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撩人-夫郎別鬧 第六十四章 丑女人

作者 ︰ 閑逸

凌笑然一听這話,嚇得大驚失色,忙擺手,「不怎麼樣!爹爹,你可不要亂點鴛鴦譜,打死我也不要這只sha鳥!」

喬渝瞪了凌笑然一眼,「瞧瞧你,還是上過鴻運學堂的人啊,說話怎麼這麼不文雅。愛睍蓴璩」

「對他算是客氣了,就他哪樣的,要什麼沒什麼,不要什麼有什麼的。」凌笑然對夏侯翔直接是嗤之以鼻。

「咳咳!」喬渝輕咳幾聲,因為他差點被凌笑然的形容給逗樂了,費了半天的努力才讓自己保持好長輩的姿態,說︰「翔兒不過是單純了一點,你不要這麼說他,等到他再長大一些,那就會很好了。」

凌笑然撅撅嘴,根本就不相信的模樣,「爹爹啊,你不用為他說好話了,他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嗎?他哪個年紀根本就不能說是單純,直接就應該說是愚蠢好不好?再說了你看看真正單純的人,那給人的感覺是活潑可愛,他給人的感覺直接就是掐死他都不解氣啊……」

「噗嗤!」最後喬渝還是被凌笑然的話給逗笑了,輕點點凌笑然的額頭,「你這個孩子,仗著自己比別人都聰明點,就這麼埋汰別人,你呀,也給我收斂點好不好?」

一听這話,凌笑然忙舉手冤枉,「我哪有啊,爹爹,不要這麼說我,我承認我真正看得上眼的沒有幾個人,可是我並沒有因為這樣就對別人自傲自大,而且清高的斜眼看人吧?」

喬渝輕哼一聲,「你這孩子太精了,懂得掩飾,懂得遮掩自己的真正心意,別人又怎麼會看得出來?」

「才不是呢,而是那些人與我無關,他們是好是壞,我根本就在乎!」這才是凌笑然的真正想法,若是有閑心停下來,也不過是當做看熱鬧罷了,若是沒有閑心了,那就當做是街邊一閃而過的風景,漠視就好。

凌笑然說了這麼多,喬渝也算是懂得她對夏侯翔的真正看法了,輕嘆了一聲,「唉,我還想著讓你娶了夏侯翔,你就可以在這里站穩了呢,到時候就算是夏侯怡再回來,他們也不能對你怎麼樣了,卻不想你是這個態度。」

「這是當然了爹爹,我總不能為了一些身外之物就要把自己平靜生活大亂了吧?爹爹,你說實話,你願意要這樣的人做我的枕邊人嗎?他來到我們家,你不會覺得鬧騰嗎?」凌笑然說什麼也要推翻喬渝的想法,若是喬渝還像讓她去夏侯睿時那麼專制,那麼她就很悲催了。

「額,這個……為了笑然,我會接受他的。」這段時間夏侯翔總是來這兒找他,他就有些頭疼了,想到以後再也不能擺月兌這樣的人,他只能是把嘆氣深埋在心里。

「不要!我娶夫郎不僅僅是了我,更是為了讓他們孝敬爹爹,這才是我的初衷,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就不娶也罷。」關于這一點凌笑然可是相當的堅持,為人的根本,就是要懂得孝敬。

喬渝听到這話感到無比的欣慰,「我知道我的女兒一向孝順,這也是我最自豪的事,可是你也要知道我也是個父親,我本來就不能為女兒做點什麼,難道說我這最起碼的忍耐還做不到嗎?」

「不要忍耐,爹爹,笑然要的就是爹爹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不要任何的委屈,再說了爹爹,你真的覺得笑然無用到要依靠聯姻才可以獲得想要的一切嗎?爹爹你在小看你家笑然哦。」

看著凌笑然輕松的微笑模樣,喬渝也只能是深呼吸,「好吧,我就听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只是你也要答應我,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困難了,你也要告訴我,就算是……就算是我無能為力,也不要讓我為你擔心。」

「嗯嗯,知道了爹爹。」凌笑然知道喬渝不會再逼迫她娶夏侯翔,心情就不是一般的好。

喬渝卻沒有凌笑然這麼的好心情,反而是嘆了一口氣,「別以為事情就這麼完了,當翔兒說非你不嫁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不好了,因為我還記得你與他相處的不怎麼樣,只是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間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哼哼,爹爹,你不用搭理他,他這兒有問題。」凌笑然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悠閑的開始喝茶,只要是爹爹這邊沒問題,那麼對她來說,其他人都不是問題了。

