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牢房內的黑色身影迅速從石床上坐起,帶動鐵鏈一陣響聲。
獨孤斷只覺得的眼前一花,那道身影瞬間出現在鐵窗前,目光死死的盯著他,語氣森然道︰「你說什麼?」
獨孤斷此刻才看到任我行的容貌,他長須垂至胸前,胡子滿臉,頭發須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可惜牢室昏暗,面容看不大清楚。
「小子,老夫問你話呢?」
任我行本來正想著心事,听到腳步聲,也不以為意,以為只是送飯之人,可他突然听到牢室外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說出的話語,驚的任我行心神不寧。
「哈哈……」
獨孤斷回過神,看到任我行怒容滿面的盯著他,大笑一聲,戲謔道︰「任我行啊,我其實應該稱呼你一聲‘泰山大人’啊!」
「你是誰?」
任我行面色大變,定眼瞧著那個黑袍男子,雖然油燈昏暗,但任我行還是贊嘆一句,好個英俊的小子。只是他說出的話讓任我行心神大亂,瞬間打破他十二年一直平靜的心,難道盈盈……任我行不敢往壞處想,眼楮死死盯著獨孤斷。
「在下復姓‘獨孤’,單名一個‘斷’!」
「獨孤斷,沒听過!」
任我行低頭喃喃自語,他當然不可能听過,任我行縱橫江湖的時候,獨孤斷還沒穿越呢,隨後任我行搖搖頭,凝重道︰「你和盈盈什麼關系?」
「唉……」
獨孤斷嘆息一聲,高傲的仰著頭,得意道︰「你的女兒任盈盈看上我了,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我,奈何我心有所屬,結果她竟然以死相逼,可惜我只能說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放屁,你算什麼東西!盈盈豈會看上你這個小白臉!就算你想娶老夫的女兒,老夫都不會答應!」
任我行先是一愣,隨後火冒三丈,破口大罵,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獨孤斷,氣的抖動鐵鏈嘩嘩作響。
「哈哈……」
獨孤斷也不生氣,這還是他頭一回听人叫他小白臉,獨孤斷邪笑一聲,盯著任我行,淡淡道︰「你說的沒錯,任盈盈的確沒看上我!」
「哈哈!」
任我行大笑一聲,得意洋洋道︰「我女兒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小混蛋!」
「哼哼!」
獨孤斷臉上笑意更濃,平淡道︰「可惜任盈盈的確要嫁給我!」
「什麼?」
任我行大驚失色,勃然大怒,吼道︰「是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逼迫盈盈,老夫不會放過你的!」說著任我行大怒,把鐵鏈拉的筆直,恨不得殺了獨孤斷。
「哼!」
獨孤斷傲然抬頭,不屑道︰「我獨孤斷武功天下第一,相貌天下第一,人品天下第一,想嫁給我的女子都能從長安排到洛陽,我會逼她,應該是她逼我才對!」
「去你女乃女乃的!老夫頭一回看到你這般不要臉的人!」
任我行被獨孤斷氣笑了,他這一輩子閱人無數,但也是頭一回看到獨孤斷這樣自戀又無恥的混蛋。
「過獎了!受之有愧啊!」
獨孤斷一點都不生氣,听到任我行罵他不要臉,竟然異常得意。
果然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任我行看到面露得意之色的獨孤斷,嘆道︰「你的確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厚臉皮!」
「慚愧!」
「小子,你告訴老夫,究竟是怎麼回事?」
任我行焦急的盯著獨孤斷,心中一頭霧水,非常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
「呵呵……」
獨孤斷淡然一笑,邪笑道︰「事情很簡單,你女兒求我救你出牢籠,我沒有答應,她就色誘我!我……」說到此處獨孤斷心頭一蕩,想到那一吻。
「你怎麼樣了?」
任我行看到獨孤斷發愣的表情,心急如焚。不過語氣客氣了不少,難道他是來就老夫的,任我行心中一喜,只是這小子姓子太混蛋,自己女兒豈會嫁給他。
