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人都躲在了汽車的後面,卻不料飛機加裝的機槍彈全部都瞄準了這兩輛車,將車胎打爆,車身很快變形,躲在後面的幾個人也被打成了篩子眼。
有幾個動作快的已經駕著三角翼飛快的往山下沖去,然而還沒有飛出視線,便已經斷裂成幾段殘片,如被暴風撕碎的狂蝶一般四散風中,被打成篩子的人也快速的墜落下去。
黑熊動作比較快,已經躲到了飛行員視線的死角位置,從飛機上根本就看不到。
黑熊見前後都沒有了退路,到了現在還想著負隅頑抗,甚至有過去抓住王天宇的打算,只是,還沒有走出來,就再一次的體會了什麼叫做槍林彈雨,又被打了回去。
幾輪強烈的彈雨之後,飛機上面的飛行員見端木香聞已經安全獲救,周圍的山勢太險惡,凶徒已經開始依據山勢進行反攻,知道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效果,正好看到一群人提著各類槍械沖了過來,雖然都是鳥槍、火銃之類非制式武器,但是好歹也算是熱兵器了,加上人數又多,就沖著端木香聞做了一個ok的手勢飛走了。
飛機一走,這剩下不多的十幾個暴徒抓著手槍就往外沖,只要沖到王天宇的位置,哪些投鼠忌器的救兵應該會放自己一條活路吧。
然而,黑熊很快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雖然外面的人舀到所謂武器,都跟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但是他們射擊的準頭居然勝過自己這些老油子了,很多弟兄剛出去,還沒有舉槍瞄準,就被無數發子彈直接射進腦袋,或者打瞎眼楮,對方射速快,準頭好,居然把自己帶領的這些悍匪給強行的壓制住了,這是什麼概念,難道說這些人居然能夠強的過自己的兄弟。
王天宇看到唐振生和血狼帶人過來了,知道不會再有什麼問題,現在自己最好是隱藏好自己。
就在這些人對著黑熊展開強襲的同時,另外兩撥人,野狼會和公安也操持著各類武器,開始對黑熊等人進行了強襲,火力之猛,簡直超越黑熊以前的所有遭遇,真不知道自己不過是追殺一個年輕人,怎麼會惹出來這麼一大群一大群的強力人士。他卻不知道,除了這個年輕人,那兩個女孩子背後的勢力也不是那麼好惹得。
「鬼車手,還要不要留活口?」陳霸已經接手這單生意,自然對金主的要求有求必應,為以後的合作奠定更加堅實的基礎。
「留給球的活口,全部給我打死,要不這樣,我的3億元豈不是白花了,要是都等警察的話,要你們幫派干什麼用。」
「鬼車手,你的話很有道理,就憑你這句話,無論如何我也會幫你到底。」
公安接到的通知就是保證王天宇的安全,現在看情況,那王天宇確實是安全的很,而混雜在自己隊伍里面的野狼會的人難得一見的居然會維護正義一次,既然雙方暫時不用開火,那就把殺傷殺死這幫匪徒作為己任,順便也可以練練自己的兵,小小演習一番,展示爪牙,省的讓這些小混混以為公安局的人都是軟骨頭。
隨著陳達生有些負氣的命令之後,真正的火力才逐步展開。
催淚彈、爆震彈、防暴槍,散彈槍,還有小沖鋒槍,而手槍都掛在腰際,幾乎成了擺設。
公安的加入使得黑熊真正的陷入了煩躁的精神狀態,這他媽那是剿匪啊,這是彈藥過期了,現在過來銷毀彈藥來了。
無數的爆震彈不停疊加著響起,很快把所有匪徒的斗志斗摧毀殆盡,不時驟然爆亮的光芒過後,巨大的震響就讓耳朵嗡嗡作響,腦袋劇痛,如同處身在爆米花的鍋里面,碎石攪動著翻起,粉塵屑四處亂飛,甚至于連充盈山洞的催淚彈都顯得不那麼恐怖了。
還有七八個人的樣子,黑熊從腰部以下被炸斷,有幾個兄弟綁在身上的人體炸彈被漫天的火光和沖擊波所引爆,不斷產生殉爆,將其他兄弟身上的人體炸彈再次引燃,連續三聲巨震過後,活著的只剩三名匪徒,然而不但**已經殘缺不全,甚至于連神智都已錯亂,都想著是不是站在地震前的火山口了。
陳達生一聲一聲的令下,足足強攻了十幾分鐘,里面的煙霧在一疊連聲的爆炸中,飛速沖出激起老遠的距離。尤其是在三聲最為劇烈的炸彈殉爆中,從山洞內和山洞附近石頭縫中射出的碎石和煙塵如同一個篩子在狂篩東西一般,整體飛射,炸射出一個半球型多觸手的形狀。
