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然整個人仿佛都懵了,黑邃的眸子死死盯著身旁吻著她的男人,她…竟然沒有拒絕?沒有拒絕那個男人?她的眼底全是對那個男人的心疼和激動?四肢僵直,全身顫抖,一手撐著桌椅,才勉強不讓自己倒下去,原來…。原來你愛的男人就是傅君行麼?心口一抽一抽的痛,痛徹心扉如同挖心剔骨一般痛的狠。韓致,你到底把本王放在什麼位置,為何不管本王做任何事情,你的眸子依舊無動于衷的冷漠,本王以為你只是習慣了冷漠,勾唇自嘲,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本王的一廂情願與臆想,面對這個男人,原來你眼中的寒冰也會化成柔水,捏著拳,指節一節一節分明,泛白著,幾乎仿佛就要斷裂,俊朗的面龐控制不住的扭曲,右手控制不住用力從傅君行懷中扯過韓致,暗黑色的錦衣仿佛為他蒙上一股強烈的殺氣,帶著血腥的殺戮氣息,整個大殿明明有些溫暖的溫度立即變得寒風冷徹,殿外映著幾棵高大青松落寞蕭瑟,倒影在大殿門口,顯得無比的單調,明亮的燈光將每個人的身影拉長,目光盯著她的紅腫的雙唇幽暗難明,抬首四目相對,爭鋒相對,空氣氣氛一觸即發,「傅君行,致兒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孩子的娘親。」語氣冰冷。
「哦?」野獸一般狂野的眸子不屑看著他,面色依舊面無表情,雲淡風輕道︰「致兒,難道你沒告訴她你的身份麼?傅國的佑天皇後,朕唯一的皇子的母後麼?」
什麼?爆炸性的消息扔下,大殿一陣嘩然,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他們剛剛…听見什麼了?這簡直比他們看的戲還戲劇,每個人的心髒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不敢置信。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又突然變成了傅國佑天皇後?
「你…你說什麼…?」低沉的聲音帶著顫音,有些不穩,臉色蒼白的厲害,不,攬住她肩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愈發控制不住。
「致兒,不如你來幫朕說一下?」韓致對上那雙黑沉的眸子,心中一顫,那雙眸子比任何一次雲淡風輕,卻讓她更加窒息,一切仿佛暴風雨般的寧靜,是啊,她不僅背叛了他,還讓他的孩子認其他男人為父,是男人都無法接受,更何況眼前的男人對她有著強烈變態的佔有欲,抬眸看著身旁男人,畢竟相處近一年,她忍不下心去傷害他,這一年里,他對她悉心照顧,更是將寶寶疼愛有加。君行,對不起,這一次,我無法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眸定,抬眸看著眼前完美的男人,勾唇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君行,這不管他的事情,我們…。談談。」
致兒,你這是在維護這個男人麼?你怕這個男人知道其實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朕的而不是他的,怕他受傷?墨色的眸子迸發強烈的殺氣,周身一股煞氣涌出,白色的錦袍依舊決然飄飄,整個人仿佛如仙如妖莫辯,巋然不動。可是,致兒你越在乎這個男人,朕越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勾唇一笑,帶著驚人的邪魅之意,薄唇幽幽吐出︰「致兒難道不想讓他知道寶寶是朕的親生骨肉?」
「傅君行,你再…說一遍。」司徒然臉上越來越沉,臉上慘白,咬牙切齒,他不信,絕不相信,寶寶是他與致兒的親生骨肉,怎麼會突然成為傅君行的兒子?
