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凶猛六小姐 撞入他懷

作者 ︰ 寶笙

「六妹妹,你有沒有什麼法子?」

見她一副陷入沉思的架勢,趙卓軒復又開口,輕聲的問了一句。愛睍蓴璩

雲還不待開口,趙大太太就急了︰「你糊涂了嗎?這樣的事問她一個丫頭做什麼?還不如你自個兒好生的想想

趙卓軒看了自己母親一眼︰「可我現在腦子亂的很,既然母親跟六妹妹都在,便幫我想想要如何應對可好?」

「這」這倒是為難住了大太太熨。

趙卓軒心里亂的很,她又何嘗不是。

別看她平素里風風光光看起來很是精明,但是也只限于處理處理趙家那些瑣事,對付對付府里的姨娘小姐,可真真兒用在大事上,她那些小心思就無用武之地了。

「那不如大哥哥去咱們錦州城中那些大戶人家家里瞧瞧去,一家子拿出幾百擔來是不可能的,但是幾十擔應該沒什麼問題。想個什麼名由,讓各家各戶都湊一些,如此湊出幾百擔來大抵是不成問題的。膠」

這時,雲卻忽然開口了,聲音溫溫柔柔的,卻讓趙卓軒眉眼一亮。

這听起來似乎有點意思,「那用什麼名由比較好?總不能把我弄丟了糧草一事告知他們」

「當然不能提起那個,否則這事的責任在大哥哥,人家誰會願意出手。倒不如撇去此事不提,就去號召一下,反倒能夠事半功倍

雲依舊不急不緩,聲音如同潺潺流水,波瀾不驚的說著。

趙卓軒不禁瞪圓了眼︰「這當真是個好主意,不過他們真的會出手嗎?別看那些大門大戶的表面里風光,實則摳門的很,只怕不會輕易拿出糧草來

「所以可以用一些手段啊

「嗯?」

「那些個大門大戶的都愛面子,只要有人肯出面,其余的人,就算為了面子,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趙卓軒眉眼一亮︰「那找誰出面比較好?大皇子那邊我可不敢去求,還有誰會願意出面呢?」

「去找襄王吧!」

一直緘口不言的大太太這會兒終于發話了,目光凝視著雲,眸色幽深的說了一句。

「好,好,好!」趙卓軒當下便喜笑顏開了起來。

雖然襄王的性子看起來也很古怪,但是跟大皇子比起來,趙卓軒還是寧願請他幫忙。

更何況,襄王一直在錦州,由他出面,對那些人的引導作用會更大。

當即便收拾妥當去往襄王府,望著長身而立站在那里的雲,大太太眯了眯眼︰「看來從前我當真是小看你了,果真是有點頭腦的,只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可別把腦子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否則就算大爺兒護著你,我也容不得你

「母親容不下我又不是一日兩日,女兒無法左右母親的想法,能夠做的也只能是盡量讓母親容得下,否則只怕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微微笑著一句,說完朝著大太太福了福身,而後也不等大太太反應,轉身便走,只余下大太太愣在那里,良久未曾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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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襄王府外。

「駙馬爺還是先回去吧,我們王爺出游,今兒個回不來了,您若是找他有事,明兒個再來

守門侍衛進去問了一通,回來對著候在外頭的趙卓軒恭敬的回稟。

趙卓軒明顯一愣,簡直無奈到了極致,自己這是流年不利了嗎,處處都不順當,真真兒是讓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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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襄王府芙蓉閣內,紫金雙龍香爐內燃著上好的檀香木,一白一紫兩道身影正坐在棋盤前對弈。

「山良你又輸了隨著紫衣男子清淺的聲音落地,指尖的黑子也跟著輕輕落下,白子頓時成困龍之勢,而黑子早已佔據了大半的江山。

盯著棋盤上勝負已分的棋局,山良無言一笑,將手中剩余的白子放回棋盒,抬眸看向對面面容清雋的男子,「王爺棋藝精湛,山良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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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子淡笑,輕輕把玩著手中的棋子,「是本王棋藝精湛呢,還是你心有旁騖,另有所想之事?」

