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爺太腹黑 第六十六章 闌心出馬

作者 ︰ 藍嬰

「你、你胡說八道!」

身為東陵的長公主,身為晉王的母親,她豈能容那彈丸之地的小國太子如此污蔑自己的兒子?

長公主立時站了起來,怒斥出聲,「我東陵乃是禮儀之邦,但你若再這般無禮,休怪我們不客氣!」

長公主是君逸天的長姐,從來都是雍容華貴,自有一派不怒自威的風流。愛睍蓴璩此刻她怒斥一聲,亦是引得東陵的那些大臣們一個個義憤填膺,跟著道,「就是,堂堂晉王豈是你三言兩語可以詆毀的。」

「胡國蠻子們還不趕緊給我們滾出景陽!」

「景陽容不得你們這種滿嘴胡言亂語的東西!」

一時間,指責聲,憤怒的咒罵聲不絕于耳,群情激昂之下,大有要將胡國的斐爾太子和沁月公主生吞活剝之勢。

倒是一直倚在座攆之上的君無邪媚眼里面劃過一絲厭惡,五歲時候,那些記憶他可是記得清楚的很。

當初就是有一人開口,其他那些昏庸無能之輩便跟著偏幫,硬生生地將不過五歲的自己送出了東陵。

對于皇宮和權利,他從來就沒有半分的留戀,但是……

歆長白皙的手指觸上了左邊的胸口,腦海里面有一些破碎的畫面浮動,那痛苦不堪的過往讓他那張絕世無雙的臉微微泛白。

江牧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也不管晉王此刻疼的差點暈過去,一甩手就朝著君無邪這邊跑了過來,緊張的問道,「爺,你沒事吧?」

稍嫌稚女敕的聲音突然穿破耳膜,將他從往昔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君無邪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鳳目掃了一眼痛的幾乎要月兌力的晉王,隱去胸口隱隱不適的感覺,「我沒事,你去吧。」

江牧定楮,發現君無邪蒼白臉已經恢復的平靜,心中稍微松了一些,這才重新回到晉王的身邊,繼續為他清理傷口。

墨舞在「听」到這一幕之後,眼中的擔憂更甚︰方才這一幕,恐怕是觸及了爺的回憶。外人都道是爺未曾立過絲毫功勛,便享有如此殊榮,卻不知道,這些年里,爺到底受過多少不堪的折磨。

這些皇帝賞賜下來的殊榮,跟他承受過的痛苦相比,簡直就是不堪一提。

「都給我閉嘴!」

一道充斥著雄渾內力和滿滿威嚴的聲音破空而下,帶著王者霸氣,也讓眾人的指責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因為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東陵皇帝君逸天。

此刻他陰沉著一張臉,周身的戾氣亦是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來,帶著濃重的殺意和可怖的窒息感。

這坐擁王位幾十年鎖沉澱下來的王者霸氣,竟然是讓斐爾也微微一怔。

不過片刻之後,斐爾又冷笑道,「怎麼,這就是你們東陵人對待真相的態度?如果真相比你們所見的可怖殘忍,你們是不是就選擇掩埋了?」

沁月有些緊張的靠在阿哥的身後,「皇上,若今日我們兄妹二人沒有安全離開,胡國的勇士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君逸天沉著一雙眸子,冷冷的望向斐爾和沁月,「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東陵是禮儀之邦,沒有什麼真相是承受不了的!前提是,你們說的最好是真相,否則,朕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這帶著滿滿殺氣的話語讓眾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沁月和斐爾似乎沒有料到君逸天竟然這麼好說話,兩個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

沁月瞧見斐爾不動聲色的朝自己點了點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當初我混在那群貴女里面,在黑衣人首領準備射殺我們的時候,有許多人就已經被嚇傻了。而我是故意混進去的,所以當時還有理智,而且也看的十分清楚!」

頓了頓,沁月望向屏息期待的眾人,繼續道,「在晉王出現之前,有一男一女出現在山洞里面。男的一襲紅衣,武功十分高強,以一敵百也不在話下;而女人則是帶著傳說中的轟天雷,將那些黑衣人炸的血肉橫飛。直到那些黑衣人都被轟天雷封在山洞里面之後,晉王才帶兵出現。所以真正的功臣不是晉王,而是那一男一女!」

沁月的話說完之後,更是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轟天雷?

