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公子對著小的這張臉也下得了口……」萬俟夙抹了嘴上的痕跡,一雙眼上卻看不出喜怒,「小的真是愧了公子的厚愛了。」
月殘瞥了她一眼,「你受得。」
萬俟夙一噎,欲倒頭往來處走。
卻在轉頭之際看見一行遠遠站著的人,顯然已站了些時辰。
那麼,他們看見了方才的事?
為首之人,只那麼站著就能集聚所有人的目光。卻不是他的容顏有多麼惑人。
如雲似月的眼,總像籠著一層微蒙的澤光,覆了半張容顏的臉,冷色的折光。另一面臉卻如雲霧開綻般,光滑柔質。
櫻潤飽滿的唇,噙一抹笑,暖若安陽。
恍惚的君子芝蘭玉貴,清寂麗華。
那邊上的青梅玉樹,皆為這空蒙醉色的陪襯。
此人正是第一莊大公子。月缺。
月殘似乎察覺到什麼,面上的情緒突地浮沉下來,如一汪死水,死寂得讓人不由噤聲。
一個青紋絡花的少年從月缺身後走出來,一揮手,方才被叫扔出去的兩名女子就被帶了上來。
少年示意她們上來。
姚芊雨見此,挺直了脊背走到月缺身旁,雖自帶清華傲氣,卻也端的是女兒顏色。而她身旁正是方才和她一起被扔出去的小玉。
看見記憶中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容顏,姚芊雨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以往的苦楚一並的涌了上來,淚水蓄積在眼中,帶著三分幸然,七分愛戀的喚了句雪哥哥。
沒有月殘的厭惡,月缺听到這個稱呼沒有露出半分不悅的情緒。
方才的青衣少年卻上來擠開了姚芊雨靠近的身體,「咳咳,二表哥,我又來了。」
一上來就以我自稱,可見他地位不低反高。
姚芊雨不防被他擠開,後退了數步,本想開口說什麼,卻像想到什麼閉了口。小玉扶著她的身子,低著首不敢亂看其他。
「大表哥正要出莊,听聞二表哥院內出了事,所以才從半路轉來的……而我……嘿嘿,大表哥去哪我就去哪……」不知是真沒看見方才的事還是假裝沒看見,少年嘻笑著︰「所以二表哥可不要趕一元走才是!」
少年叫一元。嬰兒肥的臉,稚氣抵喜。
月殘听是他,面上的沉郁下去三分,卻不理會他抵好。
「二表哥果然是個狠心的!」一元翻了個白眼,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袋子,從里面抓了一把什麼,卡 卡 的就嚼了起來。又好似不經意般,「二表哥什麼時候也要人伺候了?這個人看起來很面生啊……是從下面提上來的嗎?」
月缺站了半刻,他走到了月殘的面前,眼卻看像萬俟夙,眉目間依舊看不出有什麼不悅。
「她?」月殘擋在了萬俟夙面前,他的眉挑起︰「哥哥不是看見了嗎?」
一元頓住了送食的手,發下的眼顯露出來,水潤清澤︰「……」嘴呶了半天,卻半個字未吐。最後索性沖到了萬俟夙面前。
上上下下,恨不得由里到外的打量她一番,最後不知道何種意味的吐出兩個字︰「表哥是妖孽,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妖孽的!」翻了個白眼,心說表哥的審美觀和性取向果然符合他的本性!
這個都可以有?
真是是變態啊!這張臉虧他下得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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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解釋下︰最近考試太多……(過幾天又有一次很重要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