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小犬此刻雙眼之中滿是滔天的怒火,那襄陽城外的幾具尸體,仿佛在朝著他發出嘲笑。他咆哮著,猛地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這響動頓時讓在場的眾人紛紛朝他看了過去。
「可惡的中原人,該死!」小犬怒聲咆哮道。
說著,他的目光惡狠狠地掃向自己帶來的這些手下,當目光看到那些眼中帶著一絲絲驚慌的手下後,他頓時冷哼了一聲。
「十兵衛他們是為帝國而獻身的,你們應該視他們為榜樣!」小犬恨聲說道,「記住,我們是忍者,是東瀛忍者。我們絕不屈服于這些中原人,他們能殺了我們,但是別想嚇退我們!」
小犬的話顯然起了些作用,那些原本眼中還帶著一絲絲驚慌的忍者,此刻突然重重地點了點頭。
「嗨~!我們願為帝國獻身!」
小犬滿意地點點頭,隨即轉身對著站在前面的一名忍者說道︰「柳生先生到了嗎?」
「嗨~!柳生先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預計明天這個時候肯定可以趕到!」那忍者回應道。
小犬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該去和那些中原人商量一個,是時候該大舉進攻了!」小犬說著便走出了帳篷,朝著叛軍的營地走去。
……
叛軍大帳內。
十大將軍正在商談著具體的進攻計劃,他們也看到了襄陽城外的那些尸體,自然知道那些東瀛人已經失敗了。
「這些東瀛人可真夠沒用的!」
「神侯跟他們合作,真是想不明白。」
「好了,我們別再談論這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神侯,然後拿到保命的解藥!」
「救出神侯自然重要,但是這襄陽城素來以守城而出名,我們這邊僅僅三百萬大軍,能攻的下來嗎?」
「怎麼攻不下來?你以為這襄陽城是鐵打的不成?」
十個人激烈的討論著,就在這時,帳篷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撩了開來,緊接著小犬身影便出現在了帳篷內。
「十位將軍,我們的計劃失敗了。」小犬陰沉著臉說道,「不過他們雖然失敗了,但是至少提供給了我們一個訊息,這襄陽城內一定有很多的高手!」
十大將軍看著那小犬,臉上帶著淡淡的輕視之色。
小犬自然看出了十大將軍對自己的輕視,他也很想證明自己的能力,讓這些人好好見識見識他們東瀛忍者的本事。
但是誰叫十兵衛他們任務失敗了呢,而且還失敗的這麼徹底、干脆!
「我建議,現在立即大舉進攻,殺殺他們的銳氣。」小犬恨聲道。
「我們剛剛正在討論這個事情。」
「不錯,現在確實是我們大舉進攻的機會。」
「他們以為自己識破了我們的計劃,所謂驕兵必敗,我就不信我們三百萬大軍會打不下一個襄陽!」
三百萬大軍,哪怕就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讓你殺,你就算是殺到手軟也殺不完。這是武俠世界,不是魔法世界,沒有那種動不動就是範圍多少多少公里的超大型魔法。
……
「報~!」
「進來!」
一名穿著士兵服的士兵跑了進來。
「報告元帥,觀察到敵軍正在整頓兵馬,看樣子是要大舉進攻了!」那士兵說道。
「恩,下去吧。」
揮手讓這名士兵退下,林蕭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郭靖,說道︰「郭大俠,這一次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守住!」
林蕭的精神力還在緩緩的恢復,想要恢復到巔峰狀態,起碼還需要幾天的時間,如果這幾天他再消耗嚴重的話,這個時間還得往後推延。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林蕭不想動用念力,而且一旦動用念力,說不定會被這些人以為自己是個妖怪,到時候又得費一番口舌去解釋,實在是麻煩的很。
從探子來報,到叛軍大舉進攻,這中間僅僅間隔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敵人的三百萬大軍全部出動,隔著一段安全距離躲避著城內士兵射出的弓箭,同時後方的大型投石車也開始朝著這邊緩緩移動。
「他們竟然有這種大型攻城武器!」林蕭皺著眉頭看著那邊一排整整五十輛大型投石車,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下子麻煩了!」一旁的郭靖也是皺眉道。
這投石車可是殺傷力極為恐怖的,如果投擲的是一般的岩石還好,怕就怕對方在岩石上澆上火油點燃,弄成火焰彈,這可就是真正的大麻煩了。
看到這些投石車,林蕭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利用念力來控制那些投擲過來的石頭,盡量避免他們這邊出現傷亡。
叛軍那邊的指揮官顯然十分聰明,他精確的計算出了襄陽城這邊的弓箭射程,只是把士兵聚集在弓箭的射程以外的地方,根本不給他們一丁點的機會。
投石車的體積過大,前進速度緩慢,即便每一輛投石車有十幾匹健壯的馬兒拉著,但是這速度依舊跟蝸牛爬似的。
這時,叛軍那邊突然跑出來一騎快馬,馬上是一名身穿亮銀鎧甲的將軍。
「爾等可敢與我一戰!」他沖著襄陽城這邊大聲喊道。
這是叫陣呢!
