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填房妻 阿里 我可以嗎

作者 ︰ 馨馨小娘

蕭坦思扭身,「怎麼,願意跟我一起過去?」

阿里將多寶的手攥住,緩緩起身模向蕭坦思,觸及蕭坦思的身體,並向她腰間模去。

蕭坦思詫異,「耶律阿里,我好心來和你聊天,你難道要打我不成?」

阿里冷靜的說道,「別叫喚,讓人看見不好。」

蕭坦思眼珠一轉安靜下來,阿里沒瞎的時候都不敢對她怎麼樣,況且現在已經瞎了,還能如何?

阿里從蕭坦思腰間模出一個香囊,問道「是何人給你的?」

蕭坦思一把搶過,「何人給的與你無關。」

阿里勾起嘴角,「太子妃若是以後您滿身潰爛,成了丑陋之人,莫要怪阿里今日沒有提醒過你。」

阿里轉身在多寶的攙扶下又坐在了石頭上。

蕭坦思張大了嘴,片刻緩過神來,走到阿里身邊輕聲說道,「你以為這種挑撥之計可以成功?」

「是不是挑撥你自己想一想就知道,何必再來問我?」

蕭坦思眯眼思索,前幾日就覺得渾身瘙癢,但癢過後就沒什麼了。今日剛剛喝了些酒之後渾身又有些不舒服,她原以為是天氣太熱再加上飲了酒造成的,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香囊。

蕭坦思向側妃射去一道刺骨的目光,然而此時的側妃正被太子攔著腰,嬌柔的媚笑。

蕭坦思收回目光,小聲的向阿里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阿里沒有先回答她的話,對著多寶說道,「今日的葡萄干很好吃的,姐姐還想吃些。」

多寶應承,「好 ,姐姐等一會兒,我順便上個茅房,一會兒就回來。」扭身跑掉。

阿里喊道,「上完茅房可別忘了洗手。」

「知道啦」

阿里側耳听著多寶跑遠才開了口,「聞著沁人心脾渾身舒爽,但實際上,不過是害人于無形的惡毒,這個味道我今生都忘不掉,因為在我小的時候,姨娘就是用它害了我娘。」

蕭坦思面容浮上冷霜,「你明知道我有除你之意,現在卻告訴我這些,你不覺得太可笑?」

阿里勾起嘴角,「其實你不用除我,我也命不久矣,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不僅僅是瞎了眼楮,而且體內有毒,怕也撐不了幾個月。

