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太多甩不掉 第一卷07昏庸帝王

作者 ︰ 薄兮

已是日上三竿,金色的影投射到大半個皇宮之上。

落棲殿內,萬俟夙正在殿內擺弄一個器物。說是器物,其實是一個相當于是個還未完全成形的模型。

這是西國的玩意兒,據說此物在打仗時作用很大,憑著它西國從一個邊遠小國競升為了如今的二等國。還獲得了多個小國的臣服。

而這個東西是一種類似于中國古代投石器裝置的東西。不過這個東西所投的卻不是石頭,而是像炸彈一樣會爆炸的東西。

萬俟夙的家族是古武世家,但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在這些大型殺傷力武器面前,古武所佔的便宜並不大。所以她們家族也對此也頗有研究,但,萬俟夙對這方面卻是個半吊子。

一個只有理論沒有實踐的半吊子……

萬俟夙按著眉頭,在紙上寫寫畫畫,按照她的記憶,這個……

「殿下,皇後娘娘請您過去一趟。」余公公領著一個人進了落棲殿,卻是皇上身邊的公公,一身暗紅色的紋繁衣袍,袖子很寬大,身材微胖,但面容卻是清矍的,算得上清秀。

他站在簾子外,並不能看清里面的情景。

這個公公是皇帝的親信,不顯山不路水的模樣卻在後宮乃至朝堂也混得風生水起。

皇後?萬俟夙擱下筆,心中冷笑一聲,怕不是皇後吧。

「殿下的意思?」見萬俟夙久久不答,路公公出聲問。

這個路公公與一般但監不同,若是一般但監得了皇寵和如此高的地位必會侍寵而嬌,可是,路公公不這樣。他對每個人都秉乘著不得罪的原則,對于局勢,他看得也清,但在皇宮一個身份很高又沒有站隊的人來說可是最危險的,那麼,路公公也投靠了一方勢力才是,如若不然,便是自身有倚仗。

面色如常,「不知是何事?」微微一笑,「若公公不知便算了,請在前面引路。」知這路公公必不會說,也只照例的問,路公公果然也沒說,只歉意的示意不知。

萬俟夙也不多做糾纏,隨著路公公就去了鳳棲殿。

鳳棲殿,鳳棲,鳳棲。有凰來棲。

這里,她自母後病逝就再未踏入過這里,即使路過,也只是駐足。

宮殿依舊是那宮殿,繁華,威儀,就似那落入凡塵的鳳凰。故地重游,卻是別樣心情,這里,已經不會有那個美麗的女人穿一身端麗宮裝親自提著宮燈來迎晚歸的他了。「殿下,您稍候。」路公公轉身進去通稟,萬俟夙站在宮女口,帶著笑頜首。淡金色的衣無疑十分醒目,又頂著張更加醒目的臉,來往的公公奴婢個個羞紅了臉,有些的從萬俟夙身邊經過。萬俟夙無意間卻看到了五皇子的近侍,既然他在這,那五皇子……

「殿下,皇後娘娘請您進去。」路公公站在離她不遠處,並未走過來,笑著對她道。

萬俟夙雖有疑惑,但也不能違了皇後意。兩邊的宮婢各自跪安,她也繼續向里走。

紙醉金迷,聲色犬馬。說的就是這鳳棲殿。以往的清馨淡雅不在,換上了大紅或大紫的顏色,宮女們穿著也是花樣百出,只著一層紗狀的衣。忙進忙出的。萬俟夙微沉了眼,原來是「父皇」。

萬俟德川,名字中有個德字,可卻無才無德。他喜愛美人,喜愛玩樂,卻不喜歡朝政。萬俟夙對萬俟德川這個人並沒有什麼鄙棄的意思。只是覺得他內蠍過軟弱,妄圖如此麻痹自身而擺月兌一切。

在這之前,是這樣……

流香繚繞,紫金暖紗,顆顆晶瑩碩大的寶石作屋內點上的龍飛鳳舞紋飾的燈座。用質地極好的大理石鋪作的地面也有著栩栩如生的雕刻,一副盛世的畫卷在燈光和陽光下徐徐舒展。這是出于蓮公子的手筆又經一代大宗師傅雲精心雕刻而成。

