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尖銳的讓人不適。
「我可不想第一莊的主母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公儀月殘心中一跳,隱有不好的預感。
男子也不管公儀月殘有什麼想法,他向四周看了看,隱隱地等待著什麼一般。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男子似乎很愛耍弄人心,語氣似在開玩笑,「想要清除那些要玷污我最愛的人的骨血的東西呢……」
但他眼中滲露的殺氣卻了他的言語的真實性!
他,是認真的!
當初為了他所謂的準則而放手讓他母親嫁給公儀柯,在母親遭受苦痛時對之冷眼旁觀,又在母親死後表現出一種強烈的欲,不許她下葬,亦親手打破他當初拼命死守的準則,親手殺了讓母親身死的公儀柯!
又將他和哥哥兩個殺了眾多族人的罪孽抹去,帶走了那些依舊生存的族人……也包括公儀艷和公儀信數人。
最後公儀無艷數人雖逃了出來,但等待他們的卻是他們最珍視的人被虐殺的場景……
公儀信的未婚妻,顏依依……公儀無艷的青梅竹馬,屈衍……
那時,他和哥哥正好外出,回來時只見那些人唯有余溫的尸體……也听到那個人的話,讓他們生不同生,死不同!
而他卻笑著對他哥哥說,他不會讓他和哥哥玷污了母親的血肉!
那種癲狂的神態,他的指尖滴著那些人的血,生生漫延進他們的瞳孔。這副畫面至今歷歷在目……
腦海中突然漫過一張含笑的臉,公儀月殘一驚!
該死!那個家伙!
「公儀式衡,你最好祈禱她沒有事!」
心突然就劇烈跳動起來,像當初被公儀柯叫去時一樣,像母親死時一樣,像得知哥哥將不久于人世一樣……這種感覺突然襲來,毫無征兆……
他來不及深究這種感覺,也未曾注意到自己的不尋常表現!
向四周冷看一眼,殺意半露,若沒有這個男人的人的人,這次是萬萬牽扯不到她的!
但現在卻並不是追究于此的時候,他用輕功騰飛而去,希望還來得及!
「祈禱,是嗎?」面上的笑意褪半,男子冷冷的看著他的離去,卻沒有阻止。
呵!想要奪取?
當初因為他們母親的緣故,放任他們發展得太久,以至于他們扎根越來越深!
即使第一莊已被他所棄,但第一莊依舊該屬于他,屬于他這個族主!
對于違抗他的人,即使是她的兒子也不能姑息!
目光移向地上的人,瞳眸被黑色壓得不頭半分生機——早該死了的人,怎麼不听他話去與他們所愛的人團聚呢?「你以為你逃得掉嗎?」姚芊雨扔掉手中的瓷瓶,居高臨下的看著被黑衣人圍攏的萬俟夙,看著她支持不住的模樣,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也不枉她浪費一瓶〔醉生〕!
往回倒一點︰
正當萬俟夙準備給那群黑衣人最後一擊時,姚芊雨咬牙屏氣打開了瓶子,做出扔暗器的樣伸將瓶子扔了出去,萬俟夙如她意料之中的用內力震開了瓶子,也很快察覺到瓶子里的東西的不妥。但!她在扔瓶子時就注意了風向,而風正是向著萬俟夙的方向而去!
〔醉生〕是她好不容易弄到並珍藏很久的寶貝,其威力又怎麼會讓她失望!
對女子是劇毒,對男子卻是一味極強的軟筋散!
不過,若再加一味藥便就是一味催情聖藥了!
果然,即使再早察覺也為時已晚,萬俟夙不可避免的吸入了〔醉生〕。
反手錯斷兩人的筋骨,又反身踢飛圍攻而上的四名黑衣人,墨澤暗幽的瞳目冷冷晃過姚芊雨得意的面容。
〔醉生〕是嗎?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