「可是你的義母不是這麼想的,她好像不贊成,但是也不反對。」

「額……」凌笑然一愣,依照夏侯英對她的喜歡程度,真的是很有可能,轉而問道︰「爹爹,我猜杜義父是不同意的對不對?」

「是啊,二哥說是這件事不要輕易的做出決定,還是應該再看看再說。」這也是喬渝不明白的地方,喬渝明明自己出錢出地的要凌笑然做生意,但是卻反對自己的兒子嫁過來,難道說他也是在防備著凌笑然會獨霸夏侯府的產業嗎?

凌笑然笑了,「這就好辦了嘛,全家人只有夏侯翔一個人在鬧騰,他再鬧騰也鬧不出結果的,至于義母哪邊,也好辦,爹爹啊,你就緩緩的告訴義母,我與夏侯翔八字不合,然後沉默表示不同意就好,至于杜義父哪邊,不用我們怎麼樣,他一定會心急的給自己兒子找人家的,到時候我們就一起隨聲附和好了。」

喬渝點點頭,「希望管用吧,只是擔心你義母……」

「放心,爹爹,只要你站在女兒這邊,並且按照女兒說的去做,那就一定會管用的。」凌笑然可是很明白喬渝對夏侯英的影響力,若說夏侯英對羅岩是尊重的話,那麼夏侯英對喬渝那就是寵愛了,也是啊,自己爹爹溫和謙讓,還有幾分柔弱在這里面,自然是能引起大將軍夏侯英的保護欲。

好像是明白了凌笑然的意思,喬渝臉色一紅,然後瞪了她一眼,「膽大了啊,竟敢調侃起爹爹來了,別忘了你也是有了家室的人了,你還是想想睿兒現在是什麼反應吧。」

「他?呵呵,他不會有反應的。」夏侯睿在凌笑然眼里就是一個遠離塵世的冰湖,沒有任何的情感,更沒有任何的溫度,當然,更不會受外界的打擾,融化還是結冰,都是隨心所欲。

「是嗎?話不要說得太滿,我可是好長時間都沒見睿兒了,你說他會不會發脾氣呢?」喬渝也有了逗弄凌笑然的好心情,目前看來,凌笑然也是在夏侯睿哪邊常常吃癟,看著自己女兒被夏侯睿弄得心浮氣躁的模樣,他就覺得很開心,呵呵,好像做父親的不應該這樣,可是看凌笑然氣定神閑的模樣看多了,偶爾看看她雞飛狗跳的大紅臉,也是很不錯的。

「發脾氣?他才不會,他最多也不過是冷著臉不說話罷了,不過啊,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我們都習慣了嘛。」

「呵呵……」喬渝微笑著不說話了,只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凌笑然。

凌笑然就是被喬渝這樣的態度弄得心里發毛,就是喝茶,也沒有多少滋味了,難不成這是真的?要知道夏侯睿真的發火的話,那可是非死即殘啊,頓時就想到了被夏侯睿用銀針扎的感覺,下意識的就打了一個哆嗦。

于是在喬渝走後,凌笑然就直接去找夏侯睿了,她要先查清敵情再說。

凌笑然直奔夏侯睿出嫁前住的院子,這里已經被他全部種植了藥草,屋頂,屋內都是,好在他還沒有在她的院子里也這樣,否則她一定會崩潰。

來到院門口,看著滿地的青草,凌笑然真的是無處下腳,只得仰著脖子喊︰「夏侯睿,你在不在?夏侯睿……」

喊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的聲響,這讓凌笑然覺得納悶起來,她已經問過侍從了,夏侯睿沒有出府,而且據她所知,夏侯睿與自己的父母也不親近,不是必要的請安說話之外,他是不會去他們哪里的,所以她猜來猜去也只能是在這里找到他才是。

就在凌笑然放棄,準備離開的時候,反而見到夏侯睿的背影出現在了藥草叢里,「哎,夏侯睿!夏侯睿!」

夏侯睿剛才就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還以為是幻听,卻不想真的是哪個女人,看到她興奮的沖著他揮手,他想做的就是轉身離開。

