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寒瀟灑地仰起頭,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道︰
「幫助你有什麼好處啊?我可從不白干活的。況且你說過的話,我開始有點不相信了。你說等你出谷後,會給我幾個美女帶回去的。可是現在美女在哪里?還信誓旦旦地說會給我一些珠寶,可是珠寶在哪里?」
文希一听他說珠寶的事情,文希馬上想起,鶴王府出事之前,鶴子涵送了一箱的東西給他們,這一箱的東西還放在這房間里沒動過。文希趕忙動手,去開那個箱子。
發現那個箱子根本打不開,文希一發猛,就猛踢那個箱子,本來還想踢開那箱子,卻不想把自己的腳給踢痛了。一時忘記了自己生活在古代,那鞋可不同于我們現代的硬鞋,古代的繡花鞋軟綿綿的,穿著是蠻舒服的,就是要動用武力的時候,有點不頂用,幾乎是用自己的腳去找苦吃。
「哎喲,痛死我了!」
「呵呵呵呵,」君莫寒此時在笑話她,道,「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女孩子了,女孩子做事怎麼可以那麼粗魯?嘖嘖,看你這動作。」
文希瞄了他一眼,一撇臉,不理會他,繼續研究那箱子的開鎖奧妙。君莫寒見她不理會她,就親自走到她旁邊看著她研究那箱子的鎖。
「奇怪,分明這鎖沒鎖,為何打不開呢?」文希狐疑道。
難道是利用物體的壓強鎖住了?就像某個塑料蓋子,踫上了水之後,會吸在牆上,拿不下來?可是這箱子放的是什麼東西?
君莫寒見她那麼辛苦,便拿出一把劍,毫不留情地一劍砍下去,那箱子的木頭頓時破開,可是也有一股的濃霧跑出來。君莫寒見狀,立刻攜著文希跑向門外,並帶著她飛向了牆外。鶴王府的周邊都有士兵圍繞,君莫寒采取的方式也很特別,聲東擊西,在遠處放了一個炮雷,那些官兵听到這個聲音,都聚集在了同一個地方,那他就可以從這方逃出去了。
眾生以悅,飛向了前方。等那些官兵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飛了很遠了,都出了城外,並到了一片茂密的林地了。
文希方才被那濃霧給嗆到了,頭暈乎乎的。
「南宮傲之,你這命格真不好,若不是我幫你,你都死于鶴王府了。」君莫寒攙扶著她快要倒下的身體,對著她說道。
文希只是感覺看不清前方,什麼都看不到,頭也痛得要死,就這麼暈倒了。君莫寒一把摟住了她,才使她免于與地面親近的機會。
刑部地牢。
「想不到啊,鶴王爺也會有這一天,哈哈哈……」來人不是別人,就是南宮傲之的親爹。
「南宮老賊,怕自己的地位不穩,才這麼陷害本王!別忘記了你家女兒還在鶴王府!」鶴凌軒忍著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帝痛,說道。
「若是能夠得到強大的權力,區區犧牲一個丫鬟生的女兒又如何?」南宮傲之臉無表情地道,「鶴王爺,趕緊招吧,在這上面畫個押,可以免去皮肉之苦。」
「老賊,要本王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恐怕做不到!」鶴凌軒一臉鄙夷,即使是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他也一臉的不屈服,一副錚錚男子的樣子。
「給本相準備一大把鹽,我倒要看看,鶴王爺多有骨氣!」南宮丞相這話一出,卻被後面的聲音給震住了。
「皇後娘娘駕到!」從沒外的遠遠處,就听到這個聲音。
柳皇後一身雍容華貴的服裝,襯出她皇後的氣質,母儀天下的姿態。
「微臣參加皇後娘娘。」南宮丞相見她來了,趕忙拜見,以免失禮。
柳皇後瞥了一眼鶴凌軒,看到他悲慘的樣子,她都不敢睜眼看他了,在宮中呆過那麼多年還坐在皇後的位置上那麼穩當的女人,肯定是有點忍耐力的,不然她這皇後的位置恐怕就不是她來坐了。
「平身吧。」柳皇後語氣平靜地道。
「謝皇後娘娘。」南宮丞相趕緊起身,想退到一邊去,卻不想,柳皇後的話讓他無處可逃。
「本宮記得,南宮丞相似乎不是管理刑部的事情的吧?怎麼今日進來,」柳皇後看了一眼地上的筆墨紙硯,挑眉,道,「需要你來讓犯人畫押?刑部的人都是飯桶嗎?需要勞煩南宮丞相來辦事?」
刑部的某些官員也在里面,就是他們帶著南宮丞相前來逼著鶴凌軒畫押的,還好柳皇後及時趕到。