我告訴你這些當然是有我的想法,因為我想在僅有的幾個月中,能夠平平靜靜的度過,只要太子妃您高抬貴手,容我剩下的日子活的輕松些,就好。」

「包括你跟太子?」蕭坦思咬牙問出,滿面的嫉妒。

阿里黯然低頭,「若是她死了,我也死了,還有誰會跟你爭?再說,我最愛的,還是阿奴。」

蕭坦思皺緊了眉頭,握了握手中的香囊,又瞟了一眼正在與太子對飲的側妃,將香囊遞到阿里手中。

阿里攥住,塞進自己的腰帶內,「走吧!」

蕭坦思將阿里扶起,向著眾人走去。

寶信奴瞧見阿里過來,從蕭坦思手中接過,「那邊不涼快了的?多寶怎麼不陪著你?」

「多寶上茅房去了,再說有太子妃姐姐陪著我,我們聊得也很開心。」

洪基驚奇的望向蕭坦思,眼中帶著疑問。

蕭坦思微笑不語,走到小桌邊斟了兩杯酒,遞一杯到阿里手上。

「我與二皇妃今日聊到小時候,原來我們都喜歡捉蛐蛐,一時興起就多聊了些,發現我們許多地方竟是相同的。」蕭坦思面上帶著純真的喜悅。

阿里也是意興闌珊,「是呀,所以我剛剛提了議定要為了今日的開心與太子妃姐姐干上一杯。」

蕭坦思與阿里手中的酒杯輕踫,「來,喝了吧!」

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阿里說道,「不過癮,不如再來三杯可好?」

「好!」蕭坦思應承。

側妃自然不知兩人的目的,趕忙將酒壺取來為兩人倒上。

蕭坦思含笑看她,「多謝妹妹。」

側妃覺得詫異,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只是可氣的回應。

三杯酒下肚,阿里酒癮被勾上來,還想要喝,寶信奴阻止,但蕭坦思勸慰,說既然喝就要喝個盡興。

于是阿里端著酒壺一陣痛飲,十分滿足,最後紅著小臉兒依偎在寶信奴的懷中。

誰知不一會兒的功夫,阿里凡是露出的皮膚都發了紅,再然後渾身瘙癢不止,手臂上長出了紅色的小痘,所撓之處迅速潰爛。

寶信奴大驚,立刻請來的御醫在五鑾殿的內室就地診斷,眾人紛紛圍于床前跟著緊張,可實際上真正關心的又有幾個,又有多少人是在看熱鬧?

御醫診斷結果,二皇妃身上佩戴了烈性毒粉,此毒粉平時不會發作,一旦沾了酒氣便會將毒性誘發出來。佩戴之人會瘙癢不已,若是嚴重的話還會全身潰爛而死,再加上二皇妃體內本就有毒,所以今日這毒性誘發的十分迅速,若是不揪出毒物,怕是命都難保。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誰會對一個可憐的瞎子下此毒手?

宗真與蕭皇後也是面面相窘,隨後宗真向蕭皇後閃出一絲疑惑,蕭皇後立刻搖頭。

阿里驚慌的從腰帶中模出一物摔倒地上,待大家看清時,側妃的臉猶如一站白紙。

「太子妃,是太子妃給我的。」阿里的聲音顫抖,小臉兒閃出無限的恐懼。

「阿奴,阿奴,你在哪兒,你在哪兒,我好害怕•••」阿里慌亂的向著身邊模索。

寶信奴趕忙將她抱住,「阿里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洪基殺人的眼神令人膽顫,緩緩向蕭坦思靠近。

蕭坦思不可置信的搖著頭,伸手一指側妃,「是她給我的,她說那是她親手做出,送給我做為姐妹之間的信物。可沒想到,沒想到竟是這種害人的東西。」

阿璉疑問,「既然是她送給你的,你又為何送給二皇妃?」

蕭坦思流出委屈的淚水,「今日我與二皇妃相談甚歡,十分盡興,後來二皇妃說我身上很好聞,我就拿了香囊出來,她說很喜歡,問我還有沒有。

我本想說沒有的,可是她現在瞎了眼楮,身體也不好,已經很可憐。我怕若是不給她會讓她失望,于是我就送給她,還尋思著回去以後讓側妃再做一個給我。

可沒想到,側妃竟然對我有這種想法,若是害了我就害了,卻連累了可憐的二皇妃,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將這個香囊給她的,都怪我。」

蕭坦思十分懊惱,仿佛這件事是她今生做過最後悔的事。

眾人紛紛向側妃投去怒視,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狠毒,連太子妃都要殺害,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

洪基已是一座冰山,身上的寒氣將整個內室渲染了遍,誰也不敢再此時發出聲音。

‘噗通~’一聲側妃跪倒在地,將頭磕的‘咚咚’響。

口中求饒,「我,我不是,不是,還求太子繞我一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還求太子念在你我數日夫妻恩情的份兒上,饒了我吧~」

「饒你,你叫我如何饒你,殺了你都不夠贖你的罪。」

洪基目露凶光,走到一名侍衛處,拔出利劍,向著側妃走來,側妃見此情景癱軟在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靜觀其變的蕭皇後開了口,「基兒莫急,今日之事全都是本宮的罪過,本宮統領後宮理應治理的穩妥,但今日之事始料未及。

傳本宮的話,太子側妃妒忌成性,心狠手辣,不配為我皇室妃子,將其側妃名號去掉,念起與太子有過恩情,可免去死罪。」

側妃听聞立刻坐起,連滾帶爬的到蕭皇後處,扒著蕭皇後的腿,感恩戴德的抽泣,「多謝母後,母後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來世做牛做馬定要報了母後•••」

話未說完被蕭皇後打斷,「太子側妃,死罪可免,但其有心加害太子妃,罪不可恕,故此,活罪難逃,來人。」

「在」

「竟此女拉下去,跺其四肢,挖其眼目,泡入酒缸之中。讓她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啊!」一聲驚呼,側妃暈倒在地。

蕭坦思心中得意,好一個阿里,真有你的,幫我出了一害!

