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匪 第六十六章 智擒雙煞

作者 ︰ 坐井觀天的青蛙

風塵起處,不知來了多少人馬,清一色都是騎著馬匹的大漢。《》

「嘿嘿!大哥!這回還好那陳兵通知及時,否則按那龍蠻子的奸計,我等豈不要被一網打盡?」

在一眾馬賊里,為首兩個大漢,都是身形魁梧,長得凶神惡煞。說話那人,名叫馬慶,性格奸詐多半,酷喜錢財、女人,獨眼,傳說是數年前得罪了人,被人用暗器所傷。另一人,名叫馬元,是馬慶的大哥,性子殘暴冷酷,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兄弟兩人合稱為‘平原雙煞’,手下足有三百多個惡賊,做盡傷天害理之事,乃這一帶的惡霸、禍害。

「哼!區區小兒,有何懼哉!!就算中了他奸計又如何?憑他本事,難道還能殺得了我們兄弟倆!?」馬元冷哼一聲,眼里盡是寒澈殺意。原來馬元極其倨傲,看不過眼鄧雲年紀輕輕,便已聲名大噪,早有一比高下之心。

「嘿嘿,那是!!就別說大哥你這蓋世梟雄了,那黃毛豎子,小弟獨個便能解決!!」馬慶又是一張嬉皮笑臉,不過听得馬元心里卻是十分舒服,得瑟地給了馬慶一個贊許的眼色,遂道︰「弟弟你莫與大哥爭,待會廝殺起來,那龍蠻子必須留給大哥!我要把他的手手腳腳全部砍斷,把他的頭掛在脖子上!哼!他不是叫龍蠻子嗎?我脖子掛個龍首,不正好顯得我尊貴!?」

馬慶聞言,連忙又是獻媚地笑起,自也少不了大拍馬屁,說得馬元大覺有臉。說時遲那時快,馬元眼見快到了那鴨嘴口,連忙一擺手,教兩個手下前往探索。別看這馬元雖是張狂,但也有幾分本領,處事也是謹慎,要不然怎能作惡一方。

少時,那兩個馬賊趕回,告訴馬元鴨嘴口里尚不見一個人影。馬慶听了,心里大喜,急道︰「大哥!看來那龍蠻子還兵趕來,我們速速趕去,先是埋伏好來。等那龍蠻子一到,我們反殺他個措手不及!到時,大哥要殺要刮,豈不都是手到擒來?」

馬元眼神一亮,仰天發出一陣狂笑,隨即便領著所有馬賊,望鴨嘴口趕去。♀

另一邊,在草叢里埋伏的徐慶,眼看馬元兄弟那班馬賊將要趕到,雙眼眯成一條細線,閃閃發光。不一時,眼看就在三百步外,徐慶一做手勢,草叢里共一百多個弓弩手,連忙紛紛拽弓搭箭。

漸漸地,只在二百步外。那些馬賊大多都減緩了速度。徐慶雙眼剎地迸發精光,厲聲一喝,霎時間,連陣弓弦暴響,如同連環霹靂,暴響不覺,上百根箭矢齊齊亂射,撲了過去。馬元、馬慶兄弟哪里料得到。那些馬賊耳听那一陣陣弓弦震響,各個還過神來,便覺得一陣陣疾風來襲。隨即,慘叫聲、痛呼聲此起彼伏,那一片人仰馬翻處,風塵遍天,不知多少馬賊被當場射死。

連續兩輪亂箭後,馬賊幾乎被射死過半,那些馬匹射死的,都瘋狂地亂撞,活下來的馬賊,大都躲避不開,不是被撞飛,就是被活活踐踏而死。場面一片混亂,又听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吼道。

「陳兵你這個白眼狼,竟敢出賣我!!?我勢要把你挫骨揚灰!!」

那叫罵聲,充滿滔滔怒恨,正是馬元。馬元隨意拾起了一柄大刀,猛地翻身,一躍而起,跳到一匹馬上,使勁一拽,勒馬就欲離開。這時,馬慶亦上了馬,領著七、八個馬賊趕來,疾呼叫道︰「大哥!!這肯定是那陳兵的奸計,想不到他竟和那龍蠻子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兄弟,這附近肯定還有伏兵,大哥速速離開,保命要緊!!」

