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請放我離開 0125霸愛不放手(求收訂)

作者 ︰ 愛李菲兒

夏靜怡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他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更讓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陪他吃這頓所謂的最後晚餐。

「我沒有想吃的,吃什麼都行!」

歐昊天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到夏靜怡的側臉,輕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那麼迫不及待的回去見你的新男人?是對晚餐沒有胃口?還是對和你吃晚餐的男人沒有胃口?」

夏靜怡扭個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幽眸,眉心蹙成川字型,無語,對這個男人真的太無語。讓她滾的是他,給了錢讓她從此消失的也是他,現在這般挖苦她的還是他,真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雙面人,還是得了精神分裂癥之類的病。

「如果你一直要這個樣子,還是讓我在這里下車就好。」

「你休想!」他震懾的寒氣,面部僵硬的表情,讓夏靜怡再也不想說什麼。

狹小的空間里寂靜了幾分鐘的時間。

「去梅園」,歐昊天對前排的司機說道。

「是,總裁!」

幾分鐘後,車子竟上了高速,夏靜怡開始以為梅園只是一個吃飯的地方的名字,等了上高速,夏靜怡才扭頭看著歐昊天,不解的問,「要去哪里?」

歐昊天沒有看他,修長的手指還在戳著手機,「你剛才不是說隨便了嗎,等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的意思是,雪越下越大了,而且天也快黑了,上高速是不是有點不理智。」夏靜怡

「害怕了?還是擔心回去晚了,在家里等你的新男人會著急啊。」他戲虐的口吻很讓夏靜怡氣惱。

「歐昊天,你非要這樣咄咄逼人嗎?」夏靜怡直接把氣憤擺在了臉上。

他倒好,漫不經心的和她說這話的同時,修長的手指還在手機屏幕上興致勃勃的玩著那些弱智的小兒科游戲。

「吱」的一聲,司機在慌亂中來了個急剎車。

還好,剎車的距離不是很遠,司機也不是直接的急剎,後排的歐昊天和夏靜怡並沒有受傷。

夏靜怡當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肚子里的寶寶,她雙手只顧著護住她的小月復,腦袋剛好撞到了前排的車座上,但好像有不是,抬頭時,發現她的身子已經被歐昊天緊緊的圈了起來。

「有沒有受傷?」他深不見底的幽眸里,那憂心忡忡和不經意就會跑出來的真心,讓夏靜怡一時間忘了該怎麼回答。

靈動的水眸怔怔的凝視著他,如果時間就此停在這一秒,她想對他說,「我很好,謝謝。」

不是謝謝他在關鍵時候還會保護她,是想說,謝謝他還愛著她。

前排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著後排緊緊擁著的兩人,沒有打擾。

歐昊天好像讀懂了夏靜怡又冷變暖的眼神,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隨即松開了圈在她身上的雙臂。

「老李,怎麼回事?」強制鎮定卻還在不自然的躲避著夏靜怡投射到他身上的那想讀懂他的眼神。

「前面好像出了事故,看樣子我們要堵在這里一會兒了。」司機下車打探了一會兒,回來報備道。

剛上高速的時候,夏靜怡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樣的天氣上高速就是不理智的行為,後來才得知,難怪一路上都沒有發現超他們車的,是因為,他們是最後一個上高速的。哎……

夏靜怡靠在後座上,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看著他,肚子餓的咕咕叫,中午就因為他賭氣的虐待,沒有吃飯,現在都快到晚餐時間了,對一個孕婦而言,這簡直就是虐待。

一個小時過去了,車子還停在原地一步都沒有移動。

車里的溫度在一點一點的下降,起初,夏靜怡先是覺得手冷腳冷,在後來就感覺整個身體都好冷,還真是又冷又餓。

歐昊天毫不猶豫的月兌下了身上的大衣,裹在了夏靜怡的身上,圍脖也纏在了她的脖子上。

夏靜怡很想說︰「不用了!這樣你會冷的。」但她沒有開口,只是怔怔的眨著靈動的水眸凝視著他的每一個溫暖的動作。

「老李,前面堵了大概有多長?」歐昊天的手還在不停著揉搓著夏靜怡冰冷的雙手,試圖多給她一點兒溫度。

「好像已經超過三公里了,可能是多車追尾。」司機也有些冷的開始色色發抖。

「車里還有多少油?」

「不到半箱了,走的時候有些急,還想等到了梅園那邊在加的。」司機有些抱歉的說。

「離最近的服務區大概有多遠?」

「導航上顯示二十二公里。」

「發動車子,打開暖氣,油量足夠到服務站就可以了,」還真不愧是那麼大集團的總裁,領導的能力還真不是蓋的。

「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幫夏靜怡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還沒等夏靜怡把大衣還給他,他就已經開門下車了,她趕緊的跟著下車,想讓他穿上大衣在出去,他那個樣子出去會生病的。