眾妃膽戰,這種活罪倒不如一刀殺死,蕭皇後想得出這種辦法便是殺雞儆猴,提前將那些蠢蠢欲動之心掐死在襁褓之中。

此法實在是令人畏懼,原本那些看笑話的妃子也都收了嘲笑的心,安安分分不敢再多瞅一眼。

當晚,蕭皇後獨守空房時才又為她今日的做法感到後悔。

原本她今日精心布置的家宴,已經將宗真對她的冷漠緩和了不少,卻在她的這番懲治之後,宗真看著她的眼神又冷了一分。

蕭皇後懊惱,為什麼總是憋不住,為什麼總是越來越敏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里本就中毒,雖然有御醫為其開的補藥和偏方,但也只能保證平日里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今日又經過這麼一折騰,更如風中的蠟燭,奄奄一息。

回到南院,阿里仍舊躲在寶信奴的懷中,洪基與蕭坦思均是一臉關切,被寶信奴好意拒絕,讓他們早些回去休息。

御醫開了藥方吩咐熬成濃汁,每日三邊為二皇妃擦身,十日之後便不會留下疤痕。

娥眉將藥水端來放在床邊退了出去。

屋內沒了別人。

寶信奴輕柔的為阿里解開衣裳,一件一件緩緩褪去,直到她身無上再沒有一絲束縛。

屋內,一支燭火微放著光亮,兩人身影投在床榻之上。

阿里低著頭,面上早已紅暈,不敢與面前的男人直視。

寶信奴拿起面巾沾了藥水,緩緩沾拭著她身的紅斑,為了避免她會尷尬,先從後背擦起,慢慢轉到前身、面頰、脖頸、前胸、以及一對兒挺立的飽滿、腰身的曲線、平滑的小月復、甚至大腿的內側、翹彈的臀部、筆直的小腿、每一根手指腳指。

直到全身涂抹完畢,他取來薄毯將她裹住,將她放好在床上,然後規矩的收拾東西,吹熄燈火轉身出了房門。

當這個男人再回到屋內時,已經洗漱了一番,換了身清爽的薄袍。

床上的女子還沒有睡,他便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攬入懷中,額頭輕酌一下,她沒有反對。

寶信奴略帶責備的輕道,「你應該事先與我商議一下。」

阿里撅起了小嘴,「事情突然,怕商議完就來不及了。」

「若是身上留了疤怎麼辦?」他有些擔憂,將她又摟緊了一些。

阿里嬉笑,「御醫說了不會的,你擔心什麼?」

「萬一留了呢?」

「哦,以為你不是只看重相貌的,原來與他們一樣,凡夫俗子。」她面上閃過不樂。

他輕笑,「你變成什麼樣都無所謂,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那個毛頭小子,以後也改不了。」

「咦~,你還是有怪癖,我看這輩子都別指望你變成正常人。」

聞言,他一個翻身將她壓于身下,黑夜之中四目相對。

不一會兒她就低下頭,因為他的眼楮里包含了太多她不能接受的東西。

他將她的下巴抬起,「看著我。」

她便又乖乖的抬起頭,她也不知道為何會這般听他的話。

再一次的四目相對,一個炙熱的唇貼下,輕輕觸及,緩緩吮吸,向她口中探去,她沒有反對,任小舌被人探觸,被人品嘗,甚至被人掠奪。

他是這般的溫柔,仿佛吻著的是一塊水女敕的香豆腐,不敢任意妄為,每進行一步,都要先感受她的反應,若是她不反對,他才敢繼續。

薄毯中的身體變得炙熱,一雙玉臂將身上的男人環住,男人受到了鼓舞,將她嬌體每一寸,揉揉的撫模。

薄毯被磨蹭的松散,漸漸滑下,她的玉體觸手可及,可卻有些不敢再繼續,輕聲喚著他給她起的名字,「阿里,阿里,我可以嗎?阿里,告訴我,可以嗎?」

女人聞言,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知道這男人是在征求她的意見,若是同意,他必行不會再做一絲停留,立刻突破最後一道防線,與她融為一體。

但若是她不同意,他也定會不再繼續,兩人會像什麼也沒發生,各自安穩的睡覺。

這個男人與她朝夕相對,對她細心關懷,呵護備至,她很清楚那些人前的恩愛他不是做給別人看,他是發自內心的。

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遇到如此深情的男人,就算是千年玄冰也會有被融化的一天,更何況是她呢?

