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良辰的愣神之中,賈亞才老臉上露出笑容,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再說了,他剛才的情況,也是很危急,那麼多人讓他去量地,而且還是林良辰開墾的那塊,這林良辰本人又不來,他還真是左右為難,正好需要一個借口離開,林良辰就過來了,解救了他。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這一走,他也就不用那麼為難了,心也跟著踏實了。
「對了,里正,剛才我大哥大嫂他們——」怎麼會在賈亞才的家里?林良辰在心里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賈亞才嘆了口氣,瞅著林良辰道︰「他們來,也是為了你那塊地的事情——」
「這麼說——」李壯夫妻倆是要搶她的地?另外幾個也是?這些人是從哪兒知道她要開荒的事情的?林良辰想不明白,明明自己都很低調了,都沒和什麼人說。
賈亞才凝視了林良辰一眼,嘆著氣道︰「是你想的那樣。」
林良辰哦了一聲,暗自慶幸,好在听了孫嬸子的話,不然這請人開的荒地,只怕是要被搶走了,到時候錢白花了不說,還讓方永福一家子的辛苦白費。
「那——里正,你還是盡快幫我量地吧。」
她怕再出ど蛾子,還是早點解決為好,不然真是空歡喜一場。
「沒問題,咱們走吧——」
到了方永福幫林良辰開的那塊地時,賈亞才看了幾眼,「良辰啊,沒想到你這速度還挺快的,就這麼幾日功夫,開了這麼大塊荒地。」
真是不容易啊,賈亞才在心中感嘆。
「里正說笑了,我一個人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啊,都是拖了方叔一家子的幫忙。」她一個人估計干十天,也開不出這麼大塊的地。
一听是方永福的幫忙,賈亞才呵呵的笑了兩聲。沒再問了。開始給林良辰量起地來。
量地這事情賈亞才也是熟手了,量起來快的很,林良辰在一旁看著,在這靜靜的等賈亞才量完,好拿地契去。
這頭賈亞才量個不停,那方回家去的高氏,一個勁的念叨,今兒真是晦氣了,好好的一塊地沒了。
念的久了,李壯有些煩躁。扭頭道︰「婆娘,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高氏撇嘴。「我干啥要少說?我說的是事實。」
李壯看了高氏幾眼,抿了抿嘴,加快了步子,高氏見李壯走遠,立馬追了上去,「大壯,喂。當家的,你等等我啊——」
等賈亞才把整塊地給量完,已經過去小半刻鐘了,見林良辰還在那站著,直了直腰板,慢慢的過去。
林良辰迎上來道︰「里正,地量好了嗎?」
賈亞才點了點頭,當林良辰把地契拿到手中,立馬歡喜的和賈亞才道謝。
「哈哈。不客氣,良辰啊,叔有件事情和你說,你看——」賈亞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里正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听著呢。」林良辰收好地契,看著賈亞才。
賈亞才露出一個賊兮兮的笑容,「那啥,就是良辰啊,叔有個不情之請,下次你要是做豬下水了,給我送點過來,這上次吃了你送給我的那個味道之後,我就老是想著那味道,怪饞人的——」
這些日子吃的又清淡的很,這肚子里的饞蟲都快被勾出來了,每次想到那個味道,賈亞才便欲罷不能。
「好啊——」林良辰答應的爽快,想著這事情辦成了,也是該好好感謝賈亞才一番。
賈亞才沒想到林良辰這麼快就答應了,笑道:「良辰啊,那就麻煩你了。」
從里正家出來,林良辰便腳步輕快的回家,心情好的不得了,嘴里輕哼著小調,愉快的往回家的方向而去。
路上,有不少人見著一臉愉悅的林良辰,都好奇的問她是不是遇著什麼好事兒了,「哪有什麼好事兒啊,大嬸你就別打趣我了。」
「沒好事你還笑的那麼高興?」婦人看林良辰的眼神有絲異樣。
林良辰無語的看了眼前的婦人一眼,暗自奇怪,自己高興不高興好像不關別人的事情吧?這婦人為何這般看她?
「大嬸,你為何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有花不成?」
大嬸尷尬一笑,「沒花,就是好奇,想問問,良辰,那沒事兒嬸子我就先走了啊。」
林良辰再次開口,那婦人卻是走了老遠。
懷著莫名其妙的心思,往回家的路走著,這一路上,但凡問林良辰話的婦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盯著林良辰看,弄的林良辰有些莫名其妙。
忍不住問了其中一人,「嬸子為何盯著我看個不停,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問,婦人臉色微變,「哪有什麼事情發生?良辰你啊多慮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啊——」
要是真如那幾人說的那般,為何全盯著她看,更值得奇怪的是,一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立馬找借口躲開了。
懷著這種好奇的心情慢慢的回家,路過隔壁鄰居門口的時候,林良辰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那幾個婦人看她的眼神都特別的怪異,那目光就好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恨不得把她給拆開看看,這里面到底什麼東西。
屋中的對話還不停的傳出,里面的一人說完,驚訝聲里面就起來了,「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林氏真在鎮門口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當然是真的了,都有人親眼看見了,而且那男人就是咱們村徐超的大兒子,徐寒——」
一聲驚呼,「你說他啊?這怎麼可能,看著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
「這徐寒不能做那樣的事情,但那林氏就保不準了啊?那張臉生的就是個狐媚子的像,咱們村有那個婦人,長的那般標致的?
