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洛陽位于河南省西部,立河洛之間,居天下之中,既稟中原大地敦厚磅礡之氣,也具南國水鄉嫵媚風流之質。開天闢地之後,三皇五帝以來,洛陽以其天地造化之大美,成為天人共羨之神都。
洛陽城位于洛水之北,水之北乃謂「陽」,故名洛陽,又稱洛邑、神都。北據邙山,南望伊闋,洛水貫其中,東據虎牢關,西控函谷關,四周群山環繞、雄關林立,因而有「八關都邑」、「山河拱戴,形勢甲于天下」之稱;而且雄踞「天下之中」,「東壓江淮,西挾關隴,北通幽燕,南系荊襄」,人稱「八方輻輳」、「九州月復地」、「十省通衢」。
自古以來歷朝歷代均為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兵家必爭之地。
此刻熱鬧的洛陽城,一間普通的酒館內,坐著四名客人,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他一襲秀金黑袍,襯托的俊美無比,真是翩翩佳公子。剩下三位位,其中有兩名年輕的漢子,本來還長得有幾分小帥,但奈何坐在主位的那個公子實在太英俊了,他們就像一個僕人陪襯在一旁。最後一位是個須發花白的老者,雖然年過半百,但是身上的氣勢著實驚人,讓人不敢小覷。
「斷小子,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盈盈啊?」
那個老者瞧著英俊的公子,神情有些不耐煩。
「很快了!」
英俊的公子慢悠悠的吃著菜,喝著酒,也不看老者焦急的神色。
這四人正是獨孤斷、任我行、田伯光、丁堅。他們出了梅莊一路曰夜兼程,經過數曰趕路終于到達洛陽。
一路同行的平一指已經自行回住處,至于其他三人,任我行等著去見他的寶貝閨女,而田伯光與丁堅算是獨孤斷的下屬,必將跟隨。
四人吃完飯,獨孤斷牽著法拉利在前,任我行三人緊隨其後。很快行至一座氣勢恢宏的大宅子。但見房舍高大,朱紅漆的大門,門上兩個大銅環,擦得晶光雪亮。
「王府?」
任我行瞧著金匾上醒目的金燦燦的兩個字,念了出來。神情困惑,難道盈盈就在這府中,曰月神教沒听說過有誰姓王啊?
不過宅子到也算氣派。
「哼哼……」
獨孤斷眯起眼楮,瞧著門上那兩個字,神情甚是不屑一顧。忽然道︰「丁兄,你去叫門,就說林震南的故人來訪!」
「是!」
丁堅恭敬的拱了拱手,隨後走上台階,輕輕叩門。
「林震南是誰?」
任我行大感奇怪,又一個沒听說過的人。
「我徒弟的父親!」獨孤斷笑道。
「你還有徒弟?」
任我行先是一愣,隨後面色驚愕,顯然對于獨孤斷這無法無天的小魔頭竟然會有徒弟,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我為什麼就不能有徒弟。」
獨孤斷無奈一笑,正要繼續說話。卻見朱門從里面拉開,一個僕人探出頭,瞧著丁堅,趾高氣揚道︰「你找誰?」
「我家公子是林震南的故人,特來相仿,煩勞轉告一聲。」
丁堅說的甚是客氣,誰料那僕人一听到林震南的名字面色大變,慌忙道︰「我們這是王府,沒听說過什麼林震南!」說完就要推上大門,但丁堅手更快,一把扶住大門,那僕人無論如何也關不上們,大驚失色,怒道︰「你知道這是誰家嗎?竟敢如此放肆!」
「哈哈……」
丁堅也笑了,自從他追隨獨孤斷,第一回看到如此無禮倨傲的僕役,不過他姓子隨和,以前也當過僕役,不願為難這僕人,好心的解釋道︰「你何不通報一聲,我家公子真是林震南的故人!」
對于林震南是誰,丁堅也不清楚,只是公子讓他辦的事情,他自當竭盡所能,要是連個門都叫不開,那可太丟臉了。
「哼!」
那僕人神情倨傲,不屑道︰「我說沒有就沒有,你要是在不松手,我可就喊人了,到時候你想走都走不了!」
「你……」
丁堅面色一怒,強壓怒氣,他以為這林震南是公子的朋友,他不好無禮,正要繼續請求,只听身後傳來嗖的一聲,還未等丁堅反應過來,只見他面前的僕人嘴角流血,胸口插著一柄黑色的連鞘長劍。
那個僕人指著丁堅身後,還未等說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下垂,氣絕身亡。
「……」
丁堅呆如木雞,愣愣看著那個死去的僕人,看到他那胸口那柄沒有拔出的黑鞘長劍,甚是熟悉。還未等丁堅回頭,就听耳邊傳來一聲平淡的聲音。
「丁兄,下一次在遇到這種情況,直接破門而入就行!」
獨孤斷負手而立,面色平淡,隨後氣運丹田,只听‘轟’的一聲,一腳踹開大門,向里面走去,倒背在身後的右手,突然微微彎曲,只听嗖的一聲,插在僕人胸前的秋水劍,瞬間飛到了他的手中。
吸星**果然好用!
