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匪 第二百零六章 揪出奸細

作者 ︰ 坐井觀天的青蛙

此乃是疾風騎專屬陣型,專用于游擊作戰的一種陣法。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疾風騎擺好陣型不久,背後殺聲大震,風塵起處,一彪人馬氣勢洶涌地奔殺過來。

「兀那宋賊,休想要逃,都給老子快快下馬受死,尚可予你等一個痛快!!!」粘罕為首當沖,厲聲大喝,虎目瞪得斗圓,滿臉似充了血般,發紅發赤,看似一頭嗜血的猛獸一般,馳馬奔沖。

「伏翼!!」鄧雲大喝一聲,疾風騎的速度竟然不增反減,各個兵士放低速度的時候,都在迅速換弓上箭。

粘罕見得那部宋騎都慢了下來,雖不知什麼一回事,卻是大喜過望,只顧拍馬急沖,口中更是叫殺不絕。粘罕這般狂野,那些金人騎兵都似跟著頭狼的戰狼一般,大受鼓舞,嘶聲亂叫,各揮兵器,縱馬疾馳。

電光火石之間,兩部騎兵一前一後,一奔一趕,眼看距離越縮越短。兩隊兵馬都快看清對方的面貌。就在此時,鄧雲刀目迸射兩道精光,一聲暴喝,如有霹靂震天之威。

「翼擊!!!」

號令一出,那三百疾風騎紛紛轉身射箭,霎時間亂箭迸射,片片紛紛,又亂又疾。其中亂箭叢內,一根箭矢來勢尤為恐怖,如有破天裂地之勁,率先赫然射向金軍為首的粘罕。粘罕眼楮驀地瞪大,望著眼前密密麻麻亂射過來的箭矢,只覺頭皮發麻,渾身肉緊,心驚肉跳。

「宋賊!!休想得逞!!!」粘罕怒聲喝時,手中那柄青龍闊口大刀已然猝地抬起,如化作一道青色電芒般驟打而去。‘啪’的一聲巨響,箭破刀退。可緊接著而來,卻是密密麻麻上竄下迸、左突右來的亂箭。

「嗷嗷嗷哦!!!」危急之際,粘罕也大顯凶性,急舞刀亂砍亂劈,護住身上要害,隱約只听他身上鎧甲幾處‘砰砰’亂響,混亂間坐下馬匹已然墜倒在地,滾飛而去。與此同時,那五百金兵更被射得人仰馬翻,東歪西倒,慘叫連連,一片大亂,不知死傷多少。

轉眼間,亂箭驟止,漫天風塵亂處,粘罕怒嘯而起,身上戰袍多處血口,幸好適才護住要害,不過都是擦傷,並無大礙。可對于粘罕來說,這可是莫大的恥辱。

「爾等宋賊!!我粘罕勢要將你等碎尸萬段,以泄我心頭大恨!!」粘罕聲嘶力竭,已近若瘋狂。再看金軍陣勢大亂,隊形全無,被直接射死的就有近百人,其他都是慌亂間,不是撞得頭破腦裂,就是被戰馬活活踩死,死了又有二百余人。這霎時間,這部精銳騎兵,就損失過半,再說金人以騎兵威震天下,這又如何不教本就心高氣傲的粘罕忿怒!

「大哥!!那粘罕囂張跋扈,作惡多端,日後必成我大宋心月復大患,何不速速除之!!?」霍銳听得粘罕那充滿濃烈忿恨的怒喝,心中也是大怒,急與鄧雲謂道。鄧雲刀眸猝寒,冷聲即與霍銳教道如此如此。霍銳听計大喜,立馬拽馬一轉,竟獨自一人望後奔趕過去。

「粘罕匹夫,可還識得我霍小牛耶!!?」霍銳圓瞪大目,豎起濃眉,撤聲大喝,手中漆黑巨錘舞得嗡嗡驟響。粘罕剎時便認出這是當日鄧雲麾下一員部將,後來又听說這使錘的乃是鄧雲的結拜兄弟。

