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和長孫無忌那里有心思理他,看著庫房里那些被水澆濕的糧食,他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啊!
「這些糧食,且著人能晾曬的全部去晾曬了!」長孫無忌的臉陰的像是一盆水一樣,瞪著眼楮看著那人說道。
「這糧食這個樣子,怕是只能發霉了,若是曬了,那也是要粉的!」那人苦著臉,繼續說道。
「且先回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吧!」尉遲恭拉了一把那把拳頭死死的攥著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那人,隨著尉遲恭走了。尉遲恭一邊走,一邊和長孫無忌輕聲說道︰「你我剛剛得知有糧食,這邊就出了事,怕是咱們兩個被人給盯上了,而這秦王府怕是也是有奸細的!」
尉遲恭一邊說,一邊看著長孫無忌的臉,見他沒說話,又繼續說道︰「如今這個樣子,這發霉的糧食是定不能用的,且看看有沒有辦法繼續籌些糧食吧!」
到了秦王府,長孫無垢直接就迎了出來,看見長孫無忌就問道︰「可還有救?」
「那里還有救,都被那水澆的濕了,那里有半點能用的!若是讓我知道,是誰這樣害在外的將士,我是絕對不能放過他!」長孫無忌握著拳頭,恨恨的說道。
「無垢,且看看能不能再尋些糧食出來了!」長孫無忌發完火,看著長孫無垢頗為內疚的說道。
在長孫無忌的心里,這些軍國大事,那都應該是男人的事情。如今事情辦成了這個樣子,他覺得他不僅愧對秦王,甚至對他這個妹子那也是歉疚的。他覺得是他不小心,壞了大事。
長孫無垢的眉頭緊緊的籠著,臉上帶著一抹輕愁說道︰「如何去籌,這能弄到的糧食都在那里呢。除非父皇那邊動用國庫,否則那是弄不來的!」
國庫,那是不可能動的,別人不知道,長孫無垢那心里可是有數的。李淵如今日日笙歌,心里已經滿是享樂,你讓他動國庫去做糧草,那是動他的命根子!
「這該如何是好?」長孫無忌也明白朝中的局勢,見妹妹沒了聲響,知道這動國庫那是沒可能的,心里更是急躁。
倒是尉遲恭此時心里有了一個主意,他對著長孫無忌和長孫無垢試探的說道︰「我想也許有一人,能有些辦法,化腐朽為神奇!」
「何人,何人能有如此本事?」沒等長孫無忌說話,長孫無垢就先問了出來。
「就是我那善于做菜的兄弟,他有些法子,也許能有辦法!」尉遲恭慢慢的說道。
「他,他不過是個商人,能有什麼辦法?難道他還能把那些水澆濕的糧食給變成好的,還是說他能讓他們不發霉!」長孫無忌那是貴族出身,很是看不起走商道嫡晉。
長孫無垢一听長孫無忌的話,心里也涼了半截。這一個商人能做些什麼,就是他擅長烹飪,那也不過是個好廚子,他們需要的那是能解決糧食問題的人,又不是要開宴席缺好廚師。想著,長孫無垢也嗔怪的看了尉遲恭一眼。
尉遲恭心里暗暗冷笑,暗想︰你們這樣看低人,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如何收場!此時的尉遲恭,那是一點也沒覺得,他們是站在一條船上。
畢竟他和秦王非親非故,就算秦王現在肯抬舉他,那又如何?看不起他兄弟,那和看不起他有何區別,尚在自己的面前都是這個態度,那心里還指不定是怎麼想的呢?
想明白了這各種緣由,尉遲恭略低了低頭道︰「是尉遲恭唐突了!」
長孫無忌此時覺得自己似乎話說的有些過,這再怎麼樣,那也是尉遲恭的結拜兄弟,有心想解釋一下,不想那尉遲恭已經低了頭。
這一日三人都是悶悶不樂,只顧著想辦法,不過一天過去了也沒什麼好法子!