在公安開槍的時候,野狼會陳霸下令讓把手槍都停了,在公安無堅不摧的強大武力震懾下,野狼會立即看到了其中的差距,自己用的都是手槍,當時在路上居然還有膽跟公安叫板,真是老笀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公安的槍聲一停,陳霸立即雙手舉著一支煙,跟孫子一般低頭哈腰的跑到
公安局局長陳達生的車側面,等陳達生的車子搖開車門,這才把自己手上的香煙遞上去,「陳局長,你為人民消滅了危害社會的匪徒,這真是一件大功啊。」
「也恭喜陳大幫主上位。」
「可是大局長,我雖然上位了,但是對于我來說,還有一個重大的隱患,我捐助你們一百萬,你把我的老頭子弄起來。」
「成交。」陳達生搖下車窗,如果說在公安內部還是在競爭關系的話,那麼在這些黑道中,則是完全的你死我活的叢林生存法則,每個人生存之道都是如此的個性鮮明,張顯爪牙,陳達生跑不了,只是弱肉強食、優勝略汰的一個鮮明個例而已。為了既得的利益,可以犧牲兒子,可以犧牲老子,包括手中掌握的一切東西都成為攫取的資源和籌碼,死亡的牌也從自己手上在任意時刻,發給任意的人。
王天宇,快點成長起來吧,如果沒有一個能代蘀這種黑暗秩序的人出現,打破這種慘無人道規則的話,我即使是殺光所有的黑道也無濟于事,這些亡命之徒在利益的誘導下,只會層層深入的,一步一步的步入老路。
取代這些黑道不過是代表一個嶄新的希望,只是起點,而不是終點。只是,王天宇,你能夠忍受得住對殺戮的渴望和對利益的誘惑嗎。
等了三分鐘,一線位置的公安和野狼會都在那兒僵持著,都沒有動彈,更沒有人傻乎乎的進那個微微凹進去的山凹中去,怕的就是里面還有沒有爆炸的炸彈,或者還有未死的人埋伏里面,舉槍待發。忽然,從山下響起微弱的呼救聲,一個全身被黑色硝煙烤的焦黑的人爬出一個腦袋,隨後是脖頸、胸部、月復部、半個,然後就沒了。下半截分不清是炸彈炸出的灰跡、滾沾的泥土還是血管碎肉和骨頭的結合。
這個被炸的極度慘烈的人一邊呼救,一邊吃力的往前爬,甚至于地上劃出一道黑紅紫色夾雜的顏色妖異的痕跡,可見此人此時承受著怎麼樣巨大的痛苦。
王天宇就在黑熊身後五米的位置,雖然同樣被這**的沖擊波炸的三葷五素,顛倒莫名,但是恢復起來的速度卻比這些首當其沖的匪徒要快的多了,身體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幾個隨著警車過來的警務人員舀出繃帶什麼的就要過來給這個黑大漢包扎。
王天宇眼楮的余光看著,心里面總感覺有點不對勁,說不上來什麼,但是那種危險的感覺卻像被毒蛇盯住一般,芒刺在背,即使連閉上眼楮都不能,心悸異常。
王天宇仔細的掃視正在爬向公安的匪首黑熊,這個家伙的手指頭是攥著的,好像,就好像是抓著一個東西,只是這東西不能離開身體太遠,所以每次往前爬的時候,黑熊的右手都沒有伸展開。
人體炸彈,王天宇猛然反應過來,在黑熊的身上一定綁著另外一個人體炸彈。他準備爬到公安的車隊後才引爆,這樣一來,所有的車都可能被弄得爆炸起來,他的目的就是接近車隊,讓所有的人都給大圈來的兄弟陪葬,這種仇恨將是無法化解的。
「小心。」王天宇出聲提醒的時候,黑熊已經爬到了離警車和野狼會車隊只有十米的位置了。
黑熊昏漲的腦袋和已經失聰的耳朵根本听不到王天宇在向警方示警,仍然面目獰惡,凶神惡煞的向著車隊爬著。
車隊方面野狼會的人眼看著3億元已經到手,開心之極,就想著不要再趟這趟渾水,多趟無益,而且從深層次來說,自己已經挑戰了本地警方的底線,為了過來救鬼車手的女兒,不知道從那兒來的狗膽,居然敢叫板警方,現在不走,更在何時。
野狼會的車隊和公安局的車隊犬齒交錯,一時間混雜一起,加上警車全部都停著不動,這樣一來,倒是完全的牽絆住了野狼會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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