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玲听王天宇說的口花花無所謂,但是听他說的內容卻是要自己殺自己的兄弟,這可是突破了自己的底線,雖然這個選擇艱難,但是作為剛剛從警察學院里面出來還沒有幾年的警員,心里面做英雄的想法依然浪漫的存在,還在想著是否要大義滅親的事。
「我終于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那個王天宇,我認識的王天宇雖然口花花,但是做人有自己的原則,內心正義,鋤強扶弱,是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你這樣說是侮辱他。」
王天宇見沈雅玲這麼想,立即松下一口氣,這女孩子要是發瘋了,執意要在這個時候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質疑盧石的話,那麼沈雅玲就危險了。
沈雅玲看到王天宇听到自己這番話,忽然如釋重負的猛呼一口氣,感覺有點奇怪,這種感覺說不出來是什麼,沈雅玲發現自己很快抓不住自己內心某種很唯心的想法了。只好作罷,用手中的槍指著王天宇,「你身上穿著的是警服,那麼是不是說明你已經把他們殺死,現在的你就是殺人凶手。」
王天宇不置可否,只是笑笑,顯得毫不在意的樣子。即使如此,自己也有足夠的信心殺死盧石,盧石不死,那麼死的必定是自己,這是一個足夠危險的人物。
一顆子彈射來,射進盧石的肩膀中,盧石頭也不回,反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開了一槍,隨著一聲慘呼,野狼會的人死了一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沈雅玲以為自己對盧石已經很了解了,現在見識的盧石的槍法後,這才發現自己對盧石的了解仍然很少,這是一個能忍耐的男人。
沈雅玲忽然感覺盧石特別可怕,更可怕的是,沈雅玲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強壓著心頭的驚恐,沈雅玲渾身上下,連肩膀甚至于表情都沒有變化,可見沈雅玲的素質也是出類拔萃的。
哎呀,沈雅玲猛的彎腰。
盧石突遇突發事件,手中槍瞄準王天宇就射擊,他還以為沈雅玲沒有看穿自己。
王天宇雖然反應極快,在盧石舉槍的時候,就已經飛快躲閃,躲過要害,只在臉上擦了一道子彈軌跡火熱的灼痕。
沈雅玲彎腰轉身,動作行雲流水,手槍指著盧石的腦袋直接開槍,「砰——」一簇血花飛濺出來,再盧石的額頭留下一個黑黝黝的血洞,慢慢的血水開始往外滲出。
「你,你怎麼?」王天宇此時剛剛抓住自己握著的手槍,看著一身颯爽警服,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然後輕輕的,優雅的,用在酒吧高腳杯喝紅酒的動作,輕輕的吹了吹手槍槍口。
「我怎麼知道的?對吧!」沈雅玲一下子笑的無比開心,「首先,你是我們營救的人質,這麼淺顯的道理,我錯認你為匪徒,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從而利于我對事實的研判。再說了,我第一句話說的就很明白,我認識的王天宇哥哥絕對不是一個黑道的人。他有能力,有擔當,是大英雄。」
「這麼說你挺相信我的,不怕我真的是黑社會嗎?」
「其實我剛才說的也全都是猜的,不過我見到你無緣無故的把手槍扔了,然後眼神一直盯著我背後的盧石,再加上我眼角的余光居然看到盧石手中的槍居然在指著我的腦袋,雖然我的腦袋後面沒長眼楮,但是借故往後稍稍偏一下,在他高度關注你動作的時候,大概也不會注意吧。就這些了。」
王天宇苦笑,「我真的不是你的王天宇哥哥,你不用變相的給我臉上貼金子了。」
「我說是就是,往後就是了,做我的哥哥吧,從今以後,我們就以兄妹相稱。」
能說出這番話來,沈雅玲不知道把自己的內心封閉到了一個怎樣的程度,是的,青梅竹馬的情哥哥到了最後只能當成哥哥看待,這是怎麼樣的一種絕望中的希望啊。王天宇終于點了點頭,看到沈雅玲的眼楮里面已經有了淚花。
「可是你怎麼解釋盧石死在你手中的?」王天宇關心的問道。
「我想你一定有辦法吧,要不你也不會穿著我們的警服,過來追殺我們警務人員,再說了,我還不算是無腦的女人。」
王天宇由沈雅玲這一句話延伸想到了胸大無腦,立即下意識的看沈雅玲的胸部,看的沈雅玲立即臉上一紅,然後眼圈也紅了,轉身就走,只剩下王天宇聳聳肩,必須快點趕回去,佔據主動。
「我最後給你提供一個消息,在陳麻家三層樓里面有一個夾壁,里面有盧石集團與陳麻的野狼會勾結,殺害對手的證據,都在一個保險箱里面放的,密碼我不知道,到時候你們就用激光切割掉好了。」
