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寒雪話一落,溪憐幽的手不受控制的一顫,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公玉寒雪說出這樣的事實。
公玉寒雪眼眸一變,就是這個機會,她如閃電般出手,握住溪憐幽的手臂便來個過肩摔,袖口中的薔薇花如飛刀利刃緊跟著射向溪憐幽。
溪憐幽被甩出去後,在空中翻轉,飄然立地,即使如此狼狽,仍然端的優雅雋永,絕美瑰麗,如畫幽夢。
溪憐幽眼眸里隱隱跳動著冰冷而詫異的光芒,似乎沒想到公玉寒雪還能有如此本事。
「公玉寒雪,因你,天下蒼生盡痛,所以你不該為女帝」溪憐幽說著,便不再掉以輕心,全身的冷氣外散,天地風卷殘雲,遠處的樹葉也被這股凜冽的氣息帶動,發出颯颯的聲響。
公玉寒雪眼眸閃了閃,身形詭異的變動,躲過溪憐幽的強勁攻擊,只幾招後,溪憐幽便腳步一晃,頭暈沉不已,凌厲的看著公玉寒雪道「你做了什麼?」
「憐幽公子,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我最新配置的毒素嗎?」這可是頂級的毒素,比她現代的高級配置還要厲害,這還是要得益于鬼谷的各種材質。
公玉寒雪把玩著自己的發絲,淡漠的瞥了一眼靠在牆上艱難站立的溪憐幽,淡然而笑道「憐幽公子,這天下會因我的存在而幸,而不是痛,請你記住」說著,公玉寒雪便邁著清雅的步子來到溪憐幽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一點點眩暈過去。
看到溪憐幽半晌後才倒地,公玉寒雪眼眸里閃過激賞之色,能這麼久才倒下,是個厲害的角色,她知道自己的毒素很難瞞過這樣精明的溪憐幽,所以她必須智取,自己一個人很容易讓溪憐幽輕敵,而她在他制住她的時候,才能有機會在他身上下毒。
也許再來一次,她就未必能得手。
一陣清風吹過,吹起幽幽清香,沁人心脾,公玉寒雪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溪憐幽,有些恍惚,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是極美的,怪不得能是憐人頭魁,讓那麼多人為他瘋狂。
公玉寒雪聞著他身上飄來的幽幽清香,搖頭嘆息,溪憐熒輕敵了,否則也不會一個人出現,看著遠處的狼二她們,公玉寒雪眉頭冷挑,溪憐幽倒沒有小瞧她的狼神們,那黑衣侍衛絕對是殺手里的頂級高手,幾百人纏的狼二她們無法分身。
公玉寒雪漂亮的眸子微眯成一條縫,將溪憐幽一把從地上扶起,這男子芝蘭玉樹之身,頎長的身姿,大概一米八,而公玉寒雪也就一米六五左右。
公玉寒雪有些吃力的扶住溪憐幽,將匕首放在他的脖頸處,冷冷的掃視了那群黑衣侍衛,大聲道「都給我住手,否則我殺了他」公玉寒雪眼眸里閃著冷厲的光澤,她可以肯定這些人絕對是溪憐幽找來的,那麼他們也必定是听命于溪憐幽的。
公玉寒雪的聲音不大,但卻也傳到了打斗中的眾人耳邊,黑衣侍衛這才看到遠處他們如神般的主子被那惡毒的女帝給制住了,臉色瞬間變了,他們可是都清楚這女帝的惡毒手段。
公玉寒雪看著那幫人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沒想到一個憐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那黑衣侍衛看這溪憐幽的目光,讓她明白,他們對這溪憐幽是絕對的忠誠。
「這是你們的主子吧,如今他不但中了我獨自配置的毒素,還在我匕首之下,我的一念之間,便可讓他送命,你們不信便可以試試」公玉寒雪冷厲的說著,她知道面對敵人,心神必須比對方更加強大,這是她前世很早就學會的經驗。
黑衣侍衛領頭的男子手心顫著,卻不敢發作。
「狼二,狼三、狼四、狼五,你們過來」
「是」狼二們立馬踏空飛身來到公玉寒雪身旁
赤琉國後宮內
孤諾軒
一小廝裝扮的男子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什麼人,這才屋子內,看著那個冰冷的男子,傾國絕色,整個人幽幽含霜,如利刃般冰冷,心里替殿下無奈痛惜
「殿下……」小廝在殿下耳旁輕輕的說了幾句。
淳古孤諾起身走向門邊,鳳眸含霜,冰冷的凝視著宮外的方向,墨色發絲隨風絲絲輕舞,全身冷情冰寒。
「是嗎?她還真是回來了」淳古孤諾鳳眸淡淡的眯起,賽過天上的月華,一張傾國冰冷的容顏上,是難以遏制的凌厲之氣。
「殿下,如今她能回來,定會受到無數的阻隔,殿下可以趁此機會回國」小廝恭敬卻又焦急的說著。
「子興,你知道為何公玉寒雪將巫雅千竹囚禁,卻讓我在這軒內住著,連個看守的侍衛都沒有嗎?」淳古孤諾聲音冰冷毫無感情,如千年寒冰,眸中幽光更是深若寒潭。
「主子,既然這樣,我們趁這個機會趕快回過吧」子興看著自家的殿下,內心無比的焦慮,只將心里的話趕快說了出來。
淳古孤諾冰冷一笑,清冷的身姿輕輕一動,轉頭走向屋子,將桌子上的書重新收好,對子興說道「子興,你還是小看了她,她之所以這樣做,便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離開」
「殿下,為什麼?」子興不明白,他從十幾歲跟著殿下了,已經有幾年的時間,可他還是永遠辨不清殿下隱藏的情緒。
「子興,你不需要知道,在她面前一定要隱藏好你自己,否則連我也保不住你」淳古孤諾淡淡的瞥了一眼子興,漠然道。
子興脊背有些發涼,是呀,那個女帝喜怒無常,傳言更是狠辣無情,他太容易沖動了,要不是子遠有事,也不會是他留在殿邊,他一定不能給殿下添麻煩。
卻說,公玉寒雪她們幾人坐在馬車里,溪憐幽也一直昏迷著被她們帶著,後面跟著那幾百個黑衣侍衛。
「主子,還是你厲害」狼四不得不佩服主子的智謀,憐幽公子在他們手上,那幾百黑衣侍衛就不得不听主子的命令,他們現在可是主子變相的侍衛和跑腿的奴隸。
眼看馬車咕嚕咕嚕的宮門內,一路上也算是沒有太大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