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憐育著淳古孤諾的話,眼眸里略帶了幾分深意,縴長玉手捏住了落下的樹葉,溫潤開口道「也許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卻說公玉寒雪匆忙來到帝凰宮內,便將狼三叫來。
「主子,這是屬下的所有銀針」狼三不明白主子要這些有什麼用,看主子著急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公玉寒雪看著狼三放在她面前的銀針,眉心微擰,這銀針比她要的粗了一點,但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那月奴可不能死,她看中的就是他身上那股毅力和寧死不屈的精神,否則她也不願意費心去救他,能得她出手去救的人,該是多麼的榮幸,前世在現代,她一年只醫治三人,且是不身份的秘密進行,現代的高手都稱呼她為「聖手」。
公玉寒雪點了點頭,對狼三道「嗯,狼三你跟我一起去靜心閣」她需要狼三當助手,而且她以後也要培養狼三成為醫術尊者。
「是」狼三雖然不明白主子要做什麼,但看主子凝重的神情,便也趕忙跟在身後。
靜心閣
「主子,他沒多少時間了」狼二看到公玉寒雪一陣風的走近,沉聲開口道。
公玉寒雪听著狼二的話,眉頭一挑,看著那個在床上,已經看不清人樣的姑且成為男子的人,清澈的眼眸閃過深邃的光澤,顯然這月奴已經被輕微的收拾了一下,否則連這個樣子都不如。
公玉寒雪不再猶豫,走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勢,親自查看後,公玉寒雪還是有些心驚,這簡直就是極致的虐待,非常的殘忍呀,他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而且由于長期營養跟不上,已經骨瘦如柴了,他的頭發散在臉上,更是干枯如柴。
饒是公玉寒雪再冷硬的心,此時也不得不好好審視這個月奴,這個月奴的韌勁已經超乎她想象了,既然得了她看中為人才,就算他一只腿踏進閻王殿,她也會將他救回來。
公玉寒雪給月奴看完傷勢後,便走到桌前,拿起筆開始在紙上寫藥材,一邊寫著,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狼二,你讓人去燒熱水,越多越好」
「是」狼二應聲道。
一會後,公玉寒雪將寫好的藥單遞給狼三,凝神道「狼三,務必找到這些藥材,國庫里有,盡管去拿,要是沒有,也一定要想辦法給我湊齊」
「是,主子,那你……」她和狼二都離開,狼四、狼五剛剛也撤出了,眼下她有些擔心主子。
「放心,我不會有事」
「是」
待狼三離開後,公玉寒雪便起身將銀針全部擺開,上前扯住月奴的衣服,便要給他扒拉開。
「唔……」在公玉寒雪動作一半時,突然听到月奴細微的聲響,公玉寒雪的手一頓,然後繼續動作著,她是醫者,自然不會想到多余的,在她眼里,月奴此時就是病人,而不是一個男子。
待公玉寒雪給月奴將衣服完全褪下來後,便感覺手下的這具身體的厲害,公玉寒雪蹙眉,他這樣亂動,她根本無法給他插針。
公玉寒雪蹙眉看向月奴,冷不丁對上他銳利冷寒又充滿殺意的眼楮,那雙眼楮該怎麼形容,清媚隱生,秀麗絕倫,但卻寒氣逼人。
「你若不想死,就控制住自己不要亂動,你自己也該知道,如今你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我不救你,你根本熬不過今夜」公玉寒雪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月奴,相信他若聰明,自己會想明白利弊。
「還有,你不用想著怎麼解月兌,因為你的家人還捏在我手里,你該知道我的陰狠,我說過的話是不容置疑的」如果這樣能讓他配合的話,公玉寒雪心想她不介意再做惡人,只要效果是她滿意的就好,她從來都不善于解釋什麼,只看結果。
听著公玉寒雪不帶溫度的話,月奴身體一顫,然後緩緩閉上了眼楮,全身心都安靜了下來。
公玉寒雪看著他不再顫動了,這才緩下心神,眼眸一厲,凝神拿起銀針往月奴身上扎,她現在只能用這個方法讓他先恢復一些元氣,可他的情況似乎太糟糕,已經超出她的預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一個時辰後,狼二回來了
「主子,水已經燒好」
「嗯,狼二,我們有沒有那種靈丹妙藥,能幫人吊住一口氣或者起死回生什麼的」公玉寒雪眼眸幽深,在現代的時候,也看過小說,里面似乎都有這樣的情節,不知道這里有沒有,公玉寒雪說著,眼眸里閃著傲然的光澤,一身氣息更是清絕。
狼二身體一僵,有些詫異,「主子,你是要給月奴用?」主子難道真的要救他,不惜用珍貴的靈丹妙藥。
「不錯,狼二,他不能死,留著對我有用,若有,就取來」公玉寒雪做事從來都不拖泥帶水,她決定的事情就不會猶豫,看狼二的神情也知道那定然是很珍貴的,可再珍貴的東西都要用在有價值的事情上,而在她眼里,月奴以後對她的價值將會。
「主子,你那里確實有兩粒清元丹,是幾百年流傳到現在,用了就再沒有了,听說是百年一開的月元花制成」對她來說,這都是為主子準備的,用在月奴身上她確實不舍。
「嗯,拿來吧」公玉寒雪淡然開口道,她知道狼二在想什麼,但是她決定了就不會更改。
「是」狼二恭敬道,主子的話對她們來說就是無條件服從的命令。
月奴雖然整個人是昏昏沉沉的,有氣無力,全身都疼,但屋子里的話他也都听的清清楚楚,他不明白為何這個惡毒的女人要給他用那樣絕世珍貴的靈丹妙藥,那樣的東西可是整個大陸都爭奪的。
他想不明白,如果她想救活他繼續折磨,這簡直就是虧本的買賣,好不劃算,如果想讓他就此感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父親從小跟他說過,要忠誠不二,他只效忠賢能之帝王,絕不背叛。
他想公玉寒雪要白費心機一場了,她說的對,他不能死,因為他一死,她絕對會殺了他的家人,他還有幼小的弟弟妹妹,還有祖母,那都是他最親的親人,他不能以一己之私葬送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