沈雅玲全身微微一震︰「哥,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一個特工。」
王天宇搖搖頭,對著沈雅玲報以歉意的微笑。
這個微笑在王天宇理解成不是的時候,到了沈雅玲的眼中,卻理解成為了不能。
果然如王天宇所料,因為在兩個死去的警員以及老鬼的手槍上面都有他的指紋,所以王天宇面臨被指控的危險。與此同時,警員沈雅玲也因為槍殺盧石的原因,面臨謀殺的指控。
公安和野狼會的火拼結果幾乎是可以預料的,以野狼會的全部覆滅為結局。連老窩都被端了,甚至根據警員沈雅玲的口供找到了一個有一個小屋子大小的保險櫃,爆破開正面牆壁,動用了四十個人才把東西一點一點的移動到了三層樓里面,在樓里面,警員切開保險櫃後,驚奇的發現這個保險櫃里面裝的居然大部分都是金條,出此以外還有野狼會與各個大小財團之間的齷齪事情。
這些證據被一起放到了王光輝的桌子上。
「秘書記錄,然後以文字形式上報省委領導,就說這是一場大勝仗,得到線人的舉報後,我們立即出動全部警力,在解決了一起性質惡劣的團伙跨區作案後,也打掉了川省最大的黑幫野狼幫,並將涉黑的盧氏集團一網打盡。」
然後王光輝看著陳達生,「任何時候都不要忽視我們身邊的危險,這次戰斗,你有失誤。」
「王天宇涉黑,我們為什麼會去救他?」
「涉黑?看來我們同學兩個要展開一場辯論了,佛,你知道嗎,都是一手執掌殺伐,一手執掌慈悲,更有的佛,千手千眼,每個手上都抓著一件法器,代表著懲惡的一種手段,王天宇不過是這些眾多法器中的一種,記住,只要這種力量掌握在國家手中,掌握在人民手中,我們就可以理解成這是以暴制暴的手段。」
「嗯!廳長,你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嗎?」
「你這是考校我來了,死去的畢竟不是我手把手帶出來的兄弟,你的想法我清楚,他們都是人民的好兒子,一方面來說我們辜負了他們家人的信任,另外一方面,這也是我們一線戰斗員時刻面臨的殘酷考驗。良心這種事,如果感覺對不住,那就做盡量多的事一點一點補救,我撥給你四十萬吧,這種事不用繞彎子,但是我手上也只有這麼大的權利,再多給的話,走的程序多不說,而且對我們工作的秩序有損,懂我的意思嗎?」王光輝拍著陳達生的肩膀,「堅持,我們的工作,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勝利。」
很快,王天宇幾乎剛剛錄完口供,就被帶出來了,守在聞訊室門口的是一堆鶯鶯燕燕的女孩子,王天宇一看,萬般頭大,轉身就往審訊室里面跑,好像里面會更安全一些吧。
結果,那個面容消瘦的警官笑著說︰「先生,你已經無罪了,結論都出來了。」堅定的拒絕了王天宇的二進宮,並果斷的鎖住了審訊室的鐵門。
王天宇捂著臉,低頭從眼角向下的余光看著路一點一點的往外走,如果這次自己能在群雌粥粥的環伺下安然無恙的話,一定會給所有的神祗貢獻出一個豬頭作為犧牲祭祀。王天宇下意識自問一句,我怎麼想起豬頭這個詞來著,忽然看到無數小拳頭揮舞了起來,這麼多凶惡的河東之獅,別說把自己打成豬頭,就是打成火車頭也是意料中的事。
「王天宇!」看來豬頭這個貢品是省了,省的無比徹底,幾個女孩子一起喊,這聲勢著實駭人。
王天宇被人當面抓了個現行,松開捂著臉的手,笑著看這些鶯鶯燕燕果然是每個都是美女,個個都是國色天香。
「歐陽菲菲,端木香聞,艾茹雪,笑笑,歐陽雪兒、沈雅玲、賈姍姍,你們好。我頭好痛。」
一群女孩子立即沖了過來,用手中的拳頭開始招呼王天宇。
「哎,那個歐陽雪兒、那個賈姍姍、那個笑笑,我跟你們不熟,你們為什麼打我。」
「不打你不足以平民憤。」
這是真打啊,尤其是無數拳頭招架過來的時候,王天宇已經起不來了。
王天宇晚上請客,去了天籟軒,這是一家比較高規格的地方,開玩笑,抱著痛宰王天宇想法的這些女孩子能去的了差地方嗎。
王天宇出門的時候,車子已經听到門口,王天宇看了一下端木香聞,果然是她開過來的,看來這車子不光自己能開,端木家族的核心人物肯定也都是經過授權的。
王天宇一上車,立即嗖嗖嗖嗖鑽進來一大堆人。
這個車子在王天宇的印象中最多不過容得下兩個人,但是見端木香聞也沒有什麼舉動,果然,這車和王天宇一樣霸道,來者不拒,每一個女孩子進來後,都會出現一個防護罩把對方吸納進去,裝進去八個人後,居然互相還不干擾。
端木香聞按了幾個指令,從王天宇手中取得了控制權,然後一指操作面板,在所有人的手中都出現了一個麻將桌。
「哇,麻將,我的最愛!」賈姍姍大聲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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