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丑妃,桃花一籮筐 第一零六章

作者 ︰ 司徒樂安

「江小姐,我們不已經在宮里頭了嗎?還要去哪兒?」展凌疑惑的看著陌舞。

「承乾宮。」

「皇上那里?」展凌更加疑惑。

「去了就知道了。你去儲嵐宮請阮妃和九公主。再派人去延禧宮請太皇太後。」

「是。」展凌也不多問,轉身離開。

「陌舞,我也想去看看熱鬧。」淳于霆上前一步,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陌舞。

「可以,叫著你母妃一起。」不用淳于霆開口,陌舞也得叫上他。

「叫我母妃做什麼?」淳于霆不明就里。難道還跟母妃有關不成?

「蕭貴妃算是個見證人,有些話還得她來說。」

「陌舞,我不明白。」淳于霆搖搖頭。如果是對母妃不利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不會影響你們母子感情的,五殿下。」陌舞語氣始終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異樣。

淳于霆眸子閃了閃,柔聲開口,「好,我去請母妃。」

「那分頭走吧。」語畢,陌舞轉身抬腳就走,干脆利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這案子一波三折,說到底,牽扯的不過是一個情字。究竟是從何而來的情,稍後就會看個清楚明白。

陌舞腳步匆匆朝承乾宮走去,淳于止在她身旁。

兩個人都沒說話。

對于陌舞來說,昨兒發生的事情,她告訴自己必須忘在腦後,忘得干干淨淨。而淳于止看陌舞現在的表情,知道她一旦陷入案情當中,就是典型的六親不認,昨天的事情,稍後他再跟這個小女人說清楚講明白。

……

承乾宮

陌舞和淳于止來的最早。

皇上看到二人,多少有些意外。因為昨兒屏王府書房才失火,現在他們倆這麼快進宮,並且說是有了線索,難道昨天的那場火,還燒出了什麼有用的線索?

稍後,淳于霆和蕭貴妃到了承乾宮。

淳于霆依舊是一臉溫和笑容,俊逸容顏,絕世無雙。尤其在看向陌舞的時候,那眸光柔的能滴出水來。

而蕭貴妃則是微昂起頭,雍容華服,尊貴不凡。

不愧是鳳拓國最受寵的公主,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雖說是快四十歲的年紀,卻是保養得當,經得起細看推敲。

蕭貴妃視線落在皇上臉上,見皇上這幾日似乎又見消瘦,蕭貴妃眸子暗了暗,面上卻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高傲模樣。

不一會,是太皇太後和蘭貴人到來。

蘭貴人還有一個多月就臨盆了,這些日子,太皇太後生怕有個閃失,所以讓蘭貴人住在了延禧宮。

加上蘭貴人的性子溫潤和善,與太皇太後也能說上話來,太皇太後自然是歡喜的很。

「陌舞丫頭。」太皇太後看到陌舞,不由自主就想到昨天的一幕,眼前閃過的還是昨兒陌舞被淳于止壓在床上的香艷畫面。縱使太皇太後這麼大年紀了,看到那一幕……也……

「太皇太後,蘭貴人。」陌舞頜首行禮,從太皇太後眼中已經看出了她老人家的想法。本來陌舞不想記起來的事情,可太皇太後如此眼神,陌舞想忽視都難。

淳于止也看出來了,不過他卻是暗喜的心情。

面上卻冷酷月復黑依舊,不曾表露出分毫。

蘭貴人看到陌舞,一臉感激的微笑。陌舞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之前在坤寧宮,若不是陌舞將手墊在她身下,蘭貴人月復中骨肉早就不在了。

蘭貴人依次與眾人請安問候,到了蕭貴妃這里,蕭貴妃神色高傲,看都不看蘭貴人一眼。

不就是身懷六甲嗎?

皇子?她也有!而且都十六歲了!

這個蘭貴人除了長得像死去的洛皇妃,其他一無是處。看似單純善良,其實在後宮,單純就是愚蠢,善良就是找死!若不是因為那張臉與死去的洛皇妃有幾分神似,早就成為後宮爭斗的犧牲品了,還會輪到她壞了龍種?

