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毫不畏懼直視回去,靖國公脖子一縮,眼珠子在空中轉了轉,頓時歇菜了。
過了半響道:「小佷啊,話先別說那麼絕,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徐寒皺著眉頭,下意識一問。
心里則是對靖國公這個人抱有警惕。
「近來將軍府發生的事情,想必小佷心里清楚,此次英勇將軍進去大理寺,十之**凶多吉少,更何況英勇將軍的夫人,也就是你的二娘虞氏,在這關鍵的時候添了把火,你覺得將軍府有什麼未來?」靖國公笑眯眯的,眼里多了絲笑意和算計。
「靖國公這話的意思是在揣測聖意?還是在說聖上是個昏君,對忠臣下毒手?」
相比靖國公的威脅,徐寒用妄測聖意的一頂大帽子直接扣在靖國公的頭上,靖國公的臉當即青一陣紫一陣,好不難看。
剛消下去的牛眼,再次瞪大了,徐寒一臉嚴肅,繼續道:「雖說國公爺是聖上的岳父,但這揣測聖意,可是死罪。」徐寒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戳靖國公的胸膛。
「徐寒你別太過分,我請你上門來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看在我與英勇老將軍多年的交情上,我會與你在這喋喋不休?」靖國公一惱,嘴便口無遮掩起來。
「好一個交情,我林氏來這京城這許久,可從未听過英勇將軍府與靖國公府有任何交情一事?不知靖國公可願詳解一番?」靖國公的話音剛落不久。林良辰的聲音在廳外響起。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我靖國公府?」靖國公瞅見門口忽然出現的林良辰,當即一聲大喝。
林良辰緩緩進入亭中。行了一禮道︰「徐寒之妻林氏見過靖國公。」
靖國公將林良辰一番打量,面帶不屑道,「原來你便是徐寒之妻。」
「正是。」林良辰怯之不恭的應了一聲。
「喝,膽子倒是不小。」靖國公冷哼著。
「多謝靖國公夸獎。」林良辰臉不紅氣不喘的將靖國公的冷嘲當成了一種表揚。
「你」靖國公再次冷哼,「你無辜闖我靖國公府,可有將我靖國公府給放在眼里?」
眼神里的輕蔑之意很是明顯。
林良辰似笑非笑,「當然是逼不得已。」
要不是靖國公無緣無故讓人將徐寒給叫走。她會來這地方?
當然是不能了。
不過,這也好,有些話。是要當面說清楚的,不然——
淡淡的掃了徐寒一眼,「要不是貴孫女糾纏著我相公不放,今日這門。我還不登呢。」
想著。林良辰將這話給說了出來。
靖國公臉色一白,「林氏,你這話什麼意思?」
「靖國公難道沒听明白麼?要不是貴府的孫小姐,糾纏著我相公不放,還來英勇將軍府大鬧,我不會登這門。」先發制人,可是比什麼都重要。
林良辰不相信,靖國公還能去听孔妙心的解釋。
「別我啊我的。難道孔小姐回來的時候,靖國公沒問問。她在外面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還是說,靖國公對孔小姐的疼愛,只是表面功夫?」
接連幾句話,林良辰就將靖國公說的面紅耳赤。
「林氏,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他要是不疼孫女,會讓人將徐寒給帶來看看嗎?
