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又跟伯父聊了一會兒,起身要告辭。
「對了,阿香……」蘇振國似是想起什麼,突然叫住她。
晚香停住離去的腳步,回身問,「什麼事,伯父?」
望向晚香的目光隱隱有著擔憂,蘇振國欲言又止。
「伯父……」晚香疑惑頭頂,不知道伯父是什麼意思。
「阿香……」蘇振國深吸一口氣,終于說,「以後不要再跳舞了,好嗎?」
「為什麼?」晚香震驚的望著他,不明白伯父為什麼會提這樣的要求。
蘇振國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與悲戚,沉聲問,「咱們家因為這個舞而遭的難還少嗎?」
「為什麼這樣說?」晚香知道蘇家目前正在經歷前所未有的考驗,但是她不明白伯父的意思,蘇家的劫難與她跳舞又有什麼關系呢?
「算了……」蘇振國重重稻了一口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沒有跟她詳細說明,只說,「這是你父親臨死前的意思!」
蘇振國見到弟弟最後一面時,他還有一息尚存,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告訴阿香……不要再跳舞……
晚香徹底無語,她完全搞不明白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麼黃這麼奇怪的要求,簡直不可思議。
晚香沒有仔細考慮,只敷衍的說了一句,「我會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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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晚香就回到蘇家老宅,看望爺爺。
院子里,沒有見到那個清瘦健碩的身影。
晚香的心一沉,加快腳步,穿過層層回廊向爺爺的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外,晚香就听到一陣急促的咳嗽聲,爺爺果然在書房。
「爺爺!」爺爺似乎病得不輕,晚香的續到了嗓子眼,趕緊推開.房門沖了進去。
書房里,蘇和平劇烈的咳嗽著,看到孫女跑進來,為了避免讓她擔心,硬是將咳嗽強壓了下來。
「爺爺,你怎麼樣?」晚香奔上去,拉著爺爺的手,急切的問。
「爺爺沒事!」蘇和平知道自己已病入膏肓,卻佯裝無事,還故意板著臉訓斥她,「看你冒冒失失的樣子,成何體統!」
「爺爺……」爺爺說話依舊像以前一樣底氣十足,但晚香仍不免擔憂,「我剛才進門的時候,听您咳嗽得很厲害呢!」
「老.毛病了!」蘇和平擺擺手,完全不放在心上,無所謂的說,「不礙事的!」
看爺爺的神色,似乎與從前無異,但是晚香明顯得看出爺爺比以前蒼老了許多,短短幾天的時間,他那一向挺拔的脊背也彎了幾分。
晚香心中越發的酸楚苦澀,聲音有幾分哽咽,「爺爺……」
兒子意外離世,這個堅強倔強的老頭子默默的承受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盡管他曾經強硬的不認那個兒子,但血濃于水的親情是割舍不斷的。
爺爺慈祥的撫了撫孫女的頭,將悲傷全都埋在心底,他是這個家的支柱,現實讓他不能脆弱更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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