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油倒在地上。」為攪亂後宮而奮斗計劃還在緊密進行中,「莫莫,有人來了,快藏起來。」我丟下油桶,東張西望,看見房間里沒有人,我跑進了莊妃的寢宮。「娘娘皇上要來了。」有聲音從里面傳來,我躲避不及,轉頭看到有一張巨大的木頭雕花軟榻,我以光速躲進了軟榻底下。
「皇上駕到——」「臣妾恭迎皇上。」莊妃柔柔的叫著。該死,司馬靖怎麼來了?計劃的時間沒有選好。「你們都下去吧。」「是。」碩大的房間就只剩下兩人。不對,三人,還有軟榻下的我啦。這個時候司馬靖出現,用腳趾都知道要干什麼。他們要實施造人計劃呢。
「讓樂兒服侍你歇息吧,啊……」司馬靖把她橫腰抱起,莊樂兒尖叫一聲,看清形式後她溫柔如小貓貼在司馬靖的身上,「陛下,你喝了酒?」聞到司馬靖身上的酒味,莊樂兒稍稍皺了下細眉。「愛妃,就不想與朕親熱嗎?今天就如你所願。」司馬靖知道一定是莊妃在太後耳邊吹了風,母後才會給他施壓的。這個女人不就想懷上自己的孩子,然後母憑子貴當上皇後嗎。他就偏不如她意,他已經準備好了避孕湯藥。
藏在草叢的小二爬了出來,拍干淨身上的草屑,到處見不到我的影子,頭上冒出三根問號。「莫莫,藏哪兒去了?」
「陛下,樂兒給你寬衣吧。」然後就是衣服滑落地上的聲音。雖然上次糊里糊涂把邪傲天xxoo了,這事我也知道是那麼回事兒,但是現在讓我‘听’到這麼活色生香的場面,我怕控制不住噴鼻血。
「陛下,樂兒要,快點!」我親愛的莊妃你是多久沒有和男人那個了,聲音能正常一些嗎?接下來,就是木板震動的節奏,「嘿咻嘿咻,一二三四,再來一次。」男人的低吼與女人的媚叫夾雜在一起。床上激情,床下驚心。你們是快樂了,可害苦了我,底板的灰塵簌簌下落,嗆得我鼻涕眼淚汪汪的流。大概一個小時後,上面的戰場還沒結束。「女乃女乃的,你們能不能快點,司馬靖你也不怕精盡人亡。」現在看來皇帝死得早除了憂心就是妃子太多!床上安靜了,接下來就是莊妃的尖叫。「啊。」
我突然覺得莊妃不去唱高音可惜了她的好嗓子。「是誰在下面?」床上響起了司馬靖的聲音。我趕緊捂住嘴巴,完了,剛剛激動不小心說出來了。
「誰?出來。」我才不出來呢,偷听別人行房事,被人知道了是要鄙視我的。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司馬靖再次出聲,「你不出來,別怪朕不客氣。」隨即我感覺頭上有股壓力,嚓一聲,床被司馬靖劈成兩半。蹲在床底的我就這樣暴露在兩人的面前。「哈嘍!」我尷尬的向兩人打招呼。
「莫莫!」看到我的臉,司馬靖驚呼。在下一秒,他的臉色沉了下來。「莫莫,你的臉?」他心疼的撫模我臉上的疤痕。「沒事,不疼的。」我轉過頭避開他的手。「話說回來,你為什麼在皇宮,而且還躲在床底?」我能怎麼說,說我想把你的後宮鬧得雞犬不寧,然後看你忙得手忙腳亂,而我躲在一旁偷偷笑?