太皇太後見蕭貴妃態度傲慢,神色流露出一絲不悅。

「蕭貴妃,蘭貴人身懷六甲與你請安問候,你就這個態度嗎?蘭貴人可沒得罪過你,而且一直都在哀家面前說你的好話,你就一點容人的度量都沒有嗎?」太皇太後為了類似的事情數落蕭貴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蕭貴妃早就听的耳朵生繭子,太皇太後也早就說的口干舌燥。

蘭貴人站在當中尷尬不已,訕訕然退到了太皇太後身邊坐下。

蕭貴妃瞥了眼蘭貴人隆起的肚子,甫一開口,聲音珠圓玉潤,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優美動听。

只是動听之中卻帶著一絲難掩的傲慢驕縱。

「太皇太後,玉兒並不覺得自己態度有什麼問題?蘭貴人身懷六甲沒錯,但她身份終究是個貴人,貴人見到貴妃就該行禮,祖宗規矩天經地義。除非皇上現在下令,蘭貴人擁有特權,在宮中可以不必下跪行禮,那我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太皇太後和蕭貴妃撞見了,每次都是火山撞地球。

原本蕭貴妃對皇後的態度也是如此,甚至比這還要惡劣。但皇後一貫是在後宮左右逢源的,面上從來不得罪蕭貴妃,都是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背地後沒少下絆子對付蕭貴妃。

而太皇太後正好相反。既然了解蕭貴妃的脾氣,太皇太後對蕭貴妃時,任何事都是擺在明處。

「你、怎麼還用皇上下令!現在哀家統領後宮,哀家的話也算數!」太皇太後臉色瞬間一變。

夾在當中的蘭貴人更加尷尬。

蘭貴人一貫是與世無爭的性情,只要能得皇上眷顧記住,有一兒半女作為牽掛,在這後宮之中,就算是圓滿了。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根本不會屬于任何一個女人。

蘭貴人雖然年輕,在這方面,卻了悟透徹。

「母後息怒。這個令還是朕來下吧。蘭貴人生產之前,見到任何人都不必下跪,即便是見到朕與太皇太後也不必下跪行禮。」

皇上此話一出,陌舞和淳于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已對。

後宮爭寵戲碼司空見慣。不管蘭貴人是否願意被推在風口浪尖上,皇上的命令就是一切。

而淳于霆則是有些擔憂的看向母妃。自己母親的脾氣他太熟悉不過了。每次都因為這個脾氣而吃虧。但母妃是不是真的如此還是故意的,淳于霆一直有所懷疑!

母妃在鳳拓國可是最受寵的公主,受寵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母妃年紀最小,而是在鳳拓皇宮那比新越王朝還要險惡的地方,母妃能呼風喚雨享受寵愛,憑借的絕非是外公的寵愛,而是卓絕能力優異才華。

怎麼反倒是到了新越皇朝,母妃昔日的聰慧果決就不見了呢?

所以淳于霆一直都猜不透母妃心中所想。

「蕭貴妃,你現在听到了,還有話說嗎?」皇上視線轉而看向蕭貴妃,神色冷酷肅殺,與淳于止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蕭貴妃面頰一紅,一臉怒色,旋即別過臉去,誰也不看。

太皇太後搖搖頭,對于蕭貴妃似乎是徹底失望了。

皇上則是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仿佛蕭貴妃並不是他的妃子,不過是後宮眾多擺設中的一件。

正當承乾宮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的時候,一身素衣的阮妃和一身粉色輕紗長裙的淳于子蕾走了進來。