這一舉動讓凌笑然傻了眼,這是咋了?想也不想的就往里面走,一邊走,還一邊說︰「你可不能怨我啊,這是你不搭理我的,所以你的花花草草被踩壞了,那也是你自己的過失……」她知道夏侯睿對這些東西極為愛惜,上一次她不小心弄折了他一根樹枝,他立刻就對她散發出了凶光,就算是凌笑然也見了不少場面,但是也是心一驚,有種要被滅了的感覺,好在哪株藥材沒有死,只是玩熟了一段時間,否則她真的以為會過不去了。

好不容易來到了夏侯睿的面前,凌笑然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天啊,過來真不容易,我告訴你哦,我可以盡力了……」

夏侯睿沒有回答她,只是看著被凌笑然一路踩過來的藥材,臉色在逐漸的加深,可以說是烏雲密布了。

凌笑然忙去拉他的衣袖,像以前哪樣耍賴道︰「我真的是很小心了,你可不能生氣啊……」

夏侯睿冷冷的給了凌笑然一瞥,然後甩開衣袖就轉身繼續往里面走。

凌笑然愣在了當場,看著夏侯睿的背影,吶吶地說︰「咦,這應該是生氣了吧,好大的火氣……」

在夏侯睿離得她越來越遠的時候,凌笑然大喊起來,「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夏侯睿只是腳步一頓,然後繼續往前。

凌笑然怒了,「好好的你發什麼脾氣啊,有話你就說,不言不語的算是怎麼一回事!」

夏侯睿不僅沒有停頓,甚至說是快消失在眼前了。

「好,夏侯睿,這是你逼我的!」凌笑然低吼一聲,就不管不顧的往前大步踩了過去,甚至說還故意加大了力道,如果她的怒氣可以轉化的話,一定會隨著她的腳步把這個院子給燒毀!

听到身後的聲音不對勁,夏侯睿忙轉過身,當他看到七倒八歪的藥草,也終于打破了他的平靜,「你在做什麼?你想死是不是?」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是要把凌笑然給活吞了。

凌笑然不敢回頭看被她毀壞的藥草,她知道一定會讓她喪失所有的勇氣,只是面對著夏侯睿的冷臉,一下子抓住他的領口,怒吼道︰「我在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在找我的夫君,我想死嗎?不,我不想死,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要跟自己的夫君說句話這怎麼就成了死罪了?」

「放手!」夏侯睿的寒氣可以讓這個院子結冰了,是的,他已經給了凌笑然太多的特權,所以她才可以這麼猖狂的欺壓到他這里,想到以前的自己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頓時就想也不想的拽著凌笑然的胳膊就要把她甩出去。

而凌笑然也算是反應迅速,在她被迫松開夏侯睿領口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另一只手臂就攀上了夏侯睿的脖子,「夏侯睿,你看清楚我是誰,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妻主,你若是把我甩出去,我保證……我保證一定不讓你好過!」

她對夏侯睿也是太寬厚了,若不是覺得他也不容易,若不是覺得他對爹爹還是極好的,她一定一定不會在他這里一再的吃虧!

夏侯睿根本就不把凌笑然的威脅放在眼里,妻主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另一種生活的選擇,只是為了讓自己更自由一些罷了,事實上對他來說,完全可以用另一種方法來達成這個心願,而他還是停在了哪里,一動也不動,因為凌笑然此時此刻就像是無尾熊一樣攀在了他的身上,不僅僅是她身體的柔軟,就是她的體香也一下子沖擊過來,讓他動彈不了了。

不過夏侯睿還是把他的怒火起源說了出來,「你弄壞我的藥材,你就應該受到懲罰,就算是用你的命,你的血,也不能挽回我的心痛!」

「什麼?心痛?!」凌笑然像是听到了什麼奇怪的話,轉而瞪大了眼楮嘲笑道︰「我有沒有听錯啊,我們的冷情大少爺也會有心,而且那顆心還是有感覺的,真是太不容易了……」

「凌笑然!」夏侯睿一直以為自己的性子也就這樣了,不會有人,也不會有事能讓他真正的發火,顯然他低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挑釁能力。

「喊什麼喊啊,我又不是耳聾了。」凌笑然也豁出去了,自從她意識到她踩壞了夏侯睿的藥材之後,她就告訴自己,只有把他的氣勢徹底的壓下來,她才可以逃過一劫,更可以在以後的相處中佔據一點點優勢。

