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走到他身邊,听到「月兌衣服」三個字,愣了一下,反應巨大地道︰
「花不缺,你叫我月兌衣服?你不知道我是女人嗎?你是男人耶,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月兌。」
文希強烈反對,一副倔強的表情。花不缺睜開眼,偏著頭看了她一眼,笑了。
「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當初怎麼一見到我就猛地抱住我啊?」花不缺反問道,嘴角彎著笑,雖然長得帥,可是文希看見就討厭。
鶴凌軒就不像他這樣,無恥下流卑鄙!
「不是跟你說了嗎?當初我以為你是我相公,所以我才錯抱了你的。」文希拼命解釋道。
「那麼,現在,我也不介意你把我當相公,在相公面前月兌衣服,也是很正常的。」花不缺死皮賴臉地道。
「花樓主,那個,你不會見了我之後,你的性向就變成喜歡女人了吧?」文希帶著點笑意,問道,「那這樣的話,是不是表面我的魅力太大了點?」
花不缺沒有跟她說什麼,直接一把把她拉下水,害得她在浴池里喝了好幾口洗澡水。
「咳咳咳,呸!」文希趕忙把那些洗澡水給吐出來,對著花不缺道,「你混蛋!我的衣服都濕了,待會兒我怎麼出去?這水好冰!我還以為冒著的是熱氣,原來是冷氣。」
「你真的以為我喜歡的是男人嗎?」花不缺突然在她想要罵他的時候說了那麼一句話,眼楮看著她。
此時看著他,真的很像鶴凌軒了。這樣的效果才像鶴凌軒。文希頓時傻眼了,這下可慘,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
「你是鶴凌軒?」文希又傻呼呼地問了那麼一句,把他的問話都耳邊風,不理睬。
「鶴凌軒就是那個和本樓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花不缺的這話一出。文希就知道她可能出現幻覺了,才會認為他就是鶴凌軒。
花不缺眼眸閃過一絲的光亮,隨即又馬上消失了。唇角一勾,又出現一抹玩味的笑意。
「好吧,你不是他。我看錯了。哈哈欠……哈哈欠……」文希居然這麼打哈欠。
「看來你的身體弱了,需要補補。」花不缺見她似乎要感冒的樣子,說道,「這水應該蠻好的。可以鍛煉人的御寒能力。」
「好冷的水,我要上去。」文希打著噴嚏,雙手抱著胸口。說道。
花不缺並沒有阻止她,任由她上去,剛才戲弄了她一下,覺得蠻好玩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看著她全身濕透地上了岸。
可惜。接下來是事情,文希也不是省油的燈呢,她把花不缺那套干淨的衣服給套在身上了,花不缺應該是沒有衣服穿的了。
文希偷偷地溜了出去,卻發現門口的侍衛不讓她出去,她只好使出一點招數。當初在惑靈國的時候,看著仙見煩配藥,她也制了一些**粉。只要他們一聞到,全都暈倒。
文希就這麼出來了。這要感謝她的偉大才是。可惜,在屋子里面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的動作,他可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不作聲而已。
文希主要是想要找到陌上花的蹤跡,可惜這時候找還真不是時候,她穿的那套衣服太大了點,在路上遇到了那個曾經服侍她的丫鬟。
「南宮小姐,你怎麼穿著樓主的衣服?快點換下來啊,不然樓主會生氣的。」那個丫鬟有點氣急地道。
不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可以活得長一點,自己服侍的主子沒有管理好的話,她的命也會被搭進去的。
「好啊,只是,哈欠,哈欠,哈欠!」文希真的感冒了,感冒了。這感冒的感覺很難受,打著噴嚏,對著那丫鬟,道,「我沒有多余的衣服了。你有多余的衣服嗎?借我穿穿。」
當前的丫鬟頓時傻眼了,小姐穿丫鬟的衣服,那豈不是亂套了,自然不會借給她穿的,道︰
「南宮小姐,樓主早就給了你好幾套衣服放在你的房間里,你沒看到嗎?」
原來如此,文希捂捂鼻子,擤了擤鼻涕,道︰
「那我們現在回房里去。」
正要轉身呢,卻像踫到鬼一樣。
「參見樓主大人。」丫鬟見了趕忙慌張地下跪,道。
文希見他突然出現,不覺驚訝了。
他應該在浴室沒有衣服穿才對,他怎麼那麼快一溜煙就跑到她面前了,見鬼了!
