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賊子,隨那潘永杰作惡多端,濫殺無辜,今我特來鏟除爾等這些禍物!!」岳飛大聲一喝,飛馬驟起,剎那間殺入人叢之內,手中長槍飛挑快刺,勢猛如雷,瞬間撞開一個破口而出。張寬提刀在後沖殺,那數十兵士見岳、張兩人如此勇猛,各個都如生龍活虎一般,所到之處,勢如破竹,銳不可當。電光火石之間,第一層要口便被岳飛轟然殺破。岳飛乘勝追擊,奔馬往山頭上,正是火把凌亂,人呼亂叫的處殺了過去。
須臾之間,岳飛殺到第二層要口,這些賊子卻是少有操練,平時對付一些烏合之眾還算能夠應付,但此下面對的卻是岳飛這支精銳部署,哪能抵擋得住。先是自亂陣腳,岳飛見勢,只顧趁亂突破,飛槍舞動間,如山崩潮翻,殺入亂軍,卻如入無人之境,威勢駭人。張寬見狀,心頭大壯,嘶聲大喝不絕,教軍士奮勇突殺,這數十騎兵人數雖小,但勝在齊心奮戰,電光火石之間,便是隨著岳飛殺透過去。
此時,整個山頭已然亂得一發不可收拾,各個要口守兵,不知官兵來了多少,先亂。待岳飛殺到第三層要口時,那些守兵見這隊官兵來得如此迅疾,無不膽怯。岳飛一聲咆哮,如若金鵬長鳴,震天動地,越戰越勇,手中長槍舞得密不透風,那九連槍法使得是行雲流水,教人防不勝防。
約是一盞茶後,且說在山頭大寨,佔地甚廣,四處都是哨兵,各個門口都有重兵把守,門前也有鹿角作為防護,門牆高聳,足有十多丈高,各個角落都有箭塔。看這大寨守備如此森嚴,兼之潘永杰將麾下精銳都集中在寨內,若無上萬兵馬,想要攻破此寨,怕是絕無可能!
也正因如此,潘永杰坐鎮寨內,自以為萬無一失,天天與麾下頭領飲酒縱樂,奸婬那些搶回來的女子。此下潘永杰又在寨中與一眾頭領喝酒玩樂,一些人有了醉意,已經開始撲向身旁那些瑟瑟發抖的女子。忽然,有人傳來通報,說山下有一隊官兵正往大寨殺來,來勢洶洶,勢如騎虎,山下五道防線已被沖破了三道。
「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潘永杰聞言大怒,本就是亡命之徒,兼之前番與官兵有過幾回交戰,知官兵都是不堪一擊的鼠輩,也不懼怕,猛地掣出一把寶刀,忽地砍向身旁的一個女人,當場頭破腦裂!
「兄弟們,隨老子先去殺退官兵,回來後再喝個痛快,玩個盡興!!!」潘永杰咆聲大喝,群賊奮勇,紛紛取出兵器,吆聲附和。
說時遲那時快,不知覺中,已是夜里三更時候。話說,岳飛又破了兩層要口,快到山頭大寨,眼見高處火光連遍,殺聲大震,震得整個天地似乎都在抖動。卻是潘永杰已率群賊蜂擁而出,人數足有數千之眾。
「別怕!!依計行事,這些賊群,不過都是些土雞瓦犬罷了!!」岳飛凝聲一喝,縱馬先前,那數十騎兵也為之一壯,紛紛趕上。潘永杰見有一將竟獨自殺來,頓時面露凶光,眼神凶惡。
「潘永杰何在!!?可敢與我一戰!!?」岳飛厲聲大喝,甚是張狂,似有雖千萬人我亦往矣之氣勢。潘永杰陰險狡詐,見岳飛如此不凡,自不會與他死戰,速和弓弩手放箭襲擊。岳飛躍馬奔馳,面對片片箭潮,毫無畏色,只把槍舞得如同一道無孔不入的防線,把靠近亂箭紛紛擊破打落。