這一次夏侯睿不再遲疑了,滑落到他手上的銀針就要去扎凌笑然,想要借此逼迫她放手。

凌笑然注意到夏侯睿的企圖,忙喊道︰「夏侯睿,你究竟有沒有良心啊,我自認我們成親一來,我待你不薄啊,你干嘛事事針對我啊,不要說讓你像是尋常的夫君般照顧我了,你就是像朋友一樣,能與我和睦相處也算不錯啊,可是你呢?你瞧瞧你對我都做了什麼啊……不是給我甩臉子,就是欺負我,扎我,你究竟是我的夫君,還是我的仇敵啊,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才會讓你這輩子都追殺不休啊……」說著竟是撲到在夏侯睿懷里,低低的啜泣起來。

夏侯睿不得不說是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子哭泣,而且還是這個圓滑老成的凌笑然哭泣,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她不是人精嗎?她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游刃有余嗎?她怎麼會有……會有眼淚哪種東西,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夏侯睿強行把凌笑然的臉板正,「你……你要做什麼?」凌笑然忘記了哭泣,只是全身戒備的看著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思維又跳到那一個階段了。

夏侯睿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指尖去接凌笑然的眼淚,仔細的觀察後,然後放在了嘴邊輕輕地品嘗了一下,淡淡的說︰「咸的。」

「廢話!眼淚不都是咸的嗎?難道說你的眼淚是甜的嗎?」凌笑然感覺快要被眼前這個人弄瘋了。

「不知道,我沒哭過。」夏侯睿誠實的回答了凌笑然的問題。

凌笑然卻不在乎這些了,主動地松開了對夏侯睿的糾纏,她要離開這里,她已經知道了她來這里就是一個錯誤,或者說她期待夏侯睿能正常一點就是一個錯誤。

「等一下。」這一次是夏侯睿主動開口挽留凌笑然了。

「有事?」凌笑然現在是感覺又羞又躁,她剛才怎麼會對他做出哪種舉動,而且還無法抑制的大哭起來,當然了她剛開始是假哭,可是後來想到自己的憋屈,想到世間對自己的不公平,想到東方墨已經預知的無奈命運,她就再也受不了了。

「我是想要告訴你,我沒有針對你,每一次都是你挑釁的,我也不虛要你照顧,這也是你自己願意的,還有,我沒有朋友,我不知道什麼是和睦相處,我沒有故意甩臉子,我長得就是這個樣子,我承認我扎你了,那是因為你自找的。」夏侯睿面無表情的一一回答剛才凌笑然的問題,「我們成親了,按照這個條件來說,我是你的夫君,目前為止,你沒有做出傷害我的事,所以你還不是我的仇人,但是你毀壞了我的藥草,所以你是我討厭的人,至于你上輩子做了什麼,我不知道。」

「額……」凌笑然傻眼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說了什麼,最後一聲低吼,「你去死吧,你以為我真的稀罕你的答案嗎?」

「應該是稀罕的吧,否則這是什麼?」夏侯睿指了指凌笑然臉頰上的淚痕。

凌笑然胡亂的擦了擦,「那里什麼也沒有,就當做是我眯了眼,才會……才會做出這種傻事……嗚嗚……」不知道為什麼凌笑然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竟然為了這麼一點小事糾結了這麼久。

夏侯睿看著凌笑然的淚水就像是瀑布一樣止也止不住,特別是那些淚滴在陽光的襯托下竟然那麼透亮,「你先別哭了,我去給你拿一個瓶子來,你哭在哪里面。」也許他可以用凌笑然的眼淚調配一些東西。

一听這話,凌笑然哭的更痛了,沖上前就推了夏侯睿一把,「你夠了啊,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

幸好夏侯睿的身體也夠強壯,並沒有被凌笑然推倒,而且還抓住了凌笑然要打他的雙手,厲聲道︰「不要以為你是我的妻主,你就可以隨意的瘋癲下去。」

「妻主?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妻主嗎?」凌笑然覺得這就是一個嘲諷的稱呼,「你見過有像我這樣窩囊的妻主嗎?你說實話,你在心里把我當妻主看嗎?」