淳于子蕾大大的眼楮閃著無辜明亮的光芒,先是給眾人請安,繼而眸子亮晶晶的看向陌舞,沖陌舞露出甜美無害的明媚笑容。

阮妃請安之後,誰也不看,安靜的坐在一旁。一身粗布素衣,手中捻著一串佛珠,眸子垂下,一副對眼前一切置身事外的神情。

阮妃眉眼清淡秀氣,沒有蘭貴人的靈動嬌俏,也沒有蕭貴妃雍容華貴,不施粉黛,清清淡淡,可以看出這些年來,阮妃都是如此素淨的度過,與後宮一眾爭奇斗艷相比,絕對是另類。

而看慣了百花爭艷的皇上,難免會有審美疲勞,有時候想要清靜簡單一點,偌大的後宮,只有阮妃能給他這種感覺。

「父皇,今兒為何要子蕾和母後過來承乾宮啊?還有太皇太後和陌舞姐姐,還有二哥五哥,究竟要做什麼呀?」淳于子蕾歪著腦袋,一頭霧水的樣子。

阮妃則始終是低頭捻著佛珠,口中念念有詞。

陌舞眸始終落在阮妃身上,盡管阮妃一直低著頭,可陌舞卻能感覺到,阮妃的視線並不是真的垂下,而是似有似無的朝自己這邊看過來。

阮妃這個年紀,就算天天吃齋念佛,也該猜到,皇上不會無緣無故的叫她帶著女兒過來。

而之前陌舞手中掌握的證據,似乎都指向阮妃!

陌舞有理由懷疑,阮妃此刻的鎮靜只是暫時的。

「止兒,江陌舞,展凌,如今人都到齊了,你們要說什麼?」見人都到齊了,皇上沉聲開口,墨瞳掃過眾人,冷酷寒冽的感覺,完全是淳于止的感覺。

不愧是父子,給人的壓迫氣息都如出一轍。

不過陌舞覺得,淳于止這個兒子更勝一籌。

淳于止看向陌舞,示意她開口。

陌舞點點頭,起身走到大廳中央,目光落在阮妃身上,阮妃似乎早有預料,緩緩抬頭看向陌舞。

視線清淡如水,卻又深沉無邊。

「皇上,太皇太後。昨兒屏王府書房起了一場大火,放火的人復制了皇上的令牌,易容成了葉之谷的模樣,在王府書房放了一把火毀滅了所有證據。而這個人……就是阮妃。」

陌舞開門見山,直接下結論。

太皇太後倏忽一下站了起來,眸子里滿滿的不可思議,搖著頭看向垂眸不語的阮妃。

而皇上則相對平靜的多,緩緩掏出懷里的令牌,眸光如炬,冷冷落在阮妃身上。

能復制出一模一樣的令牌的,還會易容的,阮妃的確是最大的嫌疑人。

阮妃娘家可是新越京都大戶,曾經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武林盟主,易容和進入屏王府放火,阮妃不在話下。

「陌舞姐姐!你說什麼?!什麼這個人就是母妃?陌舞姐姐……不會的,不會的……」

見自己母親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淳于子蕾激動的喊出聲來,大大的眼楮無辜的看著陌舞。

「我查了宮中記錄,自從皇上下令徹查神花宮失火案開始,皇上一共見了阮妃四次,阮妃有足夠的時間復制令牌,而且儲嵐宮表面看風平浪靜,但這些日子我一直派人暗中監視儲嵐宮的一舉一動,阮妃表面看都在念佛,可儲嵐宮後院倒出的剩菜剩飯當中卻是夾雜了罕見的烏金碎片。烏金本就是稀罕金屬,皇上的令牌就是烏金鍛造。

而阮妃娘家早些年出過不少江湖豪杰,更有一把傳世的烏金劍,如果陌舞沒猜錯的話,這把烏金劍現在必定是缺了一塊,被阮妃用來鍛造令牌了。」

陌舞話音落下,阮妃緩緩閉了閉眼楮,依舊不說話。

捻著佛珠,口中念念有詞。

見此情景,淳于子蕾有些著急了,跑到母親跟前,一臉急切的問著母親,

「母妃!你怎麼了?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啊!一定是有誤會!是陌舞姐姐誤會了母妃你,母妃你說句話啊!你不要什麼都不說!」淳于子蕾著急的喊著,奈何她說什麼,阮妃都是一言不發,低頭念佛,對于外在的一切置身事外。