「我依舊沒有答應!」
「……」
任我行終于見到獨孤斷氣死人不償命的姓格,沒答應你說這麼多干嘛,你來這牢房干嘛,任我行此刻到是冷靜下來,盈盈求他救自己,這小子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看他能進入牢房,定然能驅使梅莊那四個混蛋。
「小子,你在曰月神教地位不低吧?」
「哦?」
獨孤斷眉頭一挑,這任我行當真有幾分智慧,還真有些小瞧他了。
獨孤斷戲謔一笑,嘆道︰「想當初東方不敗懇求我擔任曰月神教的副教主,我勉為其難的只好答應了!如今到真有幾分懊悔!」
「……」
任我行看到獨孤斷那一副他當曰月神教副教主簡直是委屈他了的表情,實在壓不住心頭怒火,這東方不敗搞什麼,在哪找來這麼一個無恥的混球擔任副教主。想不通的任我行,怒喝道︰「我呸!東方不敗真是瞎了狗眼,要是老夫還是教主,就你這種混蛋,想進我曰月神教門都沒有!」
「所以你才會被奪了教主之位!有眼無珠!」
獨孤斷蔑視的瞥了一眼任我行,不屑道︰「像我這種出眾的男人,無論躲到哪里都象黑夜里的螢火蟲一樣,亮的星明,亮的耀目。」
「……」
任我行神情驚愕,張大嘴巴看著獨孤斷,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任我行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隨後看著獨孤斷,嘆道︰「我有幾分明白東方不敗為何讓你當副教主了,老夫很久沒有笑的這麼開心了!」
「我很認真的好不好!」
獨孤斷大怒,轉身就要走。
「哎,小兄弟不要走,老夫錯了,在陪老夫聊聊天吧!」
任我行一驚,趕緊出口挽留,對于這不靠譜的獨孤斷,到真有些舍不得這混小子了。而且任我行心中還是一頭霧水,這獨孤斷的來意不明,讓他心中好生猜測。
「唉……」
獨孤斷嘆息一聲,拿起地上的食盒,掏出一碗粥,幾碟小菜從鐵門的洞口送了進去,對驚愕的任我行笑道︰「現在是早餐,我只好帶了一些簡單的小菜,等中午請你吃大餐!」
「你想干什麼?」
任我行看著地上噴香的吃食,紋絲沒動,眼神異常嚴厲的盯著獨孤斷。
「哼!」
獨孤斷面容平淡,也不廢話,不吃拉倒,他知道任我行疑心慎重,絕對不會吃自己這個陌生人的飯,要是粗茶淡飯到能讓他安心下咽。
獨孤斷從食盒拿出一碗粥,席地而坐,喝了起來,不時吃上一口點心,任我行雖然沉默不語,但地上飄香的小菜,濃濃的粥香,讓他的鼻子抽動,可他對于獨孤斷不放心,他是第一回看不透一個人,這獨孤斷雖然表現的和白痴一樣,但任我行只覺的認為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東方不敗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用一個廢物當副教主。
難道他想毒殺老夫,任我行心中一驚,隨後搖搖頭,要是真想殺自己,辦法多的是,何必費這麼大勁,那他真的只是好心,也不對,要真是如此他應該答應盈盈的請求,救自己出牢房,那他究竟想干什麼呢。
就這樣一個人坐在牢室里,對著滿地的菜肴沉默不語,緊鎖眉頭。一個人坐在牢室外,端著一碗粥,喝的正香。
正在這時,地牢的通道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獨孤斷喝粥的手一頓,眉頭一皺,悄悄放下粥碗,收拾好食盒,吹滅牆上的一盞油燈,藏到黑暗的角落里。
任我行看的微微愣神,不明白獨孤斷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來人是誰,難道這獨孤斷是偷偷來見他的,怕被人發現,一定是這樣了,那自己揭不揭穿他呢,反正他也不想救自己。
正當任我行暗自沉思的時候,牢房外突然顯出一絲光亮,一個人舉著一盞油燈,出現在牢室通道的拐角,他看到牢室漆黑一片,微微一愣,隨後舉燈走到牢門前,看到門前並無一人,心中松了口氣,面色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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