那可是前朝一位女書法家留下的拓本秘聞故事里才有的東西,秘聞里面,那東西不過手掌大小,可是威力卻是無窮,僅僅一顆便能要了上百人的性命。

爆炸之時,更是有如燃起通天大火,甚至能將一個國家吞噬。原本他們以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存在,如今卻是從沁月公主的嘴里說了出來,簡直就跟做夢似得。

「沁月公主,說謊也要打草稿。轟天雷那是什麼東西,從來就沒人見過。你憑什麼說那就是轟天雷?」君逸天臉色復雜,沉沉的望向沁月,不知眸子里面盛著什麼情緒,「再說了,那一男一女又是誰?」

君逸天的問話倒是讓沁月一愣,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的表情,「我距離隔的太遠,再加上那一男一女動作奇快,所以我沒有看清楚……」

沁月話音還未落,人群中驟然爆發出一陣嘲笑,「連人都沒看清楚,我們又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嚇瘋了胡說八道?」

「就是,轟天雷這種東西從來就沒人見過,憑什麼你說是就是?」

听到眾人如此不相信自己,沁月當時就急了。她抬手便朝著對面的看台指了過去,「這一幕不光是我,南鳶鳳太子也看到了;就連晉王他自己也親眼目睹。不信你們去問他!」

在東陵,鳳太子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南鳶的國體。

而且,這位鳳太子十三歲就便建立曠世罕見的奇功,如今南鳶的國體繁榮直逼東陵,他的話在東陵甚至比聖旨還要有重量。

如今在東陵,他的話也同樣有著左右人心的效果。

眾人目光炙熱的望向鳳惜朝,等待他的回答。如果連鳳太子都說是真的,那事情的真實性起碼有百分之八十!

而此刻的鳳惜朝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只是誰都不知道他腦子里面卻是飛快的運作了起來。

半響之後,他淡褐色的眸子才慢慢抬了起來,色淡如水的薄唇輕輕一啟,吐出幾個讓眾人不敢置信的字來,「她說的是真的。」

原本繃著一顆心的沁月在听到鳳惜朝這話的時候,整個身子一松,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給浸濕了。

天哪,就連南鳶鳳太子都說真的有轟天雷的存在。

這話讓原本平靜的幾國皇子臉上都凝重了起來,轟天雷意味著什麼他們不會不懂。

當初那女書法家的秘聞小本里面紅極一時,天穹大陸上大部分人都看過那個故事。

當時那些朝臣們還說簡直是異想天開,僅僅憑著幾十個轟天雷便滅了一國武士,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若東陵真的有這樣的高手存在,那對于其他幾個國家都將是滅頂的災難。

其中的這些利害關系斐爾當然清楚,他也知道這個消息放出去,又將引起一番腥風血雨。

但是貪欲操縱著他的理智,如果整個天穹不大亂,他們地域最小的胡國又怎麼能從中獲利呢?

不過此時,鳳惜朝心中想的卻是︰看著斐爾和沁月的態度,這件事恐怕不會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完結。既然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掩蓋,那麼,倒不如將它放到太陽之下。

他會趕在眾人回神之前,將夜闌心據為己有!

得到了夜闌心,其他人的爭端,其他國家的禍事又跟他有什麼關系?

這個時候的斐爾和沁月臉上再也沒有戰戰兢兢,沁月更是挺直了腰板,「當初被擒的除了一些姿容絕美的少女身份低賤以外,其他的幾乎都是列國身份高貴的貴女。今日東陵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攜帶家眷在場,我相信我要找的那個女人,就在這些少女中間!」

沁月的話更是驚起巨大的漣漪,對于尚在閨閣的少女來說,名譽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沁月猜的沒錯,在場的大臣們里面,的確有許多家里的小姐都曾經被擄走過,只是他們礙于名聲沒有宣揚出去。

如今被沁月這麼掀出來,他們才知道,原本根本就不止自己一家遭了難。這個時候,那些好奇的少年更是將目光投向了身邊尚未出閣的少女,想要在她們臉上尋出一些端倪來。

那些少女中,曾經被擄走的慢慢得躲到了父母的身後,生怕被看穿;那些沒被擄走的也是遮遮掩掩的,生怕那盆髒水潑到自己身上。

沁月望著那些少女瑟縮的臉,面上浮起輕蔑,「你們也不必躲躲藏藏,上月初八誰出了景陽,並且徹夜未歸,那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君逸天此刻一張臉也是十分的凝重︰如果真如沁月所言,這樣的女子真存在于三品官員的女兒之中,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她不過一介女流,不可能會制造轟天雷。那麼她用的轟天雷便極有可能是她的父兄所制!