下車後,看到的一幕,讓她的淚水毫無預兆的猶如斷了線的珍珠,控制不住的潸然淚下。

「你好,請問你們車里有沒有吃的,我老婆餓了,她現在是個孕婦……」

「你好,請問你們車里有沒有吃的,我老婆……」

飄著鵝毛般大雪的寒風中,他上身只穿著一件保暖的黑色襯衣,菱角分明的俊臉臉上的表情都已經開始凍得僵硬,雙手不停的互相揉搓著取暖。

夏靜怡剛想要跑過去抱著他,告訴他,「她不餓,一點兒都不餓。」想要去拉著他回來。

卻被司機老李攔住了,「夫人,您還是上車吧,你這樣,總裁回來我沒法交代。」

「可是,他……」夏靜怡又怕歐昊天回來會責司機老李,又擔心在接近零下溫度的歐昊天。

司機有些強制的把夏靜怡塞進了車子里,車里的溫度因為開了暖氣的關系,已經很暖和了。

冷暖交替的關系,夏靜怡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歐昊天在寒風中的那一幕還在眼前重復著,淚水還在大顆大顆的滑落著……

她將被裹在大衣里的身體,裹的更緊了一些,整張臉都埋在了他的圍巾里,淚水還在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滑落著,嘴角卻因為幸福的感覺,掛上了淺淺的微笑。

閉上眼,他圍巾上屬于他獨有的、淡淡的、好聞的清香,原來他一直都在,即使……

「總裁對夫人您,還真是像公司里的員工們說的那樣至真至深,公司里的小姑娘都說是總裁對你已經深入骨髓了,你是他五髒六腑里的毒瘤,總裁對你已經病入膏肓了……」。

「不管總裁正在忙的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只要听到了夏靜怡這個名字,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拋下一切……」。

司機像是紅娘似的,竟說著歐昊天對夏靜怡的好。

夏靜怡淺淺的笑了笑,原來只有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愛是那麼的深,夏靜怡,還真是個傻瓜。

半個小時過去了,歐昊天還沒有回來,夏靜怡擔心的打開車窗,探頭翹望。

大概五十米的距離,歐昊天手里捧著熱氣騰騰的泡面,幸福滿滿的往回大步走著。

夏靜怡打開車門,不顧一切的沖上了他,歐昊天見她下車,擔心她會滑倒,跨大步子小跑過來。

還沒等歐昊天責備她,她已經雙臂擁在他性感的腰際,梨花帶雨的臉蛋緊緊的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這一刻她沒有哭,因為她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歐昊天也不知為何,鼻子突然酸酸的,幽深的雙眸也變得模糊,嘴角勾起了幸福的欣慰的一抹笑。

停在他們旁邊的車子,看著大冷天抱在一起的他們,有的在笑他們傻,有的在羨慕他們愛,還有的瞎起哄喊著,「小伙子,為了讓老婆這樣熊抱著,大冷天跑出來借泡面也值了…。」

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他們……已經醉了……沉醉在溫暖的幸福里。

「在不上車,我們就被大雪埋成雪人了,手里熱氣騰騰的泡面也該凍成冰塊了」,這家伙還真是能裝,都這時候了,還耍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他熟悉的低沉的容易讓人迷離的音質在夏靜怡耳邊響起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他們是站在寒風中,趕緊松開他,抱歉加心疼的看著他,「謝謝!」

他性感的嘴角勾起了上弦月般迷人的微笑,溫柔的不帶一丁點兒陌生和寒冷的幽眸,讓夏靜怡即使站在大雪紛飛的寒風中,也沒有感覺到冷。

……。

車里。

「吃吧。」揭開泡面的蓋子,熱氣一下子都跑了出來,密閉的空間里,瞬間都彌漫著泡面的香氣。

夏靜怡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泡面,又抬眸看著歐昊天,沒有抬手接過他手里泡面的意思。