一路行來,珍寶玉器層出不窮,連當今的博物館也不能比上半分。「……不……要吶……」隱隱的女聲,似是皇後。聲音刻意的壓制和嬌軟。

萬俟夙和路公公在簾帳數十步之遙處站定,似是見慣了的不驚,路公公面上依舊帶笑,「陛下,娘娘,殿下到了。」

「……嗯……陛下,陛下……」紫金帳,依稀可見的兩人影,引頸交鸞,顛龍倒鳳,好不快活的模樣。也似沒听到路公公的話。

萬俟夙閉目,似是對此十分痛惜的模樣,卻也不說話。

她在想,五皇子既然很可能在這里,為什麼又不見他。看樣子,也是被召來的才對。

帳內依舊在繼續,隱隱還有上趨的趨勢。萬俟夙不動聲色的觀看路公公,依舊是那副笑意然然的臉,沒有什麼不妥。與其猜來猜去倒不如直接問來得妥當。但顯然此時不是時機。

過了半個時辰,帳內的風雨終歇。停頓片刻,有穿衣的聲音傳來。下一刻簾帳一掀,一身明黃內衫的男人走了出來。身材魁梧,很是高大。

萬俟德川,比她真正的父皇要狀實得多。隨著他的走近,那張有幾分與父皇相似的面容顯露。

劍眉,有幾分輕浮之色的目,面容天生有些冷硬,但面上卻掛著笑。

「皇兒,來了多久了?」眼中的輕浮之色斂淡幾分,走至一旁坐下,路公公有眼力的為他倒上一杯茶。立侍在他身後。

「不久」面上的痛惜未減弱,她修身玉立,一身聖潔。沒有羞惱,抬起眼看著坐下的父皇,「只是父皇太過肆無忌憚,為何白日宣婬,又為何叫了兒臣來旁看?」她向他走了幾步,「父皇又如此鋪張浪費,可曾想到天下的百姓……又可曾做到一個明君的責任?」

在宮內,她扮演的一直是不是殿下,而是一個僧人,一個悲憫人世的僧人。這是她曾經弱小的保護色,如今,又成為她羽翼未豐時的保護色。其實,從她不知何時作出選擇了的時候,這一切都注定了吧,帶上各自屬于自己的面具,從此真實是路人……

「朕還用你來教訓!」果然,不管是誰,只要他身居高位,必然不喜有人對他的所為有所置疑,即使內心中軟弱的萬俟德川,也一樣。「更何況旁觀者又不是你一人!」示意著路公公,路公公果然會意,走到左側的簾帳,伸手拉開——

萬俟夙微眯了眼。

帳內是一個坐著閉目養神似的少年,玉蘭清竹,坐著似一杯氳香的茶,雖香而不至于十分濃郁。他是一片荒野中生長的一朵蘭,不是空谷的幽香,而帶了一絲荒涼的陌哀。萬俟瀾,這宮內獨特的存在。

母妃早逝,從小獨來獨往的人物,總愛一個人獨處的人物。

似有一陣風吹來,萬俟夙執住手中的發,在宮中,她看不懂的人,正是這樣的他。萬俟瀾。

似察覺到她的注視,萬俟瀾張開眼,向她看來,沒有意外,他淡淡的點頭示意。

萬俟瀾……

「朕叫路公公叫你們來可是有要事交代你們。」

萬俟夙淡淡的看了一眼看不出深淺的萬俟瀾,「但憑吩咐。」

「兒臣听憑父皇的旨意。」

萬俟德川很是滿意兩人憚度,吩咐路公公去取來東西。

是一卷畫軸,紙上上等紙,又是新質,是畫成不久的畫。

萬俟德川讓路公公將畫攤開,他本人眯虛眼,指著畫,「此女乃第一世家的嫡小姐,美貌如花,卓姿勝仙。朕偶然之際得遇于她,驚為天人,這次叫你們來也是為了她!」

兩人將目光落在畫卷上。

畫上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女,與他們的年紀無二,相貌上兩人草草一掃,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若說相貌,比了麗妃娘娘也比不過。但片刻後兩人卻注意到……

「父皇何意?」這次是萬俟夙,萬俟瀾站在他左側,不發一言。

「何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限你們三月之內將她帶到宮內……不管用何手段。但是,卻不能以朕的旨意。」

兩人面色如常,卻各有思量,自是不能違意,「兒臣領命。」

「謹尊聖意。」

萬俟德川似有倦意,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兩人也依意退了出來。

離開了鳳棲殿,路公公並沒有親自送兩人,也未派人送兩人。而兩人的宮殿又在同一個方向,所以只有萬俟瀾和萬俟夙兩人走在一起。

南國的宮殿主要以精美為主,多重雕琢刻花,在各國中建造的工藝水平是有目共睹的。這樣華美的宮殿,住著的人卻不如這座宮殿那樣的光鮮亮麗。他們擁有各自的人生脈絡,卻都都又殊途同歸。權勢像一條的鎖鏈,捆縛著每一個人。反抗的被傾軋。躲避的被賤踏。

每一個人,甚至一個奴僕。

「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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