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狐輕輕的說。
灰色的老鼠嚇得一哆嗦,扭頭就要跑。
「我已經是得道狐仙了!不吃老鼠。」白狐的語氣中明顯表示了不高興。她可是廬山翼然居白家的子弟!從小就沒吃過老鼠。
白夕兒最近被那個發瘋練功的黑衣蝙蝠操得夠嗆,難得趁他訓練小龍寶寶什麼黑魔法,自己的底子太薄還不夠資格參加,跑出來散步。忽然感覺一股似曾相識的魔法氣息從那邊遛了過去,她一時分辨出來,所以過來看看。
結果,分明那氣息就在眼前,居然沒看到人!她仔細一找,才發現是那只老鼠精,貌似是小哈利那個室友養的家妖。波特家的犬妖那幅傻樣倒還可愛,這只老鼠卻沒來由的讓她不怎麼喜歡。不過,同為妖怪,既然遇見了,總的打個招呼不是?總不能讓外國友人覺得咱華夏妖怪沒禮貌。說來也奇怪,英國的妖怪身上怎麼都沒有妖氣的?還是因為這兩個都是家妖,受了主人什麼淨化術的作用?說起來,貌似哮天犬那廝身上也沒有妖氣。
灰鼠畏畏縮縮的成了一團,驚恐萬分。
白狐嘆了口氣,罷了,畢竟是天敵。「你放心吧,我真的不吃老鼠。」她流暢的英語盡量充滿親和力。「只想跟你打個招呼,畢竟大家都是妖怪嘛。」
灰鼠還是著,一言不發。
得!英國的妖怪都是悶葫蘆!白狐無奈,只好說︰「好了,你別害怕。我馬上就走。」她轉身邁了兩步,又很雞婆的回頭叮囑道︰「禁林里面魔法生物多,你還是快點回到主人身邊吧。」
回到玲瓏閣的時候小龍寶寶已經被他自己的教父修理得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了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請注意保持風度,高貴的馬爾福先生。」白夕兒戲謔道。
高貴馬爾福先生還在喘著氣,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
「天哪,」狐妖小姐這才發現問題嚴重,有些惱怒的看著斯內普先生︰「你對他做了什麼?」
用眼角掃了那個沒用的小孩一眼,斯內普輕描淡寫的說︰「只不過是個普通的魔法訓練。」
「得了吧!」白夕兒沒好氣的說,「我的徒弟我還不知道?普通的魔法訓練能把他累成這德性?你是不是太急了點,貪多嚼不爛。」
「他已經落後了。」斯內普完全不給面子。
白夕兒有點火了。看寶貝徒弟累的那可憐樣,說不雄那是假的。「那也要慢慢來!誰見過一口吃成一個胖子?你不也是天長日久慢慢練成現在的嗎?難道你天生就是魔法大家,魔藥天才?」
「我向他這麼大的時候比他強多了!告訴你他現在落後了!」室內溫度下降20度,斯內普已經開始吼叫了。
白夕兒毫不客氣︰「你以前怎麼不好好教他?現在才來趕一時的熱鬧,過去那麼多年干什麼去了?于公你是他院長,于私是他教父!!你沒有責任嗎?」
「你知道什麼!這個滿腦子稻草的白痴小子過去幾年一直在偷懶!!!」斯內普咆哮起來。
「抱歉,我們中國的古人說過,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孩子學不好是老師的責任!院長大人,不要什麼事都賴孩子!」白夕兒保持著風度,不吼叫,但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
這時候德拉科已經爬起來了,撢撢灰塵,揉揉胳膊。
白夕兒立刻變臉,雄的摟住小徒兒︰「寶貝,我們沒有嚇到你吧。」
「沒有啊~~~」德拉科做了個鬼臉。「在家里,我父母也經常這樣吵。」
「嗯?是嗎?」嗯?這倒是個有益的心理暗示。悄悄瞄下那家伙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結果呢?」
「吵架都是媽媽贏了,但我還是得照著爸爸的話去做。」他又拿起了魔杖。
……可惡!白夕兒無奈的掃了那黑衣蝙蝠一眼。
斯內普哼了一聲︰「馬爾福,繼續!」
「是!」德拉科很高興。敖越叔叔回國後,玲瓏閣里的和諧氣氛又回來了。
白夕兒嘆了口氣,轉身去給他倆準備宵夜。
做什麼呢?她發現這是個相當傷腦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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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哈利-波特雄壯的扛著火弩箭走進大廳的時候,得到了格蘭芬多英雄般地對待,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則投來無比羨慕的目光。只有毒蛇斯萊特林那邊丟給他們一堆不屑甚至洋洋得意。哦——想起來了。貌似,今年的魁地奇冠軍,他們沒什麼希望了。斯萊特林已經贏了兩場。那該死的暴風雨!哈利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馬爾福是怎麼在那樣的情況下那麼快就找到金色飛賊。
