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寧無意識的哦了一聲,將人推下馬車,然後坐在馬車上發呆。愨鵡曉轉頭看了一眼他,還是不敢置信。
「輕塵,你的眼楮…怎麼又變成紫色的了?」
「臣寧哥哥,我沒事。一會兒再服一顆玉色丸就好了。」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這個能力還是在一年前,那時候小白不肯听他的話,他一氣之下就瞪著眼盯著小白看,沒想到原嘶吼不斷的小白竟然奇怪的安靜下來,一開始他也沒有注意,只覺得小白與平常相比乖巧的厲害,他讓它往東它就不敢往西,而且還听的懂他的命令,後來她漸漸才明白自己的這種能力,為了這個,他還高興了很久,他本想告訴娘,可是每次找娘,娘都有事,所以最後他也忘了這件事。抬眸看見他臉上的猶豫,他知道他想的是什麼?頓時開口道︰「臣寧哥哥,這…。我不是有意瞞你的,若不是今日,我都忘了這件事,這事情我連娘都忘了告訴,你是唯一知道這事的人,你不要生塵兒的事情好不好?」
臣寧听見輕塵說他是世上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雙眸一亮,淺淺一笑,神采熠熠的樣子幾乎閃了輕塵的眼楮,原本清秀月兌俗的臉更是顯得溫柔讓人如沐春風,五官俊美如同墨畫一般,瞳仁漆黑明亮,氣質如蘭「輕塵,放心,臣寧哥哥一定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就算是我爹爹問,我也不說。」卷開馬車簾子,看了眼天色,問道︰「輕塵,如今我們怎麼辦?我們根本不知道路啊。」
「臣寧哥哥,別擔心,我帶地圖了,我們可以沿著地圖去風國。」小手從胸口掏出羊卷皮的地圖,小嘴咧開,炫耀的看著他,打開地圖,小臉嚴肅,指著風國的邊界,有模有樣的說著。
臣寧稚女敕的臉有些驚訝,詫異問道︰「輕塵,你怎麼看的懂?」他比輕塵大幾歲,可是他都看不懂,沒想到輕塵竟然能夠懂,真是讓他驚訝。
「臣寧哥哥,你不知道塵兒以後的理想麼?」說到此處,小臉如同星辰綻放明亮的光彩,李臣寧不知覺有些呆了,只听他繼續道︰「塵兒以後要當天下最厲害的將軍,將軍怎麼能連地圖都看不懂呢?所以在此前,塵兒費了好的勁,才弄懂了。」其實說來他自己也有些模糊,以前覺得父皇讓自己背什麼書籍他背了幾句馬上就忘到腦後去可是,對于地圖,他卻能一眼就記住所在的方位。
「輕塵,你太厲害了。」他是真的稱贊,他覺得輕塵是世上最厲害最聰明的,而且他覺得輕塵一定能夠能夠實現他的理想。
輕塵還是第一次被其他人這麼直接的贊揚,小臉頓時通紅一片,小嘴靦腆的笑著,露出小虎牙,精致的五官粉雕玉琢,低著頭笑,「好了,臣寧哥哥,我們現在早點趕路,爭取早些時候找到住的地方。」
臣寧立即點頭,他也有些累了,希望他們可以趕到客棧。突然想到什麼,小臉一白問道︰「輕塵,若是我們一會又踫到不懷好意的人怎麼辦?」
「臣寧哥哥,別擔心,塵兒會保護你的。」
他們一整天沿路趕著馬車,餓了就吃包袱里帶出來的糕點,眼看天色越來越沉,他們必須馬上找到住的地方,否則他們還真的要住在馬車里了,漆黑的夜空落下,沿路幾十里都是荒郊野外,哪有什麼客棧可言,眼看天色越來越黑,臣寧畢竟是第一次離家出走,小臉有些不安,忍不住握著輕塵的手,說道︰「輕塵,我們…。該怎麼辦?」
小臉一沉,他也意識到了這附近根本沒有客棧,看來他們真的要露宿在馬車里,精致的臉少了平時的嬉笑與調皮,多了幾分嚴肅與沉穩,緊握著臣寧的手,安慰道︰「臣寧哥哥,不要怕,塵兒在這里,誰也不能傷害你,看來今天我們不能找到住的地方了,只能露宿在馬車里了,臣寧哥哥,你還怕麼?」
臣寧搖頭,目光堅定看了輕塵一眼,雖然輕塵比他還小,可是在他身上,他總是有種讓人信服的力氣,他相信他。
最後兩人只好在馬車里住了一宿,第二天繼續趕路,一連幾天馬不停蹄,終于來到風國邊境的小城鎮。
兩旁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好不熱鬧,楊柳拂面,綠水依依,街道兩旁擺著各種不同琳瑯滿目的商品,眼花繚亂,大多都是精致而小巧,而不是像京城里以外觀華麗為主,兩人下了馬車,忍不住好奇心,東看看西瞧瞧,原本精致富貴錦衣早就被他們穿的有些凌亂,輕塵袖口還破了個洞。不過依舊掩不住兩人精致的面容,輕塵尤其。來往的路人忍不住被街上這兩個孩子吸引,雖然衣服有些破,但依舊掩不住一身貴氣。