「怎麼?怕我在里面放了毒藥?」他不冷不熱的看著她,輕薄性感的唇瓣已經凍的失去了血色。

夏靜怡沒有反應的眨了眨靈動的大眼,一秒鐘都沒有移開的凝視著。

「夏靜怡,你……」歐昊天是既委屈有無語,大冷天為了給她要一碗泡面,他生平第一次做了一個接近乞丐的事情,最後竟然吃的人還……

「你先吃一口」,夏靜怡凝視在他臉上的眼神,始終沒有移開。

無可奈何的冷哼一聲,好心被當的感覺還真是糟透了。

拿起叉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吃了一口之後,「可以了吧,你現在可以放心食用了。」

「你再喝一口湯」,夏靜怡專注的凝視著,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夏靜怡你……」他想說,他的忍耐還有限度的。

再看一眼,夏靜怡的那副執著的樣子,很明顯,他如果不喝一口湯,她肯定是不會吃的,這面也馬上就要涼了。

他只好又喝了一口湯。

「現在我命令你,馬上吃了這碗面,不然我……」

他恐嚇的話還沒有說完,夏靜怡就開口了,「有沒有暖和一點兒?」

她暖暖的悅耳的聲音傳入他耳膜那一瞬,他蹙起了眉心,原來他讓她吃面喝湯是因為……

他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心里的那股五味雜陳的感覺,還沒有來得及分辨那一種味道更濃烈一些,他微冷的唇瓣就被她吹彈可破的雙唇帶來了一股攝人魂魄的暖流。

毫無預兆的、突如其來的、主動獻吻,讓他一時間忘記了閉上眼楮迎合她的吻,瞪著有些不知所措、又驚又喜的雙眸,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微翹的、長長的睫毛,猶如一把小刷子在掃動著他的心間,癢癢的。

她小巧的鼻子,呼出來的溫暖的氣息,鋪灑到他的心里,暖和的讓他有些迷離了方向。

就在他準備閉上眼迎合她的時,她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亂了他的心智,滾燙的淚水滴在了他微涼的唇角,燒疼了他的心。

她微微的張嘴,牙齒咬住了他的下唇,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一系列的動作時,下唇感到的一陣刺痛感,讓他的身體不禁的抽動了一下。

「謝謝!」她離開了他的唇,沒有在看他,也許是害怕他看到她含淚的雙眸,從他的手里拿過來泡面,低著頭開始吃了起來。

還真是特殊的謝謝啊,她表達謝意的行為也太奇葩了一點兒吧,毫無預兆的強吻了他不說,和用力的咬了他的下唇。

歐昊天的拇指用力的貼在自己的下唇上,這個女人還不至于太狠心,唇瓣並沒有出血。

車里一時間寂靜的只能听到她吃泡面的聲音,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吃每一口泡面的動作,直到泡面吃完,她都沒有在抬頭看他。

一個小時過去了,司機把車子熄火了,因為油箱已經快沒油了。

車里的溫度很快就降了下來,歐昊天從剛才開始就不停的打噴嚏,還擔心感冒會傳染到夏靜怡,刻意的把頭伸到窗外打噴嚏。

現在倒好,車里的溫暖和外面的幾乎差不多了,夏靜怡的手扯了扯歐昊天的衣角。

「怎麼了?冷嗎?」歐昊天回過頭,關心的第一件事還是她會不會冷。

夏靜怡點點頭。

「在堅持一會兒,道路應該馬上就要通了。」話語間,他還在幫夏靜怡系已經有些松開的圍脖。

「我想讓你抱著我。」夏靜怡靈動的水眸一眨不眨的怔怔的凝視著他。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讓他也變得暖和一點兒。

歐昊天的心一怔,他也想啊,可是,他好像感冒了,害怕感冒會傳染給她,懷孕期間感冒會很麻煩的。

他還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夏靜怡的身子就已經靠了過去,就算是主動的投懷送抱了。

今天的夏靜怡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主動了,還是今天的歐昊天怎麼了,變得跟個小男人似的。嘿嘿嘿。