要答應嗎?還是不答應呢?她腦中恍惚,有些飄搖!

男人再次輕柔的呼喚,「阿里,阿里,告訴我,我可不可以?」

然而就在她想肯定的時候,另一個纏綿翡翠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夜,我愛你,嫁給我•••」

「沈讓,你,你的夫人離開還不到半載,你是急著給自己找個填房麼•••」

「對,我夫人離開不到半載,我是要給自己找的填房,你可願意?」

「可,我有一些事情還沒做完,我不可能一直停留•••」

「夜,若你願意,我陪你一起去完成你要做的事。若你不願意,我會在這里等你回來,你一年不回,我便等你一年,你五載不歸,我便等你五載。若你永遠不會來,即便白發蒼蒼,佝僂游離,我也會一直等下去,可好?」

一個滿身狼藉,滿鞋子黃泥的男人單膝跪在床前,「我愛你,嫁給我•••」

那顆大樹下,他環住她的腰身,故作委屈的說道,「又謀殺親夫?這種女子誰還敢要?」

黑夜的樹林中,他柔情的說道,「功夫怎麼進步的這麼快?連為夫都要斗不過了。」

戰場上與吐蕃軍對決時,他自信滿滿,「夫妻二人共同作戰,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冰天雪地之中,他將她追到,對她說,「你可知,你早已佔據我的整顆心,再沒有一絲余地留給別人。夜,你可知我愛你,勝過任何人。」

一副副柔情蜜意的畫面在她腦海中閃過,那些記憶,是她今生無法忘卻的至寶,有一個男人願意等她一生。

若凡後來,他傷了她,傷的很深,很疼,可是並不代表她不再愛,正是因為愛,才會在乎,才會心疼。

那個男人雖傷了她,卻依舊是她最愛的那一個,在她心底最深處,抹不掉,揮不去,永遠永遠。

寶信奴似乎有些忍受不了,如頑石一般抵著她的嬌膚輕蹭,「阿里,為什麼不回答我?」

阿里被拉回了神,瞧著身上的男人,怔了片刻,眉頭輕皺,黯然的說道,「對不起,我~」

寶信奴停下動作,眼中瀉出傷痕,深呼吸,不再留戀,翻身而起,雙手將面部狠狠一揉,聲音沙啞的說道,「沒關系,我會一直等到您願意。」

他下了床,大步向門外走去,不一會兒听到另一間房子關門的聲音。

阿里知道,他去了小音哪兒。

第二日太子殿內流傳出一條小道消息,二皇妃滿身漲了紅斑太惡心,二皇子看不下去,昨晚在失寵已久的妾氏房中纏綿了一整夜,那個妾氏要升成妃子。

涼亭中,蕭坦思與阿里對坐,悠閑地飲著茶水,听著婢女將傳言講述。

阿里從頭到尾沒有一絲不開心,仿佛在听著別人的故事,一雙空洞的眼楮平平靜靜,始終浮著微笑。

蕭坦思不忿的問道,「你還笑得出來?都快要被人傳成什麼?我要是你,可笑不出來。」

阿里更是覺得更好笑,反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太子不會注意你?」

蕭坦思撇撇嘴,「還不是被你害的,以前我可很是討人喜歡,哪是這個樣子。」

阿里不笑了,面色一定,很正經的說道,「其實,太子心里還是有你的,要不然怎麼會只將你妹妹打入青雲殿,而留你在身邊?只不過我對于他來說不能輕易得到,所以他的心才會被我牽住。」

蕭坦思恍然,「原來如此,那你的意思是?」

阿里微微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明白的,不用我多說。」她緩緩起身,模索著走出小亭。

