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州 第十九回 妙才請命爭功 公路求援無路

作者 ︰ 步閣

江夏一役,江東折傷二員主將,近兩萬余人陣亡,費盡錢糧無數,此一戰使孫策元氣大傷,故半年內不敢西指,卻說劉備接過劉表親書謂眾人曰︰「孫策雖敗,然其筋骨,廬江亦能守之,景升欲盟吾相攻,不足取也,當回書好言相勸,切勿輕動兵戈,予曹操可趁之機!」。《》遂回書一封,劉表知其不敢得罪孫策,只好作罷不題。

卻說曹操于洛陽聞得此訊,謂眾將曰︰「孫郎善習水戰,此役盡驅步兵出擊,乃以短擊長,焉能不敗,故戰者,為勝之切,在于揚長避短,盡己之能,伐彼之不能,方能以少勝多,以奇制正,以精破眾也!」。夏候淵大贊曰︰「主公之言,乃切中兵法要害,吾輩當銘記于心,戰場用之,必立奇功!」。操仰面大笑曰︰「用兵之道,變化無窮,須合實際而用之,妙才應多加揣摩,以備將來之需!」,淵拱手稱諾。

人報軍師郭嘉到,曹操起身相迎,乃命人于殿中罷酒。諸將按職位排座,待者一一上過酒菜,曹操舉杯曰︰「今文遠雖不在,然此宴為其而設,吾等共賀此次汝南大捷!」。諸將忙舉杯,夏候敦飲罷再斟酒一杯曰︰「起初末將小覷文遠之才,此杯作罰!」,說罷一飲而盡。曹洪、曹仁等將皆滿杯曰︰「文遠武藝超群,曉通兵法,可謂文武兼濟,不失為難得之帥才也!,某等深敬之!」。見眾人俱服,獨夏候淵自顧飲酒,悶悶不樂,曹操側身笑指曰︰「爾等只識文遠之能,妙才甚為不悅矣!」。眾將哈哈大笑,淵好不自在,只好陪笑曰︰「千里馬長有,而伯樂不長有,文遠之功,在于主公賞識有度,用人不疑也!」。群臣亦舉酒共賀曹操曰︰「主公英明!」。

飲罷一杯,郭嘉撫扇曰︰「文遠于汝南大破袁術之後,趁勢攻下中牟,穎川等地,今袁術退居一隅,許昌可下,還望主公不遺余力,將豫州攬于懷下,待長安有變,可征服四方,行天下之事!」。曹操置杯沉思,令人取圖平于桌上,起身視曰︰「許昌地處要害,人口稠密,農耕發達,為中原之最,此城于袁術手中,易為安樂之鄉,然吾取之,南可征荊州,西憑入宛城,居武關而守關中,高祖之所以能得天下,是必先取關中矣,軍師之言極是!」。荀彧之佷荀攸建言曰︰「可令張遼勿于沿路耽擱,即刻收攏各縣兵馬,速圍許昌而破之,遲則恐劉表先得!」。

曹操拈須贊同曰︰「劉表得勝之軍,士氣正旺,定然不會坐望觀火,許昌應速取!」,遂命人取來筆墨,正欲擬書。夏候淵伏于堂下曰︰「急速攻城須下重力,文遠連日征戰勞累,行動必緩,兵法雲︰兵貴神速。洛陽隔許昌不遠,騎兵一日即至,,吾願領虎豹騎奔襲許昌!」。操聞所奏,大喜過望,亦欲予淵一次表率之機,想到此處,乃置筆曰︰「妙才所言不無道理,吾予汝五千曉騎,日夜兼程,擊袁術于無備!」。郭嘉見如此,乃揮扇語曰︰「切記,能破則破之,若其早有提防,可與張遼匯合共擊之!」。淵乃大喜,與夏候恩、曹休等副將領命而去。

話說袁術丟失汝南之後,知大將紀靈喪命張遼刀下,惶惶不得終日,時刻擔心曹軍來攻。命蔣欽、閻象等人日夜加厚城防,每戶再增壯丁二人,不論老幼,皆勞苦于城牆之上,又于內宮築一密室,平生所積金銀盡藏匿其中,將築工全部殺盡,唯留圖一張,表于布面,注明入口,夾于靴底,日夜隨行。

