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攝魂怪的兩次襲擊事件,福吉部長在哈利-波特諜證會上完敗給了鄧不利多,連面子帶里子一起砸掉。他隨即謙虛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攝魂怪確實失控了為由,跟他的同事兼親密戰友斯克林杰先生合作,周詳計劃,嚴密執行,一舉把它們圍剿。這次行動取得了空前的成功。除了少數幾只漏網之外,攝魂怪已經不會再給巫師們造成危害了。
黑魔王大發雷霆,恨不得把福吉和斯克林杰立刻阿瓦達。盧修斯-馬爾福趁機黑了阿刁一把,向黑魔王推薦了一個人才——他的生意伙伴大仙閣下。
而鄧不利多也深表惋惜,那畢竟是一個歷史悠久的魔法物種。他含蓄的向福吉表達了他的不滿。
福吉認為鄧不利多吃了啞巴虧,在向他表示抗議,得意洋洋。
阿茲卡班從此由魔法部的傲羅們嚴密把守,斯克林杰樹立了自己在傲羅中的英雄形象。
「唉!」阿刁拿著英國奸商的信長嘆一聲,「看起來大家都是贏家啊。」
白夕兒的視線拋向山的另一邊。昨天,某人親自去向圓證大師道別了,並且拿回來一串菩提子念珠。對那個老和尚,白夕兒總有點「以妖怪之心度大師之月復」,不太踏實。
斯萊特林院長最終還是沒膽量(?)把五年級的級長任命給其他人,德拉科幸福的把提前到手的級長徽章和一大堆禮物打包起來。
暑假快要結束,他們就要回去了。而那里將會是戰場。
暴風雨不期而至,雷電交加。山下,順著彎彎曲曲的小道走上來一個人。白衣勝雪,衣角在風雨中輕輕飄揚,撐著一把素色油紙傘。那是個久違的身影。
敖越俊眉輕舒,對跑出來開門的小家伙說︰「小龍寶寶好,我找你教父。」
德拉科皺起臉︰「敖越叔叔是逃出來的嗎?」
「我早就被放出來了。這些日子一直在閉關修煉,所以沒來看小龍寶寶,對不起哦!」說著,他拿出一個碧玉雕的蛇狀小怪獸。
「賄賂我啊!」德拉科眨眨眼。
「別不識貨,這是螭龍。」敖越瞪了他一眼,「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喊‘阿袋出關’,他就會變成一條大螭龍,讓你爬到他身上逃走。等安全了,喊‘阿袋閉關’,他就變回去。」
德拉科小心的接了過來︰「為什麼你們送的禮物都是逃跑啊避難用的。」
「因為你這趟回去很危險。」敖越搖搖頭,「別放在很難找的地方,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
德拉科乖乖點點頭︰「我找根鏈子掛在脖子上。」他把玉螭龍在手心里捏了捏,狡黠的問︰「敖越叔叔找教父有什麼事?」
敖越平靜的說︰「找你教父出來,我想跟他談談。」
「要瞞著白姨?」
「隨便。」
德拉科眼珠子轉了轉,轉身跑了。
「誰呀。」白夕兒正在猶豫要不要多帶幾本佛經,事實上她一本也不想帶。
「敖越叔叔找教父。」德拉科乖巧的說。
白夕兒一愣,隨即問︰「他有什麼事。」
「他想找教父出去談談,我問要不要瞞著你,他說隨便。」
白夕兒出了一口氣,揉揉額頭。良久才說︰「你教父在實驗室整理要帶回去的材料。」
德拉科「哦」了一聲,又等了幾秒鐘。看白姨沒有反悔,跑向了魔藥實驗室。
斯內普听了匯報皺皺眉。從昨天起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原來那條龍回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材料對德拉科說︰「把這些裝好,貼上標簽。」然後轉身出去。
德拉科癟癟嘴,吹了聲口哨。阿布「砰」的出現。
敖越拿著傘站在雨中,听見門「吱呀」一聲打開,微笑道︰「好久不見。」
「有事嗎。」斯內普冷冷的說。
「聖域派人告誡了所有隱居的聖斗士,讓他們不要插手巫師界的事。」敖越平靜的微笑,「木葉村、靈廷等也紛紛給他們的隱士們發出同樣的警告。」
沉默了一會兒,斯內普面無表情的問︰「插手了會有什麼後果。」
「不知道。」他望向天空,「不過,通常這類事情會改變一些命中注定的東西,也就是會轉變天機。而天機通常不可泄露,更不可改變。如果強行改變,必遭天譴。」
「天譴是什麼。」
「不知道。」敖越干脆的說。
沉默了好一會兒,斯內普問︰「阿刁道長知道嗎?」
「知道。不過她出自名門正道,或許有化解之法。」敖越輕笑起來,「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管閑事了。」
「所以她也會告訴夕兒化解的方法。」
「很有可能。」
斯內普漠然道︰「謝謝。」
「不客氣。」敖越轉身離去。
雨繼續下,斯內普站在門口。阿刁道長出自名門正道,白夕兒是妖孽。
