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李淳風打了一個大噴嚏。♀
「一定有人在說我什麼壞話。」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般的道。
「那你可沒地方找了。」一邊的安靈鏡道︰「背後說你壞話的人太多了。」
「少來。」李淳風笑罵了一聲道︰「一定是我哪個師兄。」
「我猜也是。」身後濡濡軟軟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同時,箍在李淳風腰上的雙手又緊了緊道︰「到時候一定替人家好好介紹一下。」
「那是肯定的。」李淳風輕柔的拍了拍腰間的柔夷,輕聲道。
不用問,在李淳風身後抱著他的人是翠朧。
此刻他們正在從那個比武的島上朝回飛。
遠處的島嶼已經遙遙在望。月色下,大海風平浪靜。倒映著幾個人的身影如流光般朝著那島嶼飛去。
雖然飛的還算平穩,但李淳風的心潮卻久久的未能平靜。不為別的,就為身後這個女人。
她太厲害了。
雖然李淳風之前就知道翠朧是個不世出的高手,但卻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強到這個地步。
輕扣著腰間伊人的玉指。李淳風不由的又回想起了剛才的那場大戰。
「朧兒!」
看見翠朧吃了虧。李淳風急的大叫道︰「你沒事吧?」
「這個麼?」翠朧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那上面的痕跡明顯是被灼傷的。翠朧櫻唇輕吐,吹了吹道︰「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啊?」李淳風看著那黝黑的手指,就要朝台上沖道︰「不是整個被燒焦了麼?」
安靈鏡用他那沒有受傷的左手一把拉住了他。
「你干嘛?」李淳風掙了幾下沒掙月兌,回頭怒道。
「仔細看看。」安靈鏡此刻顯得很冷靜。看著台上道︰「你的朋友沒事的。」
李淳風再扭頭朝台上看的時候。就發現翠朧那原本已經被灼燒的很厲害的手指正在慢慢的復原。
秘族人真是太可怕了。見到翠朧手上那黑色已經漸漸退去,重新又露出了蔥白般的顏色後。李淳風心下稍定,同時想道,這秘族人如果個個像翠朧這般厲害,豈不是一支無敵的不死之師?
再看那鷲尾時,已經是渾身浴血。但可能是由于身上的雷電使得翠朧的攻擊減弱了不少。所以這次,他傷的反而比上次要輕許多。沒有倒下,傷口也在慢慢的愈合。
「哼哼!」兩人的傷勢幾乎是同時痊愈的。鷲尾先冷哼了兩聲開口道︰「怎麼樣?被無數的天雷劈中的感覺不賴吧?」
「有些麻。」翠朧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自己的手道︰「這種傷好起來比較慢。而且,手可能會有些不太好使。」
「不賴嘛。」那鷲尾一笑道︰「這正是被天雷劈中的後遺癥,你雖然能用邪術讓自己的身體復原。但**中的記憶是不會消失的。再來幾次的話,你的手就完全不听使喚了。」
「喂,大夫。」李淳風听著台上的對話,頭也沒回的對身邊的安靈鏡道︰「他說的是真的麼?」
「應該是真的。」安靈鏡想了想道︰「我們為了醫治被天雷劈中的傷患,也曾經找弟子故意去被劈過。♀的確像他所說的,雖然用藥物可以快速的治療好外傷,但那雷擊中蘊含的力量卻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最直接的感受就是不斷持續的麻痹感。」
「那這小子豈不是無敵了?」李淳風此刻也冷靜了下來。緩緩的道︰「打不死的身體,再加上會對攻擊者進行反噬的護體雷光。他的對手豈不是只有挨打或者是認輸的份?」
「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吧。」井四開口道︰「至少在我們那邊,他還沒有輸過。」
「你也沒跟他打過麼?」李淳風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道。
「我是他的前輩,在他功夫未成之時,曾經指導過幾招。但後來他就跟著師父單獨修行了。後來便獨自出去闖蕩。近些年來,我听過他的傳聞真的不少,但見面還是在來這之前不久。」井四頷首道︰「所以,他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我並未親眼看過。」
「說了等于沒說。」李淳風一笑道︰「不過也怪我,想跟敵人的同伙打听情況,痴人說夢一樣。」
「哈哈。」井四也是一笑道︰「閑來無事嘛。這種比武的觀眾最難熬了。」
李淳風回以客氣的一笑後,便不打算再去理他了。
「你怎麼看?」他朝安靈鏡的身邊湊了湊道︰「有沒有發現什麼破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啊。」安靈鏡皺著眉道︰「我怎麼看著那家伙的雷電好像只是從他手中的那把長劍上傳出來的呢?」
「什麼意思?」李淳風聞言奇怪的道︰「當然是從那把長刀中傳出來的啊。」