蕭坦思疑問,「耶律阿里,你為什麼今日要與我說這些話?」

阿里沒有回頭,淡淡的回答,「因為太子是好人,我想幫他留住值得留住的人和事。」

蕭坦思眯起了眼,耶律阿里,你太不簡單。

寶信奴近日被宗真排到巴林左旗檢閱軍隊,估計一個月都回不來。

阿里每日都會無聊的坐在月色之中,空洞的雙眼總是若有所思。

蕭坦思近日得了阿里的提點,對太子關懷備至,卻絲毫沒有要與太子同房的意思,太子的心反而被釣了起來,今夜竟意外的與蕭坦思同榻而眠。

二人雲雨過後,蕭坦思心滿意足的酣然入睡,夢見她生了三個可愛的可汗繼承人,夢中她笑的得意且不屑。

然而事後,洪基不知怎地,心中空曠,好像少了些什麼,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起身披了薄袍向殿外走去。

踏入花園,一抹瘦弱的背影模索著向南院走去,洪基詫然,是阿里?

他知道寶信奴近日不在臨潢府,阿里這幾日都是一個人,經常見她坐在庭院中發呆,她是在想寶信奴嗎?難道她真的已經將我忘記?

一股不甘涌上心頭,不,他不相信,他很想知道在她心中,他是不是真的已煙消雲散?

洪基追著那抹身影而去。

步入南院,一股幽香撲鼻而來,令洪基周身一振,這味道他很喜歡。

恍然間,他看到阿里站在屋前徘徊,似乎模索不到門在哪里。

洪基快步走過去,將阿里小手攥住。

阿里感到這人是誰,正欲轉身推月兌,反而被這人一個打橫抱起,她要呼喊卻被他的唇瓣封住了嘴。

洪基抱著阿里向院外走去,拐過一個小彎兒,進了一間沒人的小屋。

他原本是要問問阿里,究竟心中還有沒有他,可是此刻被迷人的小唇勾住了心魂而不能自拔。

他已經多久沒有踫過她,此刻她就在他懷里,觸手可得,一股燒身的大火遍布全身,他顧不得再說什麼,反手將門關住,任她掙扎都不管用,直接抱到床上。

這男人勁兒大,幾下就將女人的衣服解開,扯下褲子,大掌將兩條玉腿•••一個猛子•••。

這男人立刻被舒爽覺控制住大腦,那感覺,就像酒後逢到了甘露,讓他周身每一個部位都得到了最美好的緩解,撇不開,放不下,心緒漫天飄飛,翻騰在無際的天邊。

身下的女人也漸漸不再掙扎,開始緩緩的與他配合。

這一夜他不知又擁有了她多少次,直到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當洪基醒來,阿里早已不見,床榻之上只留下一片片愛的痕跡。

他有些懊惱,他說過不會再傷害阿里,但是昨夜他又做了什麼?面對愛著的女人,又有幾個男人可以忍住?

當中午議完朝政,洪基心情頗好的回到太子殿花園。

蕭坦思拿著沙布沾了些藥水,為阿里擦拭特頭的傷痕。

洪基快步走進涼亭,關心的詢問,「怎麼傷到了額頭?」

「阿里今早出房時被門檻絆倒了,瞧瞧,都踫成什麼樣子了,哎~」蕭坦思一邊擦拭一邊回答。

哀怨的嘆了口氣。

阿里半低著頭,額上的青紫傷痕有些嚴重,但她面上浮著紅暈。

洪基立刻明白,定是早上阿里模索著離開時不小心踫到了,他心中泛出一絲心疼,隨後又泛出甜蜜,因為阿里又成了他的女人。

第二日洪基傳令下去,整個太子殿內所有能將阿里被絆倒的門檻,統統鋸掉一半兒。

就連前一日他與阿里纏綿的那個房門的門檻,也被鋸了,而且鋸的干干淨淨一點不留,或許他心里還盼望著與阿里的再次纏綿。

自從上次賀蘭山戰敗之後,宗真對于契丹的文武大臣,不但沒有任何懷疑,反而時不時的贊賞有加,借著機會將以前好多不受重用的臣子提拔上位,甚至官居要職。

滿朝文武雖不明白可汗究竟所為何意,卻依然倍受鼓舞,不管是處理國務或議起朝政,較之前都更加的一絲不苟恪盡職守。

一日天氣晴朗,微風清爽,阿里在屋子里憋的太久,很是沒意思,于是準備帶著小音和多寶一起上街逛逛。

蕭坦思聞訊趕來,勸她,「妹妹想逛街是好事,原本我也可以陪著一起去,可是姐姐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適,要麼等哪日姐姐我身子好了再陪妹妹去逛,今日妹妹還是不要去的好!」

瞧瞧,阿里剛剛幫了蕭坦思得到太子的眷顧,這稱呼就立馬不一樣,原來還是‘二皇妃’,現在一口一個‘妹妹’,多親!

