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斷對黑白子的偷襲不屑一顧,他早就暗中戒備,黑白子出手偷襲正中他的下懷。
「本來還想過幾天在殺你,沒想到你這麼著急來送死!」
獨孤斷突然身形一閃,瞬間抓住黑白子的手腕,運起吸星**,他自練成吸星**以後丹田已然如竹之虛,如谷之空,這時覺得丹田中有氣注入,只覺得一股陰寒的內力自黑白子體內迅速流向他的體內,干枯的丹田,如同久逢大旱的甘露,貪婪的吸收著黑白子的內力。
原來吸人內力這種感覺這麼爽,獨孤斷也是第一次動手吸人內力,只覺得全身神清氣爽,如同泡在熱水澡中,暖洋洋,讓人欲罷不能,沉醉其中。
黑白子驚的魂飛魄散,他只覺的獨孤斷五根手指便如同一只鐵箍,牢牢的扣住了自己手腕上「內關」「外關」兩處穴道。還沒等黑白子驚訝自己玄陰指被破,便覺右腕「內關」「外關」兩處穴道中內力源源外泄,不由得想起生平最害怕的一件事來,登時魂飛天外,語氣已經嚇的失聲了︰「吸……吸星……**……」他這一說話,內力更大量涌出,嚇的他趕緊住口,但內力還是不住飛快泄出。
黑白子一面運力凝氣,一面哀聲求告︰「求你饒我……」神情甚是可憐,讓人于心不忍。
但獨孤斷卻臉上笑意更濃,大聲叫道︰「你說什麼,我沒听見?」
「求副教主饒了我!」
黑白子強忍痛苦說完此話,只覺得內力泄的更快,他此刻身上的內力已經不到一半,這還是獨孤斷初用吸星**有些不習慣,要是任我行一瞬間就能吸光他的內力。
「說大聲點,我沒听見!」獨孤斷戲謔道。
「你……」
黑白子怨恨的看了獨孤斷一眼,如何不知道,他是在戲耍自己,讓自己說話,內力泄的更快,黑白子心中一橫,決定拼死掙扎,但他身子這麼一動,手腕上「內關」「外關」兩處穴道便如開了兩個大缺口,全身內力更急瀉而出,有如河水決堤,再也難以堵截。
黑白子只覺內力愈泄愈快,勉強凝氣,還暫時能止得住,但呼吸終究難免,一呼一吸之際,內力便大量外泄,只須再捱得一刻,全身內力便盡數被對方吸去。
獨孤斷只覺黑白子的手腕不住顫抖,顯是害怕之極,獨孤斷全力運轉吸星**,只感覺漸漸吸取的內力變少,獨孤斷明白黑白子馬上就會被自己吸干了。
突然獨孤斷感到一股內力激蕩在手中,一時大意,竟然被黑白子掙月兌,抬眼一看,發現黑白子已經暈了過去。
「哈哈……」
獨孤斷大笑一聲,中氣十足,震的整個牢室嗡嗡作響,卻是他剛盡數吸進黑白子數十年的內力,一時沒有全部收到經脈中,所以此刻全身真氣激蕩。
獨孤斷趕緊盤坐運功,便覺丹田中的內息已散入奇經八脈,丹田內又是如竹之空、似谷之虛,而只覺得全身振奮,說不出的暢快。
獨孤斷起身長嘯一聲,胸中痛快,果然這損人利己的吸星**太適合自己了。就這半晌功夫,內力竟然達到了一流後期,還有比這更爽的武學嗎!
獨孤斷平復心境,看著地上黑白子,伸出五指,運力在掌,變掌為爪,瞬間把黑白子吸到自己的手中。掐著他的脖子運氣提起。
「饒……命……」
黑白子此刻全身已經沒有一絲內力,被獨孤斷掐住脖子提在半空,雙腳亂蹬。
「不好意思啊!我殺人從不留活口!」
獨孤斷微微一笑,不看黑白子哀求的眼神,運力在手,只听 嚓一聲,瞬間捏碎黑白子喉骨。黑白子腦袋一歪,登時氣絕身亡。
獨孤斷隨手一丟,手中黑白子的尸體像個破布袋一樣摔在牆上,隨後砰的一聲,掉落在地。
獨孤斷走回食盒,拿出那碗粥,看到粥已經涼了,微微嘆了口氣,隨後 溜 溜的喝了起來。看的一直沉默不語的任我行瞳孔一縮,心道︰「果然這才是他的本姓,視人命如草芥,此子好狠的心,我說東方不敗怎麼會用一個廢物呢。只是他的吸星**……」
想到此處任我行再也忍不住了,語氣陰沉道︰「你怎麼會吸星**?」
咕嘟!
獨孤斷咽下一口粥,隨手放下空碗,看到面色發陰的任我行,正要開口。呃的一聲,打了個嗝,獨孤斷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有些吃急了!」隨後不看任我行那冒火的雙眼,嘆了口氣,又道︰「涼粥就是不如熱粥好消化!」
「獨孤斷!」
任我行額頭青筋直蹦,大吼一聲。看著風輕雲淡的獨孤斷,氣的牙根癢癢。
「哦?」
獨孤斷看到快要忍不住的任我行,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模了模下巴,笑道︰「你問我吸星**跟誰的啊?」
「哼!」
任我行陰沉的點點頭。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獨孤斷奇怪的撇了一眼任我行,似乎任我行這問題等于月兌褲子放屁。
「啊!」
任我行大吼一聲,在也忍不住了,抖動的鐵鏈嘩嘩作響,須發皆張,怒視獨孤斷。
「別叫了,我告訴你吧!」
獨孤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正要發怒的任我行戛然而止,神情驚愕的盯著獨孤斷。
「唉……」
獨孤斷嘆息一聲,無奈道︰「再怎麼說你女兒也暗戀我!我也不好對你太無理了!」
「……」
你從來就沒有理過!任我行咬緊牙根,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他對獨孤斷竟會吸星**驚愕欲絕,強壓心頭怒火,等著獨孤斷解釋。
獨孤斷瞥了任我行一眼,心中偷笑,臉色平淡道︰「其實教我‘吸星**‘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放你女乃女乃的屁!」
任我行先是一愣,隨後在也忍不住,破口大罵,對于獨孤斷三番五次戲耍他,火冒三丈。
「去你媽的,我說的是真的,你愛信不信!」獨孤斷也怒了,說真話還沒人信了,他起身指著任我行的鼻子罵道。
「你說那人是誰?」任我行大怒道。還是第一次有人被人指著鼻子罵。
「就是你這老王八犢子!」獨孤斷罵道。
「……」
任我行氣的身體發抖,但神色有些困惑,怎麼回事自己呢,任我行壓住心頭的怒氣,腦中轉念一想,出現一個念頭,但他不敢相信,那怎麼可能呢?他抬頭眼光驚愕的盯著獨孤斷。
「哼哼!」
獨孤斷咧嘴一笑,戲謔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笨蛋寫的,什麼‘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殺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屬應有之報!’」說道此處獨孤斷撇了一眼愕然的任我行,不屑道︰「你既然知道有所報,為什麼還不消停待著!」
「你……」
任我行氣的瞪了獨孤斷一眼,隨後不管獨孤斷,轉身扒開床上的草席,看到那些石刻,嘆息一聲,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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