夏侯睿看著凌笑然,頓了頓,這才開口說︰「你若不是我的妻主,你早就被我殺死千百次了。」這句話不虛假,因為凌笑然在他這里觸犯了他一條又一條規定,換做是別人應該早就投胎了吧,當然他此刻沒有想到的是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他也不會答應出嫁的。

「才怪,你指的只是我們成親的形式被你認可了,但是你自始至終就沒有認可我這個人,嗚嗚……哪有我這樣的妻主啊,跟在人家後面都不受待見啊,嗚嗚……這麼伺候照顧人家,都沒見他有一點點好臉色啊,嗚嗚……我的命在你眼里,還不如那幾株臭草來的珍貴……」凌笑然一邊哭,一邊抱怨,說到了這里,就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冤,轉而又沖過去再踩幾朵藥草,使勁的踩踩踩,哼,不管怎麼樣她都在夏侯睿哪邊不是個東西了,那麼她還差這一步嗎?

這一次夏侯睿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而是在心疼之余,也發出了無奈的嘆息聲,剛才在抓住凌笑然手腕的時候,下意識的給她把脈,明白她是中毒了,所以才會有了這麼奇特的反應。

凌笑然現在卻不知道這一切,只是覺得心里有一股火,委屈的只想哭,偏偏眼前能看到的人只有夏侯睿,更是讓這份委屈加深了幾分,「你看什麼看啊,你又不說話了,你是不是在想著怎麼讓我死的難看啊?」

「我在想你……很特別……」

「當然,我如果不特別的話,根本就不會娶你這種根本就沒有夫郎意識的人。」凌笑然還沒有听清楚夏侯睿的話,就直接給打斷了,「你說說你,自從你嫁給了我,你做過一件夫郎該做的事嗎?就算是你不會照顧人,那麼你學會站在我看得見的地方也行啊,這不是身為夫郎該做的事嗎?瞧瞧,我好不容易從外面回來了,也不見你在房間里等著我,還是我顛兒顛兒的來這里找你,我也不想要你做什麼呀,不過是要找你說說話,問問你今天過得好不好,也想要跟你說說我今天都做了什麼,為什麼這樣都不可以呢?」

夏侯睿一愣,沒想到凌笑然的期盼是如此簡單,以前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相處是怎麼樣的,夫妻相處,那就更不在她的思考範圍內了,要知道他是一個不會為任何人改變的人啊,可是現在凌笑然哭著說出她的想法,竟然讓他冰冷的心有了一絲觸動,好像按照凌笑然說的那麼做,也不算太差。

「我……我早上給母親,父親請安,然後就來這里了。」夏侯睿試著想要說出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但是好像很困難,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對別人說過自己的事情,包括自己的父親。

「就這麼簡單嗎?」凌笑然的心情好了一點點,但是眼淚還是在流淌,好在不是那麼洶涌了。

夏侯睿點點頭,神色不是很好了,已經有些後悔自己順著凌笑然的心意說話了,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做的事。

現在的凌笑然還被自己的悲傷情緒糾纏著,所以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留心別人的反應,只是不開心的說道︰「你比我幸福多了,我一大早就去跟杜氏勾心斗角了一個早上,費勁了口舌才爭取到一點點好處,但是又被他哪個傻兒子給纏住了,說到這里,夏侯睿……」凌笑然忽然抓住了夏侯睿的衣領。

夏侯睿沒有掙月兌,但是也神色不好了,因為他已經在夏侯英哪邊知道夏侯翔想要嫁給凌笑然的事,也就是在這件事之後,他感覺心情不是很好了,但是他同樣的不知道該如何排解,所以就來到了自己的種植園,為的就是要做些熟悉的事,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又被凌笑然給提起來了,剎那間哪種不好的心情又來了,下意識就想要阻止凌笑然說下去,因為他不喜歡自己的心不舒服。

「夏侯睿,你知道嗎,我是無比的慶幸我娶了你做我的夫君,如果是讓我娶夏侯翔的話,我寧可終生不娶。」

這一句話就把夏侯睿心里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同時也皺眉問道︰「我,我有這麼好嗎?」他沒有發覺自己聲音里的顫抖與小小的激動。