一個三品以上的大臣暗地制造轟天雷,那忤逆之心不言而喻。

所以,不但是沁月要將那個女人找出來,他也一定要將那個人找出來。

「若沁月公主所言非虛,那少女真的在現場……」君逸天沉聲道,「現在她自己走出來,或許我還能考慮饒她一命。」

君逸天的話說完,整個後院更是一片寂靜,仿佛絲毫都听不見人氣。

眾人都是縮著脖子,這種株連九族的事情,誰出頭就是找死!

見半響也沒有人出聲,君逸天心中逐漸煩躁起來,「皇城里面,進出景陽都需要帶著官碟在城門登記。你們別以為你們不說就可以瞞天過海,只要朕派人出去,就馬上能查出來!若是再沒人出來的話,查到者便要株連九族!」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外圍卻是有一道顫抖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想我知道是誰!」

這聲音突然想起,讓眾人一驚,又是緊張又是害怕。緊張的是因為終于有人出來頂罪了,怕的是那人將事情與自己牽扯上關系。

君逸天順著那聲音的來源方向看了過去,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被捂住了嘴巴,正被人朝著暗處拖呢!

君逸天一張臉頓時鐵青,怒吼聲差點要震破眾人的耳膜,「夜重華,你好大的膽子!」

原本還打算將夜傾心往暗處拖的夜重華听到皇帝暴怒呵斥自己,當下腳下一軟,拉著夜傾心便跪倒在地上,「臣不敢!」

「你不敢?」君逸天冷笑,那如刀鋒般的目光射在他身上,「還不松開手!」

夜重華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緊緊攥住夜傾心的胳膊,猶疑的好一會兒才終于是頹然的將夜傾心的手給放開了。

沒錯,剛才出聲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景陽明珠夜傾心!

也許夜闌心不知道,從自己懂事以來,就十二個時辰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只要她有什麼動作,下一秒便會傳到自己的耳朵。

自然,初八那日,也就是長樂王洗塵宴的那天,自己受辱回府之後,便得到了夜闌心偷偷出門的消息。

探子一路遠遠追蹤,一直跟到了麒麟山上的寺廟才突然失去了夜闌心的消息。

當時探子說夜闌心神秘失蹤,自己還不相信,只當他們跟丟了人再找借口。

也恰好是那日,自己在長樂王府後院換衣裳的時候,瞧見了病怏怏的長樂王竟然帶著侍劍和江牧偷偷溜了出去。

當時她也沒有想明白,身為堂堂長樂王的君無邪為何要偷偷模模裝病然後從後面溜出去……

剛才听到沁月公主那一席話之後,原本就不蠢的夜傾心瞬間想到了當日那一連串稀奇古怪的事情。

若是將這些事情都串在一起,那麼事情的真相就顯而易見了。

夜闌心那個賤人極有可能在麒麟山被擄走了,不過就憑著她那草包模樣,轟天雷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制造出來的。

而長樂王極有可能得到了夜闌心被擄走的消息,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趕去救她。而那轟天雷也極其有可能是他制造出來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夜傾心也懂,她可不想自己未來的夫君被那些人給惦記上。

所以,電光火石之間,她便想出了一個一石二鳥的主意來。

「你剛才說你知道?」君逸天一雙黑眸沉沉的落在被宮人帶到自己眼前來的夜傾心上面,這個景陽明珠她是听說過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今走近一瞧,雙目柔和,氣質卓然,若是除去她已經被紗布過上的雙手來看,的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美人胚子。

夜傾心扭頭,遠遠的看了一眼夜重華,只見他滿目怒意,一副恨其不爭的模樣。

夜傾心心中氣悶,父親本來就不喜歡夜闌心那個賤人,這次自己非除了他不可!