韓致整個人一震,果然,寶寶果然是他的孩子,傅君行,你偏要這麼步步緊逼麼?你對我有怨有恨,我不怪你,但為何要牽扯其他人進來,目光復雜,推開司徒然承認道︰「對…不起。」所有的語言顯得蒼白,卻傷人至深。
不,不,…。致兒,你騙本王…。你騙本王?那…。是本王的孩子,本王的孩子…。,致兒,你知道麼?每一次看見你和寶寶,本王的心里有高興麼?對本王來說,你與寶寶是本王的命,可是所有的一切在今晚顛覆,腦中一片空白,胸口痛的撕心裂肺,不能遏制,喉嚨腥甜,噗!一口鮮紅極致的血從口中噴出,血濺在大殿地面,如同盛開的梅花,妖異而絕艷……眼前一片模糊,仿佛回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致兒,不要離開本王,不要離開本王……本王愛你……伸手想抓住些什麼,手中卻空蕩蕩的,什麼也未抓到,耳邊似乎傳來大片的呼喊,可是…。他…。全都听不到,他只要她。
「司徒然。」韓致大喊,想要過去扶,卻被後面的男人緊緊拽入他的懷抱,頭頂殘酷帶著無限寒意的聲音響起︰「韓致,若是不想朕現在動手殺了他,就好好呆著不要動。」
「來人,將他們兩人立即抓起。」風秦臻大吼。
「皇上,幾十萬精兵駐扎在京外不遠處。」皇宮統領何蕭明急匆匆稟告道。
「什麼?」風秦臻瞪大眸子,按在桌面的手青筋凸起,駭然無比,冷笑直射看著傅君行︰「好,好,…果然不愧為獸皇,來人,打開城門,讓他們離開。」
「致兒。」風若清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背影,情不自禁喊了一聲。
韓致腳步一頓。
傅君行見她眼眸擔心視線一直不離那個男人,眼眸一厲,捏著她的手腕拖著她離開,也不管她腳步釀蹌。面色越來越陰沉,殺氣騰騰,全身煞氣籠罩,讓人膽寒不已。韓致,你竟然還敢對那個男人留念,眼中的殺意愈發分明,黑色的眸子卷起漩渦詭異莫測。
傅國營帳。
傅君行將她直接扔到有些堅硬的木質床上,原本雲淡風輕的臉上額間青筋凸起,血管幾乎要爆開一般,目光死死盯著她不放,步履平穩,一步一步逼近她,想到她這一年都是與司徒然在一起,而他卻像個傻子一般等著她回傅國找他,心底的怒氣幾乎不可遏制,有股想殺人的沖動,他的兒子竟然認其他人為父,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而現在她竟然還敢擔心那個男人,眼中殺意畢露,壓在她的身上,咬牙切齒︰「韓致,你竟然還在擔心那個男人?」
「君行,我們談談。」手撫著這個男人消瘦的臉龐,嘆了口氣。她是擔心司徒然,畢竟相處近一年,而他對她很好。
傅君行一愣,目光柔情一閃而過,突然想起什麼,臉色難看陰沉的嚇人,狠狠質問道︰「他有沒有踫過你?」見她竟然移開視線不再說話,她這是默認了麼?大手緊捏她的下巴,眼中透著一顧一切的瘋狂與狠戾,「踫」的一聲,將床邊桌上的東西拂在地上,韓致,你…。好…。好的狠,竟然讓他踫你?你到底把朕置于何地?
韓致只覺得她的下巴幾乎被他捏的月兌臼了,眼眸看向他深處,痛楚與瘋狂並存,她不是不知道他的痛,她想開口解釋,可是卻不知如何解釋,失憶這個借口太過蒼白。「唔…。」炙熱的唇瘋狂落下,幾乎想要將她吞下,唇間血腥輾轉,她幾乎窒息透不過氣,整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
「嘶。」身上的衣袍變成碎片,落在床下,細密的汗珠從額間冒出,身上的男人此時就如同發狂的野獸毫無理智可言,手想要掙開他,那雙手臂卻如同鐵砸緊緊困著她,讓她無法逃月兌,口中喊道︰「傅君行,你瘋了麼?快放開我。」這個男人完全瘋了,一手制住她的雙手。不讓她掙月兌。
「朕是瘋了,被你逼瘋的。韓致,你竟然敢和其他男人上床?你說,他是不是也像朕如此對你?是不是?」傅君行大吼,赤紅著眸,怒火燎原,手中的力道越發大,只要想到那個男人也做過他現在對她正做的事情,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他受不了…。受不了…。,閉上眼就是那個畫面,幾乎將他逼瘋,若是他再不做些什麼,恐怕他真會瘋了。他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口中血腥他強制壓下,拳握的咯吱咯吱作響。