男子緩緩抬眸,清幽的眸光落在山良的臉上。

山良一怔,垂眸,「山良該死

男子別開視線,「起來吧,本王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又何必動輒便跪

山良沉默一瞬,頷首,「謝爺

山良出去的時候依舊心事重重。

實在鬧不明白,爺為何會對那批糧草上心,分明是救濟的物資,按著爺的性子,不應該會動腦筋才是,可是如今

「哎呦小良良,想什麼想的這樣出神呢,人家叫了你幾聲都不答應

正想著,一股子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山良抬眸,就見一個一個花枝招展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心中暗啐了聲晦氣,剛出來就踫上這人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對方卻先了一步追上,長臂一伸就勾住了他的手臂︰「哎呀你別走嘛,人家有事要問你

「若是問王爺在哪里,去芙蓉閣找好了,現在,立刻馬上松開你的手!」

山良強提起一口氣,忍住給花容一拳的沖動,冷冷一句。

花容卻似是對他這般的不冷不淡早已習以為常,勾唇一笑,左眼角下的紅色朱砂痣易發顯得妖媚了,「誰要問你這個,爺那麼大的人了,愛在哪兒在哪兒,我才不想知道

「那你要問什麼?」

「誒我忘了誒!」

「你!」山良的臉色鐵青,瞪了花久夜一眼,轉身就走。

「噢,我想起來了身後花容突然說了一聲。

「什麼事?」山良站住腳步頭。

花容看著山良,擠了擠眼,笑得一臉無辜,「小良良,人家只是突然想起來,昨日胭脂鋪的馮老板說有一批上好的胭脂今日過來,讓我記得去拿說罷掩嘴一笑,「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單純的可愛

山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下去,強壓住心頭的怒氣,瞪著花容那張比女子還要好看上三分的臉龐,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死人妖,你要再敢這麼叫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去一把火把你那個該死的桃夭苑燒了

花容訕訕一笑,識趣的閉上嘴,他可不敢拿他那一園的寶貝桃花和山良這個瘋子賭。

「小良良…咳,我說山良,人家是想問問你,究竟知不知道爺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弄那麼一堆沒用的糧草回來做什麼?我可不想人家辛辛苦苦做好的地道,用來盛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花容及時的改了稱謂,花枝亂顫的說完那一大堆的話。

山良的臉色更難看了︰「爺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知道,想知道自己問去

「誒你--」花容氣結,對著他的背影大喊︰「就知道欺負人,那外頭那個一直等著的怎麼辦?都說了爺不在他也不回去,麻煩死了!」

聲嘶力竭,換來的是山良的充耳不聞,大步闊斧的離去,只余下花容停在原地,一張閉月羞花的小臉兒,瞬時便皺到了一起。

小良良,該死的小良良,竟然這樣對待他,他一定要讓他知道後悔二字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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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之所以會幫趙卓軒,自然並非真心為他。

雖然她也很想借由此事讓他萬劫不復,卻又深知不可能,畢竟有公主在,一定會維護他,所以倒不如點到即可,反正已經讓皇上對他生了氣,也算是給他的一點點教訓。

如今她更為在意的是那些糧草。

用來救命的糧草,究竟是去了哪里?這一點真的讓她很在意。

不為別的,一想起襄州的百姓還有許多因此要挨餓,她便覺得難過。

翌日一早,趙卓軒早早的又出了府,自然又去了襄王那里。

昨日吃了閉門羹一事雲也听說了,不知今日會是什麼情形。

但是私心里想著,還是希望襄王

能夠幫忙,畢竟如今的情形,若是沒有人出頭,湊不齊糧草,虧了的是襄州的百姓。

天兒還不錯,因為心中記掛著那事,是以便帶著寶笙知春到了前院兒去等消息,遠遠卻見一直火紅的風箏高掛空中,走近了瞧,竟然是三小姐。

雲不免一愣,心說三小姐這個時候還敢在前頭放風箏,若是讓大太太瞧見,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想了想,沒有回避,而是抬腳上前︰「三姐姐好

三小姐正在專心致志的擺弄著手中的風箏線,冷不丁的听到一聲,本能的打了個寒顫,手一抖,風箏竟然月兌線而飛。

她不禁大喊一聲,扭頭就見雲長身而立的身影,越發的惱火了︰「趙宓,又是你!」

雲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望著那風箏從高空直轉而下,落在了院子外的一棵高聳的樹木上,她不禁撫了撫額頭。

這下子毀了,三小姐非吃了她不可!

