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夢之國民隊長 第九章 說服我!

作者 ︰ 雪碧冰薄荷

「在這里?K?你確定地方沒錯?」韓振載沒有走下自己的車子,只是看著那沿著海邊廣場臨時搭建起的簡易舞台一遍又一遍詢問著司機。看著舞台下那大半已經步入中年的大叔大媽們,他幾乎有種想要打電話給光洙那個混蛋大罵一頓的沖動。

你這個經紀人是怎麼做得?怎麼能讓K來這種地方?你就這麼禍害了K整整8年?

冷著臉坐在車中,韓振載看著那個長相庸俗的女主持登上了舞台做著熱場,看著各式各樣的人登上了那個K即將演出的舞台唱歌跳舞,看著一個參加合唱的小丫頭因為緊張而尿褲子哇哇大哭。

還好,K沒有緊挨著這些人上場,在他之前上台的是一個常年活動于地方的女子組合,粗劣的音樂和低級的舞蹈,卻能讓台下的大叔大媽們跟著一起手舞足蹈起來,韓振載發泄式的松了松衣領,又一次吩咐司機將車上的空調再開大些。

終于,在大叔和大媽們熱烈的掌聲中K登上了舞台,被之前的表演調動起了興致的觀眾們不時的喊上一句「帥呆了」之類的話語,而K只是禮貌的笑著,不時的向台下的觀眾們揮手致意,站定在舞台中央,他習慣性的閉上了眼楮,右手輕輕攥住了左胸前的衣服,靜默了幾秒鐘。台下的觀眾被這一突然的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人不自覺的站了起來,以為要進行國歌演唱儀式的活動。

當他再次睜開眼楮,那璀璨的光芒讓在場為數不多的少女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笑意漸漸浮現于臉上,K輕微的點了點頭,示意音樂開始,這是一首頗為歡快的歌曲,大概作者做慣了慶典音樂有些順手,當初K發表這首歌曲的時候被媒體狠狠地嘲笑了一番,不過事情總有好的一面,起碼他在游走于各個地方慶典時有了必唱歌曲,歌詞中充斥著「加油、」之類滿是鼓勵的詞匯,不管什麼主題到都算合適。

在K的賣力演出下,現場的歡聲笑語不斷,在他那豐富的表情和到位的唱功中,不少的觀眾都被帶動了起來,而經紀人光洙也十分賣力,在台下一手抓著一條釜山海魚,用夸張的動作帶領著觀眾做起了人浪……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老遠看著的韓振載小聲嘀咕著,不過看到這二人認真的樣子,他之前的不解和怨氣都消了不少,原來K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如此想著,他原本一直抵制著對方的心開始動搖了起來。

「大家都玩的開心麼?」結束了演唱後的K沒有急著進行下一首歌曲的表演,而是拿著話筒與觀眾們親切的交流了起來,期間還不忘喊兩句口號,為這次的釜山水產節做做宣傳。

「下一首歌是我個人很喜歡的一首歌……」K一邊做著介紹,一邊不動聲色的看了不遠處停著的那輛汽車一眼,韓振載就在那里的事情他已經猜到了,看著那輛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的車子,他笑著繼續說道︰「請大家欣賞這首英文歌曲——《Desperado》!」

《Desperado》,是美國搖滾樂隊老鷹樂隊在1973年發表的歌曲,自從發表以來,因為其優美的旋律和富有深意的歌詞被許多歌手翻唱,可以說世界各地都有不少熟悉這首歌曲的樂迷。

雖然這首歌如此出名,但是放在釜山水產節的慶典上演唱明顯是不合時宜的,從現場的反應就可以看出,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听到歌名之後表現出了興奮地神色,其他的那些大叔大媽還有小朋友們都只是疑惑的看著舞台,不知道這首歌是個什麼來頭。

「他在這里唱這首歌?」作為資深樂迷的韓振載當然熟悉這首歌曲,也知道在這種場合演唱這首歌是多麼黃的一件事情,難道是K有意在發泄對參與這種演出的不滿麼?不會的,雖然自己不待見對方,但是他清楚,K並不是個會亂來的人。

「Des-perado……」一切的質疑在K開口演唱的那一剎那便消失無蹤,這個年近三十的男人用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滄桑感覺演繹著這首《亡命之徒》,開場第一句,便吸引了在場大多數人的注意。懂不懂英文歌詞似乎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從這個藝人的歌聲和微微皺起的眉宇間已經感受到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情感。

亡命之徒,你為何執迷不悟?

