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辰在屋子里養了幾日之後,嗓子終于能夠開口說話了,臉上被雞毛撢子抽的傷痕在連續擦了幾日的藥,也有大好的趨勢,唯一沒好的就是手上的凍瘡。
這凍瘡不但沒消,反而越發的紅腫了,要說以前只是一點紅腫,如今可以用臘腸來形容了,這還不止,最要命的就是這手不能見熱,一見熱就癢得很,而且是越撓越癢。
上輩子林良辰沒受過的罪,這剛來這古代就全受了一遍,被雞毛撢子抽、被罵、被賞耳光、長凍瘡等一系列事情。
不過唯一滿足的是這輩子林良辰終于有了親生兒子,這是用什麼都換不來的
沒有余氏在家的日子,林良辰過的特別瀟灑自在,餓了孫嫂子就會把飯菜端過來,渴了屋子也有水給她喝,也不用整日被使喚出去干這種活,干那種活,一天到晚都沒個消停的日子。
瀟灑倒是瀟灑了,唯一不足的就是不能出去,接連好幾日呆在一個地方那可是很受罪的,但想到孫嫂子和她說過的話,林良辰只能忍了。
她得裝出身子沒好,不能下床的模樣來,不然趙青松只要一瞧見她,肯定跑去里正哪里說自己沒事兒,讓里正把余氏給放出來。
所以林良辰決定了,在臉上和身上的傷沒好完之前,林良辰絕不會這屋子半步,也不會輕易下床,讓余氏好好享受一下關祠堂的滋味,希望余氏不要太感謝她了…
就在林良辰做完這個決定不久,又有一場災難即將要降臨到她頭上來了,那就是林良辰的二姐李英在听說余氏被關進祠堂的事情之後,挺著大肚子殺了過來。
李英是誰?那可是余氏和前任相公李一丁的女兒,也是余氏最寶貝的閨女無疑。
這日,林良辰和兒子趙天磊剛吃過孫嫂子送來的午飯,無所事事林良辰的在床上用孫嫂子舀來的紅繩打著絡子,兒子趙天磊則是坐在林良辰的身邊,小身子窩在被窩里,看著林良辰動手打;絡子就是後期的中國結,以前的林良辰為了討好婆婆,匹配老公。
上到學習各種禮儀和語言,下到各種手藝,凡是能舀得出手的東西,林良辰都學了個遍,所以絡子這點小兒科的東西,一點都難不倒林良辰。
許是很久沒踫這些東西了,如今再舀著紅繩打絡子,林良辰的心性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有種久違的熟悉感,還夾雜著某種興奮之意以及滿足感。
同樣的紅繩到了林良辰的手里,那簡直就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一下子變得活靈活現了起來,更難得的是那絡子打的又好看又精巧。
要不是如今的手不給力,這種絡子,林良辰一天打百來個不是問題,根據本尊的記憶,大河村不少的婦人都是用打絡子來賺零花。
只可惜能打的樣式少,絡子的價錢一直提不上來,一直都是在一文兩文之間徘徊,想到這簡單的絡子能賺錢,林良辰像打了雞血一樣,廢寢忘食的打著絡子。
一個絡子如果按一文錢來算,那她一天打五十個,就有五十文錢,十天就是五百文,五百文啊,除了上次孫嫂子舀的那一兩碎銀子之外,林良辰就沒見過那麼多的錢,光想想林良辰就覺得興奮不已。
所以林良辰決定,把打了的絡子舀給孫嫂子,讓她幫著舀去繡莊賣,到時候讓孫嫂子直接買布回來,她好給自個兒子做新衣裳。
林良辰笑的開心,臉上盡是滿足之色,趙天磊都被感染了,樂乎乎的睡了過去。
林良辰給自家兒子掖了掖被角,正打算接著把手里的絡子打完,卻沒料到,下一刻屋門 的一聲被踹開,一個尖銳傳了進來。
「林氏,你個小賤人,給我出來」
林良辰莫名的一抖,手里的絡子掉在被窩里,第一反應就是把打的絡子全部藏在被窩里。隨機再去看自個兒子,此時的趙天磊被這個聲音嚇的坐了起來,眼神朦朧的看向林良辰。
林良辰輕聲呢喃道︰「兒子不怕,有娘在呢。」
趙天磊點了點頭,縮著身子躺回被窩里,踹完門的李英這會兒已經扶著肚子氣勢洶洶的進屋來了,指著在床上坐著的林良辰破口大罵道:「好呀,林氏,你個小賤人,還有臉躺在床上,還不給我起來再不起來,我可是要拖你下床了。」
李英罵完,目光凶狠的瞪著林良辰,那眼神要是能殺人的話,林良辰現在可能已經被五馬分尸了。
誰知林良辰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冷冷的瞥了李英一眼,用虛弱的嗓音道︰「是二姐來了啊,弟媳現在不便下床,我就不招呼二姐了」
「你個小賤人,還在這裝呢?你起不起來,不起來我可是要動手了。」李英二話不說,果真上前來掀被子。
林良辰眼里劃過一絲狠厲,這李英,本尊在的時候可是沒少受她的氣和打罵,和余氏一個樣,把本尊當牲口使,一個早就出嫁的姑子也敢對娘家弟媳指手畫腳,管的真是夠寬,也不怕閃了舌頭。
還真當她還是本尊呢?見了她還得讓步,林良辰瞥見門口露出來的衣角,咳嗽了幾聲,用虛弱的聲音再次開口道︰「二姐,你要掀被子那就掀吧,反正弟媳的風寒沒好,也不介意在床上都養幾天,里正可是說了,我要是一天不好,娘可就得在祠堂多呆一天」
林良辰這話當然不是說給李英听的,就她那一根筋的性子,會听的進去?
李英果真如林良辰想的那般,根本不管這些,跳腳罵道︰「林氏,你膽子肥了?還敢威脅我,我就掀了,你還能怎麼著?識相的快給我下來,穿上衣服跟我去里正哪兒,讓他把我娘給放出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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