南宮丞相被柳皇後的質問問得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要是走吧,不理會皇後的問話,似乎有點蔑視皇族的嫌疑,若是不走吧,又不知道如何回答皇後的話,他確實是逾越了。
刑部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張大人負責的,如今是他靠著跟張大人的關系好,才前來親自讓鶴凌軒畫押的。
南宮丞相一直都認為,即使鶴凌軒和皇上是兄弟,也沒什麼作用。皇上也不會網開一面的,就皇上平時對鶴王爺憚度來看,八成是不會輕饒刺殺君上這樣的事情的,若是鶴凌軒畫了押,即使皇後想要救他,也沒有辦法。
真不湊巧,今日的問刑,讓柳皇後給逮了個正著。
「臣只是听聞張大人說,此犯人蠻橫無理,所以臣才想著要幫幫張大人的。」南宮丞相明顯就是心虛,道。
「張大人主管刑部,他若是把這事交給你,那他干什麼?刑部是專門養廢物的不成?」柳皇後一臉的蔑視,看著南宮丞相,道,「來人,解開鶴王爺。」
「皇後娘娘,沒有皇上的旨意,臣等不敢放開他!」刑部的人都還沒有開口,南宮丞相就開始說話了。
「本宮問的是刑部的人,與你何干?」柳皇後只是眼神瞟向那兩個穿著刑部官員服裝的人,道,「解開。看他那樣子,你以為他能逃得了嗎?」
那官員听罷,因為他們不是什麼特別有權力的人,也沒南宮丞相那麼膽大妄為,只好照著柳皇後的話,解開了鶴凌軒的鎖鏈。
「你們都出去吧,本宮需要跟鶴王爺單獨談談。」柳皇後一揮袖子,對著他們說道。
一干人等听了她的話,都出去了。
「凌軒,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待他們人一走,柳皇後的表情和形態都恢復得跟常人沒什麼兩樣,道,「到底是誰陷害的你,本宮一定會幫你查出來的。」
「哼,皇後,你們都是一伙的,何必假惺惺?」鶴凌軒說著,在一旁吐了一口血,身上的傷痛是無處不在,忍痛說道。
「凌軒,你別動,本宮會叫御醫前來的,在此之前,本宮會派人保護你。本宮已經向皇上要了聖旨,你大可放心地待在這里,這個令牌你拿著,他們不敢動你。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向他們要。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都是安全的。」
「哼,」鶴凌軒一句冷哼,道,「怎麼,多年前,騙了我的心,如今,我還有什麼值得你騙的?需要你來拯救我?」
柳皇後听他這麼說話的語氣,明顯也不高興,只是轉過身去,道︰
「本宮欠你的,希望在事情查出之後可以一筆勾銷,本宮不喜歡和你糾纏不清。這一次你大難不死,純屬是你的王妃前來求助本宮的結果。她是個好女人,你要好好珍惜她。」
鶴凌軒愣了,身上即使帶著傷痛都麻木了,听到皇後說的話之後,終于恢復了他平時的表情,沒有輕蔑和冷哼,只有寂靜。
文希本來是被毒氣彈給弄暈了,還好,君莫寒可以幫她解毒,待君莫寒幫助他解完毒後,就吩咐他給皇宮的仙見煩神醫帶了一封信。他是會縮骨功和輕功的人,這點小事怎麼能夠難道他?
仙見煩見著了文希有難,又不好意思不相救,只好按照文希的意思,出宮,在她心中指定的地點等候她,之後把她帶回了皇宮。
文希一進皇宮就急著見柳皇後,接下來的事情,柳皇後就是到皇上那邊求來了一個令牌,救了差點被南宮丞相整死的鶴凌軒。
文希也算是歷經千辛萬苦,沒想到皇上那麼狠毒,居然送給他們一個毒氣箱,如今鶴王府里面的人都被毒死了,屬于滿門抄斬的跡象。她是有了君莫寒才被奇跡般地救出來的。
柳皇後,其實也是一個寂寞的女人啊,深宮之中,**的權力都在她的手上,那又如何?終究,不能得到一個男人完整的愛,當初她本就不該,不該生在柳家,生在柳家就得背負整個家族的使命,即使她想要得到一個男人完整的愛,她的家族也是不會同意的。她生來就是為家族效力的,即使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
在最好的年華錯過了鶴凌軒,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結果,若不是她的爹娘當時以死相逼,她又怎會嫁給皇上?她平時最討厭的就是嫁給皇上,因為皇上不專一,不能給一個女人完整的愛。她的願望,此生達不到了。
只是在心中許願,希望來生不要生在王侯將相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