「輕塵,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找個住的地方,明日我們再讓坐其他馬車進風國京城。」他們一進城鎮天色有暗下來了,這幾日他們每天首要任務就是馬不停蹄的趕路,幸好路上也沒有踫見什麼危險,一路平安來到離禹城最近的城鎮了。
輕塵點頭,他倒是不覺得累,不過看著臣寧哥哥有些蒼白的臉和青黑的煙圈,他還是點頭應了,這幾日他們都是在馬車上休想,幸好包袱里帶的糕點帶的足夠,這一路上他們都是吃糕點裹月復,現在看到糕點,他們都想吐來了,今晚,他們一定得吃的好些。
他們走到一家看似不錯的客棧,一開始客棧小二嫌他們是小孩,還以為他們沒錢,不讓他們住宿,臣寧也知道這些就是個狗眼看人低的人,盡管小臉沉著一臉不悅,臣寧知道錢財不能外露,不過他還是從胸口掏出足夠的錢,有些可憐兮兮看著店小二︰「叔叔,我們只有這點錢了,夠我們住一晚麼?我們最多就住這一晚,明天就離開了。我們身上也沒什麼錢,只最後剩余了這麼一些。」
店小二收了錢,自然帶他們去他們要的房間,他們不敢訂太高檔的房間,怕引人注目,若是讓人知道他們身上有很多錢惹禍上身就完了。
輕塵看著這件房屋雖然小,但還是挺干淨的,臣寧也累壞了,頓時放下包袱,整個人倒在床上,輕塵也跟著倒在床上,兩人相視而笑。
風國王府,一輪明月掛在天際,清冷的霧氣漫在它一邊,清冷的月光透過樹梢灑下地面,如同地面蒙了一地白霜,有些涼意。
亭間,韓致一襲白衣靜靜站在亭間,皎潔的月光散在她的面容,清冷的月光一亭生輝,她突然有些後悔為何要一人獨來,短短十幾日,卻如同度日如年一般,她想塵兒了,想君行了,他們也有想她麼?若是此時有電話多好,至少還能听听他們的聲音。
「致兒。」司徒然一身暗黑色的錦衣襯著身材挺拔高大,威嚴無限,一雙冷漠的眸子在看向她時,忍不住柔軟,這十幾天其實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總以為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便能夠給她幸福,或許她說不定也能夠愛上他,冷峻的俊臉苦澀一片,致兒,在你心中,本王到底算什麼呢?若是沒有之前的得到,他也不會陷得如此深刻,有句老話說,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這就夠了,可是他卻發現,失去擁有過的遠比什麼都未得到更傷人的深,沒有得到過,便不會想要再次擁有,那就沒有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而曾經擁有過的寶物在你不經意間突然失去,這種打擊,遠遠讓人撕心裂肺的痛。
「明日我想先入宮見若清,我不想再等了。」她沒有耐心了,憑她的實力,她相信沒有人能夠傷的了她,哪怕那個她的同類。
司徒然苦澀一笑,目光落寞透著淡淡憂傷,卻極力掩飾不讓她看見,對于她的要求,他從來沒有辦法拒絕︰「好。我帶你入宮。」
韓致轉身目光歉然看著他,眼眸不再清冷,卻也不是深情,只是帶著愧疚。
司徒然抬眸,四目相對,他不需要她的愧疚,他最近時常想著若是之前沒有那一掌,一切如常,什麼也沒發生,她依舊失去記憶,是不是他便能夠永久的擁有她了,他們也會有兒女,他可以讓她幫他生一窩的孩子,那樣哪怕最後她恢復記憶了,只要有孩子的牽絆,她就不能這麼干脆的離開他了,而他也理由捆綁住她,即使她不愛他。他多麼想要一個他與致兒的孩子,有致兒與他的血液相溶的孩子,致兒,本王愛你,真的愛你。愛的這顆心都痛的疼了。
你知道麼?
「司徒然,謝謝你。」韓致看了他一眼,這生生世世她注定給不了他任何他想要的,所以她只有愧疚,若是沒有君行,若是第一眼見到的是你,或許我真的會愛上你,但是人生沒有如果,沒有或許,她的心已經給了君行,她無法再給任何男人絲毫機會。
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子欺近,一手按住她的後腦,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這一個吻沒有溫柔可言,帶著絕望。舌大力撬開她的牙關,不停翻攪,
她只覺得整個雙唇被他啃的都麻木了,舌頭被他允吸的麻木,伸手就要推開他。
「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別拒絕本王。」嗓音沙啞,透著磁性,有些含糊,帶著乞求,帶著卑微,原本掙扎的身子一僵,安靜站著,既不回應,也不會說話,她還是第一次見一向高高在上的司徒然向她低頭,他…竟然向她乞求?眸底盡是痛楚與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