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紙包不住火,她那肚子遲早都是被暴露出來了。在迫于無奈的情況下,南宮傲之的娘親本想離開南宮府的,後來被南宮夫人所發現她懷著南宮睿的孩子,定要她把那孩子拿下來,中途被南宮睿給制止了。
在南宮傲之快要出生的那段時日里,南宮睿一直護著她。只是後來,南宮睿居然把她打入了冷宮,讓她和他的孩子南宮傲之一起受苦。從此不再理會她們母女倆。
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何南宮二夫人會突然打入冷宮的原因,南宮睿一直都保持著沉默,對于南宮傲之的聰慧和漂亮美貌,也曾經與南宮傲之談過幾次心。
南宮瑾萱雖然貌美,比南宮傲之更勝一籌,卻也只是個花瓶而已,而且還是個容易壞事的花瓶,南宮睿只能把她當工具使用,讓她去迷惑鶴子涵,是他本心的意思。
可憐的南宮瑾萱還以為是自己的父親希望她幸福,答應她入宮呢,其實南宮睿早就有預謀。南宮睿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屈辱,激發了他叛亂的心,導致了如今這格局。
文希在御書房與鶴子涵周旋,鶴子涵始終不肯答應放過南宮睿,文希只好生氣地離開御書房。文希私自去了那牢房,去見南宮睿。她的父親,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散發魅力的時候,南宮睿果真是美男子。之前,文希只見過他一次,只是遠遠地看看,沒有看清,原來南宮傲之的父親竟然長得如此帥氣,難怪南宮傲之不肯離開家嫁給鶴凌軒了。
「你來了。」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卻透著好听的聲音,傳播到了文希的耳朵里。
文希頓時感覺好像南宮睿與南宮傲之的關系匪淺,見了她,不由得心生親切感。南宮傲之不會是和他父親是關系吧?文希沒事的時候就是喜歡胡思亂想。見了眼前的帥哥,更是想著南宮傲之與南宮睿的復雜關系。
「你為何要叛變?我救不了你了。」文希也只是這麼回答,道。
「哈哈哈,沒事,沒想到,我南宮睿居然會輸在自己女兒的手里。失策,失策啊!」南宮睿看似很豁達,實則心里別扭傷痛得很,只見他苦笑著。繼續,道,「傲之。你變了。變得越來越讓爹覺得你是外人了。你為什麼胳膊肘往外拐?為什麼要救他?他侮辱了爹,你居然還這麼幫助他?你忘記了爹跟你說過什麼了嗎?」
「對不起,南宮丞相,我確實忘記了不少的事情。自從那一次被逼自殺後,沒有人來救我,醒來後就忘記了很多事情了。」文希似乎不受控制的樣子,冷笑,道,「真想不到你居然是我爹,我娘在南宮府受苦受難的時候。也沒見你出現過。你這會兒倒是好好在牢房里受苦。嘗嘗我和娘親受苦的滋味。」
文希想要把意識搶回來。卻大部分的意識都被某種力量拉扯著,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只是任由身體里的另外一個靈魂支配,她只能安靜地待在里面好好地看戲。
「傲之,你果真是變了。」南宮睿苦笑,道,「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嗎?」
「那又如何?你只不過是個騙子,不過這還得感謝親愛的爹爹給了我那麼漂亮的容貌。爹爹長得也夠英俊,生出我也長得夠漂亮,可惜我卻在南宮府里沒有任何的地位。爹爹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可以拋棄所有的東西,那女兒自然也可以為了自己的幸福,做出自己的選擇。姐姐被你殺死了吧?你這個惡魔,果然是利用完了就殺了。」
此時,文希正在南宮傲之的體內,沒有怎麼跟南宮傲之搶意識,她想要給南宮傲之和南宮睿時間,挑明他們的關系和仇恨,免得到時候她又要背負著幫助南宮傲之還債的命。
南宮傲之果然命夠硬,只不過是一絲游魂,還能回到自己的身軀里與自己的親爹說話,文希也覺得是不是她多余了?