「你們誰去?」林蕭轉過頭看向身邊這些人。
出來的這名將軍顯然也是個高手,一般的一流高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出去了也只是丟人現眼而已。
「我去吧,讓我來試試這家伙的實力!」
說話的是武當派前來援助的一名高手,名字叫什麼林蕭還真沒記住,不過現在看到他願意上陣對敵,林蕭也是沖著他點了點頭。
「去吧,小心點!」
那人點了點頭,隨即一個翻身直接從城牆上躍了出去,人在空中之時,他右腳踩在左腳之上,竟是借得了一份助力,又是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
「好輕功!」那馬上的將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位可是武當派的高手?剛才那應該是貴派的縱雲梯吧?」
那武當**微微點頭,朝著對方一抱拳, 啷一聲拔出了背上的寶劍。
「請賜教!」
那將軍也是握住了手中的長槍,猛地一蹬坐下的寶馬,徑直朝著那武當**沖了過去。
「看我燎原槍法!」
城牆上,看著下方已經動起手來的兩道人影,林蕭他們的目光紛紛緊緊地鎖定砸兩人身上。
「這人用的竟然是燎原槍法,倒是有點本事。」林蕭微微點頭說道。
這燎原槍法講究的就是攻無不克,乃是一套只有攻擊招式沒有防御招式的槍法,使用這套槍法的人必須抱著拼命的決心,直至忘卻自己的姓命和其他一切,完完全全的融入槍法之中,才能徹底的發揮出這套槍法的威力來。
這槍法確實很適合這些軍隊中的人使用,這些人大多都是見慣了生死,對于死亡有著其他人難以比擬的見解。
可惜,眼前這個使用燎原槍法的人並沒有領悟到槍法之中的精髓。也可能是他領悟到了,但是卻放不開,畢竟不是誰都能視自己的生命與不顧的。
兩人連連交手數十招,卻是未能分出一個勝負來。
又是一次槍劍之間的踫撞後,兩道人影紛紛倒退著分了開來。
那將軍坐下的寶馬早已傷痕累累,身上布滿了一道道那武當**手中的長劍所造成的劍傷。不過這匹馬倒是硬氣的很,受了這麼多傷竟然還能站在原地不動,護得自己主人的安全。
如果沒有這匹馬,林蕭斷定這人早已經敗在這名武當**手中,畢竟他的實力要低于那武當**。而且使用的燎原槍法又沒有得其精髓,使之威力大大降低不說,更是用的束手束腳,看起來無比的別扭。
「看來我們這邊要贏了。」陸小鳳笑著說道。
「小心敵人使詐,別忘了他們之中還有那些東瀛人,他們可不會跟我們講什麼規矩。」林蕭提醒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目光時而掃向那些東瀛人,提放著他們突然出手偷襲。
短暫的停歇後,兩人下一刻又是戰在了一起,伴隨著一陣叮叮當當的兵器踫撞聲,那將軍坐下的那匹寶馬終于是承受不住更多的攻擊了,一聲嘶鳴後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馬背上的將軍一個翻身避開了對方的一劍,隨即頭也不回地便是一記回馬槍逼得對方後退,給了他站起來的機會。
一站起身,他的槍勢頓時變得大開大合,不過在大開大合之中卻又留著一些後手,看上去好像是要拼命的樣子,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只是想要嚇唬對方而已。
那武當**剛開始還真被對方這一往無前的槍勢嚇了一跳,不過等他仔細觀察幾眼之後,才發現對方只是在嚇唬自己而已。發現了這一點,他也不再畏手畏腳,直接施展出武當太極劍跟對方拼殺起來。
太極劍本就是一門克制那些強攻型招式的武學,此刻又對上了一個本屬強攻,卻又被用的束手束腳的燎原槍法,自然是威力倍增。