就那樣貌難道不會勾引徐寒嗎?別忘了,這余氏當初嫁到趙家,還不是用的別的手段,如今她兒媳有樣學樣,這有啥稀奇的?」一婦人呲之以鼻的說道。
林良辰听的手上的青筋暴起,揍人的心思都有了。這些個嘴碎的娘們。說的全是些什麼狗屁東西,說余氏就說余氏,干嘛還把她給扯進去,更加可惡的是,還說她不知廉恥的勾引徐寒?
這都要笑死人了?她林良辰就算再怎麼不濟,也用不著,要用勾引這招吧?
更何況,她吃的好,不能說穿的好的話,但如今的日子也算過的不錯了。更重要的是,如今這手里都在賺著錢。不假以時日,一定可以很富裕的,她何必用的著勾引別人?
當自己和她們一樣,閑的蛋疼了嗎?
這些個臭娘們,不好好敲打敲打她們,真當她好欺負了是吧?
在她的背後議論她?
林良辰冷哼了一聲,握緊的拳頭松了緊。緊了松,按壓下心頭的憤怒,一下子沖進了隔壁之人的院子中,沖那幾個談論的正開心的婦人笑道︰「幾位嬸子可真是好興致啊?在這說別人壞話說的這麼高興,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識了,長舌婦原來說的就是你們這樣的——」
林良辰的譏諷,讓那幾個中年婦人臉色嘩變,沒想到這胡亂說說而已,就被抓了個現行。
「良辰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趙家隔壁的鄰居,盧氏烏青著臉問道。
聲音有些畏畏縮縮,林良辰一哼,現在知道怕了?晚了,當著她的背後說壞話可以,但被她抓到,那就別怪她別客氣了。
林良辰輕呲一聲,「嬸子,你這句良辰我可是不敢當啊,咱們關系沒那麼親熱,你還是叫我林氏吧,免得我听了心里不舒坦。」
心中卻是冷哼,這盧氏就是個兩面三刀的人,平日里給她孫子好吃的了,見著她的時候就笑呵呵的,結果背著她又是另外一套,她今兒真是見識了這盧氏的厲害之處。
也對,這盧氏又和她沒有深交,說她壞話也是應當,畢竟這人心可不是她說琢磨就能琢磨的。
盧氏老臉一紅,沒說話,之前說林良辰說的最歡快的人見林良辰這麼不客氣,冷下臉來,「林氏,你剛才說誰是長舌婦?」
「誰應了誰就是唄?」林良辰眨了眨眼,反正她又沒指名道姓。
「你——林氏你別太囂張了。」葉氏瞪著林良辰。
林良辰眉眼一挑,「這位大嬸,誰囂張你沒用眼楮看嗎?要不是你們幾個在我的背後說我壞話,我會過來?換做是你們被別人說,被人罵,被人踐踏,還能忍住?能嗎?大嬸看你的樣子,也是不能了,那就少在這說我囂張,囂張的也是你們——」
「林氏——」
林良辰才不會理會這幾個婦人的臉是否好看,說她壞話在前,被她抓住了,還說她囂張,真是不要臉的臭娘們。
葉氏幾人被氣的要死,使勁的盯著林良辰,林良辰無所畏懼的回瞪回去,那凌厲的眼神,瞪的盧氏幾人敗下陣去,就剩下葉氏一個人在那和林良辰你瞪我,我瞪你。
不就之後,葉氏也終于敗下陣來,林良辰哼哼了一聲,冷冷的瞥了她們幾人一眼,「今兒這事情算了,算我大人有大量,放你們一馬,要是以後再被我抓到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還有,別老是把我婆婆和我相提並論,不然——」
林良辰瞅見一旁的一個凳子,運氣力,一腳踹過去,那原本穩穩當當的凳子,在林良辰轉身的一剎那,立馬四分五裂的散架了。
那幾個婦人,包括盧氏還有葉氏在內,臉色又是一便,看向林良辰的背影都滿是駭然之色,心都跟著惶恐了起來。
幾人都在心中慶幸,還好自己剛才沒和林良辰動粗,說的壞話也沒葉氏和盧氏厲害,不然,造成什麼後果可是說不好。
其他幾個婦人看葉氏和盧氏的眼充滿了同情,在葉氏和盧氏的不解中,其他幾個婦人告辭離去了。
回到家,林良辰就猛喝了好幾杯水,真是太氣人了,娘的,到底是那個嘴碎的人說出來的,要是讓她知道傳這話的人是誰,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她的名聲。就被那些個無知好事的人給毀了。要是她真那麼干了,被人說她是狐狸精她也就認了,但沒邊的事情,居然被那麼污蔑,是個人都受不了。
喝了幾杯冷開水,林良辰的怒火還是沒下去,只好找點事情做,等心頭的怒火好不容易給壓下去了,林良辰就想起,孫嬸子一家的工錢沒給。
回屋把孫嬸子一家的工錢給算了。拿好錢,正打算要出去。趙青松黑著臉從外頭回來了,見到林良辰揣著東西,正要往外走,趙青松一把叫住她,「老四媳婦,你先別急著出去,來我這一趟——」
不用說。林良辰也猜到,這趙青松叫她肯定是想問村里流傳的風言風語的事情。
「好——」
前腳一進趙青松的東屋,後腳趙青松就讓余氏把屋門給關了,「林氏,你給我跪下——」
林良辰沒動,「讓你給我跪下,你听見沒有?」
余氏見狀道︰「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出去了一趟嗎?怎麼一回來就那麼大火氣?
