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眼神飄向小夜,她依舊與葉兒相談甚歡,原來她真的不在乎。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沈讓閉眼對上香兒的紅唇,二人唇瓣相踫,香兒將口中酒水緩緩過渡,渡完之後香舌奉上,與沈公子的舌頭交織在一起。
纏擾之間他漸漸感到苦澀不堪。為何?不都是女人,怎麼與小夜的相差甚遠。
他想起與小夜唇齒相交時的美妙,那種怦然行動,陣陣漣漪,飛翔在雲端,怎麼此刻絲毫體會不到?
沈讓一掌推開陶醉的香兒。
香兒猛然跌倒在地,摔得疼痛不堪,顫顫巍巍的問道「沈公子,你?香兒那里不對,竟讓沈公子這般反應•••?」
她不敢相信,剛剛沈公子不是還期盼與我親密一番?怎麼變化這麼大?
沈讓有些不敢抬頭,眼角微微側起,小夜雖面色平靜,但眼神中卻掛著一絲清冷。
沈讓心中大敢不妙,怎會與香兒做出這種糊涂事情?現在該如何是好?他求救的看向展昭。
展昭對他微微搖頭,沈讓,你不該啊不該!
香兒瞧見葉兒藐視,她心中委屈,立刻爬起坐到沈讓大腿上,一把將沈讓脖頸環住,「沈公子,可是奴家做的不好,要麼香兒再給你彈奏一曲如何?」
她眼神期盼的看向沈公子,剛剛就是她彈奏了曲子沈公子才于她親熱的,要不然再彈奏一曲博他開心。
沈讓心中懊惱,都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輕輕搖頭,「你沒錯,是我的錯。」
香兒以為是她的提議讓沈公子再次燃起了興趣,「那我就去撫琴,沈公子,香兒是為你撫的琴。」
說完又在沈公子臉上狠狠地親一口,走到琴幾處,芊芊玉指正欲彈奏。
「哈哈哈~既然沈兄這般喜歡香兒姑娘,倒不如為她贖了身帶回家,不就可以日日相對耳鬢廝磨了?」小夜故作開心,但語氣卻猶如三九嚴寒。
香兒一听,眼神幻出奇異光彩,看來她踏出這怡蘭院有望了,還可以日日面對沈公子。她激動地開始手腳輕微顫抖,連眼圈都有些發紅。
「小夜,我•••」沈讓語塞。
小夜冷笑,瞟他,「沈兄,既然喜歡,就帶回家,不必多言。」
又對著葉兒說道,「今日我與葉兒十分有緣,咱們換個相房,今日我定要與葉兒一醉方休,走。」牽起葉兒的手向門口走去。
「小夜!你要干什麼去?」沈讓慌忙起身。
「月兒!你喝了太多,不能再喝,還是回家休息的好。」展昭急忙勸阻。
「家?我李小夜何時有過家?」李小夜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想必,二人對九年前柳家一事定有耳聞。不妨直說,我就是九年前西京柳家留下的遺孤。
展哥哥,你可知自我五歲那年被你從湖水里救起之前就已經沒了家。這里,又怎會有我的家?」
不等愣住的二人作何反應,小夜推開房門拉著葉兒的手向外走去。
展昭皺緊眉頭,「你是,柳月兒?」
九年前柳家慘遭滅門,但後來包大人得知柳家仍有一女健在,于是展昭奉命前去西京尋找柳月兒,他尋遍各個角落都沒有半點蹤跡,可誰知柳月兒竟與他擦肩而過。
柳月兒就是李小夜,李小夜就是柳月兒。
沈讓腦中「嗡嗡」,可不管她是李小夜還是柳月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以前說過早已將沈家當做了自己的家?可剛剛卻又說她在這里沒有家?
沈讓啊沈讓,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他一個箭步沖去拉住小夜肩膀,「夜,咱們回去!」
小夜不語將他手掌扯掉,他不放手,她開始使勁,指甲已經劃破他的皮肉,他隨她摳掐。
小夜側頭過來一口咬在沈讓的手背,毫不留情的收緊牙齒。
沈讓依然沒放手,慌燥的央求道,「別鬧了,咱們回去好不好?」
小夜閃身,他的手掌滑落。
他上前一步卻被一人擋住。
展昭語氣低沉的責問,「你以為你現在叫她回去,她就會乖乖跟你回去?」
沈讓怔住,展昭說的沒錯,以小夜的性格此時根本無法勸回。可他心中猶如亂發不知該尋找哪些頭緒,心虛的看向展昭希望得明示。
展昭卻不願與他對視,「你不該氣她,更不該明知她生氣還用別的女子激怒她。你若真的在乎她,現在不要過去!等她喝醉了,再說。」
「可她的身體•••」。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這般對她?」展昭將他打斷,「你今日名義上是叫我來喝酒,我也願意陪你一起演戲。原本她酒喝得不少就有些上頭,但我沒想到你會越加猖狂。可知你與那女子貼上雙唇的一刻她的眼中閃出多少失望!現在能讓她將隱瞞的身世說出,是受了你的刺激!」
沈讓懊悔莫及,此時已是用刀將自己砍了百遍。
已是深夜,怡蘭院大門已關。一些留宿的嫖客安然的摟著嬌娘們‘嗯啊’作響。
從香兒心有不甘的出了廂房一直到現在,展沈二人也已定定的坐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後,葉兒推門而入,「二位,她睡著了,你們大可將她帶回。」
沈讓已是急不可耐,快步走出卻又不知小夜在那間,葉兒跟著展昭一起出來,卷著絲帕的玉手一指,「那間。」
推開門,房內酒氣撲鼻,顧不得太多,快步走到床前。
床上的人兒面色發白,雙唇泛青,或許是酒喝太多體內灼熱的原因,衣衫被扯得凌亂,胸口衣領大開,隱約看見里面緊緊纏著的裹布。
更讓沈讓心疼的是,這張小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他輕手輕腳將她衣服拉好,將自己外衫月兌下,搭在她的身上,緩緩抱起,腳步輕微步出房門。
走到門外,葉兒開口,「這女子性子倔,明明有心事,卻一個字也不說。我越是勸她,她卻更加一言不發,只是一口酒接著一口酒,看的人蠻心疼。」
展昭好奇,挑目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女子?」
葉兒嘆了一口氣,「她跟我來到這間廂房就不停的喝,喝醉了就落淚,只有女人才會為心上人這般。我葉兒也是過來人,怎會看不出?
莫不是我說沈公子,這姑娘心事重,以她的性子不能激。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合,女人是要哄得,有什麼事別鬧別扭,好好哄哄肯定管用。」
葉兒雖然整日袒胸露背,可也總結過不少經驗,她的一番言語,沈讓很是受教。
「多謝葉兒姑娘,沈某回去以後定會多哄哄嬌妻,在下告辭。」
嬌妻?沈讓,你這進度可真夠神速?展昭無奈的搖搖頭。
連一個旁觀的女子都看出了小夜的異常,為何我沈讓卻不能看出。沈讓,你真的是個被嫉妒沖昏頭腦的莽夫。
不過葉兒說女子只有為了心上人才會這般,就是說小夜嘴上沒承認過,但,心里喜歡我。
這個念頭令沈讓為之一振,步行中下巴將懷中人兒額頭輕蹭,他很愉悅。
沈讓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展昭瞧見,認為他腦子有病,嘆息一聲,「還笑得出?先想想明日她醒了你該怎麼辦才好?」他是真心替沈讓擔憂。
沈讓到是毫不在乎,「今日已晚,展兄不如就在舍下過夜,明日一早一起回軍營可好?」
「也只能如此,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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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紗帳下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