身上的大衣裹著他們兩個人,脖子上的圍巾圈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脖子上,夏靜怡的雙手摟在他性感的腰際,他的身體不禁的抽動了一下,只因這樣的動作,這樣的姿勢,讓他太敏感。

要不是因為還有司機老李在場,要不是她是個孕婦,估計他早就克制不住的將她吃干抹淨好幾次了。

終于等到道路暢通,一個小時左右,司機將車停在了一座古堡裝潢的庭院外。

很快庭院的大門就開了,從里面出來兩位身著黑色制服的男人,雷厲風行的走出來,對站在門口的他們畢恭畢敬。

踏進大門的那一刻,夏靜怡已分不清自己是在夢里還是現實中,滿園的花朵開的那麼嬌艷動人,每一朵嬌小玲瓏的小花上,都被白色的雪花披上了衣裳,是梅花。

夏靜怡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人間仙境,竟然會有一種花可以忍受住冷冽的寒冬,還能綻放出如此絢爛的花朵。

她不由自主的被帶入仙境之中,走到梅花叢中,她已忘記里身體的寒冷,和還在咕咕叫的肚子,忍不住的想要聞一聞花的香氣。

「啊——」她驀然從仙境中被驚擾,氣嘟嘟的皺著眉心,看著歐昊天。

歐昊天倒是笑的合不攏嘴,剛才他故意晃動了一下樹枝,現在夏靜怡滿身都是樹上掉下來的雪塊。

在夏靜怡的一瞥壞笑後,打雪仗的戰役就此開始了。

兩人頓時歡天喜地,嘴咧得如同一朵綻放的梅花,久久地合不攏。

她滿臉都是甜蜜的微笑,活像庭院里正在盛開的梅花,那甜蜜的微笑,像一股清涼的泉水在他心間流過。

好像他們都好久沒有這樣的效果了,歐昊天覺得一直以來卡在他心里那如千斤重的巨石,在那一刻消失匿跡了,此刻如此輕快的感覺,他很想伸手捉住。

他們之間的快樂就好比此刻紛紛散散的雪花,你若伸手去捉它,它就會馬上融化了;但如果你靜靜地坐下來,它反而會在慢慢的堆積到你的身邊。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畢竟夏靜怡是個孕婦,玩起來還是有所保留的,站在對面的她對他做了擺手的動作,意思是停止雪戰。

歐昊天停了下來,只穿著黑色保暖襯衣的他,額頭上已經有些汗意了,他笑眯眯的向她走去,「進屋吧,晚餐應該已經好了。」

她抬頭望著他,想說什麼,終于沒開口,只是抿嘴一笑。

房間里有溫暖的壁爐,餐桌上已經被各式各樣的菜品擺的滿滿的,本來就有餓意的夏靜怡,看著滿桌子的菜,還有撲鼻而來的香噴噴的香氣,口水一個勁的往肚子里咽著。

一位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襲工整的黑色西裝,笑臉盈盈的看著他們,彬彬有禮的幫他們拉開了餐桌前的凳子。

房間里寂靜的讓夏靜怡有些不舒服,除了壁爐里木炭的燃燒聲,就剩他們手里的筷子和盤子打招呼的聲音了,夏靜怡甚至將食物送到嘴里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細嚼慢咽。

歐昊天看出來夏靜怡的不自在,雙手合並,拍了兩下,此動作優雅的讓夏靜怡感覺自己像是身在皇宮中。

很快一位穿著優雅得體,全身都散發著藝術氣息的帥哥,手拿小提琴站在了他們的餐桌旁邊。

帥哥很陶醉的拉著一曲夏靜怡根本就听不懂的曲子。這樣夏靜怡更加的別扭著,很餓的她對食欲沒有了**。

她輕輕的探頭里歐昊天更近一些,刻意的壓低音質小聲的說道︰「這里有沒有可以單獨休息的地方?」

歐昊天嘴角一抹邪魅的壞笑,也不管有沒有听到,毫不避諱的大聲說道︰「怎麼?這麼心急就想要和我共度良宵了?」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清晰的回響在安靜的大廳里,旁邊服務人員的目光全體同一時間射向了同一個焦點。都怪那拉小提琴的帥哥,什麼時候停不好,偏偏就這個時間拉完了。

夏靜怡只感覺自己的臉蛋微熱,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了,還是這個屋子的溫暖在升高。

