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惜醒來後,看到司空蒼宇已經不在身邊,還暗自高興他有自知之明。看到自己衣衫松散,不該漏的全漏出來了後,有些疑惑自己的睡相何時這麼差。再看到布滿自己一身,密密麻麻的吻痕,就算是豬也知道那代表什麼。
「啊——!司空蒼宇你個混蛋!」月惜一聲淒厲嘶吼,嚇壞了站在門外的黑虎黑豹,嚇掉了,躲在自己房間吃早餐的司空蒼宇嘴里的包子。
黑虎、黑豹趕忙推門要進去查看一二,房門剛推開一半,就又听到月惜的鬼吼︰「滾出去!」嚇得黑虎、黑豹一縮手,拉上房門又退了出來。
哎!女人真難伺候!
今天一早起來,月惜就黑著個臉,沒戴破布的臉上幾乎和戴了一樣。黑虎、黑豹看見卻不敢詢問,因為一問,月惜就用要殺人的眼光瞪著自己。
哎!冤有頭債有主,誰惹你,你找誰怒,光知道柿子找軟的捏。黑虎、黑豹很委屈。就這樣,三個人居然在這種詭異的氣氛里吃了一餐飯。
早飯後,黑虎、黑豹帶著月惜退了房間,打算在小鎮上雇一輛馬車,回應天府的王府。
剛出客棧,看見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在門口,趕車的位置坐著小隨從快樂,司空流氓倚著車廂,神清氣爽,笑盈盈的看著月惜。
月大小姐很有骨氣的當沒看到,打算繞道而行。還沒走開兩步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
「哪兒去?不是說好,今天我雇車送你麼?」
看著司空蒼宇一副沒事人樣的,和自己說著話,言語中似乎還在怪自己的健忘、不懂事!月惜當時就爆了!
尼瑪,你啃得我身上像斑點狗似得,這會兒裝沒事人,世上還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麼?
「你是在跟我裝熟麼?我和你熟麼?從頭到尾我就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冒出的蔥和蒜?不是說睡覺是名詞麼,那我今天早上起來身上的裝扮是新造型麼?你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知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麼?你不是還說我未成年不分男女麼?對孩子都下的去手,那你的所作所為和禽獸有何區別!你離我遠一點!」
月惜連珠炮一般的掃射,黑虎、黑豹硬是沒有听懂說的什麼,只是隱約知道,小姐把司空蒼宇罵了。
被罵的本尊,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很開心的笑了,東窗事發後的小尷尬,只是模模直挺的鼻子一帶而過。
「被發現了!嘖嘖,嘴巴真厲害!算我錯了,下次注意!別氣了,我們上車吧!」
尼瑪!我是蝙蝠,看不見麼?尼瑪!你輕描淡寫,下次注意,還有下次?
月惜被司空蒼宇的四兩撥千斤氣到內出血,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幾乎昏厥。暈乎間,被司空蒼宇連拉帶拽送上馬車,打包帶走。
上車後,快樂駕車,黑虎、黑豹騎馬跟隨,司空流氓粘著月惜坐在了馬車里。
馬車空間狹小,顛簸中月惜的身體和司空蒼宇的肢體總時有踫觸。月惜生著悶氣把腿蜷起,緊緊抱在懷里,不想和那個大有一點接觸。無論用狼眼不停的瞄她,還是用身體輕輕的撞一下她,月惜一律無視,把腿抱的更緊不理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原本以為會這樣呆一天的月惜,突然在車上听到電視劇中常出現的狗血橋段。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兒過,留下買路財!」
不想惹事的快樂,很識相的給了土匪一錠金元寶,算是買路財,事情也本來就會像沒發生一般,就這麼過去。怎奈,好奇的月大小姐生活在和平年代,沒有見過打劫,非要參觀一二。一顆小頭伸出窗外一半就被拉回,可還是遲了。
「頭兒!車上有女人!好像長的還不賴!」虧得小土匪驚人的想象力,只看到個頭頂就能判斷出長相很美!也該是他們命絕于此!
「好呀!老子可是好久都沒有開葷了,兄弟們,給我上,晚上開歡慶會!」土匪老大看到這幾個人,息事寧人的給錢做法,就認為是一幫軟柿子,可以任他擺布,一聲令下,打劫開始……
有時候息事寧人不代表沒有能耐,這里跟班的任何一個人都夠這些土匪喝一壺,更何況這里有三個。可以想象,結果又是一場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經典戰役。
車里,月惜被司空蒼宇禁錮在懷里訓著︰「真是不怕死!你的臉長成什麼樣自己不知道是吧!這種是非也能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月惜很委屈︰被當成待宰的豬喂大的唄!我又不是有意的,只是好奇而已,第一次來古代,難免不知水的深淺,不然能惹上你這尊瘟神!
車外乒乒乓乓,一陣刀劍撞擊、拳打腳踢和受傷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大約一刻鐘,外面趨于平靜。
月惜再次大膽的下車查看,這一次司空蒼宇並沒有攔著她,而是跟著她一同下車,因為不知輕重的人必須用血的教訓來讓自己刻骨銘心。
看到車下大灘大灘的血跡和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扭曲的躺在地上,沒有了氣息。月惜震驚無比!
活到這麼大,連媽媽的意外身亡,自己都沒能看到最後一眼,現在這一條條沒有生息的軀體昭示著已死亡的事實。
原本就這樣過去的事件,因為自己好奇害死貓的莽撞,現在死了這麼多的人,不管這些人是好還是壞,那都是一條條的命。這個時代的人命到底代表著什麼?
無法接受事實的月惜一聲慘叫︰「啊——!」
學過聲樂的月惜,喊聲直接由月復腔共鳴轉化為頭腔共鳴,穿透力絕對夠強,嚇著人,驚著馬!
黑虎、黑豹和快樂正感慨,沒被土匪宰了,快被大小姐你嚇死!就看見拉車的馬被驚倒,高高抬起前蹄嘶鳴,而月大小姐在馬腳下。
眼看月惜要被馬踏于蹄下,黑虎、黑豹來不及救援,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光速般把月惜拉開,用自己的後背硬是扛住了驚馬一蹄。
馬車被快樂趕開,司空蒼宇弓著背,抬起頭的一瞬,臉色煞白,唇邊掛著殷紅的血跡,月惜驚呆!
司空蒼宇不以為意,反而一把攬過月惜抱在懷里輕聲哄著︰「沒嚇著吧!早知道你會被嚇到,就不讓你下馬車了!」
看著這樣的司空蒼宇,月惜的心堵得難受,眼淚噗噗落下︰「怎麼這麼傻,禍是我闖的,為什麼要你承擔,多疼呀!」
司空蒼宇給了月惜一個安慰的笑容︰「沒事!應該的!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岳欣!」
月惜︰「啊——!」
這唱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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