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吧。」連續的兩招鳳展翅,場上就只剩下三只猴了。李淳風收劍凝立而道︰「我要的只是彩帶。」
「為什麼會這樣?」此刻的呂龔,已然傻了眼。不能相信眼前一切般的吶吶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強的力量。這不公平。」
「沒什麼不公平的。」李淳風微微一笑道︰「我承認,你的經驗和打法真的沒有問題。但你錯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呂龔茫然的問道。
「除了年輕的身體和經驗,你忽略了這個世界上另外的一種能決定一個人實力的東西。」李淳風淡然道︰「那就是天賦。你或許認為你年輕的時候可能浪費了時間,或者是被你的老師之類的人耽誤了,認為只要回到過去,好好練功的話,就能夠得到強者一般的實力。但是你有沒有從自己的身上找過原因?我想肯定沒有吧。現在好了,給了你年輕的身體。你是否覺得只要憑這些年來刀山火海里行走練出的經驗就可以橫行于天下?可現在結果又是如何?沒想到吧?有的時候,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這……」呂龔滿頭的冷汗,已然有些站不牢了,搖搖欲墜間,烏光一閃。場上僅存的三只猴一閃而逝。而呂龔的氣,重新的強大了起來,不過也只有現在李淳風的三成左右。
「還要逞強麼?」李淳風冷冷一笑,接著緩緩的走上前去道︰「你能感受到我的力量,應該知道,你的勝算是多少。你說的沒錯,姜是老的辣。但還有一句話是拳怕少壯。另外,我再送你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是有天才的,雖說天才靠的是成的努力和一成的天分。但那一成的天分卻比那成的努力還要重要。你可能覺得我很厲害,但你應該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凌雲山上,我不是天賦最好的那個。當然也不是罪厲害的那個。如果你僅憑這點道行,就認為可以藐視天下眾生的話。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家去吧。做個富家翁,安享晚年,還要來的好的多。」
一席話說得呂龔剛剛聚集起來的那股勁立刻就散掉了。
李淳風此刻已經逼近了他。緩緩的探出了手,伸到了呂龔的懷,臉上帶著微笑道︰「我今天雖然想動手,但是卻不想殺人。老前輩,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呂龔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的崩潰。就那麼任李淳風自自己的懷掏出了那條藍色的彩帶。
「謝了。」輕輕的在呂龔的面前搖了搖,李淳風轉身離去。
呂龔無力的坐倒在了地上。他的眼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神彩了。
「我們下去吧。」安靈鏡長出了一口氣道︰「結束了。」
「風哥贏得好漂亮。」翠瓏站了起來,未及拍自己身上灰塵,便飛了下去。
「凌雲曜,果然名不虛傳。」薩巴格也站起來道︰「在下今天真是大飽眼福。受教了。」
「風哥。」翠瓏一溜煙的跑到李淳風的面前,心疼的道︰「傷勢怎麼樣?不要緊吧?」
「皮肉傷而已。」李淳風笑了笑道︰「沒大礙的。倒是你,剛才的那個爆炸好厲害的。你的手沒有事吧?」
「也不過是皮肉傷而已。」翠瓏見他對自己這樣的上心,甜甜的一笑道︰「沒有什麼事的。」
「你們兩個。」隨後而來的安靈鏡苦笑著打斷了二人道︰「注意一點。客人還沒有走呢。」
「對哦。」李淳風恍然的看向安靈鏡的身後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在下薩巴格。薩仁大人的手下。」
「呦呦。」李淳風哈哈一笑道︰「我從開始就想問,薩仁就是薩仁,還稱什麼大人?那家伙難不成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神額麼朝廷命官不成?」
「事實上,還真是。」薩巴格一笑道︰「薩仁大人現任我嘯月國樞密副使。就算是在貴國,也算是二品官了。稱一聲大人,也不為過吧。」
「呦呵?就他那個樣,居然還是樞密院的?」李淳風有些意外的看向安靈鏡,見後者也是一臉的茫然,便知道他對這方面的事情也不甚了解。便道︰「那也算是當的這個稱呼。不說他了。你看,現在你們派來的這三個人,已經俯首。下面是怎麼著啊?你來?」
「這個,不敢的。」薩巴格連忙擺手道︰「在下來此的目的,不是與各位爭斗的。不過是來傳我家大人的一個口信。」