「真的打算和我最後一夜啊?」看著夏靜怡害羞的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忍不住的咧嘴笑了,挑起眉故意的挑逗她。

「你都是什麼思想啊,我就是不想在眾目睽睽下吃飯,這樣根本就吃不飽嗎,我要拿著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到沒有人看著的地方慢慢品嘗。」

「我看是找沒人的地方,狼吞虎咽吧」。

夏靜怡嘟著嘴,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吃這頓美味無比的大餐了。

「你們都下去吧,我老婆好像有悄悄話要和我說,她比較害羞了。」優雅的命令著身邊的服務人員,就這樣完美的形象不可以嗎,最後非要加一句挖苦她的話,他才覺得舒坦是吧,壞家伙。

服務人員很快都撤了下去,夏靜怡看著他那張驕傲自得的痞笑,吃飯的心情就全沒了。

他勾著迷人的唇角,紅木的筷子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間是那麼的好看,敲了敲夏靜怡眼前的盤子。

「吃吧,現在你可以盡顯你如狼似虎的天生吃相,想到飽為止,被餓壞了我的寶貝們。」

「切」壞家伙,原來這些好吃好喝的都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準備的,夏靜怡只是一個吃飯的工具而已。

算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在怎麼著,也不能浪費了這一頓讓她垂簾欲滴的美餐啊。

開吃……盡顯原生態本色,大口大口的吃飯才香的。

呵呵呵

歐昊天托著下巴看著夏靜怡的原生態吃相,壓抑在心里已久的那揮之不去的苦澀涌了出來,他在心里對自己說,「好好看著她吧,也許以後再也看不到了,上天就是喜歡和幸福的人開玩笑,讓你眼看著幸福,卻捉不到。」

他那樣看了她好久,夏靜怡才放下手里的筷子、勺子,滿足的模了模自己的鼓鼓的大肚子,「寶貝們,好吃嗎?媽媽吃的好飽啊。」嘴角勾著幸福甜蜜的笑。

只是在低頭的那不經意,眼神里遮攔不住的憂傷,還是會跑出來。

她會笑的那麼開心,她會吃的那麼滿足,只是想告訴他,「沒有他在身邊,她也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也會每天都笑,每頓飯都吃的飽飽。」

「等以後再嫁人,一定要找個有經濟實力的。」歐昊天似笑非笑的像是在開玩笑的說道。

「你管的著嗎?反正你不要了,我想嫁給誰就是我的自由了。」夏靜怡賭氣的故意氣他。

「我是怕找個沒錢的,你吃的那麼多,會養不起你,又把你休了。」歐昊天像是老人念經似的嘮叨著,卻忘了顧忌夏靜怡的感受。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夏靜怡安靜了下來,嘴角一抹苦澀的干笑,「你養的起我,不也把我休了,連孩子都一起不要了。」

她的話很平靜,聲音也很低,卻猶如一把鋒利的飛刀,早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擊穿了他的心髒,還沒有來得及看到紅色的血液,那穿心的刺痛就足以讓他窒息了。

他麻木的嘴角,不禁的冷笑,「對,我就是如此的冷血,夏靜怡你記住了,給我牢牢地記住了,我歐昊天就是個十足的冷血混蛋,玩弄了你的感情,踐踏了你的身體,最後,連自己的孩子都拋棄不顧的混蛋。」

他如一頭失去控制的獅子,布滿血色的幽深雙眸,緊攥的拳頭,冷冽的面部表情,讓夏靜怡害怕的打了個冷顫。

他深不見底的幽眸里,藏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讓夏靜怡只要一對上他的眸子,鼻子都會酸酸的,心就會疼疼的,眼楮就會漲漲的,她想哭,想流淚,想告訴他,「別趕我走,把你心里的事說給我听,好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的,你可以不要這樣嗎?你嚇到我了。」夏靜怡諾諾的看著他,已經被淚水充盈的靈動水眸,感覺下一秒淚水就會奪眶而出了。

看著因為他的失控而感到害怕的夏靜怡,他的心更痛了,濕了的眼眶朦朧的凝視著她數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那些只會讓他們更心痛的話,他再也不想說了。

「雪下得太大,今晚只能留在這里了,房間在二樓,你先上去休息吧,我出去走走。」話落,只剩下夏靜怡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他仿若丟了靈魂的背影。