太極劍一出,那叛軍將軍便很快落入了下風,一下子他的情勢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失去了為他擋住攻擊的寶馬,那些他躲不掉或者擋不住的攻擊幾乎招招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哪怕是身上有鎧甲護身,他也感覺有些承受不了。
而且他身上的亮銀色鎧甲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這都是被對方的劍氣切割出來的。
就在這時,一直都有留意對方那邊那些東瀛人動靜的林蕭突然發現其中有個東瀛人從懷里拿出了幾把飛鏢,那是東瀛的手里劍,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暗器。
「哼~!果然想偷襲。」林蕭心里冷笑。
這東瀛人的動作既然被他給發現了,那麼林蕭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就在那東瀛要出手的一剎那,林蕭手中突然多出來了一錠銀子,直接被他打成了暗自射了出去。
‘叮~!’
那銀子準確無誤的射中了那東瀛忍者射出去的手里劍,直接將它打在了地上。
這邊的動靜一下子便引起了交戰中的兩人的注意,那叛軍一方的將軍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也就趁著這個功夫,他對面的武當**猛地施展出武當神門十三劍,一連十幾劍揮出,瞬間劈開了對方身上的鎧甲,劍氣瞬間絞碎了對方的心髒。
叛軍那邊的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陰沉,而襄陽這邊卻是個個放聲大笑起來。
「可笑,可笑啊!本來想要偷襲,卻不想竟是讓自己這邊的人丟了姓命,你們以前見過這麼好笑的事情嗎?」林蕭故意大聲地說道。
那武當**看了眼不遠處地面上的手里劍和一錠銀子,心中恍然的同時,也是暗自捏了把冷汗。
這暗器剛剛要是打中自己的話,那自己這條命可就要不保了。好在林蕭及時出手,這才讓他保住了這條命。
想到這里,他連忙飛身高高躍起,幾個踢蹬間便是躍上了七八丈高的城牆。
「林大俠,多謝!」他對著林蕭抱拳道謝道。
林蕭笑著擺了擺手,隨即看向叛軍那邊,朗聲說道︰「你們還有什麼手段,盡管放馬過來吧!我們一並接著就是了。」
叛軍那邊的人個個臉色難看,有些人甚至是惡狠狠地瞪著那些東瀛,要不是他們自作主張的出手偷襲,說不定他們這邊還有可能會贏呢!
當然,這個可能也就他們自己相信而已,其他人誰看不出來那將軍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要不然那些東瀛人也不會出手偷襲了。
「可惡,又讓他們佔了便宜!」
「小犬閣下,你們東瀛的人只會壞事嗎?」
「八嘎~!誰讓你動手的?」
那名剛剛出頭偷襲不成,反而還害得他們這邊的人慘死的忍者此刻卻是低著頭,一副罪孽深重的樣子。
「島川君,你太讓我失望了!」小犬看著那名忍者說道。
其實如果他偷襲成功了的話,小犬不但不會怪罪他,還會表揚他做的好。但是可惜,他沒有成功,而且還是失敗的十分徹底。
既然這樣,小犬自然沒必要護著他,這時候就得狠狠地責罵,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對方的身上去。
那忍者心里雖然無比的委屈,但是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反駁長官的話,所以他只能低著頭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