馬元一听,怒得整張臉都猙獰起來,渾身肌肉快快墳起,快要把身上的袍子都給漲破,正欲下令撤走時。

驀然間,喊殺聲大起,徐慶、吉青、霍銳各引一隊步兵,望馬雲等人沖殺過來。

馬元見了,哪還敢絲毫怠慢,竭斯底里地連喝撤走。徐慶挺槍縱躍,便飛到一匹馬上,轉馬就往馬元等人追去,口中喝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惡徒,休想逃命!!今日必要為百姓除了你們這些禍害!!」

徐慶聲若轟雷,十數個馬賊都起了凶性,或是騎馬或是徒步,各舞兵器來截。♀就在此時,連陣弓弦震響,卻見吉青手張鐵胎弓,箭箭準頭極佳,例無虛發,剎那間便殺了五、六人。徐慶縱馬狂奔,手中長槍突刺猛發,英勇無比,瞬間便突破而去。霍銳怒聲大喝,引兵撲上,那些馬賊雖有凶性,但都被這一陣陣的襲擊亂了陣腳,哪里抵得住這伙與眾不同的精兵,可謂是兵敗如山倒,毫無還手之力。說時遲那時快,霍銳引兵在這里大殺四方,另一邊吉青亦引一隊奪了馬匹,莫約十數人的隊伍追上了徐慶,一同望馬元兄弟追趕過去。

「大哥!!身後有一隊騎兵還在追來拉!!」馬慶回頭一望,眼見徐慶等人各個如同天兵神將,和平時那些懦弱的官兵簡直差天共地,嚇得滿臉煞白,疾呼叫道。

「莫要多管!逃命便是,在這平原一帶,我就不信這些官兵追得上我們!!」馬元嘶聲大喝,雙眼中帶著幾分瘋狂之色。馬慶聞言,連忙催促身旁手下加快,同時也不忘用刀背猛打坐下馬匹,驅馬疾沖。

就在此時,前方猝然涌出一大片風塵,馬鳴、兵戈震響,剎地暴起。當頭一人,縱馬飆飛,大聲吼道︰「惡賊,我在此等候久矣!!」

眼見又有一部官兵攔截在前,馬慶還有那些馬賊各個嚇得膽寒心亂,正是不知所措。生死關頭,馬元已近乎瘋狂,雙眼暴瞪,策馬提刀就沖,口中扯聲喝道︰「哪來的狂徒,莫要擋路,給我死開!!

那擋在馬元等馬賊面前的自是鄧雲那隊騎兵。鄧雲眼迸精光,手中龍紋銀棍一提,坐下赤紅寶馬沖天一嘯,剎那間如同月兌弦之矢,狂奔而去。馬元見那兵器,便知鄧雲身份,剎地怒火狂涌,想這對頭第一次見,自己便如此狼狽,日後傳出去,他這輩子恐都要低這對頭一頭。

想到此,馬元對鄧雲更是憎惡,手中大刀擰得越緊。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便已交馬。只見鄧雲猛舞動亢龍棍,當面掃去。馬元提刀一砍,‘ ’的一聲,火花迸射,兩柄兵器剎地蕩開。鄧雲急飛棍就打,這下馬元卻已虎口震裂,接了幾棍,在人馬分過剎那,被鄧雲一棍掃中後背,慘呼一聲便倒翻落馬。

就在鄧雲與馬元廝殺時,徐慶也引兵從後圍殺過來與馬慶那伙人混殺在一起。馬慶與徐慶斗在一處。馬慶心知不是徐慶敵手,連放暗器,卻被徐慶連連化解,最終反倒被徐慶打回的暗器擊中左肩,遂被徐慶一槍挑翻落馬,其余賊子被吉青射死兩人,剩下的都被擒下。

另一邊,鄧雲那隊騎兵也將馬元擒住。霍銳那邊的廝殺也已結束,莫約擒了百余人,剩下的都已戰死。鄧雲即令各隊長整頓兵馬,把那些俘虜的馬賊盡數捆綁,一個接一個地綁好,以免逃月兌。至于馬元兄弟,更是單獨照料。