「不是。」安靈鏡擺手道︰「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你仔細看,看出什麼端倪了麼?」
此刻台上的二人又戰在了一起。不過此時的翠朧卻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瘋狂的進攻了。她這次采用了游斗的方式。憑著自己的速度優勢,她不住的圍著鷲尾旋轉,抽冷子就來一下子。
鷲尾的速度當然沒有翠朧快,但他卻擁有近乎不死的**和雷霆的防御。剛才翠朧那疾風暴雨般的攻擊都沒有擊倒他。現在這種撓癢癢般的攻擊他更是不放在眼里。雖然打不到翠朧。但他的獰笑聲卻一直沒有消失。
「來啊!」鷲尾狂叫道︰「再來啊,我看你的手還能支持多久?」
李淳風皺著眉看著場上的局勢。良久,才道︰「我也看出來了。也懂了你究竟在說什麼。」
「是吧。」安靈鏡點頭道︰「這麼看來的話,這小子也不全是無懈可擊。如果我們的想法沒錯的話。那會是他的弱點呢。」
「但是。」李淳風听了這話,沒有興奮。反而苦笑道︰「你覺得那可能麼?」
安靈鏡沒有回答,輕輕的搖了搖頭。顯然,他不是太看好翠朧。
「稍等一下。」一邊的井四按捺不住,湊過來開口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
「這個……」李淳風斜眼看了他一眼道︰「敵人的作戰會議。你覺得以你的身份,過來參加的話。還想打听到什麼嘛?」
「你們說笑了。」井四一點都沒覺得有不好意思的道︰「哪有什麼作戰會議。我們幾個現在又不能上去干涉他們。純粹是湊在一起聊聊天罷了。」
「且……」李淳風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兩個人聊天挺好的。多你一個,還得給你解釋。並且還不能保證你不會出賣我們。」
「哎呀呀。」井四搓手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嘛。說實話,我跟台上那個小子的交情其實很差的。你們也看的出來,他對我這個師兄不是很尊敬。我現在巴不得他吃點苦頭呢。不信,你問問我們沙耶香?」
李淳風雖然知道他是在信口開河,但眼楮還是忍不住朝那東瀛美女忍者的方向看了看。
那沙耶香此刻既沒有關注場上的比武,也沒有關注井四這邊。李淳風朝她看過去的時候,她的整張臉完全隱在斗篷之下,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警覺到有人的目光朝自己射來。沙耶香猛然間抬起了頭,卻正撞見李淳風那帶著探究之情的目光。
不知怎的,沙耶香騰的紅了臉。在李淳風露出疑惑的表情前,重新低下了頭。
「這個……」李淳風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井四將剛剛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卻好似渾然不覺的道︰「李兄,就當時滿足小弟的好奇心好了。我發誓,絕對不會對鷲尾說的。」
「你用什麼發誓?」李淳風心神轉回到他的身上道。
「這樣吧。」井四湊過來神秘兮兮的道︰「如果我破壞了誓言,就把沙耶香送給你當小妾怎麼樣?」
「你說啥?」李淳風萬萬沒想到這井四頂著一張一本正經的臉,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但轉念一想,這個時候的東瀛。女人的地位的確很低,尤其是像沙耶香這樣的女家臣。更和奴隸無異。
「怎麼?」井四看見他露出有些憤憤的表情,還以為他不喜歡,便道︰「看不上麼?我也知道,比起台上的那位。這沙耶香的確差的遠了點。但她什麼都會啊。」
「什麼……都會……」李淳風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道。說真的,這種好幾個字的名字,再加上井四的那句什麼都會。讓他很難不朝一些讓人心潮澎湃的方面去想。
「恩。」井四點頭道︰「訓練的好著呢,實話告訴你。到現在我都沒有試過。」
「這個……」李淳風看了看安靈鏡,見後者正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狠了狠心搖頭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我看這就不必了吧。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好了。」
「真的?」井四眼楮一亮道︰「說真的,你要是真的要走了她,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當然是真的。說真的,我還真不稀罕你那東洋美人。」李淳風看起來一臉浩然正氣的道︰「而且反正那個鷲尾應該知道的。而我的朧兒,此刻也應該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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