你已經獨自漂泊了很久。

喔,你是個固執的家伙

但是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理由

你怕這些令你喜悅的終有一天會傷害到你

為什麼不丟棄那張方片皇後,男孩?(在美國,方塊皇後代表暴力)

如果她可以,她會打敗你

你知道你最好的選擇一直是紅心皇後。(紅心皇後代表仁慈)

現在,我眼中的好東西

都擺在了你的眼前

但是你只想要你得不到的

亡命之徒,噢,你已不再年輕

你的痛苦,你的饑餓

他們正驅使你回家

…………

這是一首需要用靈魂去演唱的歌曲,那歌聲中飽含的淒涼與苦楚像一艘難以駕馭的風帆一般,稍有放松便會被大浪吞噬。此刻的K似乎已經用盡了力氣,演唱時而掙扎,時而呢喃,仿佛已經放棄了努力,可直到最後,音樂中那滔天的巨浪都沒有成功的遮掩住渺小而顯眼的白帆,後者好像抓住了一條肉眼難以看見的絲線,讓自己為所有听到歌聲的人帶去了微弱的聲音……

「希望……他從沒有放棄過希望……」此刻坐在車里的韓振載已經紅了眼楮,只是強忍著不被歌聲帶下自己的淚水。他听懂了,或者說認真傾听著K演唱的人,都听懂了……

從稀疏到沸騰,台下的觀眾雖然听懂歌詞的不多,對音樂有著專業認識的人更是鳳毛麟角,但是大家似乎在聆听的過程中感受到了什麼,說不清,但是的確存在著。被這種感受牽引著,台下的觀眾們努力的鼓著掌,甚至有些人還留下了激動地淚水,為什麼?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說得清……

「他知道我在這里……」韓振載一個人喃喃的說道︰「這首歌是他特意唱給我听的,他想讓我知道,雖然他現在失去了很多,但是卻從棄過希望,也從開過這個他埋下過夢想的舞台……」

「哥……」光洙看著走下台來的K喊了一聲,想要給對方個擁抱卻被對方給推了開來,K無奈的看著鼻涕眼淚流了一臉的光洙,徑直走向了那輛車子的方向。

車門在自己走到跟前的時候打開了,坐在里面的韓振載只是說了一聲「上車」便不再言語,K笑著坐上了車子,飛快的駛離了慶典的現場,只剩下光洙自己傻乎乎的被觀眾圍了起來……

「給那個二傻子發個短信,讓他把車開回首爾去吧!」韓振載先是說了這一句,然後才認真的注視著K,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是你說服我的時間了!我希望你不會浪費自己的機會……」

「我已經說服你了不是麼?」K自信地笑了笑,慢慢地說道︰「要不然你還會讓我上你的車子避開那些熱情的大媽們麼?」

「別扯開話題!一首歌說明不了什麼!」韓振載嚴肅的說道︰「你的回歸計劃,還有能夠讓我獲得的東西!這才是能夠說服我的東西,你的表演只是給自己贏得了一次機會而已!」

「那還是等到了首爾再說吧……」K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材料都放在我的車上了,你得等你說的那個二傻子趕到才能看到我的計劃了……」

還是韓振載的那家咖啡館二樓,等光洙抱著材料一臉幽怨的走近辦公室之後,三人開始了正式蹈判。K先是將自己搜集的那些小型經紀公司的材料擺在了韓振載的眼前,然後才認真的說道︰「這是我收集的值得投資的經紀公司,規模不大,是買個空殼還是連人一起收下都只需要看你的心情。我推薦你考慮這幾家……」

將其中幾份資料向對面的韓振載推了一下,K接著說道︰「這幾家的藝人都已經轉手賣給了其他公司,暫時沒有什麼報復,練習生也沒有多少,遣散起來沒什麼難度,不管是器材或者是周邊人員都是現成的……」

「你還真敢說……」韓振載並沒有拿起任何一份材料,只是冷笑著看向了K,「我很好奇,你有什麼自信讓我只為了你一個人而拿錢買一件經紀公司?還是這種比自己開新的更費錢的二手貨?」

「因為你一直都想有一家屬于自己的娛樂公司不是麼?」K笑著說道︰「而且比起自己開新公司,這種在圈子里有過發展的公司不是更容易被被人接受麼?韓國的娛樂圈可是很欺生的啊……至于我麼,一個三十歲不到已經出道14年的藝人,要經驗有經驗,要輩分有輩分,不用你從頭培訓,更不用擔心哪個宣傳方會不長眼的要我去應酬……多好的生意啊!我都替你心動了!」

「我怎麼听著這麼別扭呢?」韓振載一臉別扭的看著K,「你真是拋開了臉皮在我這玩推銷啊?不用訓練?你怎麼不說你都三十了回報前景不明朗呢?怎麼不說讓你這樣的人重新走紅更費力呢?怎麼不說你連應酬的機會都沒有呢……那個二傻子,你在一旁點什麼頭啊?我還沒說留著你浪費我錢呢!」

「二傻子?誰……我?」光洙瞪大了眼楮,指著自己不可思議的說道︰「我二傻子?你見過這麼聰明伶俐的二傻子麼?你見過這麼盡職盡責做好經紀人本分的二傻子麼?你你你……不行了,哥,你別攔我!我跟他拼了!」

「我沒攔你啊……別丟人了行麼?」坐在一旁的K無辜的舉起了雙手,朝著韓振載尷尬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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