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總裁有什麼仇?」
「你們什麼時候結仇的?」
「快點告訴我,這有內幕啊……」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童言不僅良好的繼承了這個天性,而且還發揚光大了,她一路追問到宿舍,似有董向晚不回答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董向晚現在腦子里像是裝了漿糊,腳下也如同踩了棉花一般,她現在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蒙頭睡上三天三夜,可是童言的磨人功她也是清楚的,最終董向晚怕了她,回道,「我奸了他,行了吧?」
之後,童言再說什麼,董向晚都听不到了,不過,還是有一句鑽進了她的耳里——
「奸了總裁?董向晚你是在做春秋大夢吧!」
董向晚想起了那個混沌的夜晚,她多希望那是一場春秋大夢,可惜不是……
董向晚飽飽的睡了二十個小時,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童言不在宿舍,估計是回父母家里了,可是她過度疲勞的後遺癥也出現了,那就是上火,嗓子啞掉了。
從小董向晚就有個毛病,那就是一上火就會嗓子痛,說是扁桃體腫大,曾經大夫讓割掉,可是她怕痛,就一直拖著,如今又犯了,那個難受啊。
董向晚起床後直奔醫院,一到醫院才發現那里的生意相當火爆啊,本想打點滴的,一看那情況她就只拿了藥,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就听到嘈亂的人聲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這個樣子怎麼打水,你這個態度,我會投訴你!」
霸氣中帶著冷冽,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這人除了裴東驍,還會有誰?
他竟然在打點滴!
這真是稀罕景,董向晚以為像他這種如同王者的男人,應該不會生病的。
「這位先生,你投訴我也沒辦法,現在打針的病人都排到門口了,」難得的是小護士不懼他的厲危,根本不鳥他。
董向晚當即沖小護士投去敬佩的眼神,憑著裴東驍那張臉,能讓女人不動心,這已經是很難得了,居然還有人敢忤逆他,這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那這藥我就不吃了,」裴東驍此刻竟像個小孩子一樣,丟出這樣一句話來。
「先生,病的人是你,難受的也是你,吃不吃藥是你的自由,」小護士又一次不留情面的回駁完,轉身去給別的病人打針了。
隔著人群,董向晚都看到裴東驍的臉都青了,他拿著手機按了又掛,掛了又按,反復幾次,最後還是將手機丟入了口袋里。
董向晚不知道他怎麼會一個人在打點滴,但是此刻他的樣子,她全都看在眼里——
無助,急躁,又無可奈何!
她生過病,明白一個人的無力感,雖然對于這個男人,她恨不得永遠的避而遠之,可是此刻,她還是無法做到什麼都沒看到的走開。
吸了口氣,董向晚接了杯水,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