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意洋洋已經沒法形容德拉科-馬爾福同學此時的表情。梅林啊!去年這時候他帶著一只白色的狐狸上了霍格沃茲特快,那是他的Master白夕兒。今年他帶上了另一只動物——灰色的八哥鳥!八哥據說都是黑的,可阿刁姐姐非要說也有灰色的。于是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灰八哥就站在小馬爾福閣下的箱子上,扭著她的鳥頭到處亂看。
「哦,德拉科!」布萊斯走了過來,「我看到你又換寵物了。這次是什麼?」
德拉科對著八哥嘻嘻一笑︰「這是一只亞洲八哥鳥,很遺憾她不是我的寵物。」他不是不想佔阿刁姐姐的嘴上便宜,他怕明天訓練的時候被報復。
「我猜也是。」布萊斯聳聳肩。去年這家伙帶來了輔導員,今年是誰呢?「所以這位八哥閣下,您能介紹一下嗎?我听說八哥鳥會說人話。」
「你確實有鳥類常識,扎比尼先生。」八哥突然說話了。「還想知道你們輔導員白小姐的糗事嗎?」
布萊斯一愣,隨即想起了世界杯時在馬爾福家帳篷里遇見的那個灰衣中國女修道士。「是你!」當時她拿著劍把德拉科追得狼狽不堪,還是輔導員的鄰居。
「嗯,很聰明的孩子。」八哥點點頭。
這時德拉科的兩大保鏢、格雷戈里-高爾和文森特-克拉布也過來了。其實去年德拉科就沒有多少時間跟他倆在一起,因為他的訓練任務很多,通常是一下課就趕往玲瓏閣。不過,罩他倆功課的事還是沒拉下,畢竟小龍自己也要做作業的。並且德拉科在魁地奇和其他方面有多少表現出了一些實力,也讓這兩個傻大個借光少被人欺負,勉強算一個半合格的老大。
不久,孩子們上車了。
德拉科和朋友們去了自己的包廂。才放好行李,灰毛八哥一抬翅膀飛了起來,轉著灰不溜秋的鳥腦袋看著這幫小子。
「阿刁姐姐,要不要吃巧克力蛙?」德拉科拿出一大包零食。
「沒興趣。」她停在不知道誰的行李箱上,舌頭一轉,開始說中文︰「小龍寶寶,你白姨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教你玄雷十三式?」
「她提過一次,又擔心我功力不夠。那是什麼法術?」德拉科揚起臉,看起來特別禍水。
不愧是狐妖的徒弟!八哥拍拍翅膀,決定換個角度︰「你功底確實差了點,不過天賦極佳。這個我教你吧,夕兒也是我教她的。」
「真的?!」德拉科興奮得一蹦。
「嗯,不過你得用功。還有你的朋友,我看潘西和布萊斯這兩個女圭女圭,一個適合符術一個適合劍術。那兩個大塊頭不夠聰明,如果肯苦練的話,硬功夫還是能出來的。時間不夠,試試看吧。」八哥的眼珠子在飛快的轉動。小龍寶寶的身體基礎其實相當好,英國奸商從小就訓練他西洋擊劍,只是在把法力和招式結合、尤其是導出魔力形成力量這方面是直到這次上廬山才開始學的,畢竟過去他一直依賴于魔杖。他的朋友麼,看起來也各有特色。阿刁道長雖然不算好為人師,教幾個小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哇哇哇~~~太好了!」他知道阿刁姐姐在嘗試著幫他打造自己的勢力。一抬頭,看到潘西和布萊斯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而高爾和克拉布也站起來了。啊…………
按照以往的習慣,他應該拉上兩大保鏢去四處招搖一番,至少要口頭找找救世主波特的麻煩。這件事已經成了慣例。「太不華麗了!」小龍寶寶頭疼的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說︰「阿刁姐姐,我可以不出去裝傻子嗎?」
「為什麼非要裝傻子?」八哥鳥問。
「父親要求的。」他垂頭喪氣的說。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八哥毫不猶豫的說。上學期德拉科考了年級第一,本身就是為了展示實力,不再裝傻子。
德拉科得到理論依據,歡呼一聲,重重坐了下來︰「謝謝阿刁姐姐!」
「大半天的時間,你可不能在火車上閑耗!」八哥翻了翻眼皮,「先運一個周天的玄天**,那和玄雷十三式是同脈的。」
「啊……」德拉科腦袋耷拉了下去。
阿刁很矛盾。按照常規,應該先練玄天**,練到第三層之後才開始學玄雷十三式,效果會比較好。現如今時不我待,教小家伙劍術的時候她可是直接用打的!讓他在實戰中提升。這樣雖然進步快,基礎不扎實,難免有點急功近利。