「到底是我胡說八道,還是靖國公你被我戳中軟肋?一個堂堂靖國公的孫小姐,出門在外那麼多日,無人尋找也就罷了,出去那麼長的日子,居然對其事情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靖國公難道不怕,令孫女做出有違大家閨秀的事情出來?」
「良辰」看林良辰那般,徐寒忍不住叫了聲。
不叫還好,徐寒這一腳,猶如火上添油,林良辰銳利的眼一掃,「怎麼?覺得我話說錯了?」
「媳婦,我不是那意思。」徐寒委委屈屈的。
「不是那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自己說這件事情交由我處理,可你呢?早知如此,我還上這靖國公府做什麼?來討人嫌嗎?」林良辰一火,將徐寒吼的一愣一愣的。
靖國公也听的一愣一愣的,萬萬沒想到,這徐寒還是個怕媳婦的,看他那一臉委屈的樣子,心里當即有些不喜,虧他之前還將徐寒當做大丈夫,現在看來
「或者,你覺得我的出現,破壞了你跟孔小姐的好事?」
「沒有,媳婦,我沒那麼想。」
「你還沒那麼想,徐寒,你的臉上可是寫滿了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
「真沒有。」徐寒急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倆要吵回去吵去,別在我這府中鬧的雞犬不寧,來人,送客!」事已至此,靖國公也沒用再問下去的心思,更準確的說,徐寒這個人讓他失望了。
「慢著!」林良辰手一伸,「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靖國公這麼焦急做什麼?」
林良辰直愣愣的瞅著靖國公,靖國公的心里泛著一絲不好的預感,正想反駁,林良辰的話劈天蓋地的砸了下來,而外面來的幾個小廝,听了正著。
腦中回蕩著林良辰說的那幾句話,靖國公青一陣白一陣的盯著林良辰,咬牙道︰「林氏,算你狠!」
「別,靖國公,我可是好意告訴你事實,不然日後出了大丑,這不只是皇後會怪罪,相信靖國公府會成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
林良辰貼進靖國公,在他旁邊,用靖國公能听到的聲音道︰「希望靖國公還要謹慎為之,不然,我可不保證,有關孔小姐的丑聞遍布天下,到時」
林良辰離了靖國公的身邊,「會有什麼後果,不用我說,您老也能猜到吧?」
「要是無事,改日,我們夫妻倆必定登門拜訪。」
行了一禮,林良辰看準機會趕緊撤了。
出了大廳,帶著六兒便是一陣狂奔,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馬車,而在這其間,林良辰看都沒看徐寒,坐穩後,直接讓車夫駕著馬車離開了。
徐寒出來,見那只剩下小點影子的馬車,上馬急追而去。
靖國公在飽受林良辰一番羞辱之後,立刻讓人去將林良辰給拿回來,得知的結果是,林良辰夫妻早就離開,「沒用的東西,一個兩個怎麼都不攔著?」
「小的沒用!」
「滾下去!」靖國公煩悶的大吼道,幾個小廝還沒走出幾步遠,「給我回來!」
「是。」
「剛才的事情,你們誰都不許外泄,听見沒有,不然全部杖斃!」
「是,小人遵命!」
「讓人將孫小姐身邊的丫頭櫻桃叫來,說我有要事找她!」
先且不說,靖國公府會有一場怎樣的災難發生,林良辰和徐寒的冷戰,才剛剛開始。
徐寒追上林良辰所坐的馬車之後,喚了半天,人沒出來之後,便知道林良辰是真的惱他了,想不出用什麼話來解釋這件事情,將馬掉頭,騎馬離開了。
林良辰面上什雖什麼都沒說,心里的別扭則是快擰成一團。
回到將軍府後,便讓六兒將自己的衣服首飾,全都清出了和徐寒兩人共同的房內。
正式搬進了阮阮的房內,毛毛見狀後,讓水蓮將自己日常用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也死皮賴臉的搬了進去,這事兒將阮阮氣的不行,直呼讓毛毛趕快走,毛毛那肯,嚷嚷著跟阮阮干架。
架還沒干起來,六兒一手拎一個,將兩人給拎了出去。
好生警告了一番,這才安分。
而靖國公府內,靖國公孔松听了櫻桃的一番敘述之後,冷著臉,「櫻桃,別再考驗我的耐心。」
櫻桃膽戰心驚的,哆嗦著嘴唇,「奴婢」
靖國公目光再次襲來,櫻桃噗通的跪在了地上。
「好,既然你不說,來人,將挑撥小姐的丫頭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國公爺——」櫻桃雙目含淚的搖著頭。
靖國公眼楮都不眨一下,手一揮,讓人將人直接拖了出去。
叫來管家,「將大夫人給我叫來,我有事吩咐她。」
事關靖國公府的名聲,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也決不許,任何人給皇後的名聲添堵!
杖刑結束後,小廝來報櫻桃已經斷氣,靖國公出去看了眼,二話不說道︰「讓她老子娘來收尸吧。」
「是!」
偌大的國公府杖斃個丫頭不過是件小事,不會掀起任何的一絲波瀾,孔妙心也只以為櫻桃回家見老子娘了,沒哭也沒鬧。
之後,孔妙心的事情猶如沒發生過,孔妙心也沒在上過門。
這件事情終于落幕,林良辰自然松了口氣,天知道她多怕靖國公會過來找她算賬,畢竟當日跟靖國公說的話,有一半林良辰是夸大了的,但不管如何,林良辰想,這對靖國公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娘,爹渾身是血的回來了。」
在林良辰出神間,林天磊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林良辰回過神,錯愕的看著氣喘吁吁的林天磊。
「爹他渾身是血的回來了。」
「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