站在臥室的窗前,看著滿園的梅花,在霓虹燈的照射下,梅花顯得更動人嫵媚了些,她並沒有在梅花間尋覓到他的身影,靈動的水眸里多了些失落。

房間里沒有時鐘,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而她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帶手機,只知道自己站在窗台很久了,腿有些麻了,坐在床邊,揉了揉有些腫脹的小腿,敲打了幾下,整齊的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唇,這麼久了,他還沒有回來?他去哪里了?她連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她有些惶恐害怕了。

最近一個月,她的腿和腳一到下午就開始腫脹,走起路來也有些辛苦,她也沒有太在意,只是在網上查了查資料,說是懷孕晚期的孕婦大部分都是那樣,屬于正常的生理反應。

夏靜怡左思右想不想就這樣的坐在房間里,應該出去找一找他,剛打開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女孩就映在了她的眸子里,夏靜怡都被嚇了一跳。

「夫人,您有事嗎?」女孩帶著標準禮儀的笑容,謙謙有禮的問。

「我想問一下,你沒有看到和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啊?」夏靜怡有些不好意思的問,畢竟在大廳吃晚餐的時候,歐昊天的那句戲虐的話已經讓她在所有人面前紅了臉。

現在她還大半夜的出來找他,想讓人家不多想都難。

「你是說歐少爺吧?」女孩笑臉盈盈的問。

夏靜怡點頭。

「他剛才泡過溫泉後回來,听到你的屋子里沒有動靜,可能是以為你已經睡了,在您的門口站了一會兒,就回房去了。」女孩沒有一點兒疏漏的回答。

「回房?」夏靜怡不解的月兌口而出。

女孩明事理的沒有在說什麼,手指指了指旁邊的房間,勾了勾身子,點了點頭,離開了。

夏靜怡還真的有點懷疑,住在她隔壁房間的歐少爺,是不是歐昊天?

咬了咬吹彈可破的嘴唇,掐了會兒手指,最後決定走過去敲門,一探究竟,反正這樣回房間,肯定也是失眠。

「咚咚咚」有些膽怯的緩慢的敲了三下。

耳朵貼在門上,里面沒有一丁點兒的動靜。

大概一分鐘過去了,門還是緊閉著的。

「咚咚咚」這一次夏靜怡敲得有些大膽,可能是以為屋里應該沒有人在吧,完全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門開了,和夏靜怡面對面站著的人,讓夏靜怡一時間慌亂了,原來,住在這個房間里的歐少爺真的不是歐昊天。

大冬天的身上只掛著單薄吊帶裙的女人,渾身都散發著讓男人會欲罷不能的媚態,在夏靜怡一個女人的眼里都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應該就是書上所說的國色天香吧,她有天使的面孔,還有魔鬼的身體,更重要的是她有一股讓人會神魂顛倒的妖氣。

身為女人的夏靜怡都已經開始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想入非非了,估計她要是個男人,也會想要征服她的,夏靜怡一時間好像只顧著欣賞眼前的絕色美人了,忘了自己敲門的意圖。

「請問你是敲錯門了呢?還是……」女人不耐煩的瞥了夏靜怡一眼。

就這一眼,就這沒有說完的話,夏靜怡已經對眼前的女人完全失去了剛才的欲念,太庸俗。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夏靜怡抱歉的笑著,準備識趣一點的快點撤離現場。

再笨也應該知道,女人穿的這麼少,房間里一定有男人的,不然誰大冷天的幾乎是果//////體睡覺啊。

「是誰啊?」屋內轉出來低沉醇厚的聲音,熟悉又刺耳,夏靜怡剛要轉身離開的身體,想被點了穴道一樣,靜止在哪里,想動都動不了。

隨後,熟悉的腳步聲在對夏靜怡步步逼近,她很像在他沒有走過來之前,逃之夭夭,如果此刻腳下有個地洞,讓她掉下去該多好。

還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那抹讓她不想听到的音質,再次襲如她的耳朵,「你還沒有睡啊?我累了,你回房休息吧。」

夏靜怡沒有回頭看他,他也沒有站到她的面前和她說話,但只是听聲音,就已經確定他臉上是不帶一絲一毫的溫暖的,甚至連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屑一顧。

