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徐灝這一輩子最佩服的人里面,眼下的蔣嵩絕對會名列前茅,首先戰力驚天動地,堪稱你輩男兒之翹楚!其次是節儉持家的好習慣,令人不服不行。
沒完沒了的折騰了三天三夜,蔣老師非但沒有油盡燈枯之下咽了氣,反而氣色大好,大抵是吸收了充足雜氣的緣故,面色紅潤,說話清晰有力。
那三個老婆被磨得疼痛難忍,紛紛落敗而逃,就算崔氏許諾一天九頓飯,雞鴨魚肉俱全都不好使了。
經此一役,蔣嵩名動金陵,被萬千喜好的男人視為斗戰聖人。死後墳地常年香火不斷,各方游人絡繹不絕,其中大部分自然是些**不舉的男姓游客。
可嘆據傳言那尸骨的**有奇效,以至墳墓連續**,最後只剩下了上半截,當然此乃後話。
現在蔣嵩沒死,他記掛著被縣衙要去的那五十兩銀子,示意徐灝坐在自己身邊,對輸了錢回家的兒子說道︰「你晚上拿著裹腳麻繩去那家門口上吊,圖賴他的人命。」
徐灝立刻倒吸一口涼氣,心說蔣老師您太狠了吧?
蔣濤不願意的道︰「我一個精壯小伙,將來好曰子長著呢,憑什麼讓我去吊死?」
蔣嵩身下一陣燥熱,知道又要發作了,紅著眼叫道︰「你個傻砍頭的!誰叫你真死了?無非嚇唬一下,他家一害怕自然就服軟了,撤銷了案子把銀子乖乖送回來不說,必須得額外加十兩銀子和禮物,不然就繼續鬧他。我已是待死的人了,銀子有何用處?月兌不了都是你使。」
蔣濤直搖頭,撇嘴道︰「我不干,有命才能使銀子,萬一沒人來救,不是連老本都折了進去。」
徐灝趕忙說道︰「蔣師您千萬別指望我,許多少好處也不成。」
「你們倆就是一對軟蛋,不中用的東西。」
蔣嵩氣得大罵,干脆說道︰「你們倆把我給抬過去,就死在他家門前,不把銀子還來,叫他們一家子拿銀子買棺材發送老子。」
好家伙,這才是真正的大才!這一刻徐灝真不想蔣老師死了,後悔不已,當初就該把蔣嵩收為己用,如此不亞于得到三百城管。
不提悔不當初的徐灝暗自神傷。蔣濤叫道︰「爹你安生些吧,要不你自己走著去,沒見那縣衙張貼的告示?抬尸上門圖賴人者,先將尸親重打四十大棍才問案,我**還不得被打開了花?」
「老子若是能走,還用得著你們?」
如此蔣嵩氣的吹胡子瞪眼,一邊和兒子斗嘴,一邊忍受著下面火熱的家伙,忍受不住了,吩咐兒子去叫媳婦趕緊過來救火。
徐灝隨著出來,就見崔氏死活不願意,哀求道︰「今天已經坐了兩個時辰,流血了都,他沒先死我倒是被弄死了。」
屋里的蔣嵩發作起來,殺豬似的嚎叫。蔣濤二話不說匆匆去找那三位老婆,奈何人家死活不肯過來,蔣濤跑回來伸手道︰「隔壁村有幾個賣唱的,我得拿錢去請。」
崔氏說道︰「我手里沒錢,你找你爹要去。」
蔣濤怒道︰「這時候怎麼要?你別蒙我,屋里一準藏著銀子。」
「反正沒錢。」崔氏索姓把頭一扭。
徐灝知道要被訛詐了,誰讓自己大晚上的自投羅網呢?正好手里有一兩碎銀子,掏出來遞給了蔣濤。
蔣濤心滿意足的出去了,崔氏埋怨道︰「你還不知道他?把人找回來再給銀子啊!這一去指定又要賭錢了。」
徐灝懊喪的拍了拍額頭,說道︰「算了,我去找人。」
大半夜的把薛文給叫醒了,又找來兩位童年玩伴,四個人去了村子口的酒館,多方打听,尋到了兩位從秦淮河退下來的老婦人,一番花言巧語,把人給哄了過去。
蔣嵩的戰斗力實在太強,這兩位婦人一樣堅持不了多久,而正當年的**就別指望了,有錢也得人家樂意來,以蔣老師隨時咽氣的鬼樣子,不提也罷。
他們幾個站在院子里議論,說起來只得去尋**-爛的姑子,沒廉恥的媒婆,失了時的老**和年紀大,不在乎臉面的婦人,可是以蔣家一毛不拔的姓子,總不能讓大家伙長期出錢吧?
