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兒心里一驚,怎麼,肖明晨現在已經是皇帝了嗎?速度好快!難怪傅孟德如此氣急敗壞。
肖明晨微微一笑,看著傅孟德說︰「朕千里迢迢趕過來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搶美人了,王爺卻是所為何事?也是為她嗎?」
夏月兒無語,你們有事說事,干嘛拿我當說辭!
傅孟德朝夏月兒看了一眼,冷笑地說︰「一個殘花敗柳,竟然有此魅力,讓兩國皇帝為之傾倒,夏月兒,勾引男人的功夫見長啊。」
語未畢,人已出手,傅孟德將夏月兒圈在懷里當人盾使,掌中夾著陰風,朝肖明晨打去。肖明晨的武功原較傅孟德強些,但傅孟德以夏月兒為盾,只攻不守,攻擊力幾乎增長一倍,肖明晨一時竟然被壓在下風。
「你真無恥!」夏月兒對傅孟德的無賴行徑十分不屑。
傅孟德哼了一聲,當作沒听見,又用夏月兒的身體去迎肖明晨的厲掌,夏月兒一聲慘叫,胳膊已經被肖明晨生生打折。
傅孟德臉色一變,怒道︰「你當真對她下毒手!」
肖明晨淡笑︰「你說的嘛,一個殘花敗柳而已,朕怎麼能因為這樣一個女人,折在你手上?」
傅孟德陰沉著臉色剜了夏月兒一眼,如果肖明晨不在乎夏月兒的死活,那他今日就沒有勝算了,他當機立斷,將夏月兒丟在一邊,轉身逃離。
夏月兒疼得冷汗滴滴而落,臉色煞白,肖明晨立刻躍到她身邊,將她扶了起來︰「很疼嗎?」
夏月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打斷自己的胳膊,就知道疼不疼了。」
肖明晨微微蹙眉︰「幽冥恨你入骨,你若落到他手上,就不止是斷一只胳膊了,我也是無可奈何。」
夏月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眨著眼楮說︰「我剛才跟太子爺開玩笑的,太子爺不用解釋,哦不對,現在該叫鮮國皇上了,你怎麼當上皇帝的?」
肖明晨這才一笑︰「先替你治傷,再說別的。」
夏月兒頗為驚奇地發現,肖明晨竟然還會治外傷,他小心翼翼地將她被打斷的骨頭復位,然後撿來兩根樹枝固定住,扎得牢牢的,雖然沒有關明海那麼嫻熟,卻也是一氣呵成,沒讓她遭什麼罪。
處理好斷骨處的傷,肖明晨伸出一只胳膊,抵在夏月兒後背,暖暖的真心送入,帶著她體內的真氣轉了三圈,引得她吐出一口黑血。
「很好,幽冥給你下的毒已經除了,嚴若水你不用擔心他,他一定好得比你快。」肖明晨滿意地看著夏月兒。
夏月兒松了口氣,他怎麼知道她在擔心嚴若水?她舌忝了舌忝嘴唇又問了一遍︰「你怎麼當上鮮國皇帝的?」
「也沒什麼,我找傅孟軒借了你的那只暗殺部隊,將父皇殺了,將朝堂上不滿的朝臣也殺了,我是太子,自然就當上了皇帝。」
夏月兒不寒而栗,他殺掉自己的父親,不知道還殺了多少忠良,竟然說得如此雲淡風清,好像在說中午吃了幾樣菜……
肖明晨伸手撩起她的長發︰「覺得我狠嗎?他犯的錯太多,他輕信幽冥的花言巧語,幽冥告訴他能找到三國的龍脈所在,可是這麼多年,龍脈連個影都沒有,他仍然執迷不悟。鮮國上下腐朽不堪,倘若沒有我在,今日鮮國就不姓肖了,這樣的人,怎麼配當皇帝,留著何用?」
夏月兒從心里有一點點贊同他的話,卻無法認同他的做法,淡淡說︰「你奪了他的權就好,何必趕盡殺絕,他畢竟是你父親。」
肖明晨唇邊勾起冷笑︰「這就是我跟傅孟軒不同的地方,如果我是他,今日不會因為一個曾經的約,就扶持一個強大的敵人,也不會因為一念之仁,讓瀟肅遠活在世上,皇帝的誠信和寬仁是對百姓的,對敵人,永遠都要比敵人更殘忍,兵不厭詐,這才是權術。」
夏月兒皺了皺眉,也許肖明晨確實比傅孟軒更適合當皇帝,但如果傅孟軒變成那樣,她一定會覺得索然無味。
她不願意再和肖明晨討論權術的問題,轉而問道︰「皇上究竟為何會來這里?傅孟軒讓你來的?」
肖明晨呵呵一笑︰「我又不是他的奴才,他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嗎?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我是來搶美人的。」
「什麼美人?」
「當然就是你!」
夏月兒語結,干笑兩聲︰「皇上,您真能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肖明晨伸出一只手指,勾起夏月兒的下巴︰「月妃娘娘,想不想留下來當皇後?」
「你瘋了吧!」夏月兒打掉他的手,冷冷地後退幾步︰「肖明晨,你的女人多如牛毛,怎麼會看上我這麼個殘花敗柳!你想劫持我要挾傅孟軒,我就死在你面前。」
肖明晨身影一閃,已經捉住了她的雙手︰「你死一個我看看。」
夏月兒又開始掉冷汗。
肖明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的確有很我女人,通常情況下我對別人的女人不感興趣,但你是個例外。」他的手輕輕敲了敲夏月兒的腦袋︰「我想看看你的小腦袋里,究竟還有多少有趣的主意,有沒有希望從傅孟軒手上,替我把昆明國奪過來。」
夏月兒咬緊嘴唇,扭開頭︰「就算你把我劫走,我也沒有主意說給你听!」
「是嗎?別這麼肯定。」肖明晨貼到她耳邊,曖昧地說︰「女人如果喜歡你,會把命都給你,何況是區區幾個主意。」
「可是我絕不會喜歡上你的!」
「那可不一定,如果傅孟軒不要你了,其實我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夏月兒又驚又怒地看著肖明晨,啐了他一口︰「他絕不會丟下我的!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因為你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如果你敢踫我一根指頭,他會把鮮國上下,夷為平地!」
「你可以不信,他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了。」夏明晨笑眯眯地看著夏月兒︰「如果他知道你根本是個死人,是只附在夏月兒身上的小鬼,而且瞞了他這麼長時間,他會有什麼想法?除了我之外,恐怕沒有人能接受枕邊的女人,如此與眾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