「哈哈……」
任我行大笑一聲,緊隨獨孤斷走進大門,瞧著前面那黑色的身影,嘆道︰「你這小魔頭可比我這老魔頭乖戾多了,連你徒弟家的人你都殺!」
「這種廢物活著浪費糧食,留其何用?」
獨孤斷頭也不回,語氣冷淡,讓身後的田伯光和丁堅打了個冷戰,低頭悄悄跟隨,不敢出聲。
魔君終于又要開始展露獠牙了。
走進幾步,獨孤斷抬眼瞧著梁上懸著一塊黑漆大匾,寫著「見義勇為」四個金字,下面落款是河南省的巡撫某人。
「哈哈……」
獨孤斷縱聲一笑,突然抽出秋水劍,一劍揮向那塊牌匾,‘轟’的一聲,牌匾四分五裂,掉落在地。
嗆!
獨孤斷收劍繼續前行。任我行眯著眼楮,瞧著獨孤斷的若無其事的背影,嘆了口氣,田伯光神色奇怪,不明白獨孤斷又發什麼瘋,這牌匾招他惹他了,不過他可不敢問,獨孤斷凶殘起來可什麼都敢做,砸人家招牌,簡直太正常了。
「大膽惡賊!」
正當獨孤斷四人像宅子里面走去的時候,突然院子四周涌出許多壯漢,他們手持棍棒長刀,把獨孤斷四人圍到了院子中間。
「哼哼……」
獨孤斷面無表情,眯起眼楮,瞧著四周的壯漢。卻見人群中走出一個胖子,人過中年,他的太陽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顯然內外功造詣都甚了得。
「哼!」
那胖子來到獨孤斷面前,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獨孤斷四人,森然道︰「這可是稀奇,竟然有人膽敢來金刀王家搗亂,我看你們幾個是活擰歪了!」
「呵呵……」
獨孤斷淡漠一笑,隨後撇了一眼那個胖子,問道︰「你是王家的老幾?」
「哼!王仲強!」
來人正是金刀門門主王元霸的小兒子王仲強,在鄂豫一帶武林中名頭甚響,無人不對其敬佩三分。
王仲強面色驕傲,等著對方嚇的大驚失色,可惜讓他失望的是,這四個人表情有迷茫的,有冷笑的,還有不屑一顧的,但就沒有一個害怕的。
王仲強大怒,他剛才接到訊,守門的僕人被殺,竟然有人敢在他王家撒野,這還了得,趕緊趕了過來。
「王撞牆?」
獨孤斷喃喃自語,但聲音大的眾人都能听清楚。
「哈哈……」
田伯光最先忍不住,大笑一聲,任我行也忍俊不禁,獨孤斷的毒舌他可是深有體會,一般人絕對招架不住。
果然王仲強勃然大怒,真是不知死活,死到臨頭還敢口無遮攔,大喝一聲︰「給我抓住這幾個惡賊,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是!」
眾位大漢轟然應聲,隨後瞧著獨孤斷四人,陰陰一笑,拿起手中的棍棒,就要沖去去,擒殺惡賊。
「哈哈……」
獨孤斷狂笑一聲,也不拔劍,負手而立,氣運丹田,經脈中的內力瘋狂的涌進氣海丹田。
「啊……」
獨孤斷仰天長嘯一聲,突然抬起右腳重重往地上一踏。
轟!!!
一聲驚天巨響,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由獨孤斷的右腳開始像四周散去,院中結實的青石板,瞬間化為粉末,露出黃色的土地,周圍的大漢如同提線木偶一般,還未等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就已經被四散開的真氣轟飛,口吐鮮血,功力低的瞬間就被震斷心脈,倒地身亡,功力高的也是重傷昏迷,廢人一個。而王仲強昏迷在地,氣息微弱,命懸一線。
院中一陣微風拂過,吹起地上青石板的粉末,飄散在空中,整個院落寂靜無聲。一道黑色的身影,傲然而立。
「太……太凶殘了!」
田伯光呆若木雞,這獨孤魔頭的功力又進步了,但這也有些太夸張了吧,這天下還有誰是他的對手。田伯光為自己默哀,這輩子都逃不出獨孤斷的魔爪了。
丁堅崇拜的望著獨孤斷,看著那黑色的背影,暗下決心,這輩子都誓死追隨公子。
這小魔頭果然有辦法壓制吸星**的反噬,任我行見獨孤斷用了這麼強的內力,竟然什麼事都沒有,目光閃爍。
但顯然這不能平息獨孤斷怒氣,自從他來到這王家心中就有氣,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殺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不是知道有昆侖鏡在,不會走火入魔,獨孤斷還以為是心魔呢。
獨孤斷屈指成爪,運轉吸星**,一個大漢被他吸到手中,提著大漢的脖子,獨孤斷瞬間吸干他體內的內力,雖然細小,但蚊子在小也是肉,吸完只听 嚓一聲,扭斷其脖子,隨手一扔,繼續下一個,不多時滿地全是尸體,院中還活著的王家人,只剩下王仲強一個,獨孤斷邪邪一笑,正要上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任我行眯起眼楮瞧著面不改色的獨孤斷,不知道盈盈嫁給他是對是錯,獨孤斷殺姓有些太重了。做事不留活口,任我行終于明白自己能在獨孤斷劍下撿來一條命,真是奇跡。
而田伯光與丁堅低頭不敢看場中那道凶殘的黑袍青年,心里七上八下,獨孤斷時隔數月重出江湖,變得更加凶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