凌笑然堅定地點點頭,「你很好,真的是很好很好。」與夏侯翔相比,夏侯睿就是神仙般完美了。

夏侯睿沒有再說話,而是把準備擺月兌凌笑然的手,慢慢的轉移到了凌笑然的腰間,為的就是保護她不跌倒。

凌笑然這邊卻是繼續喋喋不休的說下去,「你不知道啊,夏侯睿,我爹爹竟然也想著要把夏侯翔嫁給我,為的只是要我站穩夏侯家,不受杜氏與夏侯怡的欺負,我當然知道爹爹是為了我好,但是也不能這麼害我啊,我寧可一無所有,寧可到街頭上討飯,我也不要娶他……好在爹爹最後明白過來了,現在就剩下了義母與夏侯翔在鬧騰了……」

夏侯睿從凌笑然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不過他只在意凌笑然不打算娶夏侯翔這一個意思,對他來說,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凌笑然感覺越來越累了,好像是一天的力氣都耗光了似得,也許是今天太操勞了,也許是今天哭的太多了,總之她是搖搖晃晃的開始站不住了,眼楮也已經微微的閉上,嘴里還喃喃自語著,「夏侯睿,我感到好累哦……」

夏侯睿沒有躲避,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哪里,等著凌笑然自動自發的斜靠在了他懷里,一雙手臂也慢慢的環上夏侯睿的腰際。

「累了……哪就睡吧……」夏侯睿輕輕地訴說著,他知道這是一個好現象,總比讓她一直這麼折騰下去強多了。

凌笑然在夏侯睿的懷里蹭了蹭,「不,不行,還有很多的事要做……他……他……」凌笑然想到了華麗的馬車,想要了皇甫澤的邀請,想到了東方墨的未來,心里就更難受了,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得流淌下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我不要哭,不要……這是懦弱的行為……我最討厭哭了……為什麼我還在哭……」

夏侯睿也有些意外,一般人早就昏厥了,為什麼凌笑然還能哭出來,難道說是因為她意志力太強了,一直在與體內的毒性對抗,所以就會加倍的讓她難受?

為此夏侯睿第一次出聲安慰人,「你就放心的睡吧,剩下的我會辦。」

凌笑然的小腦袋還是蹭了蹭,表示反對,東方墨的事,她無能為力,至今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別人又能怎麼能幫忙呢?

夏侯睿感覺自己的外衫都已經濕透了,也不再管凌笑然的想法,直接拿起銀針就刺向了她的睡穴,想當然,凌笑然馬上就癱軟在他的懷里,夏侯睿看了看懷中現在還流淚的女人,眉頭皺了皺,這個女人是水做的嗎?竟然會有這麼多淚水,眼楮都已經哭紅了呢。

第二天,凌笑然才醒了過來,但是她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眼楮睜不開,而且太陽穴也很疼,「來人啊……」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也是啞的。

夏侯睿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看到的就是凌笑然坐在床上傻傻的模樣,見到他更是叫喊起來,「我……我怎麼了?」

夏侯睿眉頭微皺,沒想到還會影響到她的嗓子,沒有回答凌笑然的問題,只是把托盤中的湯藥直接給了她,「快喝掉。」

看著夏侯睿嚴肅的模樣,凌笑然想著一定是自己出什麼問題了,接過來一飲而盡,很好,苦味不是很濃,干澀的嗓子也舒服了一點點,「夏侯睿,我這是怎麼了?又著涼了嗎?」說著還拼命地揉搓著自己的眼楮,為的就是想要自己的視野能開闊一點。

「啪!」夏侯睿直接打開凌笑然的手,「已經夠丑了,你還想要更丑嗎?」

「額……」凌笑然還沒來得及質問夏侯睿的行為,就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忙下床去看,明亮的眼楮消失不見了,換做是一對番茄掛在哪里,就算是她使勁的睜大眼楮,也不過是露出了一絲絲小縫,這使得原本清秀的容貌一下子變得其丑無比。

「啊……這是誰?這又是怎麼回事?」凌笑然捏了捏臉,看到的是梳妝鏡中的丑女人呲牙咧嘴的模樣。

夏侯睿氣定神閑的坐在了一旁,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凌笑然在哪里搞怪,已經見識過她的哭功與無理取鬧了,嗯,雖然有些意外,但是感覺還好,所以他有些期待凌笑然拋去正常後的其他模樣了。

凌笑然就那麼站在原地一刻鐘後,忽然間想起了發生的所有事,頓時就臉紅了起來,下一個動作就鑽到了被窩里,恨不得把自己憋死!

