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慶功大會
我還真願意出三百畝良田和霞公換這枚印章呢。(八=零=書=屋)——韓浚
gmd的五屆四中全會勝利召開並閉幕了。
打仗輸了,大家還能團結一致,同仇敵愾。打仗贏了,擅長與人斗的中國人又開始內斗了。
四中全會的最後兩天,參會者進行了激烈的討論,包括容g或反g,是否出兵日本本土作戰,是否繼續在緬甸東南亞與日軍作戰,是否在戰後成立聯合政府並和平建國,是否軍隊國家化和政治民主化等等問題。
從臉紅脖子粗的爭論到謾罵,再差點到動手打架。(呵,在1945年的會議上,已經有了現今台灣立法院議員們拳腳相加的發展趨向了。)
經此一會,老蔣更加堅定了一黨獨裁,一個領袖,一黨軍隊,強烈反g,統一黨內,一dang統一國內的決心。
7月份以後,第四方面軍在洞口舉行盛大的慶功會,頒發獎狀,表彰功臣,答謝社會各界、地方政府和美國盟軍對前線將士的熱情支持與厚愛。其中,七十四軍五十一師、五十八師、一百軍十九師、十八軍十一師均獲陸海空軍武功狀,王耀武以下40余人被美國政府授予金質、銀質和銅質勛章,另有320余人被國民政府授予寶鼎、雲麾、干城勛章。
禮堂門前,從戰場上繳獲的日軍太陽旗、照片、皮帶、刺刀、護身符、筆記本等紀念品,成了與會人士、特別是盟軍朋友的搶手貨。張靈甫帶著鐵蛋抵達會場的時候,看見一名金發碧眼的美軍小姐因為來遲了。連紀念品的影子都沒看到。靠在門口難過得直哭。鐵蛋想也沒想。便跑過去,從挎包里掏出一面自己收藏的日本軍隊軍旗向人家一遞。那美軍女兵頓時喜出望外,破涕為笑,竟激動得伸開雙臂,一把將鐵蛋摟進懷里,在他額頭上連連熱吻,倒是把鐵蛋羞得趕緊掙月兌出來,一溜煙地跑開了。
開會的時候。鐵蛋坐在長官身邊,卻滿臉肅穆,一點都沒有因為剛才的桃花運而自得。張靈甫感到怪怪的,問他怎麼了,鐵蛋先說了一句沒什麼,後來才戚戚然地說那女兵,長得好像她妹妹,她妹妹要是活到現在,也跟她一樣大小了。
張靈甫的心情,也隨之轉陰。
更讓他不開心的。是出盡風頭的李天霞。
在輪到一百軍上台作參戰報告時,李天霞亮出一枚印章。得意洋洋地向眾人炫耀道︰「諸位看看,這是什麼?有人會說,不就是一枚印章、不就是雕了一個獅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是的,這的確是一枚印章,不過,這絕不是一方普通的印章。它的質地是雞血石的,堪稱珍奇,素有「千金易得,一石難求」之說,價值應該不菲吧?當然,在座諸位中,不乏社會賢達、文化名流,一枚雞血石印章也許不足為奇,但兄弟我現在要強調的是︰這枚印章,是倭寇一一六師團中將師團長岩永旺的私人印章,全世界可就這一枚喲!五月十四日凌晨,我一百軍別動隊夜襲岩永旺指揮部,打得岩永旺落荒而逃,丟下他的坐騎和這枚印章,被我英勇的別動隊員給繳獲了,成為我一百軍將士浴血奮戰最輝煌的見證!」
李天霞精心準備的這番報告,收效極佳。首先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先生從前排站起,接過印章一端詳即面露欣喜之色,捋著長須,頜首贊嘆,接著是一旁的中央日報劉記者也湊過去,好奇地將印章蓋在自己的采訪本上。劉記者的這一舉動啟發了眾人,一時間全場轟動,各界人士、記者、盟軍官兵紛紛涌上前來,有的拿著日記本、有的扯起衣襟、有的拿著方面軍總部贈送的日軍太陽旗、戰刀、地圖、照片、軍帽、肩章等小戰利品,找他蓋章留念,李天霞被眾星拱月一樣圍在人群中,應接不暇。