「司馬靖,我們私聊。」「大膽,你居然敢直呼陛下的名字,來人,拖下去。」傻了的莊妃終于回過神來,趾高氣揚的指著我說。我癟了癟嘴,最討厭這種女人了。「莊妃娘娘,一個大男人躲在你的床腳,你不覺得你該向他解釋什麼嗎?還有皇上都沒開口說什麼,你到吼起來了,難道你想篡位?」愚蠢的女人,活該當不上皇後。經過我的提示,莊妃臉色巨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那個男人我不認識。」
「莫莫,不用理她,我們走吧。」無視在地上楚楚可憐的莊妃,司馬靖拉起我的手離開了錦熙殿。他拉著我來到了他的寢宮。「莫莫,我離開落風鎮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沒有照顧好你。」不就是一道疤嗎,至于那麼大驚小怪。
突然想起來皇宮的真正目的,我指著司馬靖憤怒的對他說,「司馬靖,在錦繡城你就知道我是誰,對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為什麼要欺騙我?還有月落,不,溫儀,你居然讓她對我下毒,真是可惡。」要不是在皇宮,我早就撲向他,把他大卸八塊了。「莫莫,你听我解釋。」「不要!溫儀已經死了,我最好的朋友死了,她是因你而死。你應該知道她為你做這些事的原由。她在下面孤單,你居然在和別的女人玩的開心,果真皇室之人心腸也不會那麼柔弱。」
說完這些,我的心里有點堵。千里迢迢來到皇城就想為月落討個說法。以為司馬靖會為月落的死內疚,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皇家的人無情,我算是明白了。不想在與司馬靖有什麼聯系,我轉身想要離開。「司馬靖,從此以後我們不要在見面了。」
「莫莫。」他跑上前拉住我的衣袖,「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你以為溫儀死了我不難受嗎?她與我青梅竹馬,我一直把她當妹妹一樣愛護,你說她死了我會不傷心?在碩大的皇宮到處都是危機四伏,有時你最親的人都會向你下手,我要活下來,我不能心軟。」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皇宮池水深不可測,我是知道的。月落可憐,因為她愛上一個愛不起的人,司馬靖亦可憐,因為他身在皇家,許多事都不是他願意做的。月落願意為他付出生命,這能怪誰呢?怪只怪他們無緣無分。
「哎,我知道你的苦衷。夜已深了,我該離開了。」司馬靖拉著我衣袖的手依舊沒有放開,「莫莫,你就住在皇宮里吧,明天早上在走吧。」小二與月風沒有找到,我獨身一人比較危險,還是呆在皇宮比較安全。「好。」「福樂,帶慕容姑娘去鳳儀殿。」福樂大驚,一驚我是女人,二驚司馬靖居然讓我住進了歷代皇後居住的宮殿。但是他就只是個太監,主子叫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是,陛下。」
「你叫福樂吧。」「是慕容小姐。」福樂恭敬的對我說,「你不要叫我小姐啦,叫我莫莫就可以。」福樂惶恐,「這怎麼可以,小姐真是折煞老奴。」算了,他們這些人從來都被灌輸的奴性思想一時半會是改不掉的。
「那你先下去吧。」一晚上又是爬牆又是躲謎藏,累死了,先休息再說!
看著金碧輝煌的宮殿,我覺得好不真實。誰知道這碩大的宮殿里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冤魂飄蕩。不僅是鳳儀宮,皇宮的各個角落都有不少怨死的人。深宮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突然覺得司馬靖沒有讓溫儀進宮是件正確的事。
「可惡,那個人是誰?居然壞了本宮的好事。她好像和陛下認識。沫兒,明天你去打听打听,現在本宮餓了,去給本宮弄點吃的。」莊樂兒咬碎一口銀牙。
「陛下,慕容姑娘歇息了。」福樂畢恭畢敬向司馬靖報告,「沒想到,我與她會在這樣的場面下見面。溫儀之死已經讓她討厭,又讓她看見我與別的女人在一起現在我在她心目中已不剩什麼了吧。」陛下沒有用朕一字,這著實讓福樂好生驚訝,原來慕容姑娘就是讓陛下牽掛的佳人。
「陛下,您喜歡慕容姑娘?」「喜歡又如何?她心里的人也不是我。」「陛下,你不去追求,怎麼會知道她心里沒有你?緣份是要自己爭取的。」福樂照顧了兩代皇帝,他看過妃子為了爭寵打得頭破血流,有的為權利,有的為了愛。不管使用了什麼手段,不管結果如何,努力就會有機會。
司馬靖,沉默深思,「福樂,你說的對,成與不成,朕都要一試。」福樂看到司馬靖的精力回來了,松了口氣,「慕容小姐是誰家的千金?」到時候他可以去安排一下相關事宜。「她是江湖女子。」听到這里,福樂倒吸一口冷氣,江湖女子在皇宮里是禁忌。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太後最討厭江湖女子,這下不好辦了。「陛下,太後那邊——」「她已經控制了我二十幾年了,朕也要有自己的主意了。她不要認為是朕的母後就能讓朕做所有事。」
我一臉苦惱的看著宮女拿來的宮裝。司馬靖是什麼意思,他想讓我留在皇宮?「慕容姑娘,陛下叫春香為你更衣。」「你把司馬靖叫來。」春香一把捂住我的嘴,「我的好姑娘耶,這是在宮里,皇上的名字不能隨便叫的。」我就知道宮里的要求多得死人。「那麻煩你把皇上找來,可以嗎?」
司馬靖來到鳳儀殿時,我正在發呆。「莫莫。」突然出現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你嚇死我了。不是皇帝駕到都有人叫喚的嘛。」我撫模著自己的小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