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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來啦!
但是周小草的這一聲大吼,完全改變不了那個人搶走康博全頭顱的行動。因為,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大家都想拿上一塊康博全的肉,以至于現場極其混亂,海棠四魅和那些禁軍們根本就不能到達那個人的身邊。
「娘的,顧不得那麼多了!」
周小草飛身而起,踩著眾人的身子,很快便到了那人的面前。周小草大喊道︰「站住,放下人頭!」
那人卻是不說話,用一塊布兜著人頭,就要往外跑。周小草緊追上去,那人一揚手,口中說道︰「小心石灰!」
周小草下意識地身體一停,那人立即遠遁,拐進了一條小胡同,瞬間沒了影蹤。但是在他出聲的那一瞬間,周小草仿佛是抓到了什麼情報,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將軍,要不要讓兄弟們追上去?」
一個禁軍士兵過來問道,周小草說道︰「不必了,我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了。你們放心,過一會兒,我就會把那康博全的人頭給帶回來。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
然後對身後作勢欲追的海棠四魅說道︰「你們也不必去了,在這里等著就是了。」
周小草正要走,那香蘭君忽然說道︰「老爺!」
周小草停住身形,回頭問道︰「什麼事?」
香蘭君咬了咬下嘴唇,輕聲說道︰「小心一點。」
周小草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京城,周府門前。馮子貴意氣風發地指揮著十幾輛大車的車隊,準備出發。
馮玉蘭對他說道︰「爹,這一次前往塞外,您就不要去了吧。都這麼些次數了,這些人難道還不認得路嗎?」
馮子貴說道︰「我還是不放心啊!以前。在滄州的時候,不也是每次都跟著?要知道,此去一路,各種情況都是有可能遇上的。比如說,遇上官府應該怎麼應對,遇上當兵的又該怎麼打發,見到山匪怎麼路過他們的地盤,又或者是。來到了塞外胡人的地方,我這個胡人的身份,就能幫上大忙了。不求那里的土著人對我們相幫相扶,只要不給我們背後使絆就成了。」
馮玉蘭心疼地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這個人,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叱 風雲的大行腳商人了。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淋,長途跋涉,他的身體。其實很是虛弱。那些年輕時候不斷挑戰自己極限的人,雖說完成了許多其他人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務,但是那是靠著透支生命來做到的。一旦過了壯年時光,那個反噬,使得他們的身體,還不如一個整日里病怏怏的人。猝死的事件,多發生在平時看起來身體很棒的人身上,他們就是透支生命的代價。
嚴琦霞站出來說道︰「老太爺。要不,讓我跟著你去吧,沿途也可以保護一下。」
馮玉蘭面上露出一抹喜色,說道︰「沒錯!霞妹妹的功夫,連我們家老爺都是贊不絕口呢。要是她能跟著去塞外,那我就徹底放下心來了。」
嚴琦霞點頭說道︰「只要不是踫上大股的士兵和土匪,我應該都能應付。但是,武力之外的事情,我可就半點忙就幫不上了。」
馮子貴說道︰「這個不用!那些商人的手段,你還是不用參與了,免得惹上一身銅臭。你只要呆在車隊里面,起到震懾的作用就行了。」
嚴琦霞說道︰「好,我這就去準備一下呃!」
看到一臉苦相的嚴琦霞,馮玉蘭忙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嚴琦霞一手扶牆,說道︰「不知道,只是不然之間好煩,好想吐啊」
眼看著嚴琦霞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不像是裝出來的,她也沒必要去裝。不想去塞外,只需要說一聲就可以了,哪里需要裝病?再說了,她本是練武之人,身體好得很。但就是這平日里身體很好的人,生起病來,才最是嚇人。
馮玉蘭忙說道︰「霞妹妹還是看一下吧,別再是什麼嚴重的病情,那可耽擱不得。來人,去請大夫來!」
陸小鳳撒開腿,跑得飛快,去請大夫了。過了一會兒,方太醫騎著高頭大馬,背著藥箱來了,下了馬,見到許多人都是站在門口,忙向著馮子貴和馮玉蘭拱一拱手,問道︰「請問貴府上是哪位貴人生病了?」
路上路過的行人,有那認出來方太醫的。畢竟,這些太醫本事都是不小,在京城里的聲望也是很高。尤其是像方太醫這樣的人,他本就醉心權力,做太醫,只不過是他接近權力中心的一個必要步驟而已。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不在意他自己在民間的聲譽呢?這方太醫平日里經常施藥粥,有時候還給窮人看病,那威望比起其他的太醫來,那是只高不低。
這些人認出來方太醫之後,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方太醫怎麼說都是宮廷御醫,找他看病的人,不知有凡幾。但是,那也得你親自去人家那里,哪兒有人家快馬加鞭過來專程給你瞧病的?
但是,這里的人家做到了!
這是誰的家?周府?名聲一點都不響嘛!周小草的名聲,主要是在朝廷內部和文人世子之流。他和永淳帝的關系,那是許多人都知道的,這個人不是官,但是見官大一級呀!他在士子中的聲譽,主要來自于他那層出不窮的絕妙詩詞。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戶人家,絕對不簡單!只要他們不是這方太醫的至親,能讓一個朝廷和民間都有著極大聲望的太醫如此上心的,這背景,能差得了?
慢著,那戴著胡帽的,應該是個胡人?怎麼這里還和胡人有著來往?這家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不管怎麼說,這戶人家都是他們惹不起的角色。那些鄰居們,本來看到以前有許多窮人前來「吃大戶」很有些瞧不起他們,現在,他們才明白,人家周府那是深藏不露啊!
有個鄰居,偷偷地將他們家新拉的院牆朝里挪了挪,不但把佔著的那點地給還了回來,還又往後退了一尺,免得到時候周家人找他們的茬。
方太醫對于他來到此處而帶來的連鎖反應,倒是毫不知曉。不過即便是他知曉了,也會是一笑而過,甚至是樂見其成。畢竟,要想進入那權力高層,周小草這樣得到皇帝毫無保留信任的人,那是必須要巴結的。
方太醫下了馬,背著藥箱,來到了周府的大門外。馮玉蘭指著嚴琦霞說道︰「就是她,她說她感到很不舒服,你幫她看一下吧。多謝方太醫了。」
方太醫說道︰「咱們兩家的關系,不需要說這些。走吧,咱們去屋子里,讓我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位姑娘的身體應該是一向很好的。」
馮玉蘭點頭道︰「沒錯,她是練武之人,平日里根本就沒有生病。所以,這一次,我才很是著急呢。」
眾人隨著方太醫進了屋子,嚴琦霞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伸出右手,放在方太醫命人墊在桌子上的一個小抱枕上,讓方太醫給她把脈。
方太醫微微閉著眼楮,將三根手指輕輕壓在嚴琦霞的手腕處,三根手指靈活地跳動著。過了一會兒,又說道︰「換左手。」
抓住嚴琦霞的左手,又把了一陣脈,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已經初步有了結果了。」
馮玉蘭一听這話,趕緊站了起來問道︰「她這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