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劉芒與這貨適時的拉開一定的距離,怕是衣服上要濺一身的鮮血了。
一邊解氣的揮舞拳頭,劉芒這貨還一邊繪聲繪色的臭罵起來。
「丫的,讓人瞅一眼就惡心的老狗,讓你丫囂張,讓你丫瑟,老子今天非揍得你的老母都認不出你來。」
對于田博文一聲高過一聲的淒厲慘叫聲,劉芒完全充耳不聞,依舊一拳接著一拳的砸。
不過出手還算有度,不然以他恐怖的力道,田博文這把老骨頭還不被他活活打死。
在一把領主田博文衣領的時候,劉芒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田博文偷偷藏在手里的房門遙控器一把奪過。
以劉芒的感知,焉能察覺不到田博文那自以為是的小伎倆,他自然清楚田博文當時那高亢的一嗓子,無非就是暗自傳遞信息而已。
這也是劉芒堂而皇之毫無顧忌的原因,不然要是被埋伏在走廊的保鏢沖進來,勢必又是一番你死我活的廝殺。
雖說是一面倒的形勢,不過劉芒可不願意意外發生,畢竟老虎四人可沒他那恐怖的身手。
「停,停手。」被狂虐碉博文,宛如死狗一般的祈求道。
奈何被連番的拳頭狂揍揉虐,氣息已經虛弱到一個奄奄一息的地步,就連抬手阻止劉芒的力氣都已然喪失,送拉在地,一副隨時歪脖子暈倒的架勢。
發泄一通的劉芒,本來就打算停手的,听到田博文虛弱的求饒聲,一臉壞笑的看著田博文,冷笑道︰「求饒了?呵呵,剛才不是還得瑟囂張?真難得,你丫這個老狗也有求饒的時候啊!」
一把將領著碉博文甩到一旁的沙發上,對于遭到撞擊,又噴了一口鮮血碉博文完全無視,扭頭看向從躲避的地方走過來的老虎四人,他倒像是房間的主人一般,對著四人笑道︰「找個地方坐下,今天好好陪這條老狗玩玩。」
踫,踫,踫。
這時被厚重的楠木門攔截在外碉博文屬下,一個個憤怒的撞擊這厚重的房門,至于說,那憤怒的嘶吼叫囂聲,卻是根本就傳不進來。
要知道這間房間不僅采取了防爆防炸設施,而且還是采用完全隔音的設施,房門一旦關閉,幾乎可以說是與外面完全隔絕。
不然,田博文怎麼可能這麼放心的將五人引導這個地方。
沒有死亡的危機,總算可是坐下來好好的喘口氣,依舊有些心悸的四人大松一口氣,找了一個就近的位置,一壓在沙發上。
掃了四人一眼,看著騾子那齜牙咧嘴的吃痛模樣,劉芒視線在騾子身上上下打量的一番,最後定格在騾子那滴血的左胳膊上。
那里已然被血跡染紅一片,而那溢血的血洞觸目驚心,顯然在剛才田博文那四個屬下瘋狂掃射的短暫時刻,騾子這貨不小心挨了一顆子彈。
扭頭又看了老虎,刀疤,雞頭三人一眼,眼見三人雖說身上或多或少也掛了一些彩,不過所幸沒有嚴重的創傷,劉芒心底多少松了一口氣。
從懷里的口袋模出一個玉制小瓶,隨手甩給齜牙咧嘴吃痛的騾子,沉聲說道︰「先在傷口上涂抹一邊,若是忍得住的話,自己將子彈取出來,取出來後,再涂抹一邊。若是忍不住的話,那回去再說。」
劉芒話音剛落,一把接住玉瓶的騾子張嘴堅定的回應道︰「忍得住。」
說完,沒有再多言,一把將傷口處的衣服撕裂,露出子彈擊中留下觸目驚心的血洞,扒開玉瓶的塞子,看也沒看里面的東西,朝著傷口的血洞輕輕的低落一些。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吃痛的傷口,漸漸失去了直覺,騾子拿起自己隨身帶著的匕首,還算專業的用茶幾上的打火機簡單的消毒了一下,接著沒有半點的猶豫,刀尖對著血洞就刺了下去。
隨著刀尖挑出,那枚擊中他胳膊的彈頭被挑了出來,叮當,子彈落在茶幾上,清脆的響聲。
子彈取出,騾子自然不敢怠慢,又在傷口上涂抹了一些藥粉,還算專業的給自己包扎了一番。
也是,他們這群活在刀尖上的人,要是簡單的包扎都不會的話,那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包扎完,騾子抬手就要將玉瓶還給劉芒。
「你留著。」看了一眼額頭滿是冷汗的騾子,劉芒笑著回應一句,說完扭頭看向這才從沙發上爬起碉博文。
沒有理會吃力爬起身碉博文,劉芒隨意的坐在一旁,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從茶幾下面抽出一個嶄新的茶杯,完全當自己是房間的主人一般,為自己沏了一杯茶,悠閑的品嘗起來。
扭頭瞥了一眼旁邊眼神滿是殺意碉博文,無所謂的笑道︰「上等龍井,嗯,很不錯。」
「你……。」田博文張嘴就像臭罵一通,很不得那唾沫星子噴死眼前這該死的混蛋。