過了一會兒,看到凌笑然還是一動不動的,夏侯睿這才開口,好奇地問︰「你這是要練什麼功夫嗎?」

「是,我在練死功!」天啊,她昨天竟然痛哭的不能自抑,而且還是在夏侯睿的面前,真的是太失態了!

听到‘死’這個字,夏侯睿皺起了眉頭,「你想死不是那麼容易的。」只要他不答應,誰也不能奪走凌笑然的性命。

‘呼!’凌笑然掀開了錦被,怒瞪著夏侯睿說︰「你又不是我爹娘,我是死是活與你有什麼關系?」

「你是我的妻主,而且你很有趣,目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夏侯睿也是實話實說。

「哼,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妻主,那就不要說我有趣無趣的話,感覺就像是在說一個寵物似得。」凌笑然現在也只能是搬出妻主的架勢來壓他了。

夏侯睿皺了皺眉,但是也沒有反駁。

凌笑然對夏侯睿的反應很滿意,繼續說道︰「做夫君的要听從妻主的話,這是天經地義,那麼我現在就要求你把昨天的事統統忘掉!不許對別人說,更不許再提起來,知道了嗎?」

「為什麼?」夏侯睿有些不解,雖然昨天的凌笑然弄壞了他不少藥草,但是他覺得凌笑然比平日里好,因為他知道了凌笑然一些想法,還看到了晶瑩的水滴。

「這還用得著問嗎?你不覺得昨天我很丟人嗎?」凌笑然快要被夏侯睿打敗了,從小到大,她還沒記得她哭過,而且還是這麼無法控制的痛哭。

「哦,這個啊,不怨你,因為你中毒了。」夏侯睿淡淡的解釋著。

「中毒?」凌笑然一愣,她怎麼會中毒呢?不過仔細回想一下也是啊,說什麼她也不會如此失態啊,簡直就是變了一個人似得,轉而嚴肅的問道︰「什麼毒?我什麼時候中的?」如果讓她知道是誰給她下的毒,她一定會加倍的償還回來!

「沒有名字,我自己研制的。」

「額……你的毒?」凌笑然更是傻眼了,「你給我下毒?」她究竟與這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啊,至于這麼對她嗎?

「對,這是我的毒,但是這是你自己中的。」

「我?」凌笑然更是不明白了,「夏侯睿,你給我一次性的說清楚!快說!」她已經被夏侯睿的謎語話弄得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你說要好好照顧藥草,所以我就在我的院子里種了一些這種毒藥草,只要是擅闖的人都會踫到斃命。」夏侯睿還是一句話解釋完畢。

凌笑然呆呆的望著夏侯睿,只能是自己努力地去理解他說的話,「你的意思是說我昨天進院子找你的時候,就踫到了這種毒藥草,所以我才會又哭又鬧的?」

「你把它們踩壞了。」夏侯睿平靜的陳述著。

「哦,還真是抱歉啦……」凌笑然虛假的笑著,「都是因為我要進去找我哪個無緣無故發脾氣不願意與我說話的夫君,所以我踩壞了你的寶貝藥草,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說到了最後,凌笑然就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她怎麼會進去啊!

夏侯睿點點頭,「我接受你的道歉。」

「什麼?!」凌笑然真的是很想殺了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為爹爹,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體內的毒……

凌笑然閉上眼楮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讓自己安靜了下來,硬生問道︰「我現在體內的毒解了嗎?」

「應該解了。」

「應該?你不是神醫嗎?你怎麼能給我這麼一個模糊的答案?」凌笑然差點跳起來。

「我給你吃了百毒丹,沒想到會改變了你自己的體質,現在你是百毒不侵了,但是遇到各種毒素的時候,你也會有不尋常的反應,只是不會危及性命罷了。」

凌笑然不知道是該感謝夏侯睿的大方,還是應該怨恨他的多事,最後也只能是借助自己是毒不死的這句話來不停地安慰自己,無力的問︰「那麼我遇到毒,就會又哭又笑是不是?」若是這樣的話,毒對她來說,一樣有危害,她可是寧可毒死,也不想丟臉死。

「不一定,也許還有其他的,我們可以試試。」夏侯睿想到這一點,眼楮就放著光彩,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就是因為對凌笑然的體質不了解,所以他不知道凌笑然對毒藥有什麼反應,更不能按照尋常人來判斷,所以他非常的有興趣一一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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