會場秩序頓時大亂,主席台上的何應欽毫不在意,反而抱起雙臂,饒有興趣地欣賞起來,又側過身去,向坐在他旁邊的王耀武,再一次稱譽他的卓越指揮、稱譽第四方面軍全體將士的忠勇用命。王耀武則非常謙遜,說︰「何老總您過獎了。在黃埔,您是我的師長,畢業後,您還是我的師長,我在您第一師的麾下任排長,學生的一切進步,都得到您的關懷和贊譽,前幾年的上高會戰,也被您嘉許為‘最精彩的一戰’,令本軍全體將士至今仍自豪不忘……」
王耀武的語氣十分真誠,毫無半點拍馬溜須的感覺,何應欽既受用又感動。有一次,王耀武來拜訪他兼任部長的軍政部,四處打點,有意將別人的鋼筆借去寫寫東西,然後像發現什麼似的說︰「喲,您這管筆不太好寫,我把我的這支派克給您,用過了的,可不要見怪呀!」再到另一處室,也這樣打點一番。其實,這些金筆都是他剛買的,送出一支後再插上口袋一支。這樣的請客送禮,沒有人比他做得更漂亮了。王耀武的為人,讓何應欽敬重三分。
中外嘉賓喜氣洋洋,唯獨張靈甫悶悶不樂,盡管他也被授予金質勛章和寶鼎勛章各一枚,他實在是看不慣李天霞那一副春風得意、一開口就滿嘴閃金光的樣子。就餐時,偏偏不湊巧,張靈甫又被安排與李天霞同桌,他想讓蔡仁杰過來和他換位置,一看蔡仁杰和胡璉他們坐在一起,想起胡璉放跑倭寇,也覺得不爽,只得坐下,耐著性子,冷眼觀看李天霞與別人繼續胡謅。
「霞公啊,這枚印章不僅是藝術品,更是收藏品,價值連城,真令鄙人垂涎三尺呢,如果我是個大地主,我還真願意出三百畝良田和霞公換這枚印章呢。」七十三軍韓浚軍長恭維道。
「哪里哪里,兄弟我粗人一個,才疏學淺,既不懂書畫,又不懂收藏,哪趕得上人家文武雙全的儒將呢!」余興未退的李天霞,開始說東道西起來,不時時還拿眼楮斜瞟張靈甫一眼。前不久,當鐘雄飛又將這方印章獻給他時,他才得知,張靈甫的人馬也襲擊了螃蟹夾,心里只翻酸勁,恨得牙癢癢的,一恨他不打招呼,二恨他吞獨食,三恨他的情報為什麼這樣準,直到確信張靈甫一無所獲之後才略覺寬慰。
「對了,貴部怎樣得知岩永旺的行蹤?」韓浚又好奇問道。
「嘿嘿……我一百軍別動隊長期戰斗在敵後,暗哨密布,眼線遍地,日軍行蹤了如指掌,早就釘上岩永旺那老賊的師團指揮部啦。」李天霞先胡亂吹噓幾句,然後搖頭晃腦地故作遺憾道︰「哎,那天深夜,也不知何部的友軍也來奔襲螃蟹夾,聲勢可大著啦,听說連美軍援助的火箭筒都用上了,可惜作了無用功,只繳了幾桿三八大蓋聊以自慰而已。」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舉杯助興︰「來來來,滿上、滿上,大家一起干!」
「干!干了!」一桌人舉著白蘭地,呼拉拉站起來踫杯,韓軍長見張靈甫沒有動,酒杯也是空的,有些不爽地沖著他嚷道︰「斟滿斟滿,不要與眾不同嘛!」
張靈甫淡淡一笑︰「對不起,本人不善飲酒,平時只愛喝點白開水和清茶而已。」
孤獨、狂傲,孤芳自賞,特立獨行,不吃喝請客送禮的張靈甫能在那個**的gmd黨當到天下第一軍的軍長也真是奇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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