忙掛上了尷尬的笑容望了過去︰「抱歉三姐姐,我實在不是故意的

「你」她越是這般,三小姐越是氣惱,手指著雲,想要發作卻實在無語到了極致,最後只能大喊道︰「遇著你就沒好事,趙宓,真是讓你打敗了!」

呃--

這也是雲想說的話。

她的確不是故意要整三小姐的啊,可是怎麼每每都會招惹到她,難道真像三小姐說的那樣,她跟她天生反沖?

嘆了口氣,沒敢再看三小姐的臉,反正知道一定是很難看的,只是轉向寶笙,吩咐她去拿梯子,這才提著裙擺往後門那邊走了出去。

自然是要幫三小姐把風箏從樹上拿下來的,否則只怕真的會被吃掉。

好在那樹就在趙家的後門兒那里,跟守門的家丁說明了情況,一行幾人便一道走了出去。

時日尚早,外頭的風景亦是美好,清晨之時,那一縷的日光穿過樹丫間的空隙,透過早霧,柔柔的灑下來。

雲一步一步的踩著梯子往上爬,寶笙站在下頭仰頭瞧著,不免有些擔憂︰「小姐,你可要小心些,要麼下來,換奴婢上去

雲已經爬到了一半,听了寶笙這話稍稍停了腳步,梯子,另一只手抬起拭去額上的水珠,冰冰涼涼的,倒是難得的輕快,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哪有那麼容易摔下去,你別擔心了,我可是穩當的很說著特意在上頭搖晃兩下,來表明安全度。

這一舉動卻直嚇的寶笙連連的擺手︰「好了好了,奴婢信了便是,小姐可別證明了

雲又笑了,復又往上爬了幾步,眼見著就要夠到那只風箏,她伸出了手。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正在這時,身後卻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雲原本便踮著腳尖想要靠近那風箏線,如今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身子卻是一顫,隨著梯子抖動了兩下,她的腳底不免一空,伴隨著一聲驚天喊叫,整個人順勢便往後仰了過去。

一樹的枝椏都遭了秧,隨著這巨大的震動,無數的葉子隨之散落,如同一片片的花瓣,飛散開去。

「呀!」雲嬌呼一聲,眼見著身子往下沉,耳邊是呼啦啦的風響,她任命的閉上眼。

滿心滿腦只有一句話,這回死定了!

只是落地卻並不甚痛,額頭是低低淺淺的呼吸,拂在臉上,猶如柳絮拂面,溫潤無聲。

雲不由得睜開了眼,猝不及防是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分明未曾見過,眉宇間卻透露出幾許熟悉的意味。

她一愣,隨即猛的從他的懷中跳下,望著那張雖稚氣未月兌卻依舊氣度不凡的身姿,她整個人都跪了下去︰「給大皇子請安!」

誠如,眼前這人便是大皇子無疑。

雖然雲未曾見過,但是他的容貌卻與長平公主有幾分的相似,是以一眼,她便猜測出了他的身份。

赫連文昌明顯一愣,似乎沒料到會被認出,狹長的眸子盯了她半晌,未讓她起身,只是淡淡開口︰「你認得本皇子?」

他的雙眸幽深,靜靜凝視著她,墨黑如碧玉,雲看了一眼,頭垂的更低了︰「臣女曾見過長平公主」

停了一停,又說︰「趙卓軒是臣女的大哥

赫連文昌方才恍然,原來是趙家的丫頭。

「那你在這里做什麼?」

雲指了指樹上︰「風箏掛到樹上了,臣女來撿

赫連文昌的眉頭翹的更高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就見一紅色的風箏高高掛在樹丫之間。

原本他並不是喜歡管閑事的人,但是方才似乎是他嚇到了她所以才會讓她摔下來,連風箏都沒撿到,于是沉吟了片刻,朝著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會意,忙過去將倒下的梯子扶好,這才順著爬了上去。

「殿下--」

沒多一會兒就拿了下來,交到赫連文昌的手中,赫連文昌也就勢轉身就要遞給雲,然此時才發現她還跪著,于是眉頭翹的更高了。

「你怎麼還跪著?」

這是雲想問的問題好不好?分明是他沒讓她起身,如今反而倒打一耙嫌她沒起來。

于是干脆自顧自的站起來,順帶著從他手中拿過了風箏,心說皇家的人真真兒一個比一個麻煩,身子還是微微一福︰「多謝大皇子,若是沒有旁的吩咐,臣女先告退了

「等等--」

還不等她離開,赫連文昌卻忽然出聲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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