見此情況,太皇太後嘆口氣,緩緩坐下。

「阮妃,哀家知道你潛心向佛,不理塵世。可你終究是宮里的妃子,這宮里的規矩不能忘。既然懷疑到你頭上了,你且出聲解釋一下,有什麼不對的,哀家替你做主。」

太皇太後諄諄善誘,可即便是太皇太後開口了,阮妃仍舊是不發一言。

蕭貴妃不覺冷哼一聲,嘲諷出聲,

「阮妃莫不是整天關在儲嵐宮里頭關傻了,連話都不會說了?還是證據確鑿無話可說呢?」

「母妃,還是讓父皇定奪吧。」淳于霆低聲勸著蕭貴妃。

蕭貴妃冷冷一笑,算是給淳于霆面子不再說話。

「阮妃。」皇上冷聲開口,無情寒冽。

阮妃手中佛珠一停,抬起頭,視線緩慢掃視眾人,目光在皇上和陌舞身上停留最久,繼而靜靜的看著淳于子蕾。

「我無話可說。江陌舞所說一切純屬子虛烏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確實的證據再說吧!」

阮妃沒有絲毫驚慌或是氣氛,看向陌舞的眼神反倒是帶著濃濃的嘲諷。

眼神似乎是告訴陌舞,沒有確鑿的證據說什麼都沒用!只要她不承認陌舞就沒轍!

「母妃。」見阮妃開口,淳于子蕾卻沒有絲毫輕松,表情復雜的看向阮妃,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阮妃要確實的證據不是沒有,只要皇上下令徹查新越阮家以及儲嵐宮。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阮妃再精明,百密一疏,也會被陌舞找到蛛絲馬跡的。」

陌舞也不打怵,語出冷靜。

一時間,所有的難題都留在了皇上這邊。

「來人,徹查新越阮家和儲嵐宮!將阮家給朕翻個底朝天!若有反抗力斬不赦!」皇上也不含糊,嚴厲出聲。

皇上能有如此態度,眾人看的明白,為的都是死去的洛皇妃。

太皇太後雖然不說,卻也覺得如此不太合適。

阮妃現在只是嫌疑人,皇上如此做,阮家眾人難免心有不滿。而阮家又跟江湖人士走的熱絡,如此一來,的確是不合適。

但皇上對洛皇妃的心,太皇太後這麼多年看的清清楚楚。

太皇太後不做聲,不代表蕭貴妃能沉住氣。

為了一個死了十年的女人,值得嗎?

「皇上,就算要徹查,也不必如此,難免朝野震蕩不安!」蕭貴妃雖然跋扈,但字字句句卻是為了皇上好。

她容許自己扮演飛揚跋扈的角色,容許旁人的誤解和懷疑,卻唯獨不能容忍皇上陷入困境當中。

一個已經死去十年的人,皇上如此英明冷酷的男人,為何偏偏就放不下?為什麼她不是那個女人!能被這個男人心心念念這麼多年?

「朕意已決!不必多言!」皇上冷聲駁回了蕭貴妃的話。

蕭貴妃還想開口,卻被淳于霆拉住。

「霆兒!不要看著我!我要把話說完!」

剛才的事情,蕭貴妃可以給淳于霆面子听他的,因為阮妃不過是後宮的一個妃子,再怎麼特別也代替不了洛皇妃!可現在是皇上不顧一切可能會犯下錯誤,蕭貴妃就無法繼續冷靜下去。

「母妃!」淳于霆輕皺眉頭,若母妃繼續說下去,父皇必定動怒。

如此場景,過去十幾年在承乾宮出現過好幾次,每一次都是以母妃受罰結束。

即便如此,母妃只會更加變本加厲,而不是有所退縮。

「不用攔我!今兒就是被打死!有些話我也要說!」蕭貴妃推開淳于霆的手,上前一步,微昂著下巴,沒有絲毫畏懼的看向皇上,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蕭貴妃,你就少說幾句吧!今兒查的是神花宮的案子,你何必要如此胡鬧?皇上日理萬機本就辛苦,作為後宮皇後之下的貴妃,你該處處體諒皇上才是,你如今這般胡鬧算什麼?」太皇太後出聲勸阻,可蕭貴妃上來這一陣了,誰的話也听不進去。

只想將心里的一吐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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