不過看了一眼劉芒眼角那不屑的冷意,再想到剛才被揉虐的一幕,眼看就要蹦出口厲聲臭罵的話,愣是被他生生的吞了下去。
最後只蹦出一句,你想怎麼樣的客套話。
「我想怎麼樣都可以?」看著滿臉緊張之色碉博文,劉芒有些玩味的問道。
說完,又悠閑的品了一口茶,把玩著手里精致嫡瓷茶杯,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倒是讓老奸巨猾碉博文也看不出他想怎麼樣。
看不出劉芒的心思與底線,被打怕了碉博文只感覺自己有種作繭自縛的苦逼,話已經說出口,再想反悔已經遲了。
抬頭直直的看了一臉冷笑的劉芒幾眼,也只好硬著頭皮苦澀的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來,「怎樣都可以。」
說完這句話,田博文有種吐血的沖動,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幾分,這次不是疼的那種蒼白,而是雄的要命。
劉芒沒有跟田博文多余的廢話,直言不諱道︰「交出你手里晨光集團全部的股份,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
「你說什麼?」田博文驚訝的張嘴就問道,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小子,要不是身上實在疼的要命,估計這貨當即就要拍案而起了。
田博文不是沒想過眼前小子會獅子大開口,提出過分的要求,可是真當听到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想的還是太好了。
這何止是獅子大開口,這簡直就是果的打劫啊!
哦,不,是果的搶劫。
他手里晨光集團全部的股份?那可是足足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
以晨光集團目前在市面上的股價來計算的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可是足足好幾個億啊!
好幾個億,眼前的小子真他娘的敢想,動動嘴張口就要好幾個億。
他妹的,不是眼前這小子瘋了,就是他瘋了。
動下嘴皮子張口就要好幾個億,這價錢也太高了一些吧!
要是讓那些為了幾百萬,甚至幾十萬,乃至幾萬,幾千塊錢而冒著生命危險奔上犯罪道路的搶劫者們知道,豈不是要活活氣的吐血身亡。
一個張嘴就要幾個億,一個冒著生命危險看看為了那幾千,幾萬塊錢,這他娘的差距也特大了一點吧!
「不可能,你小子做夢。」幾乎是下意識碉博文張嘴就拒絕,看向劉芒的眼神,完全就是看待一個瘋子的鄙視。
不過,更多的是憤怒之色。
被一個小子陰了一道,而且還張嘴就要訛詐他全部的身家,過慣了豪華奢侈生活碉博文焉能不惱火憤怒。
「哦,這樣啊!看來我們是該給你點時間好好想想。也是畢竟是好幾億的龐大數字啊!要是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小子我反倒不知所措了,哈哈哈。」對于田博文臭罵的話,劉芒絲毫不以為意,也沒有表現出半點生氣之色。
不過說話的口吻听在田博文的耳朵里面卻是那麼的刺耳森寒,尤其是哪不急不慢的語速,真他娘的折磨人。
扭頭瞄了一眼房門的方向,那里還不時的傳遞過來砰砰踫富有節奏的沉重撞擊聲。
「你的屬下很忠誠啊!這麼拼命的撞,也不怕把門撞壞了啊!」劉芒嬉皮笑臉的說道。
听到劉芒這果羞辱的話,田博文計劃老臉格外難看,現在他真是後悔的要死,暗自自己作繭自縛,現在倒好,要殺的人半點沒事,他這個主人反倒成了人質。
而且他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防爆防炸地下密室,反倒成了他的致命弱點,被對方利用,還有比這更讓人憤怒惱火的事情?
一波接著一波的刺激,即便田博文老奸巨猾,也是被刺激的不輕,很快心底防範敗下陣來,算是硬著頭皮死撐著。
「現在怎麼樣了,可以好好蹈談了?」為自己點了一根煙,扭頭將滿嘴的煙霧噴在田博文吃痛扭曲的菊花老臉上,劉芒嬉皮笑臉的問道。
「不可能。」
田博文這次還真是有骨氣了,冷冷的回應一句,扭頭不再理會劉芒,嫣然一副老子就是不同意,你能把老子怎麼樣的死皮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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