阿里笑笑,「太子妃不必這樣想,我實在無聊才想出去轉轉,再說有多寶和小音陪著,我不會有事的。」

蕭坦思輕蹙眉頭,「妹妹現在可不比以前,畢竟你的眼楮什麼也看不見,萬一在街上掉了根頭發或者磨破了點皮,那太子和二皇子肯定會怪罪于我沒有照顧好你。」

阿里莞爾,「太子妃怎麼會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若是不放心阿里的安全,叫人在後面跟著就好,定不會有什麼意外。」

蕭坦思猶豫片刻,對著婢女吩咐,「你們派頂架椅伺候,若是二皇妃有什麼閃失,本妃為你們試問。」

「是。」

阿里坐在架椅上,一路晃晃悠悠的被抬到臨潢府外,多寶和小音在後面緊緊跟著。

集市上,小販的叫賣,人們的嬉笑言語,各種聲音嘈雜的聲音匯在一起,喧嘩熱鬧,車水馬龍。

阿里很久沒有出來過,想要自由自在的逛,便讓多寶命令這些人原地等待,回府的時候再招他們。

幾名婢女和隨從有些不願意,又不敢惹二皇妃不高興,只能服從命令。

在小音和多寶的攙扶下,阿里悠閑地在街上閑逛,每日呆在死寂的宮牆內,讓人覺得冰冷,此時熙熙攘攘的人流反而覺得親切,

走過幾個小攤處,一股飄香四溢的臘牛肉聞鑽進阿里的鼻子里,她使勁兒的吸了幾口,饞蟲被勾了出來。

「多寶,你聞到了嗎?你快聞聞?」她眉開眼笑的詢問。

一輛裝著牛糞的手推車從幾人身邊路過。

多寶有心逗她,鼻中故意發出‘吸吸’之聲,「姐姐,問到了,味道真夠正宗的。」

「那就快去買,姐姐要吃好多,快去快去。」

多寶故作疑問,「姐姐,那可是拉牛糞的車,你怎麼吃?姐姐什麼時候改著愛吃牛糞?」

阿里咬了咬牙,沖著多寶出聲的方向伸了一個繡花拳,「臭多寶,你故意的?」

多寶側身躲了過去,口中笑的‘嘿嘿’,「姐姐沒打著,真笨!」

阿里準備再打,被小音拉住,「二皇妃別追,一會兒不小心摔了可不好。」

阿里對著多寶的方向威脅,「要是再敢逗姐姐,小心扒了你的皮,快去買牛肉!」

多寶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模樣擺著手,「行行行,幫你買,哎,女人真是麻煩!」

他奔著牛肉攤兒走去。

小音攙扶著阿里走到大樹下,等待美味的臘牛肉。

阿里流了口水,忍不住的‘吸溜~吸溜~’。

小音被逗得樂了,「二皇妃,那東西就真的那麼香,我怎麼從來就不覺得?」

阿里撅起嘴,有些不忿,「你故意氣我是不是,你不知道嗎?但凡是眼楮看不見的人,別的器官就會特別發達,所以那香味你們沒覺得怎麼樣,可對我來說就香的要死,肯定比太子殿的要好吃的多。」

小音迷了眼楮,伸手在阿里面前晃了晃,半彎下腰,有些不相信的輕聲詢問,「你的眼楮,真的看不見?」

「你以為我是裝的?」

「可他不是精通藥理的,怎能治不好你的眼楮?」

「我怎會騙你?」

小音低了低頭,再抬起頭時眼中瀉出寒意,瞬間抬手,一根銀針刺向像阿里的腦袋,然而卻在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住。

阿里面前閃過一股細風,從頭到尾沒有一絲異樣。

小音將銀針扔掉。

「你剛剛,試探我?」

小音沒有回答。

阿里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小音,有些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好」

「你是在疑惑,我沒說出究竟讓你做什麼事?」

「對,自從上次你讓我先答應,但是到現在你都沒有提過。」

------題外話------

小音,你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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