「真麻煩。」灰毛八哥長嘆一聲,飛上了另一個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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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和麻瓜的氣象預報一樣。不過,玲瓏閣里的魔藥實驗室條件還是不錯的,恆溫恆濕,連玻璃窗上都施加了柔和光線的法術。夜晚的話,還有九顆明亮的夜明珠。
「給。」白夕兒隨手遞了一杯茶給鑽研中的黑衣門神,他們已經做了半個上午的實驗。
斯內普正對著兩個大號的坩堝,他們試圖對比喜馬拉雅天蠶和阿爾卑斯天蠶在肌體再生作用上的細微差別。「惡魔的回歸」配方中,要求使用阿爾卑斯天蠶。如果斯內普能夠發表一篇論文,論證喜馬拉雅天蠶在藥效上將更有突出,那個人很可能會改變配方。畢竟他也是個魔藥大師,他有驕傲和自信。
只是黑魔王不知道,最好的喜馬拉雅天蠶產于一座小山坡上。那座小山坡的前方就是著名的扎什倫布寺,藏傳佛教格魯派在後藏地區的最大寺院。
「現在把水蛭的膽汁加進去,五滴。」斯內普吩咐道。
這是一種很少用的治療藥劑,專門用于治療被巴拉斯島劇毒蜥蜴的腐蝕性毒牙咬傷的患者。那種毒素能迅速把生物的肌體溶化,變成一灘汁液。由于巴拉斯島劇毒蜥蜴被列入禁止飼養和販賣魔法生物名單,除了少數魔藥材料廠家外,幾乎沒有人能解除到這種生物了。當然,治療藥劑也只是偶爾用于魔藥廠的飼養員意外受傷。在這種藥劑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就是阿爾卑斯天蠶。
「現在讓它們沸騰十五分鐘。」他的眼楮緊緊盯著坩堝。
「既然要沸騰十五分鐘,我建議我們補充點干糧。」白夕兒笑著說,「中午了,你餓嗎?」
斯內普這才發覺肚子確實已經空空如也了,點點頭。
白夕兒揮了揮手,一籠香噴噴的小籠包從廚房飛了過來。
斯內普以前在玲瓏閣都不用筷子的,他不管吃什麼都要用刀叉。可是前兩個月在廬山,阿刁可不管那麼多,全體人員一律竹筷!沒想到這家伙十分鐘不到就把筷子用的極其順手。阿刁洋洋得意的說,看吧,人都是逼出來的。
想著去年某人用叉子挑麻婆豆腐的樣子,白夕兒不由得抿嘴一笑,遞給他一雙竹筷︰「嘗嘗,味道不錯。」
斯內普「哼」了一聲,接過來,熟練的夾起一個包子——嗯,果然不錯。
「沾點醋吧,味道更好。」白夕兒拿過來一個小瓷碟子。
接著窗外又飛過來什麼蝦餃啊燒麥之類的,倒是讓斯內普滿滿殿了一肚子。
「你什麼時候做的?」他問。
「今天早上。」白夕兒又揮了揮手,那些空蒸籠乖乖排著隊飛了出去。
「十五分鐘到了。」
白夕兒輕輕笑了。要說對專業的專注程度,西弗勒斯-斯內普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下一步是加入硫黃石對吧。」
「對。」
「嗯,好了!然後逆時針攪拌七下……」狐妖小姐操作起來也一絲不苟。
「你確定這管用嗎?」斯內普認真的看著坩堝。
「我確定。這里產奠蠶,至純至正,至善至寧。要是跟黑老頭這樣的靈魂一結合,就像是把一簇火放進了冰塊中,必然會消融他的黑暗力量。」白夕兒肯定的說。「而這火還不是那麼容易熄滅的。」
「可以了。」他們倆都利落的把治療藥劑從坩堝里倒出來,使他們一滴不剩的了兩個瓶子,並立刻給分別給瓶子貼上標簽。
然後,他輕輕把一顆巴拉斯島劇毒蜥蜴的毒牙分別刺入兩只用來做實驗的蟾蜍,它們的皮膚和肌肉迅速開始溶化。白夕兒緊跟在後面把兩瓶治療藥劑分別倒在傷口上。立竿見影,蟾蜍們果然迅速恢復。
「效果很明顯,喜馬拉雅天蠶的功效至少是阿爾卑斯天蠶的一點三倍。你看。」他端著茶杯嚴肅的看著兩只蟾蜍。柔和的清光從上方的窗戶中灑下來,投在他雕刻般的鼻梁上,顯得很吸引人。
「你在看哪里!」發現狐妖小姐愣愣的看著自己,斯內普語調中多少有些不滿。
「沒什麼。」白夕兒一笑,「果然是專心的男人最帥。」
「嗯?」他抬頭。
「說你很帥呢!」她側了側臉,看似隨意的說,「以前怎麼沒發現。」
一秒,兩秒,三秒。「把瓶子密封好放到架子上!」他命令到。
白夕兒悄悄一笑,她看到他的耳根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