「下去吧。」花不缺臉帶著微笑對那小丫鬟說完,又對著文希說道,「怎麼才那麼一小會兒不見,見到我就急著投懷送抱?」
他故意這麼對她說話,剛才分明是不小心撞到他的胸膛的,被他曲解了剛才的動作,果然是個下流胚子!
「少自作多情了,對了,陌上花到底在何處?」文希對他那自以為是的表情嗤之以鼻,輕蔑之後問道。
「之前本樓主說過了,只要哪天本樓主被哄得開心了,就讓你見他。可是像剛才那樣子,不僅把本樓主的衣服給盜走了,還把本樓主的侍衛給迷暈了。你說,本樓主會高興嗎?」花不缺一臉的笑意,卻是皮笑肉不笑,看得文希直發毛。
文希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直接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花不缺卻仍然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跟了上去。文希見他跟著,也不驚訝,就直接讓他跟在後面。
「對了,花樓主,听說你的下人們說,我住的地方,沒有人住過,听說是花樓主留給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住的地方。莫非花樓主留下我,就是為了證明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文希回過頭來,看著他,邊走邊問道。
花不缺本來皮笑肉不笑,這下可好,臉上的笑意都消失了。文希覺得驚訝。
「你想听我的故事嗎?」花不缺這才有點正經地問道,看文希不作答,又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繼續道,「沒人敢听,听了的人都活不長。」
文希就覺得驚訝了,什麼故事那麼懸?听了會活不長的故事,只有在靈異小說里面會出現,這正常人家的,會有什麼可以說是活不長的故事呢?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也是從二十一世紀那個世界穿越而來的,自己的故事也很懸,想想自己曾經見過閻王,這事情似乎真有玄乎。
怕死是每個人的特性,可惜人類怕死的恐懼心理總是勝不過那強烈的好奇心,既害怕,又想知道真相,這心情還真是難以抉擇。
「什麼故事,那麼奇妙?」文希終究還是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很認真地看著他,問道。
花不缺沒說話,只是笑著。文希覺得他這笑法,遲早都會笑死去。笑死的人,永遠都是快樂的吧?哈哈,說不定死了還保持著笑容,那表情可真是難得呢。
花不缺笑了好一會兒,文希也看著他這麼笑著的表情,沒有說話,只是等著他講述他的故事。
「生命中美好的愛情,居然會毀了自己的手足之情。你說,夠不夠悲慘?」花不缺似乎話中有話的樣子,笑道。
文希不是很听得懂這句話,隨即轉動著靈活的腦子,頓時想到了一句話,趕忙問道︰
「為了一個女人嗎?」
「哼哼,」花不缺很不以為意地輕哼了那麼兩聲,直勾勾地看著文希,走上前去,看著文希的同時,還用手勾了一下文希的臉蛋,道,「就是為了跟你一樣的臉蛋的女人,才會鬧成了現在這樣的僵局。想當年,我和季燁華是互相欽佩的佳人才子,也是被人所歌頌的才俊,卻叫一個女人給耍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照他這麼說,難道真的跟季燁華所說的是同一個人,原來的那個南宮傲之!不會吧?這南宮傲之到底惹了多少桃花債?不會倒霉到要文希這個踢魂鬼來還債吧?
「那個,別這麼拽著我的下巴,」文希笑笑,想掰開他的手,卻沒有他強壯,只好繼續笑道,「很疼的。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她。雖然名字一樣,相貌一樣,可是性格和品行完全不一樣。」
文希趕忙解釋,免得她的下巴被他給扭斷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花不缺看著她,手中的力度也逐漸變小,笑著看著她的臉蛋,說道︰
「我知道。季燁華跟我說過了,你不是她。可是看到了跟她長得一樣的人,本樓主就忍不住想泄了當年的火,如果她還在的話,本樓主確實不會放過她的,這個小賤人,勾人的功夫果然不同尋常。」
文希听著他嘴里所說的小賤人,總覺得是對她說的一樣,感覺有點屈辱,可是她並不是真正的南宮傲之好不?她只是靈魂住進了南宮傲之的身體,文希的本性是純良的呢?之前在南宮府的時候,也听茗兒說過,南宮傲之是個弱不禁風的孩子啊,怎麼可能被花不缺說得那麼厲害?他啊,肯定是認錯人了吧?想著一個女人想久了,自己的腦袋就不正常了,把別的女人也當成了他心中所想的那個女人,恨不得想報仇。
可惜,她不是,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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