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一聲啟動,又開始在山路中緩慢行駛,而身後那個年輕人嘟囔了幾聲,卻把那個白衣女子讓進了車子里,繼而跟在林七七等人的身後。
陳大師左右看了一下,悄悄滴問道,「宗主大人,那個女人有問題嗎?我什麼也看不出來啊!」
林七七道,「你看不出來嗎?那你就好好等著看吧,後面那幾個人分不清善惡好壞,白白做了爛好人,必然要出大事,不過,這不關我們的事情,也沒必要理會就是了。」
「恩,」陳大師默然,宗主大人慧眼如炬,高深莫測,不免對林七七又敬畏了幾分,反正他也不是什麼爛好人,這是修道之人的通病,除了得道成仙似乎就沒有什麼掛心的事情。
就在這時,轎車一個轉彎,眾人向前一顛,張龍開口開口提醒道,「我們現在要走一段彎路,轎車可能會比較顛簸,大家坐穩了,別出什麼意外。」
眾人連忙應聲答是,林七七朝著車窗為一看,只見這條道路崎嶇不平,彎曲狹窄,貌似只容一輛車,一邊是高高的崖壁,而另一邊是幾十米深的懸崖,一個不小心,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張美忽然打了個冷顫,緊緊抱住了林七七,「七七,不知怎麼忽然就冷起來了,來,媽媽抱著你,你就不冷了。」
林七七搖了搖頭,她是修道之人,自然能感受到周圍的陰氣越來越濃了,普通人被陰氣侵襲,就會感到冷得發抖,張美就是這個癥狀而已。
「舅舅,」林七七道,「這條路是不是經常發生事故啊?」
「以前的確偶爾發生過幾起事故,」張龍一邊開車一般安慰道,「這條路不好走,我記得前幾個月就發生過一起車禍,那輛客車好像栽下了懸崖底下,幾十個人摔得血肉模糊,無一人生還,不過,七七你不用擔心,舅舅開了幾十年車,自認為技術還不錯,不會有事的。」
林七七搖搖頭,感受到周圍越來越濃的陰氣,心中嘟囔一聲,「可惜,這條路上冤死鬼太多,這一路上恐怕也不會太平。」
林七七正想著,忽地,一陣陰氣閃過,一個鮮血淋灕的男鬼飄在了轎車之中,這男鬼血肉模糊,就連腦袋都被壓得扁扁的,鮮血腦漿糊了一臉,兩顆眼珠吊在了嘴巴附近,好多寒磣,就有多寒磣,要是一般人能看到他的尊榮,只怕馬上就能暈過去。
這男鬼一看就是發生了車禍而死的,這類的枉死鬼,不明不白的死去,又不能去投胎,所以,怨氣極重,本能的想害死更多的人一起陪葬。
小毛球在睡夢中醒過來,馬上興奮的眼楮一亮,看著那惡鬼就要流口水了。
「小毛球,別鬧!」林七七輕聲安撫小毛球,對後者無限怨念的眼楮選擇性的忽視了,其實,小毛球吞噬惡鬼的景象被人看見了,必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懷疑,而林七七不想讓別人,尤其是張老板一行人知道,小毛球是個專吃惡鬼的上古異獸,否則,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陳大師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對勁,悄聲對林七七道,「七七,這轎車里面陰氣很濃呀,肯定是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林七七笑了笑,抬起一指,指在陳大師的印堂之上,「你自己看看看不就知道了,」林七七這一指直接點開了陳大師的陰陽眼,所以,陳大師直接看到了那慘不忍睹的男鬼。
「啊……」陳大師從業幾十年,也沒見過這麼惡心人的惡鬼,直接捂住嘴,差點驚叫一聲。
而這個時候,那惡鬼轉頭轉腦看了一眼,把目光落在張龍的身上,一張鬼臉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一雙血手,直接捂在了張龍的眼楮上,順便在張龍的耳邊吹了一口氣,這叫鬼遮眼,直接捂住了張龍的眼楮,看不清本來的道路。順便再誘導張龍走向惡鬼用陰氣幻化出來的道路,而這條道路直通懸崖,一旦走出去,根本就是一條不歸路。
「停車,舅舅,快停車!」林七七沖著張龍大喊一聲。
「七七,什麼事?」張龍雖然心中疑惑,卻還是听從了林七七的話,停下了車,卻是開口問了一句。
那惡鬼惱怒地瞪了眼壞了他好事的林七七,就差那麼一下,這些人再也做不成人,就跟他一樣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了。
「哼,神火驅鬼符,急急如律令,」陳大師一手掐訣,一張符咒月兌手而出,閃電一般直接打在那惡鬼的身上,一道火焰 的一聲炸開,那惡鬼一聲慘叫,在火焰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雖然看不到惡鬼,卻看到了陳大師出手,更听到了那惡鬼的慘叫,不由得有幾分心驚膽戰。
張老板下意識地靠過陳大師身邊,「陳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陳大師嚴肅滴開口了,「這條路上出過幾次車禍,枉死鬼太多了,剛才有一只惡鬼就想把我們往死路上引,張師傅,你看能把車開到了哪里了?」
眾人一看,不由得嚇得臉色發青,原來,這轎車早已經偏離了原來的道路,前面就是一道懸崖,只差那麼一點點,前輪就要凌空駛出懸崖邊了。
張龍嚇得趕忙後退,不一會兒,才退回原來的軌道,張老板哭喪著臉,看著陳大師,「陳大師,現在該怎麼辦,我們還能不能再走了?」
「無妨,」陳大師好歹也有點道行,他從衣服里取出五六道驅鬼神火符,貼在了轎車的各個地方,「張老板放心吧,現在那些惡鬼也進不來我們的車里了,沒事了,張師傅,開車吧!。」
林七七清楚地看到轎車外面不少血肉模糊的惡鬼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卻懼怕轎車里的驅鬼神火符,不敢靠近。
林七七心中冷笑,勾魂奪魄燈的燈油也快用完了,若不是當著張美的面,林七七不想施展法術,怕嚇到媽媽和舅舅,這些跳梁小丑就抓來做燈油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