突然,他臉紅了。隔著人群忍不住看了馬爾福一眼,他正跟他的死黨扎比尼在囂張抵論著什麼。那天怎麼會突然覺得他那麼……見鬼!自己腦子不正常嗎?哈利趕緊敲了敲自己額頭。事實上,從那以後他再也沒產生過那種錯覺。
扳扳手指頭,近來還真沒什麼好事。他的守護神咒進展不大,雖然已經有了很大一團銀光。那個叫什麼布萊克的越獄犯還是沒有找到,人們一口咬定他對黃金男孩的興趣會遠大于其他人。羅恩的寵物老鼠丟了,他篤定他的斑斑正在赫敏那只貓的肚子里。巴克比克踢傷了一個二年級的斯萊特林,導致它自己面臨死亡而海格面臨下崗。沒有署名的人送了他一把世界上最好的掃帚,在手上還沒捂熱就被麥格教授拿去檢查。雖然昨天還給了他,可是他們已經奪冠無望。而哈利-波特在兩個月以後還是沒有面對馬爾福的勇氣。
梅林啊!為什麼是馬爾福!哪怕是洛麗絲夫人也好啊!他不禁捶了一下桌子。
「兄弟,你怎麼了?」羅恩從旁邊探來關心的目光。
「沒什麼。」開玩笑!打死也不能告訴他。
「你看!他們都在關注火弩箭!」羅恩激動的說。「我們贏定了!」
無論如何,好吧。他現在要面對的是張秋,拉文克勞的找球手,一個相當漂亮的亞裔四年級女生,隊長伍德提到她的時候都有點要掉哈喇子的意思。哈利垂頭喪氣的舉起南瓜汁喝了起來。
他不知道,馬爾福也在糾結,而且就是他眾多糾結的其中一項——要不要幫那匹沒智商的鷹頭馬身有翼獸。
要說什麼跨種族的友誼,那是沒有的。只是好歹人家跟自己有了那麼一點瓜葛,全然不管貌似不太有面子。挨了它一腿的丹尼斯-安瓦爾,德拉科對他也沒什麼印象。
說起那件事,整個斯萊特林都覺得巴克比克該殺,白姨卻不這麼認為。她說錯不在巴克比克。
首先海格不該讓二年級的小孩接觸危險性這麼大的生物,負主要責任。鄧不利多不該任命一個沒頭腦的神奇生物保護課教授,負領導責任。還有安瓦爾。身在禁林就該遵守禁林規則,哪怕這規則是要他向一個他看不起的魔法生物鞠躬。他可以選擇不上那堂課,也可以選擇躲得遠遠的。身為一個有獨立思維能力的人,讓自己受傷就不對——除非那是一個戰略,白夕兒還看不出這一點。至于巴克比克,既然它不是人,又怎麼能用人的標準去要求它呢?
與此同時,白狐踏進了馬人部落。
「你們好嗎,我的朋友!」她優雅的揮著爪子。
「白!」珊妮疾速沖了過來,「你整整十遂沒來看過我了!」
「咦?有那麼久嗎?」
「怎麼沒有!」姍妮假裝生氣的撅起嘴,神態居然有點像小龍寶寶。「帥哥都走了你都想不起我!」
「啊?」
「人家說見色忘友,你居然不見色也忘友!」小馬人姑娘不依不饒。
白夕兒哭笑不得︰「不是那樣的,你誤會了。敖越跟我只是朋友。」
「沒錯。」麻色頭發的青年馬人抿嘴一笑︰「姍妮你搞錯了對象。」
「費倫澤!」白狐磨牙霍霍︰「你以為狐狸不咬人是嗎?」
費倫澤眨眨眼,不說話。
白狐哼了一聲,邁開縮腿跟他倆一起走向瑪格瑞恩。除了嬉戲,白夕兒從來不坐在馬人背上,她覺得那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瑪格瑞恩,你這臭老頭還好嗎?」白狐熟絡的說。
馬人首領笑著看了她一眼︰「說吧,有什麼事。你通常可不來找我這個老頭子的。」
「你真聰明。」白狐毫不掩飾。她來這里一般是來玩的,找老大爺有什麼可玩的?「那匹鷹頭馬身有翼獸很可能會被巫師們判死刑,我想找你商量能不能救他。」她跳上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巴克比克?」老馬人想了想,「除非我們想辦法放它走。你不是認識兩個巫師嗎?」
白狐偏著腦袋︰「要通過巫師想辦法也行,我只是想先在禁林內部試試看有沒有更好的途徑。私自放它走簡單,我一個人就能搞定。就怕這樣他在外面反而不安全。」
「這個不用擔心。」瑪格瑞恩大笑了起來,「那可是鷹頭馬身有翼獸!從他們種族誕生起就驕傲而強大。你以為千百年來他們是怎麼生存的?」
「是嗎?」白狐撓了撓脖子︰「難道是我想太多了?」
「有些事情很簡單,是你把它看復雜了。」老馬人意味深長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