「哦。這樣。」李淳風點點頭道︰「那就說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是這樣的。」薩巴格沉吟了一下道︰「薩仁大人吩咐,五天之約不變。不過當時由于時間過于匆忙,沒有說清楚。現在我來就是要補充一下。當時薩仁大人說過,如果諸位在五天之內能拿到三百分的話,就現身跟諸位大戰一場。但他只會跟諸位的一個人來打。你們贏了的話,他就會將剩下所有的彩帶雙手奉上。當然,這個人可以是諸位公選出來的。但如果沒有選出來的話,那就是獲得彩帶最多的那個人了。」
三人听了他的話,都是一驚。
這薩仁好手段,也好歹毒。這種明目張膽的挑撥離間實在是高的可以。因為眾人當初已經答應了對方的條件。準備按著他的方式來玩兒,但規矩確實是沒有弄清楚。以當時的那個情景,也容不得眾人細說。現在對方說出這補充條件,也的確無可厚非。畢竟他薩仁只有一個人,總不可能跟你車輪戰吧。
如果現在毀約呢?那就顯得太過于沒有風度了。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個島現在還在那薩仁的控制之下。他蓄意藏起來的話,任誰都沒有辦法。所以,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淳風迅速的和安靈鏡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好的。」李淳風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們那薩仁大人的意思了。沒有什麼事情,請回吧?」
「諸位有什麼話想對薩仁大人說,在下也可以代為轉達。」薩巴格並不著急離開,而是笑嘻嘻的道︰「剛才這位小姐,已經將她的意思轉達給在下了。」
「好啊。」李淳風看了看翠瓏一笑道︰「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回去轉達給他好了。」
「可是。」薩巴格一愣道︰「李少俠不想知道這位小姐究竟說了些什麼麼?」
「重要麼?」李淳風道︰「我再說一遍,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在下明白了。」薩巴格點了點頭,便要離開。
「這個……」剛走了兩步,薩巴格便回頭踟躕道︰「在下有個私人的問題想要問李少俠。」
「說吧。」李淳風斜眼看了看他道。
「剛才最後的時候,李少俠是否讓自己的元神解放了?」薩巴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你也應該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吧?」李淳風哈哈一笑道︰「怎麼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也罷,我告訴你。我還沒有解放。不過如果你想見識一下的話,我大可以在這里給你展示一下。不過,可是要以你為對手的哦。」
「這個……還是算了吧。」薩巴格笑道︰「在下還要回去復命呢。」
說完,便朝林外走去。
走到那呂龔身邊的時候,薩巴格停了下來。對著癱倒在地的呂龔說了幾句什麼。
那呂龔先是一愣,接著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渾身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不好。」安靈鏡最先發現了這個情況,當下就喊道︰「那家伙在干什麼?」
本來這薩巴格之前的所作所為無不都保持著謙遜的態度,這也讓幾個人對他放松了警惕。以為他就會這麼靜靜的離開。但哪成想臨走的時候,他還來了這麼一手。
听見了安靈鏡的叫聲,翠瓏回頭只看了一眼,腳下便發力。身形只是一閃,便出現在了薩巴格的前面,擋在了二人之間。
對上敵人的時候,翠瓏從來就沒有過好臉色。冷冷的看著薩巴格道︰「你想干什麼?」
「在下什麼都沒有干啊。」薩巴格有些冤枉的道︰「只是和他說說話罷了。」
「說說話?」這時,李淳風二人也趕到了這邊,安靈鏡疑惑著說著,便回頭看了那呂龔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那呂龔嘴角已然滲出了一絲鮮血,坐在那里儼然沒有了氣息。
「這是?」李淳風也吃了一驚。
安靈鏡急忙過去查看,他只看了一眼便回頭道︰「人已經死了,是自行震斷了心脈。「
「你究竟做了什麼?」李淳風睚眥盡裂,上前一步,揪著薩巴格的衣服道。
「李少俠,你冷靜一下。」薩巴格此時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道︰「你們這麼多人在這里看著。眾目睽睽之下,我就算想干什麼,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不是?我真的只是說了幾句話。安少俠也已經看過了,是這老猴自己自殺的。于我有什麼相干?難不成你信不過懸壺堂的醫術?」
李淳風卻是絲毫沒有放松他的衣襟,手上加力。渾身的氣息已經散了出來。看著薩巴格的眼楮,冷冷的道︰「我再問一遍,你究竟做了什麼?」