「小賊!!!剛好取你首級,引那龍蠻子出來廝殺!!」粘罕卻是以為霍銳就是這部騎軍的統將,不禁霍然興奮激動起來,大喝一聲,轉身躍上一匹正亂沖亂撞的無人戰馬,雙腳一夾,口叫一聲‘畜生’,身上殺氣洶涌而起,那匹發狂的戰馬竟然立刻就被粘罕馴服。

粘罕一拉韁繩,馬蹄高躍,落時迸飛,如同一道月兌弦之矢般望霍銳殺了過來。眼見粘罕這般凶神惡煞,直如地獄修羅投身。饒是這天不怕地不怕的霍銳見了也不禁心頭一顫。

就在此時,霍銳身後忽有一將飛奔趕來。霍銳听得馬蹄聲起,頓時精神一震。

霎時間,一聲弓弦暴起,那奔來將士已然射出箭矢,倏然飛過霍銳身旁,望粘罕射去。所幸粘罕眼疾手快,又有前車之鑒,看得有一將沖來,便知提備。

‘ ’的一聲,來襲快箭即刻碎裂。粘罕還過神來,卻听一聲如若水牛發狂的吼聲暴起,急睜眼望時,霍銳已飛馬殺近,那舞起巨錘,更是帶起一股強烈駭人的勁風。

「卑鄙小賊,你不得好死!!!」粘罕連忙提起青龍闊口大刀,急忙迎去。一聲轟鳴驟起,卻是霍銳佔了先機,竟一錘逼開了粘罕的大刀,直壓打向其面門之上。粘罕就是粘罕,豈是泛泛之輩,千鈞一發之際,粘罕就勢倒身,霍銳一錘擊空。人馬分過時,粘罕惡性爆發,挺刀往後就刺,卻是差之毫厘,被霍銳避過。

「四弟!!!」卻說剛起那以箭先發偷襲的將士正是吉青,吉青看得眼切,還以為霍銳被粘罕刺中,所幸霍銳很快就轉馬趕回。粘罕怒不可及,更不會讓霍銳這般輕易逃去,急要截住時,背後又听連聲刺耳破響,急回身擰刀打住,待把亂箭盡擋,霍銳早已飛奔逃去。

粘罕長吁一聲,把馬勒住,沉重而又帶著幾分恐怖可怕的感覺。

「喝喝喝!!」

這聲音就似一頭被激怒到極點的凶禽惡獸的喘息。

「喝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這才有意思!!!」驀然,粘罕如發瘋地狂笑起來,驚得那些紛紛趕來的金人騎兵皆是不知所措。

另一邊,吉、霍兩人紛紛歸陣來報。鄧雲听說,縱是吉、霍兩人使計配合,依然傷那粘罕半根汗毛,而且霍銳還幾乎被粘罕所傷,陰溝里翻船,不由一陣變色,後悔不已。

鄧雲素來積極奮戰,身先前卒,此番若非恐被粘罕發現自己在軍中,會給新州帶來麻煩,必然主動出戰。

「這粘罕與金兀術一樣可怕,日後遇上,定不能有些許大敵!」鄧雲面色一沉,速與吉、霍還手四周將士謂道。眾人听了,都是心中謹記,紛紛應和。同時,那胡耿見得這三百疾風騎如此了得,本事高強,心里可謂是七上八落,由其不知從何時開始,鄧雲望向自己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總讓他有一種心驚膽跳的感覺。

于是,鄧雲成功以疾風騎騎射的本領,擊敗粘罕所率的金騎精銳後,又再繼續趕路。至于,粘罕亦並無追擊,收拾殘兵後,便趕回營地。

後來傳聞,粘罕因今日之敗,大受刺激,從此脾性大所收斂,更勤學兵法,當然這都是後話。

兩日後的一夜。鄧雲與麾下部署正在一處荒山野嶺夜宿歇息,養精蓄銳,準備明日營救之事。原來鄧雲這一伙人已來到了龍雲山脈的附近,按照原先所計量,那押送劉延慶的隊伍大概就在明日會趕到龍雲山脈。

