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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能下得台去,蘇曉走回剛才赫連池與她站過的地方等著,再看台上,輪到那一男一女表演節目,那兩人表演是合奏,一個吹蕭,一個彈琴,兩人面容都是不俗,加上那曲子悠揚鳴遠,台下的人都不禁.看的痴了,一曲奏完,眾人自是大聲叫好,掌聲雷動。
女子嘴角略翹,下巴一揚,頗有自得之意。
反觀男子,一身清淺,竟似夜下明月,靜水踏歌,不浮不躁,不爭不搶。
不用中年男子提醒,台上兩人各自拿了毛筆走到台邊拿了花燈各自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這一陣熱鬧過後,一輪一輪比賽依次進行,直等到比賽未尾,還是依舊不見赫連池,蘇曉不急那是假的,她不熟悉回王府的路,就算想回去,恐怕也不知怎麼回。
這邊急了,那邊台上早已比完,中年男子拿著輸家寫在花燈之後的生辰八字,繞進了台下正對的一間屋子,半盞茶的功夫,中年男子從那正對的一間屋中走出,手中握了一疊紙條,中年男子一張張展開紙條照著念,「庚寅年,丁亥月,壬午日,丁未時與甲子年,壬申月,癸巳日,丙辰時;甲子年,丙申月,辛丑日,壬寅時與己巳年,丁卯月,戊寅日,丁巳時…………」
念到最後,中年男子拿起最後一張紙,皺眉看著紙上的字,之後方緩緩道︰「有一盞花燈字跡不清,姻緣師傅斷不準,便只好作廢了……」
蘇曉站在台下,听著中年男子話語,暗道幸好沒寫清楚。
先前說餓,確實不假,等的久了,肚子便咕嚕嚕叫了起來,對台上的東西亦興致缺缺。
直等到台上生辰八字配完,公子小姐都各自找到心儀的,你邀我請的去泛舟花燈河上,高台周圍人群四散開去,蘇曉竟還在原地等著。
月掛枝梢,露氣深重,蘇曉在原地呵氣剁腳,身後忽而傳來剛才在台上听到過的女子聲音,「師兄,這次不算,南靖的師傅算的也太不準了些,竟將我的生辰八字配給那小白臉,更可氣的是,那小白臉是個沒臉沒皮的,還說要與我把酒一杯、共賞明月?他二大爺的把酒一杯、共賞明月,他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嘖嘖……」
身後女子的聲音里盡是張牙舞爪的怒氣,蘇曉又听得另一聲音接過,「婉兒,若是讓師父知道你又這般罵人,他老人家必定又要責罰你了……」
「管他呢,反正他又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就最多抽我兩鞭子,咦……」
女子聲音停下,像是發現什麼,繼而蘇曉只听腳步聲漸近,一回頭,正巧對上那兩人探究的眸子。
蘇曉心中正想這兩人怎麼還沒走,那叫婉兒的卻先開了口,「你不是那個唱奇怪的歌的人姑娘麼,他們都已經散了,你忤在這里作什麼……」
女子語氣是自來熟,問的甚是順溜,蘇曉想我認識你麼?便沒有作答。
那女子得不到回答,奇怪的看了一眼她的師兄,雲葛似在想些什麼,之後道︰「剛才配生辰八字的時候,姑娘沒有再上台,那字跡不清的花燈是姑娘寫的罷,不過,看姑娘急急要下台的模樣,是要等什麼人麼?更深露重,姑娘還是早些回去才好,莫不要等不來人,身體卻染了風寒,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竟都知?蘇曉心內暗訝。
「師兄,你對路人都這麼關心,就不能抽空多關心關心婉兒。」旁邊女子顯然不滿,微微瞥嘴。
雲葛淺眸含笑,頗有幾分無奈之意。
眼前兩人卻像一對壁人,女子因男子對別人好而目露嗔意吃醋,蘇曉突然想到赫連池,寒意侵上,更加襯得那突如其來的情緒泛澀。
ps︰走劇情,走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