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季叔玄長得那麼好看,在路上遇到美男該是賞心悅目的事情,偏偏到了文希這里,就成了冤家路窄了。
文希看著前面走路的人,忘記看腳下了,有個石階,她差點摔倒了,幸好季叔玄回身托住了她,她才沒有摔倒。
文希真是該感謝眼前這位帥哥的,可是看到他腰間的腰牌寫著一個「夢」字,她就忘了說謝謝了。
「你沒事吧?」季叔玄把她托起來的同時,還慰問了她一句。
「沒事。」文希看了看他,很尷尬地站起來了,最後不得不說了句,「謝謝。」
「沒事就好,前面就是太醫院了。不知道見煩兄在不在。」季叔玄笑笑,問道,「最近忙于樂坊為太後壽辰宴會的事,都沒空前來拜訪。」
文希自然不看他,也不知道他說什麼,只是自己想自己的事情,還有他腰間的那塊腰牌。這季叔玄是什麼人物?就是惑靈國的樂師而已嗎?
季叔玄看著她的眼神沒有離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饒有興趣地說道︰
「丫頭是思春了嗎?怎麼老盯著在下的看?」
NND,你大爺的,你才思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文希被他這麼一說,趕忙罵道︰
「思你妹!」
說完,便自己走前面了。她都在郁悶他的身份呢,可是被他那麼一說,完全是誤會好不?人家只是有興趣看看你的腰牌而已,研究研究。
「在下是獨生子,沒有妹妹。」顯然,季叔玄沒有听懂那句罵人的話,文希也懶得理他,直接直奔太醫院了。
文希是怕見到皇上起來會很生氣,哪知,仙見煩已經比她先一步回到了太醫院。正要問皇上的事情,仙見煩便使了個眼色給文希,道︰
「皇上國事操勞,就在這太醫院就寢了。傲之,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去在下的房里歇息吧。我跟季叔玄要敘敘舊。」
文希才不睡覺了,反正都快天亮了,睡不睡都沒關系了。
「我不累,你們敘舊吧,我就在一旁坐著就行了。」
文希就是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怎麼太醫院跟樂坊都搭上關系了?這要是太醫院跟藥材鋪老板搭上關系,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搞音樂的跟太醫走得那麼近,就非常奇怪了。
「傲之,你的眼楮都黑了,還說不累?你出去過了,對吧?」仙見煩見她那麼勞累的樣子,笑著說道,「你可把皇上給弄著涼了。我回來的時候,他可是睡在地上。」
季叔玄听到這個,掩嘴偷笑。
文希則試圖解釋,道︰
「我差點被侵犯了,當然得自我保護啊。是我把他弄暈了。我點了他的暈。」
「還真沒想到你本事那麼大,皇宮你都走出去了。」仙見煩明顯對她的話有疑問,因為他不相信她會走出這個皇宮。皇宮路線比較復雜,像她這樣有點路痴的人,是走不出這地方的,道,「我听皇上說了,要把你當做禮物送給鄰國的國王。既然你出宮了,干嘛還回來呢?」
文希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就是想去鄰國,所以才回來的。我本來就打算去那里。」
因為本姑的車在那里,這句話文希可掩藏在心里,沒說出來。
「你願意嫁到鄰國去?」季叔玄倒是很有興趣問她這樣的問題。
仙見煩則愣了愣,沒說話。
「哎,你們少來看我笑話,你們都知道我已經成了鶴王妃了。可是你們的皇上冥頑不顧,硬是要把我當禮物送過去,你們人多勢眾,皇上大叔又用南宮府所有人的命威脅我,我能不去嗎?我是個命苦的孩子啊!」文希哭喪著臉,說道,「我到了那一邊,會向鄰國的國主說明一切的,希望我能安全地回來。」
這丫頭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既然被送去當禮物了,那怎麼還能安全地回來呢?季叔玄想著她的話,就覺得好笑。
「原來你是鶴王爺的妃子啊。」季叔玄恍然大悟,驚訝道。
「是名義上的妃子啦。雖然我們都已經成親了,可是鶴王爺對我不理不睬的,也沒什麼感情,我這次願意去,也是有原因的。」文希說著有點口渴,隨手拿起茶杯便倒茶喝起來,道,「反正為的是不要打仗,能夠挽回一群人的命,也算是積德。」
主要是,老天啊,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積了這些陰德,你有空的時候就考慮下我的處境,放我歸去唄?讓我早點離開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文希在心底祈禱著。
「哈哈,原來如此。」季叔玄笑著,仍然一副溫文爾雅的公子模樣,搖著扇子。
「傲之,皇上若是醒來,你怎麼解釋?」仙見煩擔心的是這個,作為朋友,他是不想讓她出事的。
「放心,反正死不了,他要是真殺了我,他去哪里找畫像中的人啊。」文希倒是不怕這個,昨晚的那一幕真是觸目驚心,有點大難不死的感覺。
她的話說得也太輕巧了,皇上身邊的頂級樂師,這身份很懸殊。仙見煩對他憚度也是畢恭畢敬,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認識的。文希表示很好奇。
這一夜,過得並不平凡。種種事情加之在一起,變得很奇怪。
文希听著季叔玄和仙見煩蹈話,總覺得他們的關系非比尋常,可是又猜不出來。
之前,她對季叔玄的腰牌很好奇,明明在惑靈國,為何帶著一個「夢」字的腰牌?
他們的話太柔和了,文希說著說著,都不知不覺睡著了。接下來的內容,她並沒听清楚。
等她一覺醒來,她已經躺在床上了。
檢查了一下自己,衣服還是好好的,可是他們的身影卻不見了,只見桌面上留下了一封信。昨晚皇上不是睡在她的房間嗎?她怎麼還睡在她的房間?那皇上睡在哪里?
文希想著,想不通,便隨手把桌面上的信拆開。這文字,看著都不熟悉,不是不熟悉,而是簡直看不懂,卻又整齊得非常美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