灰衣道姑跟著趕過去給她報信的阿布晃蕩到翼然居,老遠就看見一根黑色的木頭樁子杵在那里。
「敖越那條破龍!」阿刁低聲罵了一句。
她站在斯內普面前盯了幾秒鐘,破天荒繃起臉。「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
斯內普淡淡的動了動眉毛,表示听見了。
「敖越說了什麼?」
「沒什麼。」
阿刁冷冰冰的道︰「你什麼時候可以學會把你自己無法解決的麻煩事拿出來給大家一起解決?」
一瞬間似乎看到了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斯內普有些動容。
阿刁嘆了一口氣︰「進去再說吧。」
走進廳堂,德拉科正在給阿布施加干燥咒語,白夕兒開始泡茶。
阿刁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啊啊啊啊啊——」直接倒進一張藤椅。
一屋子連人帶鳥全都不說話。
終于,斯內普開口︰「敖越說,如果外人插手巫師界的事,會改變命運的軌跡。」
「哦,還有呢?呵~~~~」阿刁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天譴。」他惜字如金。
「還有嗎?」
「沒有了。」
「切!」阿刁坐了起來,「白夕兒,給我杯茶。小龍寶寶,我們帶阿布去玩!」
早已受不了屋內氣氛的德拉科趕緊應了一聲,領著阿布跟上阿刁一溜煙跑了。
眨眼間只剩下兩個人,白夕兒微微一笑,拿起一杯茶塞到那個人手中,在他身邊坐下。
「敖越說的也不假,有這種說法。」她平靜的說。
斯內普看著她︰「你會怎麼樣?」
「不知道。」白夕兒偏了偏頭,「天譴這種說法有點過分,一般都是罪大惡極的人才遭天譴。敖越用詞不準確。」
斯內普完全笑不出來。
「嗯,」白夕兒想了想,「你覺得命運是注定的嗎?」
如果不是注定的,還要星相學佔卜學干什麼呢?斯內普臉色發黑,他心里的那根刺已經開始長大。
白夕兒捧著手中的茶杯,淡然道︰「我本來是打算這麼跟你說的。我和阿刁道長參與進巫師界的事,是因為六年前德拉科意外救了阿刁和午兒。這大概就是一切的契機。如果命運不想讓我們參與,當年就不會讓德拉科撞進那個金剛文殊陣。所以,現在的狀況就是命運原本的軌跡。」她揚眉璀璨的一笑,「可是現在我不打算這麼說了。」
黑線。「本來打算」的意思是「後來不打算」,可她這不是已經都說了麼?干脆也端起茶杯,既然自己腦子里有點亂,斯內普決定听她說。
白夕兒揮手把飄到桌上的一片落花變成一只微型小母雞滿桌跑︰「斯內普教授,世界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斯內普一愣。這什麼跟什麼?
「你的答案?」白夕兒翹起下巴尖。
「不知道。」斯內普沉聲說。這個問題他沒興趣去找答案。
白夕兒擺出一臉的不屑︰「咦?你連世界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麼原則性的問題都不搞清楚,還照樣吃烤雞、吃雞蛋?」
這話似乎很有意思。斯內普給了那只到處亂跑的小母雞一個「恢復如初」,轉頭示意白大仙姑繼續。
真不配合!白夕兒聳聳肩︰「不管現在的狀況是命運原本的軌跡也好,還是我們已經改變了命運也好。事在人為,我不認為命運要我干什麼我就得乖乖的干什麼。何況,現在要我們退出去,可能嗎?」她認真的看著身邊的男人,「西弗勒斯-斯內普,我對你很不滿意。」
「哪里不滿意?」斯內普淡淡的問。
「我們前面肯定會有很多的麻煩,就算解決了黑魔王,還會有其他。把我撇開,你自己承擔的話,我會很痛苦。」她嘆了一口氣,「其實,‘會不會被命運報復’這種不知道在哪國的命題,跟‘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有什麼區別?要是命運控制一切,我愛上你是不是命中注定?我們愛情的道路上,總是我一個人在努力,你不但一直被動,而且只要找到借口就想跑掉。為什麼你總擔心會給我帶來不幸,而不是下定決心哪怕是地獄也跟我一起去呢?我一直認為你應該是這種男人。」她盯住他的眼楮,「你認為呢?」
他還能說什麼呢?默默的伸手過去,握住那手雙白玉般的柔夷,溫暖的情緒漸漸擴散開來。
白夕兒嫣然一笑,燦若花開。
書房里,阿刁頭痛的揉著太陽,喃喃念道︰「莉莉-伊萬斯。」
「我知道,是哈利-波特的媽媽!」德拉科在旁邊舉手。
「小龍寶寶已經看完了《笑傲江湖》吧。」阿刁望向窗外。
「嗯,去年就看完了。」
「你覺得,令狐沖他是愛任盈盈呢,還是他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