麻木的夏靜怡,想上了發條的玩具,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卻不知站在她背後的他,此刻心也痛的快要死掉了,他恨不得拿把刀捅了自己。

「 嚓」夏靜怡房間的門關上了。

那個幾乎是一絲不掛的傾城美人,嘴角一抹刺骨的冷笑,她犀利的雙眸好像可以看穿所有的一切,「你老婆?」

水蛇般的身子纏在歐昊天的身上,玩味的想要挑起他的每一根神經,她在等著這個男人在她的身上爆發男人的獸性。

「你可以走了。」一把燃燒的正旺的火苗,就被一塊冰封了千年的冰山給徹底熄滅了。

女人好像對這樣的待遇並不感到意外,只是快要到嘴的美味,就這樣的掉了,實在有點可惜,畢竟想歐昊天這樣的男人在這座城市里還是屈指可數的。

女人知趣的進屋穿上了外套,帶著珠光寶氣的手指,放在了歐昊天的眼前。

很簡單,她是在索取她剛才為了他表演的演出費。

歐昊天瞥了一眼床頭的櫃子,沒有說話,他還在心痛剛才夏靜怡離開時的那個背影。

他不想這樣的,可他必須這樣做,只有這樣做,才能讓她徹底的對他死心,他才能……

女人拿了支票,還不忘偷了眼前世間少有的極品男人一個香吻,笑臉盈盈的搖晃著手里的支票,「謝了。」

……

夏靜怡麻木的坐在門口,無力的身子倚在門上,淚水大顆大顆的滑落著,她心里那說不出的感覺,讓她難受極了。

突然,她站了起來,開門走出房間,梨花帶雨的她也顧不上擦拭臉上的淚水,三步兩步的就走到了歐昊天房間的門口。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她歇斯底里的用力拍打著歐昊天房間的門,甚至還抬腳用腳踢門。

她受不了了,她忍不下去了,她崩潰了,也可以說,她幾乎瘋了……

門開了

看著梨花帶雨,淚流滿面,怒目圓瞪的她,他……

窗外的雪,也累了,沒有傍晚時下的那麼大了,只是零零散散的在紅黃綠的霓虹燈下輕飄著,真像是夜間的精靈在跳著旋轉的華爾茲。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歐昊天的心痛極了,特別是看到她已經哭得微腫的眼楮,還有淚眼朦朧的那說不盡悲涼的眼神。

「你這是做什麼?很晚了,回去睡吧。」他裝得不冷不熱的說道,心里的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說他心如刀絞也好,說他痛到麻木也罷,對她,他好像再也無力去傷害拒絕了。

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模樣,听著他不溫不熱的話語,夏靜怡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怒火,她像一個發了瘋的女人,不顧淑女形象的沖到了歐昊天的屋子里。

歐式的豪華大床上,上好絲綢的被褥,沒有一絲的褶皺,她沒有找到要找的人,她暴躁的打開了房間里的每一扇門,最後,她都沒有找到讓她抓狂的那個女人。

看著她這副歇斯底里的模樣,歐昊天的心里裝滿了酸甜苦辣,這樣是不是可以代表,她是如此的在乎他,她現在是準備來和剛才那個女人決斗來著。

看著抓狂的她,已是氣喘吁吁,他有些擔心她身懷六甲的身子,「不用找了,她走了。」

他滿不在乎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里,她猛然的回頭,虎視眈眈的怒視著他,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她還是頭一次這樣的怒視著他,不是他不曾激怒過她,而是她不管。

「回去睡吧,我累了。」歐昊天沒有表情的面容,看不出心里任何的波瀾,話語間他已經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鑽進軟綿綿的被子里。

夏靜怡也不知為何,就是莫名的氣不打一處來,越是看著他不屑的模樣,心里就越是委屈。

她像個潑婦一樣,沖到床邊,掀開了他的被子,順手拿起旁邊的枕頭,開始發瘋一樣的打在他的身上,從她進門的那一刻,她就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她的眼神已經足以詮釋,她有多麼的憤怒。

她的淚水如夏天的傾盆大雨,滑滑的流淌著,雙手緊緊鑽著的枕頭還在狠狠的拍打在歐昊天的身上、頭上。

「夏靜怡,你鬧夠了沒有,回去睡覺。」他猛然的坐了起來,奪走夏靜怡手里不斷攻擊著他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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