趙青松掃了余氏一眼,「你給我閉嘴。少在那問,林氏,我讓你跪下,你當我說的話是死的嗎?」
林良辰抿了抿嘴,低著頭道︰「兒媳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錯,為何要跪?」
「讓你跪,你就給我跪,說那麼多做什麼?」趙青松大聲的呵斥著。
林良辰依舊穩若泰山,動都沒動一下,趙青松氣的把手中的一個杯子砸了過來,林良辰往旁邊一躲,杯子在地上碎成一片,杯子里的水,在地上散開,猶如一朵花。
「你竟然還敢躲?」
有什麼不敢的,不躲難不成還得站在那被砸個頭破血流嗎?砸出血了,疼的可是她自己,看大夫的錢也得自己出,說不好還得在家養幾日的傷,林良辰覺得自己躲的真是太好了。
至少為自己節省了多少的銀兩?
「你個老頭子,有什麼話,不知道好好說嗎?動什麼怒?頭上的傷不是還沒好嗎?要是再牽動了傷口,我可沒那麼多錢給你治病。」余氏在一旁說著。
趙青松哼了一聲,「你別管,今兒我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這林氏,以後佳寶回來肯定得怪我,趙家的列祖列宗也得怪我瞎了眼,娶了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做兒媳,不行——」
趙青松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林良辰暗道︰果然,就知道,趙青松找她是因為這事情。
心中一冷,面無表情道︰「爹還沒問過經過,就直接定了兒媳的罪,還對兒媳動粗,怕是有些不合情理吧?這公堂還得講究證據呢,這沒影的事情,爹也相信,還敗壞自己的兒媳的名聲,你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林良辰這可是就事論事,哪有公公在外面听信了謠言,回到家,問都不問情況,就要對兒媳婦動手的?
這未免也太荒妙了。
這話余氏也很贊同,雖說這林氏看著沒有以前好對付了,這林氏也不是那等膚淺的人,怎麼可能水性楊花?
「老頭子,這話老四媳婦說的沒錯,你這樣直接下定論,太過草率了,這公公當場打兒媳婦的臉,這種事情也只有你做的出來。」
余氏的口氣里帶了不屑,讓本就在怒火上的趙青松更氣了,「你個死婆娘,到底是什麼意思?別人說的有板有眼,還親眼見到了,就是林氏這賤人對別人拉拉扯扯,還想我問什麼?啊——你倒是說,想讓我問什麼啊?」
到了這個份上,余氏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多余的,余氏看了林良辰一眼,閉嘴不言。
「爹這麼說,意思就是你相信別人說的話,而不相信自己的兒媳咯?那既然這樣,兒媳也沒什麼好說的,沒做過的事情,兒媳一概都不會承認,更別說兒媳和別人拉拉扯扯了。」
這趙青松真是好挑撥,外人才說了幾句話,就被刷的團團轉,活該這輩子活的這麼窩囊。
「你不承認,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趙青松這下也不再和林良辰廢話,直接找起可以上手的東西來了。
在屋子里尋找了一遍,趙青松還是沒有尋找到任何可以上手的東西,最後月兌下了自己的鞋子,拿著鞋子沖林良辰打了過來。
「老頭子,你別——」余氏剛叫完,那方卻以及來不及,趙青松此時已經被林良辰給卸下了手。
鞋子啪嗒的掉在地上,趙青松疼的哇哇大叫,瞪著她大叫,「你個毒婦,居然下狠手——」
林良辰掩去心頭的慌亂,鎮定道︰「這是爹逼兒媳的,兒媳可沒亂來,兒媳再說一遍,我不是水性楊花的人,也沒和誰拉拉扯扯,更沒勾引誰,要是爹還是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最後給爹一個忠告,既然爹這麼相信別人的話,那就和別人過一輩子好了,那樣爹不管是想發財還是做富人,都指日可待了。」
把話一說完,林良辰就奪門而去了,留下疼的哇哇大叫的趙青松,和听了她話而若有所思的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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