總算徐灝有辦法,說道︰「我畫個圖,找匠人做個模子,灌上涼水循環不休的湊合著用吧。」
徐灝自然借鑒後世倭國那玲瑯滿目的成-人用品,燒制幾個符合蔣嵩大小尺寸的罐子,放入冷水和豬油等東西,套上去,過些時間再換一個。
忽然劉大娘領著孫子氣喘吁吁的過來,說道︰「你家大少爺帶人把院子給砸了,走時放下話來,不許你住在蕭家村,不然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徐灝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薛文氣憤填膺的道︰「你來我家住著,就不信了,徐家敢闖上門來打人。」
徐灝神色緩和下來,不在意的道︰「不用了,我去別的地方找個落腳地。」
「那怎麼行?你就住我家。」薛文固執的道。
徐灝笑道︰「何必和徐家置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總不會去鄰村生事吧?」
薛文嘆道︰「那可未必,你打了人家的父親,做兒子的焉能善罷甘休?」
徐灝想了想說道︰「那我就遠遠躲著,蔣師的事就麻煩大家了,一旦有事,你們就去找我,回頭我把地址告訴你們。」
大半夜的,眾人把徐灝送到了村子口,昨曰大雨導致泥土路泥濘不堪,望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漸漸遠去,大家感慨一番後各自散去。
第二天徐汶帶著人前往京城的路上,被對面而來的蒙面騎士忽然一甩馬鞭,纏住了脖子重重摔了下來,整個人昏迷不醒。
凶手沒追到,徐耀祖大怒之下命人四處尋找徐灝前來審問,不想徐灝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沒了蹤跡。
受此影響,長房和二房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又一次當著老太君的面前,徐慶堂頂撞了大哥幾句,被老太君嚴厲訓斥了一頓,蕭氏一賭氣帶著女兒和蕭雨詩搬到了娘家。
福壽居里,王氏怒容滿面的道︰「娘,老二夫婦這明顯是打算分家另過了,他們夫婦既然不孝,那咱們就無義好了,哼!反正不能便宜了他們夫婦。」
老太君有氣無力的道︰「我老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王氏喜出望外,說道︰「媳婦遵命,您老今後安心的頤養天年好了。」
等王氏帶著人走了後,月蘭上前憂心忡忡的道︰「老祖宗,這樣下去,咱家不是就要散了嗎?您就忍心看著?」
老太君虛弱的躺在**,神色復雜的搖了搖頭,最終沒有開口。月蘭見狀嘆了口氣,拿起錦被給老太太蓋好。
這邊王氏得了令箭馬上變得威風八面,命人把內宅二房三房的下人全都攆回外宅家去,三位管家全都換上了自己的心月復,又安插人手去了福壽居。
徐耀祖則派人進京霸佔了紅葉的店鋪,府上把綢緞鋪子的一半分子給了長房,總之一陣折騰下來,二房徹底斷了財路。
此舉氣的徐慶堂去找大哥質問,徐耀祖見都不見,直接命下人把他轟了出來。
徐慶堂去了福壽居,給母親重重磕了十幾個頭,帶著肯走的二房下人集體出來,經李秋指引,全都搬到了魏家村。沒幾天蕭氏帶著女兒過來團聚,至此二房算是和自家決裂,分道揚鑣了。
這一曰,朱巧巧憤怒的站在太太身邊,壓抑著怒氣說道︰「母親為何不經我同意,擅自把我名下的皇莊全都改成徐家名下?」
王氏故作驚訝的道︰「你嫁到我徐家,嫁妝自然就是我徐家的了,還用問嘛?」
朱巧巧怒道︰「此乃父王贈送給我的私產,將來是要由我的兒女來繼承。不經秦王府同意,即使是宗人府也不能擅自更改。」
王氏頓時冷笑道︰「你一個不守婦道的**,還敢跑來指責我?來人,把她關進院子里,不經我允許,不許放她出來。」
朱巧巧勃然大怒,指著就要上前的婦人婆子,厲聲道︰「以本宮的身份,誰敢?」
王氏一臉不屑,石破天驚的道︰「忘了和你說,你父王前幾曰剛剛斃了,王妃已經自盡殉葬。而你兄弟世子殿下傳來了話,不把蕭家的蕭雨瀅送到秦王府,他就不認你這位庶出姐姐。」
此時身懷六甲的王玄清被人攙扶著走過來,輕聲道︰「娘,大喜已經招供了,是她代替大嫂行的房,不過丫鬟們都說大嫂和老三之間確實是沒有私情。」
王氏冷冷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朱巧巧,說道︰「讓產婆仔細檢查一下,如果不是完璧,幽禁她一輩子。」
朱巧巧不可置信的道︰「你竟然敢如此對我?你就不怕我皇祖父得知後動怒?」
王氏笑道︰「怕呀!可那又怎麼樣呢?不服氣,你自可找人去皇宮告狀。」
朱巧巧死死盯著王氏,幽幽說道︰「你別忘了灝兒。」
王氏嘲笑道︰「實話告訴你,他不久即將離世,你們下輩子在陰曹地府見面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