術有三妻,張氏、李氏、紀氏。均子。又納四妾,終有一子取名子光,袁耀生來肥胖,每頓少則二斤,多則三四斤其父常于桌旁嘆曰︰「汝之能食,許昌難貢!」。其妾馮氏曰︰「听聞呂布每日四頓,每頓亦不下于五斤,乃終成舉世名將,僅憑其身高九尺,眾皆仰望,汝子有此過人之處,與英雄不遠矣!」。耀行于城內,市眾聚而圍之,膽大者曰︰「袁術所收脂膏俱化為此肉矣!」,于是眾皆追打,耀不能動,回見袁術曰︰「許昌民風極惡,驅汝如夜貓捕鼠,無處躲藏!」。袁術乃令閻象執鞭入市尋人,眾皆奔走,十市乃九空。

張氏為大,乃蘄陽太守張勛之妹,袁術曾委張勛于路刺殺孫堅,欲得玉璽,反為所殺,故張氏時常勸戒袁術根除孫堅,然長沙偏僻,遠征不易,術為意。後堅受劉表驅逐,領三千殘軍過江,修廬江而冶,又借伐董之名討得帝詔,委廬江太守一職。故袁術不敢與戰。張氏情知兄仇難報,使內待暗結江汐守蔡瑁,願助其奪術之軍,合征孫堅。不出時日,孫堅果死于夏口,張氏從此便成蔡瑁眼線,凡有風吹草動,必有密信奉上。今蔡瑁已非同往日,執掌荊襄三十萬眾,可征四方無礙。張氏早有相投之心。

那日張氏于樓道撞見三夫人紀氏眼角淚干,乃問知其兄紀靈死于非命。知袁術力窮,許昌必不可守。乃私密二夫人李氏曰︰「老鬼拜汝父為主薄,掌管所得金銀財寶,今紀靈被斬,前軍敗盡,恐許昌時日無多矣,可勸其盤點余額,早做打算!」。李氏苦惱更甚,以袖掩唇密曰︰「前些日老鬼使吾父裝箱兩擔,解往長安打點李傕、郭汜,望能令天子下詔節制曹操兵勢以保許昌安危,到過武關時遭劉璋手下楊任扣押,吾父機靈,乃做個順手人情,故得以回許,老鬼方才大怒,將其關入大牢,故吾傷心,姐姐所說之事,也無從做起!」。

張氏思曰︰「據汝之經驗,老鬼將財富藏于何處?」。李氏側目半響,實告曰︰「听汝父行前所言,老鬼自雇一班勞工,日伏夜作,不知于何處修築,此中定有蹊蹺!」。張氏驚乍曰︰「難怪前日吾使劉媽前往庫房支取月供,惕見陳列空虛,原來老鬼另有一套!」。李氏亦憤然曰︰「想那馮氏,不過一妾,因子得貴,老鬼此舉,莫非乃棄汝等而與之私奔?」。張氏托腮而思曰︰「若如此,當尋一法,為姐妹討個公道!」。兩人咕嚕良久,方相視而散。

次日響午方過,待袁術議事回府,兩人連忙奉酒拾杯而迎。術本不悅,因政務壓身,日夜憂思如何用兵,頓覺勞累,正欲輕松片刻,見此二人正合心意,遂笑臉相迎曰︰「不知有何等喜事,兩位夫人得如此雅興!」。平日因術計不從心,張氏常年故扮冷清,不喜言談,今笑眼大開曰︰「吾等皆知夫君近日公事繁忙,乃為許昌萬民操勞,俗語言,今朝有酒今朝醉。故執器而來,只為博夫君一笑!」。

酒罷三巡,術隱約有些醉意,張氏撲入懷中再加朔酒曰︰「杯中好酒,懷中美人,可以歌舞濟之!」。李氏知會,乃于蝶蜂中翩翩起舞,袁術只聞香氣撲鼻,酒味染染,不猶性情大發,不等舞罷,盡攬佳入書房而去。有詩曰︰淮中征盡萬骨枯,許昌深埋掘金奴。美酒佳人聚一時,是非成敗皆天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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