潘永杰又驚又怒,急喝麾下幾個頭領上去廝殺。亂箭頓止,岳飛赫然迎住那幾個頭領,身體靈敏如同一頭飛躍的金鵬,抖、錯、避、讓,那幾個頭領雖瘋狂舞動兵器,卻如何都傷不了岳飛半根汗毛。陡然間,岳飛眼中迸射精光,挑起長槍就刺,‘啪’的一聲金屬暴響,一賊先是應聲落馬。轉眼間,又有一賊悍然舞刀殺來,岳飛抖起片片槍花,槍勢如頭金鵬起舞,正是他近年通悟了九連槍法所創的金鵬九合槍。岳飛招式這一打出,頓時如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威力,瞬即之間,剩下的兩員頭領紛紛被岳飛誅殺。群賊見岳飛這般厲害,無不畏懼。這時,潘永杰猛地瞪大眼楮,卻是發現來的官兵竟不滿半百,想能夠一路所向披靡,正是那使槍的小將,頓時恨透,厲聲喝叱︰「不必慌張,來敵不過數十,有何懼之!!?與我一起沖殺!!」
潘永杰喝聲一起,舞起手中一對離別鉤,飛馬突去。群賊見潘永杰出戰,大受鼓舞,紛紛蜂擁而出。或是,潘永杰率眾來戰,實在聲勢浩大,岳飛竟忽然一勒馬匹,轉馬回首對著潘永杰就罵︰「無恥鼠輩,以多欺少,若單打獨斗,必取你項上首級!!」
潘永杰聞言更怒,雙眼盡是凶戾之光,面容猙獰,厲聲喝道︰「小賊,休要讓我把你擒住,否則必將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以泄我心頭之恨!!!!」
岳飛卻不理會,看似心怯,急奔馬趕後,大喝撤軍,哪還有剛才的威風。潘永杰見狀,越發膽大氣粗,嘶聲咆哮,喊殺上前,群賊皆怒,蜂擁撲前,如有山崩海嘯之勢,聲勢十分猛惡。
岳飛引兵急撤,山道各處賊子紛紛過來攔殺。原來岳飛早前已與眾人商議好,想山路狹險,賊黨雖眾,有力難施,便引敵眾下山之時,再以伏兵襲擊,殺他個措手不及,將賊首潘永杰擒住。
且看岳飛一味誘敵,並無戀戰,且戰且退,手中長槍,早已換了一張雕弓,用連珠箭法,朝那些賊頭射去。岳飛箭藝之高,就連鄧雲也甘拜下風,自不尋常。只見那些凡是凶惡敢前的賊頭,都是應弦而倒。潘永杰怒得咬牙切齒,此下麾下近有七、八個頭領已死在岳飛箭下。岳飛正是要這些賊子,動氣生怒,待會伏擊之時,才更有奇效。而群賊不知是計,越被激怒,同聲咒罵,緊迫不已,無不想將這隊官兵殲滅殆盡,尸骨不留。
漸漸地,已快到五更時候,天色漸漸發白。岳飛早先突破到山下,歇息不到一陣,潘永杰率群賊緊追不放,竟是一路追到山下,可想潘永杰這些賊子,對岳飛這隊官兵痛恨之深。
就在此時,岳飛忽然大舉長槍,命麾下兵士齊聲大喝,信號一起,霎時之間,湯懷、張顯立時率領伏兵,分別從左右兩路殺來。這時天色尚且昏暗,潘永杰見伏兵突起,不知官軍來了多少,此下方知中計,心頭大亂,又見遠近樹林之中,隱隱有燈火閃動,似乎援兵不斷,越發氣餒,唯恐被官兵大破,雖是萬般憤恨,但還是準備下令暫退回山,待明天再和官軍決一死戰。
「快!!傳我號令,各部人馬立即!!」潘永杰扯聲剛喝,話完,卻听一聲如若金鵬長嘯,急眼看去,岳飛已單人獨騎回馬沖殺過來。
潘永杰不由大驚失色,幸好左右兩個親信反應及時,連忙趕去應戰。陡然,‘啪啪’兩道震響,潘永杰還應過來,便見那兩個親信落馬而倒。