因為接近響的月份,天氣越發的炎熱了,不過一天的功夫,那米糧上就長出了霉斑。
長孫無忌去查看糧食的時候,見了那霉斑心里暗恨,不過這恨他都找不到主去。
軍營中,太子李建成一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的侍者,說道︰「且都做好了嗎?」
「太子爺放心,都好了!齊王殿下回到長安就閉門謝客,說是病了,若是查起來,這事也只能是齊王殿下的事情!」侍者臉上劃過一抹陰狠的笑意,說道。
「這些年且是委屈了你,以後我自然是不會虧了你的!」李建成白面無須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盈盈的笑意,雖然算不上英俊,但是倒也頗為親切。
「太子爺,您說笑了!若不是您,如何有我的今天呢?」侍者一臉感激之情的看著李建成。
「哼哼,李元吉以為本宮好糊弄,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李建成眼里閃過一抹陰霾。
想當初自己也是真心對李元吉的,不想他為了在自己身邊安插人,竟然連自己的姬妾都勾引。既然他這麼喜歡安插人,那自己就好好讓他嘗嘗厲害。
齊王府內,李元吉正躺在那大大的胡床上,一邊听著歌姬們吟唱,一邊和自己的小妾尋著歡,只听下面有人來報說,有一個叫香雪的求見殿下您!
她還敢來見自己,難道不知道自己辦了什麼事嗎?齊王狹長的雙眼往上一挑,說道︰「且讓人從後門里悄悄的帶了進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香雪就被人帶了上來,不同于往日的花枝招展,此時的香雪那是一身的素服,就連頭發里插的都是素銀的簪子。
不過這古來都有一句話,那就是,要想俏,一身孝。果然齊王瞄了一眼以後,就坐起了身子。那齊王的小妾眼見齊王的注意力都被香雪吸引走了,一雙眼楮像是刀子一樣刺向了香雪。
香雪盈盈下拜道︰「香雪見過齊王殿下!」說著,一雙盈盈水眸卻是望向了李元吉。
「你倒是個膽子大的啊!」李元吉喝了一口從番邦運回的美酒,瞅著香雪邪笑道。
「香雪的膽子都是殿下給的!」說著,眼楮卻是一勾,李元吉覺得這香雪許久不見,這勾人的本事倒是見漲了。
一把將那香雪抓了過來,湊著她的耳邊輕聲親昵的細語道︰「那你可知道,本王如今想干什麼?」
香雪媚笑了一下,貼近了李元吉的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李元吉听了一怔,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然香雪如何會被趕了出來!」說著,細女敕的小手想著李元吉的脖子一勾,的就貼了上去。
「好,果然是好!」一把推下了那仍然坐在床上的小妾,李元吉抱著香雪就縱情了起來。
哼,陶染,我看你能有什麼好日子過!香雪心里暗想,嘴里卻已經隨著李元吉的動作,而開始了。
此時的長孫無忌頗為技窮,糧食的事情他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不過就是查到他也沒辦法,因為這些線索都是指向齊王府的。
眼看著那些糧食一天天的霉斑越來越多,長孫無忌真的想和尉遲恭說,要不讓你那兄弟試試,好歹也死馬當做活馬醫,可是他真的開了口,因為當初那些話畢竟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
長孫無忌對著自己那有口難開的樣子,尉遲恭心里明白。這長孫無忌那是沒法子了,若是有法子,他定不會如此的。只是長孫無忌不開口,他也不說,因為他此來,那是還有別的任務的,那就是找蠻兒!不過這蠻兒他尋了一圈,卻是半點線索都沒有。
尉遲恭也愁,他那日可是看到那秦王,因為沒了那蠻兒的消息是什麼樣子的。若是此行半點線索也沒有,怕是要不好辦。尉遲恭想著自己那個兄弟,那日那樣厲害,連秦王有難都能知道,想來這個應該也能知曉的,不如去問問他也好。
這一說要去尋陶晉,長孫無忌也來了精神,說道︰「我且和你一起去,許是你那兄弟還有些法子呢!」
其實長孫無忌會說這樣的話,那是因為長孫無垢這幾日想辦法,想來想去,這長安城里有本事拿出那大批糧食的,那除了皇帝,那就只有一家,那就是陶家。
陶家那和秦王府那是沒什麼來往的,倒是和齊王府頗有些交情。再三打听,長孫無垢發現那陶家的長子嫡孫,竟然就是那尉遲恭的結拜兄弟。
如此一來,這長孫無垢的主意,可就打到了陶晉的身上。他想著通過陶晉從陶府里尋出糧食來,卻不知道這陶晉已然被逐出了陶府。而另一邊,陶染也被齊王請到了齊王府中,陰謀拉開了序幕,一場糧食之戰已然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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