「傲之,爹知道爹對不起你們母女倆,可是爹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保護你們,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激發自己的動力,早點完成自己的使命,好救你們母女倆月兌離苦海。到時候,我們才可以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姐姐和大娘呢?你為何那麼無情?姐姐也是你的女兒啊,不是嗎?」南宮傲之冷眼看著她,問道。
「哼,」南宮睿一陣冷哼,苦笑,道,「你認為只是個富商,能娶到皇室高官的女兒,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南宮傲之看了看他那無所謂的表情,要知道他為了叛亂殺了很多的人,如今,已經是殺孽深重,無法自拔了。
「爹爹一向都心狠手辣。」南宮傲之只是弱弱地回了那麼一句,道。
「你以為你大娘當初嫁給我的時候是個清白的女子嗎?那時候的她,就已經有了那個小女孩了,是誰的孩子,還不知道。不然,你認為爹當初的身世,可以配得上皇室高官的身份嗎?」南宮睿輕蔑地解釋道,「她只是個母老虎,嫁過來也就算了,還指望掌控我。我能不埋怨嗎?如今,他們都死了,我心中的仇恨自然也減輕不了,唯一便宜了鶴子涵了。你的姐姐,並不是你的親姐姐。你要知道,這個孩子,南宮瑾萱,賜給她這個名字,是辱沒了我們南宮家的名聲。她當初能夠被送進南宮家,完全是因為你大娘威逼利誘的結果。不然,那日,我也不會因為皇上來了,指名要你姑姑陪睡而喝了那麼多的酒。」
「听爹爹這麼說,我倒是要感謝姐姐的到來,才惹得爹爹不小心有了我了?」南宮傲之冷笑,道,「爹爹,你果真是如此想法嗎?」
南宮傲之從來都不相信她的爹爹會如此單純,也決不相信他沒有城府。就他的樣子,招惹了不少的麻煩不說,他若是沒有兩把刷子,怎麼能夠混得下去?早就被 嚓,或者被欺負死了。
「或許,這是天意吧,曾經有個好友,給我算過了,說你是我命中的克星,如今倒是應驗了她的結論。我認命了。」南宮睿嘆氣,一副憂愁的樣子,嘆氣道。
「給你,這是唯一能夠救你的令牌,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南宮傲之把之前仙見煩給她的自由進入皇宮的令牌交到了南宮睿的手中,便轉身離去。
出了那牢門,文希此時才清醒過來,看來剛才南宮傲之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了。文希只是很好奇南宮傲之與他父親的關系,本想問南宮傲之的,可惜她現在也不能現身告訴她啊,也只能等到晚上的時候再說了,夢中始終都會見到她的。
鶴子涵在御書房中,與文希吵了一架之後,也變得有點沉默寡言,倒是吩咐了皇宮的間諜看著她的動向。
「卑職參見皇上。」一個黑衣者出現在御書房,這人是從房梁上下來的,一來就對著鶴子涵參拜,道。
「她的行蹤?」鶴子涵只說了那麼幾個字,那黑衣人便把文希的行蹤告訴了鶴子涵,鶴子涵倒是很悠哉的樣子,在一旁看著一些朝中的奏折。
這幾日,他鶴子涵被關在牢房里,只是逢場作戲而已,那腳筋被挑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那個人也只是個工具而已。
鶴子涵的神醫,可是什麼都會,別說這易容術了。這易容術對于他仙見煩神醫來說,又能算得了什麼?
關于柳皇後,才是最大的迫害者。她倒是真的被侮辱了,還是鶴子涵安排的。這皇宮里的陰謀,到底是誰在玩陰謀?真的讓人匪夷所思。
「回皇上的話,南宮小姐果然是去了地牢了。」
「朕明白了,下去吧。」鶴子涵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向那黑衣人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黑衣人示意,縱身一躍,躍上了房梁,不一會兒就消失了。
鶴子涵坐在寶座上優雅的姿勢,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他放下了奏折,吩咐太監吹燈睡覺。這一夜,鶴子涵倒是睡得很踏實。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個陰謀,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鶴子涵已經身為皇上了,還要玩這些陰謀?他知道結果的,偏偏還是配合著演下去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文希也在鶴子涵安排的宮殿里休息,可惜一整晚沒有睡著,導致早上醒來的時候,兩眼頂著黑眼圈,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熊貓。
君莫寒一溜煙進來看見了帶著黑眼圈的文希,差點被嚇得倒退,還以為撞見鬼了。只是听文希說話,才知道她是她。
「君莫寒,一大早的,你干嘛啊?門也不敲,就這麼闖進來了。」文希頂著黑眼圈對著君莫寒抱怨道,「要是我是別的女孩,早就巴著你要你負責了。」
君莫寒笑了笑,看著文希,道︰
「傲之,其實,有你這樣笨的娘子也蠻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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