「是的,民女的確知道。」夜傾心鼓足了勇氣,卻還是不敢抬頭直視聖顏。

「那你說說看!」面對這樣弱不禁風的嬌滴滴美人兒,君逸天也耐著性子問。

只不過他的話才剛落音,君無邪的座攆那邊卻是傳來一道淒慘的聲音。眾人將目光投了過去,卻瞧見江牧一臉歉意的望著痛的已經暈死過去的晉王,冷汗涔涔的對眾人道,「不好意思,剛才手有點重。」

也就是在眾人將目光挪到長樂王座攆那邊的時候,君無邪也已經站了起來,那一襲紅袍無風自揚,卷起一股翩然欲仙的高貴氣質。

絕美的臉上飛起一抹笑顏,炫目到讓人眼花繚亂,夜傾心更是看的痴傻起來。

君無邪望著夜傾心面上的笑容愈發熱烈,他慢慢走了過來,那雙黑眸里面仿佛卷起了狂風,似乎要將夜傾心整個魂魄都吸進去。

夜傾心此刻已然是如同呆滯了,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眼底出了君無邪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

「夜二小姐,說話可要謹慎,若是說錯話,那可是欺君之罪!」如同上好醇釀的嗓音帶著惑人媚色,讓夜傾心情不自禁的沉迷,下意識的點頭。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一股暗涌的內力從看台西側卷了過來,帶著只有君無邪一人才能听到的內力傳音,「這個時候用攝魂術,不太合適吧,長樂王殿下?」

君無邪心生一凜,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之下,只得收了攝魂術,用內力抵擋著。

在眾人視力看不見的空中,兩道內力卷成一團,最後消散于沉沉的夜色之中。

君無邪微微蹙眉,轉過頭去,卻見那幾個皇子面色自得,竟然沒有半點動過內力的樣子。

而夜傾心直覺眼前一花,仿佛剛在做了一個極致美妙的夢似得。再一回頭便瞧見君無邪正怒目看著自己,那絕美的臉蛋因為這一抹怒意多了幾分凡塵人氣,卻愈發美的不可收拾。

轉念一想,恐怕是這長樂王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所以在這般看著自己吧?

想到這里,夜傾心更是氣憤難平︰今日她一定要夜闌心死!

「啟稟皇上,那日我大姐夜闌心早早的就出了景陽城,隔日才回來。所以沁月公主說的女人,極有可能是她!」

這一番話一出,夜重華只覺得天都要塌了,他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氣,整個身子就這麼軟了下去。

盡管他不相信夜闌心有那個能力,但是夜傾心以為把自己姐姐頂出去,夜家就會沒事嗎?

自古君王最是忌諱皇權動搖,如果皇帝真的認同夜傾心的說法,整個夜家就成了東陵的定時炸彈,總有一天,皇帝會找個由頭滅了夜家的!

「夜闌心?」君逸天話里帶著狐疑,「你說的是那個在景陽橫行霸道,聲名狼藉的夜闌心?」

眾人心中也同樣浮起了跟君逸天一樣的疑惑︰那個夜闌心除了會罵人打架闖禍,然後由妹妹出來擺平之外,竟然還會制造轟天雷,這話若是在平常眾人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可現在,不管她夜闌心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這個罪名必須有人出來承擔。

更何況,舉報她的還是她嫡親的妹妹,這一說出去,更是讓這個消息的可信度高出了幾分。

左相此刻更是心情復雜,剛才他看到白桓宇找了長樂王,估模著請小神醫出馬的事情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夜闌心還沒有將紅景天存放的位置告訴自己,若是皇帝大怒,當場把人斬了,自己的女兒豈不是要跟著陪葬?

想到這里,左相心底又是一陣忐忑︰那個夜闌心敢那樣傷害花儂,還威脅自己,早就該死了。

可是,在沒有拿到紅景天之前,她還不能死!

