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怎麼了?」
看到瀟子堇在沉思,武霄雲好奇的問了一聲,瀟子堇搖搖頭說沒事,然後和武霄雲繼續趕路。
一路無事。
當黃昏降臨的時候,瀟子堇和武霄雲終于走出了墨淵城,瘋狂的趕路讓兩個人座下的馬匹都疲憊不堪了,這個時候儼然已經跑不動了,瀟子堇笑道︰「大哥,馬快不行了,還有一段路才能到雲峰鎮,干脆我們比比腳力如何?」
「正有此意!」
說完,武霄雲居然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紅色的長袍隨風擺動,武霄雲的氣息涌出,整個人的靈氣釋放出來好像將自身照耀成為了一輪明日一樣,凌空一踏,虛空都微微一顫,似乎蕩漾起波紋來,身影立刻化作一道虹芒,拖著長長的虛影消失在夕陽下。
「居然耍詐
瀟子堇大笑一聲,和武霄雲不一樣,瀟子堇的步法輕柔,仿佛是踏著清風一樣,整個人轉眼間就沒有了蹤跡,若是有人在這里看到兩人必定會驚呼出現了幻覺,兩個大活人一眨眼就沒有影子了。
唯有兩匹馬,在這里不停的喘氣,停歇著。
雲峰鎮。
雲峰鎮和往常一樣,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雖然算不上繁華,但是卻每日都有很多商業往來,也會有很多路人來這里住宿,總的來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雲峰鎮也成為了一個交通要道,之前雷戰一直守護在這里,但是自從九洲府的調令來了之後,雷戰則是離開了,但是依然沒有人敢挑戰雲峰鎮的治安。
「客官,您的酒
雲峰鎮的一個小小的酒館中,一身金色衣衫的男子正坐在那里,店小二給拿來了酒,男子自斟自飲一杯,慢慢的喝著,動作略有大家之氣,在酒館的一個角落里,有三個賊眉鼠眼的人,為首的使了一個眼色給旁邊的兩個人,兩個人會心的點點頭,三個人懷著鬼胎,奔著那金色衣衫的男子走去。
「哎呀
帶頭的男子大叫一聲,然後假意要摔倒到那金衣男人的桌子上,而這個時候,金衣男人手疾眼快,拿著劍帶著劍鞘擎住了那男子,目光卻是看都沒有看那男子。
「大哥你沒事吧後面兩個人趕緊走了上來,那為首的男子趕緊道︰「他的劍鞘剛剛傷到了我,我現在肚子疼……」
金衣男子冷笑一聲。
「我大哥肚子疼了,你傷的,這事要怎麼辦?」後面一人走上來質問著。
小酒館中的小二都趕緊躲的遠遠的,其他的客人也都不敢吭聲,這三個人難纏的很。金衣男子卻是笑道︰「怎麼辦?要不要我賠償幾個金幣?」
「廢話,趕緊拿錢,我要帶著我大哥去看病!」
「好!」
金衣男子一聲好,卻是從身上涌出一股極為銳利的氣息來,這股氣息沒有影響到周圍的人,卻是將這三個人給毫無抵抗之力的給震飛出去,三道人影就這樣被此人用氣息給震飛到街道上去,摔的七葷八素!
「是高手!」
「快跑!」
三個人趕緊爬起來屁滾尿流的跑了,酒館中的人們也都驚呆了,僅僅用氣就把三個虛武境的武者給震飛出去了?
此人高手啊!
男子依然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默默的喝著酒。
龍象閣。
第五層。
第五層是唯有高層才能進入的,而在這第五層里,除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乃是徐月娘之外,還有一名老者坐在那里。
老者在這個時候,睜開雙瞳,喃喃道︰「還有半日的時間了,若是半日之後那瀟子堇依然不出現,我就走了,辰公子的人情我也算是還了,我的承諾是只等到明天的。到時候月娘你和辰公子說一聲,就說我周寅當初管他借的那株百纈草的人情就不再相欠了
「是
徐月娘連忙說著,若是有人在此,必定會驚訝,這個咳嗽一聲都會讓雲峰鎮顫三顫的徐月娘居然對這個老者如此畢恭畢敬的。
「不過這雲峰鎮老朽也不能白來,剛剛倒是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周寅笑著說,臉上的皺紋看上去都擠到了一起去。
「誰?」
徐月娘一愣,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夠讓周寅感興趣,要知道,周寅可是九洲府萬夫長級別的強者!
「地煞劍法的氣息,墨劍谷的宗主沒有這麼強,天劍山被人覆滅,楓情劍派的歐陽古松則是沒有心情出現在這里,若是我想的不錯,應該是西劍門的門主唐岑來了吧周寅饒有興趣的說著,徐月娘听了這話有些發愣,就算是西劍門的門主唐岑來了,也不會引起周寅的興趣吧?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徐月娘有些迷茫,周寅站起身來,道︰「如今劍河谷要拉唐岑入宗,唐岑此人天資不錯。若是進入劍河谷,對劍河谷又是一個大的助力,對我們九洲府是沒有好處的,若是能擒得此人,府主必定會有所賞賜!」
「既然如此,我這就將他擒來徐月娘眼楮一亮。
「嗯,事情利索點周寅淡淡道。
「是
看著即將下山的太陽,酒館中的唐岑倒是沒有任何著急的意思,抬起手來,準備給自己再倒一杯酒,然而剛剛傾斜的酒壺卻是桎梏在半空中,唐岑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僅僅是說道︰「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喝一杯?」
「呵呵
「不如我請你到九洲府去喝如何?」一個聲音傳來,聲音中帶著魅惑的感覺,整個酒館的人都听到了這個聲音,但是所有人都沉醉到這個聲音當中,一個個如痴如醉的醉倒到了桌子上,唐岑眼皮一動,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勁風從外面猛撲進來,這股勁風竟然化作一個巨大的手掌,抓向唐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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