一陣淒厲的聲音響起,響徹整個營帳,這個男人…。他竟然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鮮紅的血絲流出,鮮明的牙印露出,她的血管幾乎被他咬破,「傅君行,你給我滾。」
「滾?」唇邊冷笑勾起,鮮紅的血染在他的唇邊,赤紅欲滴,那雙黑色的眸子帶著滔天海浪的怒氣,俊美絕倫的臉幾乎猙獰看著她,韓致,你竟然叫朕滾?看來這一年你真是忘了你是屬于誰的?司徒然,你竟然敢動朕的女人,就要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朕…。定讓你生不如死。
「唔…。」痛,太痛了……額間細密的汗水沾濕臉龐的黑發,汗水從他俊美的臉上不斷落下,傅君行,傅君行…。你給我滾,她想喊出來,全身卻沒有一絲力氣。
帳內,一陣火熱,喘息聲、申吟聲響徹一整夜……帳外,狂風大作,「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從天際閃過,黑沉的天空陰暗,沒有一點辰光,「啪啪啪…」細密的雨水砸下……。光禿的樹發出沙沙的聲響……
第二天,韓致醒來,身邊早已沒有溫度,全身酸痛的麻木,就像被卡車碾了般,更是痛的厲害,輕輕一動,整個雙腿幾乎打著顫…。支起身子,眼中疲憊劃過,低頭看著身上青紫斑駁的痕跡觸目驚心,布滿整個身體。
身邊的衣服昨夜已經被他嘶成碎片,散在地上各處都是,見床上放著一疊衣物,那是他的衣服,再看帳內,除了那一套衣物,別無其他,拿起穿起來,除了袖口有些寬,衣擺有些長之位,倒是挺合適的。雙腿落在地面。打著顫,幾乎站立不住。
帳簾被掀起,傅君行今日依舊一襲白衣,襯著身材挺拔,氣質飄緲,整個人面無表情,卻依舊俊美絕倫,臉色有些蒼白,襯著整個人如同出塵的仙人,不沾凡俗一點俗氣,俊美的驚心動魄。腳步向她走近。
韓致像是沒有听到動靜,背對著他不動。大手從她身後緊緊擁住她,臉頰貼著她的臉,力道大的嚇人。仿佛要將她融入他的體內。
「致兒。」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好听至極,語氣霸道重復︰「你是朕的,這輩子都是朕的。」
韓致沉默,並不說話。將她翻過身,大手貼在她的臉頰,額頭抵著額頭,目光死死盯著她的面容︰「說,你是朕的。」
抬眸看著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從來鎮定從容,如同神邸,可是如今因為她卻染上驚惶與痛楚,臉色還有些蒼白,這一年他一定不好過,她沒有遵守她的承諾,讓他一人在空蕩的皇宮內等了她一年,以前她以為他不夠愛她,可如今她才真正明白,他到底有多愛她?心中有些心疼,手輕輕撫著他的臉頰,踮起腳尖,在他唇間落下一吻,攬住他的緊實的腰,靠在胸前,解釋︰「我從懸崖落下時,失憶了。是司徒然將我救起,後來,因為一些的誤會,我以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便試著接受他,相處近一年,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況且他對我真的挺不錯的,而我也曾真的心動過,可是心動過後,心底更是空的厲害。」說到此處,一頓,從胸口拿出那個玉佩,眼底溫柔看著它,繼續道︰「當我看到這枚玉佩的時候,心無緣無故痛的厲害,你的背影一直在我夢中徘徊,我卻一直看不清你的面容,直到最近我想起了一切,我想去找你,卻不敢,那麼高傲的你必定認定是我背叛了你,這次你會選擇相信我還是與我分道揚鑣,我不敢去想,還有…。就是寶寶,我連寶寶的父親都不清楚,司徒然對寶寶很好疼愛無比,偶爾我也會想,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至少寶寶有一個疼愛的父親,可是每次想到你,我的心又開始痛徹心扉,之後我常常想,為什麼寶寶不是你的親生兒子,至少這至少能讓我鼓起勇氣去找你,賴上你。傅君行,天下這麼多男人,為何我偏偏只愛你。明知道你一向霸道專制,就是控制不住的想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