這時,鄧雲與諸將圍在火堆里議事,不知覺間,已是二更時候。胡耿神氣略顯著急,連連問了好幾回時辰。鬼先生暗與鄧雲投了個眼色。鄧雲明悟,遂說天色已晚,教眾人各去歇息。

大約半個時辰後,眾人連日趕路,大多已多沉睡過去,只有十幾個兵士在附近一帶把守。胡耿心中有事,並無睡去,趁著防備松懈,還有身手靈敏,穿過一片樹林後,很快便來到一處懸崖邊上。胡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吹起了那詭異的口哨聲,須臾一聲長嘯響起,一只大鷹從高空倏然沖落。

就在此時,樹林內忽地響起一聲驟響。那只飛落的大鷹猝然慘鳴一聲,墜落在地。胡耿頓時色變,卻動都不敢動,全因背後已經先傳來一陣笑聲。

「呵呵。胡將軍,如果你不想摔個粉身碎骨,我勸你最好站在原地不動。」

這正是鄧雲的聲音,背後樹林里火把繚亂,可以感覺到四周的火光紛紛照射過來。

「轉過身來吧。此時此刻,我希望我倆能夠坦誠相見。」那不斷接近的腳步聲,猝然而止。胡耿依令轉過身來,第一眼便先看見就在兩丈外的鄧雲。在他身後,有一個帶著鬼煞面具的瘦弱男子,手里正把玩著一柄細長的小刀,與適才胡耿看到刺入大鷹下月復的暗器是一模一樣。

「鄧將軍你此乃何意?末將不明白。」胡耿露出幾分僵硬的笑容。鄧雲哈哈一笑,即道︰「哦?看來胡將軍是準備嘴硬到底。」

鄧雲說罷,身後的鬼先生立即向左右兵士速令幾聲,幾個兵士領命,紛紛便望那頭死去了大鷹趕去。胡耿見狀,頓時面色大變,剛想阻止,余光看到寒光猝然一閃,嚇得胡耿連忙避開。

「沒統領大人的號令,你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鬼先生沙啞的聲音,在這黑夜里,倒顯得幾分陰沉。胡耿面龐一抖,整張臉頓時變得猙獰無比。

原來從今夜初更時候,胡耿便听得大鷹呼喚的暗號,知得梁太尉必有吩咐,怎奈一直機會月兌身,沒想到好不容易等到三更時候,卻中了圈套。

「統領大人,這大鷹上有密信!!」這時,一個兵士忽然驚叫起來。鄧雲笑容燦爛,淡淡道︰「好,拿予我看。」

那兵士听令,急便趕去。就在此時,那胡耿猝然發作,不過就在他身體竄動剎那,鄧雲卻是動作更快,瞬間閃到胡耿面前。胡耿心知此時此刻,他唯有保住那份密信,才有一絲生機,生死關頭,也是惡從膽邊生,大喝一聲,雙爪齊出,如虎爪之狀,猛地抓向鄧雲。鄧雲面容平淡,抬手一擋,胡耿另一手正抓來時,鄧雲寸拳更疾更快,先打中他的胸膛。胡耿痛叫一聲,連退數步,還不反應過來,卻見鄧雲身體一竄,又來靠近。就這一陣子交手,胡耿就知鄧雲近身拳厲害,哪敢讓他靠近,連忙雙爪舞動,所學正是江湖上以狠辣聞名碟虎爪。鄧雲依舊毫不動容,雙手撥動,使的正是‘擋四門’的招式,防得可謂是滴水不漏。胡耿越攻越急,再看鄧雲一副游刃有余,眼中平靜如水,不由愈加急躁。

「退!!」霎時間,鄧雲一聲厲喝,猶如龍嘯,一手左撥右擋,另一手出若閃雷,奔打胡耿面門之上。胡耿吃痛暴退,腳步,鄧雲趕上,雙拳出若驟雨落打,打得胡耿慘叫不絕,不知中了多少拳,最後被鄧雲一拳橫打在右臉額上,瞬即倒飛而去,看已是被打得散了魂,不斷,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奸佞鼠輩不知死活,自討苦吃。」鬼先生冷聲而道,遂令幾個兵士將胡耿擒住。鄧雲接過一兵士遞來的密信,急拆開去看,只見信中所言,說明日晌午時分,押送囚犯的隊伍大概就會趕到臥龍谷,後部兵馬隨後而進。被人察覺,務必在晌午之前,將一眾反賊帶到臥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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