「皇上,夜闌心之前因為一場誤會現在還被老臣關在刑部大牢里面。」左相赫然起身,雙手抱拳,「不如讓老臣將她帶過來,此事事關重大,不能光听別人一面之詞!」

眾人也是驚詫萬分,就連君逸天亦是挑眉︰左相素來與右相不合,今日怎麼出言維護起夜家大小姐來了?

這可是太有趣了,親生妹妹要致夜闌心與死地,而素來有敵對的左相卻替她說起話來了。

「左相所言甚是,朕就命你去將夜闌心帶過來!」君逸天點頭道。

左相受了命,更是忙不迭地離了場子。心中更是計算著,這刑部到晉王府還是有一定的路程,待會兒將夜闌心帶過來還有點時間,自己的好好跟她通通氣,讓她說話做事有點分寸。皇帝可不比自己,若是一句話說錯了,那就是當場「 擦」的命。

她夜闌心死不要緊,可不能連累了自己的花儂!

而當左相馬不停蹄的趕到浮幽塔的時候,夜闌心已經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隔著鐵門看到夜闌心睡的沉穩的樣子,左相差點沒氣的一口老血噴出去。若不是這牢門無比堅固,他鐵定等不得那守監的侍衛開門,就一記老腳飛過去,然後把夜闌心揪起來。

這邊左相急的快要吐血,那邊夜闌心卻是一副睡眠不足,吊兒郎當的紈褲女的模樣。面對打倒前來的左相擺出一張臭臉,「你又來做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左相一把揪起夜闌心的後衣領,一股風地跑了出去。

夜闌心被拽的差點喘不過氣來,若不是她打算這兩日養精蓄銳找找往日的伸手,早就一掌把這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一掌給劈了!

直到夜闌心被扔進馬車之後,左相才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總算是消停了一些。

「你瘋了?大半夜的!」夜闌心沒好氣的松了松自己領口,倒頭就要睡,可左相卻沒有看到她耳朵飛快的豎了起來。

左相差點被這個油鹽不進的東西給氣死,「死到臨頭了還就知道睡!」

一听到「死」字,夜闌心整個就精神了,她倏地座了起來,一雙璀璨如明珠一般的眸子閃耀著睿智的光芒,可吐出來的話卻讓人恨不得按住她暴揍一頓,「我可是右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誰敢動我?左相大人,你剛才也不是說要我的命嗎,結果還不是灰溜溜的跑了?」

左相望著夜闌心的樣子,氣的話都要說不出來了。

他邏輯清楚、長話短說的將方才在晉王府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最後的重點落在了「夜傾心想要了你的命這事,你父母知道嗎?」

說完這話,左相滿意的看到剛才還張狂不已的夜闌心逐漸安靜了下來,那原本掛著輕浮的臉上變得暗沉起來,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毅。

左相定了定楮,再看夜闌心的臉上,依舊還是那萬年不變的吊兒郎當神情。

什麼狗屁堅毅,自己怎麼會將這種詞用在夜闌心這種紈褲女身上?

「待會兒你能少說話就少說話,能擋的地方我會替你擋一下。你要的金子我明日便會送到右相府,你必須得給我活到明日!」左相惡狠狠的威脅著。

倒是夜闌心嘴角一彎,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左相雖然惡毒,但對他的女兒卻是真情實意的。為了救他的女兒,甚至願意幫作為敵人的自己。

相較之下,那個夜家卻像是牢籠一樣︰夜重華跟以芙不疼惜她也就算了,身為嫡親姐妹的夜傾心竟然千方百計的想要了自己的命。

罷了,這樣的家,不要也罷!

夜闌心沉穩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殺意︰今日的事情之後,她夜闌心就跟夜家再無半點糾葛。往後,不管夜家榮華富貴,或者是殘垣斷瓦,跟她夜闌心再無半點關系。

打定主意之後,夜闌心才故作無事的看向左相,「你方才說胡國那什麼狗屁太子手里拿著什麼來著,火神龍?」

左相點頭,臉上也是驚奇,「他每次只要拂過案台上的那三個鼎爐,手上就長出一條十幾米長的火龍,你要小心。我覺得他們到時候可能會像對付晉王那樣對付你!」

「火神龍是麼?」夜闌心眸光閃了閃,不知道為何,腦子里面扣著左相說的那「三個鼎爐」,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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