咻!!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刺耳暴響,隨著一陣疾風逼迫而來。潘永杰看到時,那快箭已射將過來。
「大頭領勿怕,小人先走一步!!」就在此時,又是一個親信,驀地躍身一撲,竟以身擋箭。潘永杰雙眼瞪得斗大,適才若不是這個親信擋住,他也幾乎送命,不禁大怒,惡從膽邊生。
「豎子!!你實在欺人太甚!!我與你拼了!!!」潘永杰怒聲咆哮,面容猙獰得如同一頭暴走的怒獸,飛馬殺向岳飛。迅即之間,兩人交馬殺住。潘永杰舞動一雙離別鉤,或砍或劈或砍。離別鉤這種兵器尤為奇特,而且難以學精學好。這潘永杰也算是一方人物,竟能把這離別鉤使得得心應手,若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就成了他手下亡魂。
可岳飛就是岳飛,那個被鄧雲視為比金兀術更要了得的存在。只听岳飛大聲一喝,拈槍撥打,潘永杰攻勢難進,竟已被岳飛看透了所有底路!
潘永杰心頭大怒,越攻越急,快到三十回合時,岳飛一招金鵬展翅,槍影猝分為二,連刺中潘永杰的雙肩。潘永杰受傷,雙鉤也跌落在地。
「惡賊,乖乖受擒罷!!」就在岳飛準備伸手去擒時,潘永杰忽然大瞪雙眼,急從腰帶中甩飛出一顆鐵蓮子。這鐵蓮子正是潘永杰的最後殺著,他正是靠著這鐵蓮子,每每逢凶化吉,當上了這方圓一帶,無不畏懼,擁有數千爪牙的悍匪。
「豎子!!納命來罷!!」
「惡賊,休想得逞!!」
兩人大罵之間,只見岳飛一槍擊中那顆鐵蓮子,隨即蓮子散開,竟飛射出數十根細針,向四處迸射。潘永杰早有準備,忙勒馬轉開。
岳飛更是了得,這些年苦練的成果在此時此刻可謂展現的淋灕盡致。眼看岳飛飛槍挑點,那一根根細小快速,密集而來碟針,竟被岳飛打落大半,剩下射來的都被他快速避過。
與此同時,四周頭目、賊子紛紛慘叫不知多少人被細針射中,更為可怕的是,細針上涂有劇毒,很快痛叫聲,便變成淒厲地慘呼聲。
潘永杰看得眼角崩裂,氣氛不已。就在此時,
忽听連聲‘哎呀’,急投眼看去時,竟瞥見一些人,驀然發作,由人叢中突然暴起,將大十幾個頭領紛紛擒去,另外似乎還有好些同黨,也在倒戈相向。
「這什麼時候安排進來的奸細!!?」潘永杰心頭一慌,
以為敵人的內應不知還有多少,想此番必敗無疑,哪里還敢戀戰,待要回馬逃走。
「惡賊,受擒罷!!」陡然一聲怒吼,卻是岳飛一飛馬沖來,一槍桿擊中潘永杰的胸鎧,立即被打翻落馬。群賊見狀,皆欲來救。王貴率兵殺來,擊退群賊,將潘永杰綁起。
潘永杰被擒,稍微凶悍一點的頭目適才又被岳飛槍挑箭射,一一誅殺,去了好些,剩下的頭領皆不敢戰,連忙逃散,剩余賊黨立即也四散奔逃。
岳飛等將忙率眾人飛馬趕上,扯聲厲喝,喝令投降,放下兵器皆可免死。張顯、湯懷等將,也照岳飛所說,騎著快馬往來飛馳,連聲喝喊。自來兵敗如山倒,何況這些烏合之眾,都是些貪生怕死,唯利是圖之輩,一听投降免死,全都放下兵器,照著眾人所說,紛紛聚在一處,听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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