到了黃昏時候,宗穎听說兵士來報,言鄧雲那伙人帶著一大群俘虜正往營寨趕來,頓時欣喜若狂,急與一眾將校出營迎接。另一邊,陳兵听說這消息,如晴天霹靂,嚇得魂飛魄散,心想馬雲兄弟都非善類,若是把自己也拖出,那豈不惹來殺身之禍。就在陳兵急得如渾身冒火,不知如何是好時,忽有一隊兵士趕到帳外,為首之人正是王耿。王耿笑容燦爛地走了進來,呵呵道︰「鄧小哥已凱旋歸來,營里大小將校都隨少將軍去迎接了,特又命小人來請陳侍郎你。」

陳兵一听,頓時面色劇變,暗付不妙,急裝出一臉虛弱之色,道︰「這可不巧。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便不摻和這事了。」

「呵呵。少將軍有令,請陳侍郎務必走上一趟,打個照面就好。還請陳侍郎莫要令小人為難。」王耿仍舊那副笑盈盈的神情,只不過看在陳兵眼里,卻如同黑白無常向自己在笑。而且隨著王耿的語氣變重,那七、八個兵士各個神情冷酷,隱約地靠了前來,大有就听王耿號令,便要一擁而上的勢頭。

「哈哈。好。你先出去,我準備一下便會過來。」陳兵干笑兩聲,眼珠子卻在流轉,原來陳兵與馬元兄弟早就相熟,而且暗地里有不少見不得光的交易,陳兵更在馬元兄弟那里得到數百兩銀子,可知這些銀子大多都是馬元兄弟搶劫回來,都是百姓身上的血肉!若是這些事情全被揭發,宗穎當場來個雷厲風行,他這小命可就難保了!

想到此,陳兵此下已打定主意,尋機先逃,這些年他積蓄了不少銀兩,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而且他又有門路。到時他自有辦法,扭曲事實,說黑為白。

「我們在此等候就好。陳侍郎請自便。」王耿似乎已察覺陳兵的用心,雙眼眯在一起笑了起來,說話時脖子上的刀疤一張一縮,煞是駭人。

若是平常,陳兵可能會忍忍先過,然後尋機復仇。只不過,如今他恐怕將要身敗名裂,性命不保。生死關頭,陳兵也顯得硬氣起來,冷聲道︰「怎麼?王耿,你要以下犯上麼!?我叫你們出去!!」

就在陳兵話音剛落,營寨里猝然響起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喝彩聲,還有不少嘶聲裂肺地痛罵聲,其中又伴隨著陣陣哭泣聲。听這聲勢,便知鄧雲他們已回到營內。

待聲勢漸漸過去,王耿笑容更是燦爛,與陳兵謂道︰「陳侍郎,小人不過是一粗人,若不懂禮節,你可莫怪。只不過,小人來前少將軍特別叮囑,見了陳侍郎後,不可離開寸步。軍令如山,小人只好依從。陳侍郎你若是心中有氣,大可見了少將軍後,與他報說,要如何處罰,小人都認了!」

陳兵臉色愈來愈是陰森可怕,臉上在笑,手卻緩緩地伸入腰間。王耿眼神一亮,遂便听到陳兵大喊來人,守在外面的陳兵心月復听了,連忙望里面趕去。王耿面色一冷,疾呼便道︰「少將軍有令,今日就算是用綁的,也要把陳侍郎綁過去,還不動手!!」

王耿一聲令下,背後三個軍士立即便去擋住進來的守衛,剩下的人都向陳兵擒去。陳兵听了王耿的話,心知宗穎早有準備要對付自己,豈肯束手就擒,大喝一聲,手一甩,內里竟然藏的是暗器,足有五、六根燕子梭亂飛過來。王耿臨危不亂,一把掣出腰間長劍,連刺點起,便把兩根燕子梭打下。不過那些軍士卻無王耿這般好身手,紛紛躲閃,險險避過。與此同時,陳兵已取一柄匕首在手,滾到帳篷一個角落,割開一個口子,鑽出便欲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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